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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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意也道:“就喝杯茶,吃些点心。”
“那末将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统领再未推辞。
“且随妾身来。”废太子侧妃引路道。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后,封意道:“你们都退下!”
那些宫女、太监和杂役应一声,退下。
他们走后,封意才大步走向宫殿的另一端。
半刻钟后,他到了目的地,推开了房门。
“咳咳……”
才推开门,便是听到里边有女子的咳嗽声传出。
封意眉头顿时一皱,快步行进去,一眼便是看到女子只披着一件貂裘坐在书桌边,一手握着书卷,另一只手正捂着喉咙处咳嗽着,她姣好的面庞因病而略显得苍白,显得弱不胜衣。
“柔儿,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吗?”封意走过去,取过她手中书卷,扶着她在贵妃椅上坐下来。
“收到圣旨了呵。”被唤作柔儿的女子不答反问,盈着笑的眸子望着面前伟岸的男子,苍白的脸上因为喜悦多出几分红晕来,气色比之先前好了许多。
“莫管那些,你……”
“夫君当前的事才最是重要。”柔儿捏着他的手,细声细气道:“夫君大可放心回上京。”
封意一怔,想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他过来的目的,但是一想到许多事都是她拿主意,便也释然:“柔儿天性聪慧堪比男儿,我都自愧不如。”
柔儿以帕掩唇,轻笑一声:“妇人之见哪比的上夫君天纵英明。”
“妇人又怎么了?”封意抬手拂开她额前的发,柔声道:“当今名满天下的北越皇后西门涟,不也是妇人么?看当世之男儿,有谁能及得上她?”
“当世女子,也没几个有她一般的运气能……咳咳……遇到那般珍视妻子如性命的男子。”柔儿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看看,身子不好,就别说那些话了。”封意怜惜地将她搂在怀里,下颌搁在她柔软的发顶上:“柔儿,你我青梅竹马,我何曾不想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我没有君少扬那般的运气,我没有一个即使利用我却有能力保护我的皇祖母、没有一个嘴上说厌恶我,却实实在在想要保护我的父皇。你知道的,若不是敏儿那一年的生死相随,被废掉的你我早死在牢狱之中。她对我也是情深意重,今生我不能负她。”
“这些我都知道。”柔儿轻言细语道,只长长的睫毛垂下将眸底的冷色掩盖:“现在大事要紧,你且洗漱更衣带着敏儿先行一步。”
“你不同我们一起去吗?”封意惊讶道。
柔儿苦笑一声,仰头道:“妾身病体受不得奔波,恐耽误行程。”
“可苦了你了。”封意怜惜地将她搂在怀里,动情的道:“今生,我的皇后只会是你。”
“夫君……”柔儿动情唤一声,泪眼朦胧,双颊亦升起红晕,仿佛不胜娇羞。
封意着魔一般靠近她,就在他的唇将碰上她的唇时,却被她以右手的食指轻轻推开。
封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红红。
柔儿媚眼如丝:“皇上……来日方长。”
这句话顿时犹如冰水一般浇灭了封意眼中的红色,他站起身来:“柔儿,等我迎你归来。”
柔儿浅浅一笑,目送他出门。
当那一扇木门紧闭后,她坐直身子,脸上和眸底皆是掩饰不住的冷色:“封敏,你再有本事又如何?即使我输了背后的倚仗,皇后的位子那也是我的!”
☆、80:做戏
“瑞意想立那女人为后,简直是痴心妄想!”西门涟听罢部下汇报的话,冷冷道一句后看向红樊:“师兄,你可看出她患的是何种病症?”
“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风寒,绝对不似她表现得那么严重。”红樊轻描淡写的道:“我便留了个心眼,特地去询问了瑞敏,从她那里得知这肖柔常年服各种药,身子却总不见好。我便让瑞敏寻了这些年肖柔从大夫那里取了肖柔近些年所服用的药的药方,这一看可就看出大问题了。”
西门涟‘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红樊接着道:“旁的药理那些我就不同你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总的来说,这些个药方一半的药都是用来调理身体的,另一半的药自是通过她的手掺在膳食里给瑞意服用的。”
“难怪瑞意至今未有一儿半女。”西门涟若有所思道。
红樊淡淡的道:“所以瑞敏让我给她探脉,我只简单看了看她的面色,就很明确的告诉她说最多一年后她就会有孩子。”
西门涟微微眯了眯眼睛:“几成把握?”
红樊肯定的道:“八成。”
西门涟站起身来:“师兄,瑞敏是瑞老将军唯一的掌上明珠,即使他临终时未嘱托于我,我也必定会代替瑞老将军好好照顾她。她身子的事你多关注些,最好给她多把几次脉,其余的事便交给我。”
“你身子尚未大好,也要多注意些身体。”红樊关切的道。
每一夜看到她房间那么晚才灭灯,他看着真的很心疼。
西门涟唇角微微一翘:“会的。”
“今日无事,你便早些休息。”红樊站起身来:“马车里始终不如房间那么舒适,你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立即告诉我。”
“放心。”
对她,他永远难放下心来。
这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红樊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保重。”
随后掀开帘子,让车夫停下来,他下马后去寻瑞敏所在的马车了。
西门涟目送他离开,一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了视线,闭目养神。
解决了那瑞国皇帝,为了防止国乱生,给他人趁机而入的机会她特地寻了虎军之中擅长易容的人来装‘皇帝’,所以她的布置才能如此顺利的执行。
只是她终究不信任瑞意的人品,便亲自来看看。
论文治武功,瑞意确实算是人中龙凤,但是此人有个最大的缺点——优柔寡断且耳根子极软。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所表现的柔弱迷惑住,进而坏事。
而那个肖柔,便是最能影响他的人!
“肖柔么……”西门涟冷冷一笑,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眸子里冷光森森,毫不掩饰其内心的杀戮之意。
……
(上京)
瑞意随着王统领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皇宫,休息一日后正参加了翌日的早朝。在早朝上病歪歪的‘皇帝’令总管太监宣读自己退位的圣旨后,又亲笔书了一道为瑞意立后的圣旨,未等瑞意领过旨意,‘皇帝’便是伏在龙案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面上也有大颗大颗冷汗掉下来。
“不好了,皇上病重了!”总管太监惊慌失措的大喊:“快,快传御医!”
一大片的兵荒马乱,却始终未能挽回什么。
次日,皇帝殡天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地传遍了上京,一夜之间,皇宫和寻常百姓家一样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全城缟素,皇宫内哭丧的人一批又一批。
“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叩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
“是啊太子殿下,社稷为重啊!”
“太子殿下,早日登基吧!”
暂时的议事殿内,文武百官齐齐伏身请求道。
“明日大典之后,朕将亲自处理国事。”瑞意沉声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齐拜。
瑞意的唇角悄悄一勾,随即悄然垂下。
翌日是个大晴天,瑞意祭祀太庙和天地之后终于戴上了象征帝王的玉冠,同他比肩的是瑞敏。是在前任皇帝的丧期内,她并未穿象征正宫皇后的大红凤裳,仅仅是一袭白衣却也有着胜过雪地梅花的美丽。
混迹在禁卫队伍里的西门涟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再一看瑞意,她瘪嘴,真真的一朵鲜花栽在了牛粪上!
……
三日之后,上京的秩序恢复正常。
瑞意在得知其父皇曾经派人秘密抓西门涟的事后,心里的不免有些疑惑。西门涟出现,瑞老将军死,然后是父皇突然的让位、再是在驾崩时下了那么一道诡异的圣旨,他称帝。
这一切,似乎都是有迹可循。
可真正的说出来,他又觉得太匪夷所思。
肖柔不在身边,瑞意面对瑞敏却是不会将心里的揣测说出来,二人面对面喝了会茶,快就寝时瑞敏忽地道:“陛下,局势已经稳定下来,臣妾想着是时候接柔姐姐回宫了。”
封意面色顿时便柔化了下来,随即又低低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是臣妾让陛下为难了。”瑞敏红了眼眶,忽地在他身侧跪下。
“敏儿,你这是做什么?”瑞意眼皮子一跳,立即弯腰搀她起来。
瑞敏却是不肯起来,她低着头,努力让自己平静的道:“陛下,臣妾知道您心里最适合皇后这个位置的人是柔姐姐。柔姐姐同您青梅竹马,这一份感情是臣妾渴盼,却渴盼不来的。臣妾不会嫉妒,能陪在陛下身边与您甘苦与共,已经是臣妾千年修得的福分。臣妾也希望陛下能幸福,故而有一求,还望陛下您允许!”
“你也是朕的好妻子啊!”面锐如此善解人意、楚楚可怜的瑞敏,瑞意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肖柔太过娇柔需要人保护,因而他很多时候都忽略了这个性子坚强执拗的表妹。却不知那样坚强、果决的她,竟然也有着如斯脆弱的一面。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微微的疼着。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是朕能办到的,一定会为你办到!”这时候就是要他给她捞海底的月亮,他都会去的。
瑞敏轻吸了吸鼻子,沉默好一会儿后猛地抬起头来:“陛下,臣妾自请下堂,希冀陛下赐休书一封!”
“敏儿……”瑞意震惊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瑞敏,都说不出话来。
瑞敏泪如雨下,头一磕到底:“陛下,臣妾只有一个爹爹啊!为人子女者未能在他身边尽孝已是大过,他出殡臣妾都未能去看上一眼,更是万死难赎其罪。如今陛下江山已稳,便请陛下您休了臣妾,另立柔姐姐为后,放臣妾归家打理瑞府,护老幼之安宁啊陛下!”
“傻敏儿,你这皇后是先皇御封的,岂是说废就能废的?!”瑞意红着眼眶将瑞敏抱在怀里,感受到她身体不停地颤抖,他心疼的道:“你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又聪颖懂事,这是父皇都夸你的,这后位舍你其谁?你府邸之事,朕自会去派人打理,朕答应你在朕的有生之年必定会护你和你府邸的人。”
“陛下……”
“君子一言九鼎!”封意截断了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
“陛下!”瑞敏伏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瑞意哄着她,然后,灯,灭了。
……
翌日瑞意上朝后,瑞敏打开宫里的秘密通道,亲自行了出去。
这时候还早,西门涟尚未起床。
“瑞敏要见你。”红樊咚咚咚地敲西门涟的房门,没听到声音又问:“见是不见?”
西门涟快速穿好衣裙:“见。”
一边快速洗漱,打理好坐下不久门便是从外被推开。
一袭胜雪白衣的女子款款行进,身姿婀娜,许是昨夜太滋润,面上嫣红尚未褪尽,更为其增三分姿色,看起来极是美丽动人。她,自然就是瑞敏。
“唐突打扰,还望见谅。”瑞敏道。
西门涟示意她坐下:“长话短说吧!”
瑞敏一怔,旋即沉声道:“既如此,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瑞家军你是如何调动的?”
“你是想问你爹是怎么死的吧!”西门涟一句话就让她变了脸色。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西门涟轻叹息一口气。
“杀我爹的那个人是谁?!”封敏的手紧攥成拳。
“他已经死了。”西门涟轻描淡写的道:“你不必想报仇的事,好好的过你该过的日子,万事小心。我想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让我爹交出瑞家军的可能就是他对皇帝彻底失望了!”瑞敏红了眼眶:“所以真正杀了我爹的凶手,是皇帝对不对?所以皇帝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杀死的,我这个后位也是你设计给我做补偿的。”
西门涟平静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瑞敏,不想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只道:“后位是你应得的,如果你硬要说是补偿,那么便是补偿吧!”
“多谢你找的宫嬷嬷。”瑞敏哽咽道一身,站起身来连道别都不曾,拎着裙摆就冲了出去。
再不走,她怕自己崩溃地大哭。
西门涟望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若是真的相爱,何必去做那种试探和伪装呢?”
是的,教养瑞敏如何去示弱、如何以退为进获得瑞意的心的嬷嬷是西门涟让人去找的,若不是瑞敏练习了多日,昨夜怎会有那样出色的表现?
若不是这样,瑞国的皇后说不定很快就会换人了。
思及此,西门涟忽地想起远在北越的君少扬来,越想,也就越想见他。
“尽快办完手边的事,便回北越吧!”
久久,她道。
☆、81:相爱相杀
半个时辰后,红樊亲手端了饭菜来与她一起用,饭后,西门涟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于他。
红樊怔住,半晌没有说话。
不是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天,而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快到让他措手不及。
“这边都安排好了吗?”
红樊喉头一片苦涩,其实他想要问她,问她——还能不能再多留几天?
西门涟微微避开眼去,低声道:“留的时间太长,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没有解释太多,从怀里取出瑞家军的令牌交给他:“这个你保管着,找个时间以北越使者的名义去见一见瑞意,探探他的口风。”
他们行事即使诡秘也多少回留下蛛丝马迹,瑞意并不笨,假以时日必定能查知真相。这正是纸包不住火,与其等他发现了发作,倒不如他们先动,这样事情的主动权便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红樊也是想到了这点,便是将心里的难过压了下去,从她手里接过令牌:“这边的事交给我,你放心。”
西门涟真诚的道:“师兄,我相信你。”
师兄,永远都只是师兄呵!
红樊咽下喉头的苦涩,笑道:“师妹,你就放心的走吧!”
“嗯。”西门涟一点头。
“好好休息。”红樊道一声,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装入食盒,拎着走了出去。
西门涟目送他离开,默然不发一语。
……
三日后的晚上,西门涟独自一人策马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红樊得知她离开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看到她留下的字条,眼眶红红,几乎要掉下眼泪。
“师妹,我懂了。”
最后看一眼字条上那铁画银钩般的字迹,他用力闭上眼睛,将那字条碎在掌心。
有风起,他掌心的灰一点点的从指缝漏出。
在祭奠,他死去的心。
那字条上只有两行字——少扬许我今生来生,我亦发誓不负君。师兄心不应再放于我身上,寻个寻常女子娶之,子女承欢膝下才是我之所欲。
他的心思,他以为藏得很好,不会让她知道;却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