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沉寂在黑暗的心,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
希望的种子,在这一刻破土,挣扎着抽出根,发出小芽,以疯狂的势头蔓延茁壮长大,终成参天大树。
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她们这边的异样,终于引起了同车内妇人的注意,但也只是短短的时间而已,她们很快就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马车于傍晚时在一处简陋的客栈停下,凶神恶煞的数个彪形大汉将车队团团围住,由一个长相刻薄的男人拿着钥匙将一个个车笼打开,他身后的一个高壮的男人则是将一副副镣铐给出来的人上起来。
西门涟在感觉到丹田的内力再一次充盈后便睁开了眼睛,黑如黑曜石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一个车队,车笼里的全是奴隶,而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从押运人的服饰来看,这是北越人,那么这批奴隶也定是运往北越的。
奴隶里有男有女,却不知是送往北越皇城还是送到什么地方做苦工。
思考一瞬,她决定静观其变。
轮到她时,那高壮的男人看了一下她瘦弱的小身板,眉头皱了皱,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快,这顿时丰盛的,吃了早点上路!”
吆喝声响起,诱人的香味从客栈内传出,西门涟循声进去,但见一盘盘肉食摆放在桌子上,还有别的酒菜,显得格外的丰盛。
但是,奴隶们却没有冲上去哄抢,反而是抚着脸悲伤的哭泣起来。
最后的晚餐。
西门涟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五个字,显然他们知道会被送到哪里,但是那地方是凶险的,他们怕死,所以哭泣。
傻缺!
越是凶险的地方,代表着越容易找到活路,不好好积蓄力气,简直太愚蠢!
她第一个走上去,用那酒水将手净了净,快速地吃起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也就有了第三个!
哭泣的奴隶们终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一个个的上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先前救西门涟的那对母子也在其中之列。
“孩子,这个你收好。记得阿娘的话,哪怕是死也要跟着她,这是你唯一离开这里的机会!阿娘没用,没能让你过一天好日子,等你拿着这信物找到你爹,你爹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妇人小心翼翼地将一枚玉佩塞入少年的手掌心,轻声交待。
“阿娘,我不怕苦。”少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大的年纪却因为苦难而早熟,他挥舞着拳头,“在找到爹之前,我会保护阿娘!”
“心疼阿娘,就要听阿娘的话。”妇人脸上流下泪来,声音颤抖,“阿娘的身子脏了,不能污了你爹爹的眼,孩子,你要记住你的出身,你要记住阿娘教给你的本事,无论如何你都要认祖归宗啊!”
“身子脏了,洗洗就干净了啊!”彼时少年听不懂话语里的凄楚。
妇人凄楚摇头,没有告诉他,有些污垢一旦沾染,便是怎么洗,都再也洗不干净了。
……
在再次上车后,马车再次启程夜深时妇人看众人沉睡了,悄悄凑到西门涟耳边,“这是往斗场去的路,那里堪比人间地狱,你能逃的话就想办法逃吧!”
斗兽场!
借由打坐消食的西门涟眸中寒芒一闪,在妇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静静阖上。
☆、005:残酷斗场
第二日,西门涟是被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惊醒的。
“阿娘……阿娘……”
少年破碎的声音,凄楚而悲凉。
心头掠过一抹不详的预感,西门涟睁开眼来,却见昨夜还对她说话的妇人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少年的怀里双眸紧闭,已经没有了气息。少年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她的脸上,成一条小小的河流在那过度苍白的脸上流下。
一抹殷红,入了她的眼。
西门涟伸手摸去,一支被磨得锐利的银簪下,压着被撕裂的帛布。
沉默地打开,短短几行血字,写尽了一个不堪凌辱的女子的悲凉,还有最后的托付。
安静一瞬后,她将银簪收好,血书则抛了出去。
过度残忍的真相,还是不要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的好。
“别哭了!”
她冷静地抬起眸子,盯着那低泣的少年,“要是你真舍不得你阿娘,把头凑过来,我一掌就能送你下去陪她;如果你想达成她的愿望,那就收起你那无用的眼泪,从这一刻给我牢牢记住——堂堂男儿,流血不流泪!”
字字铿锵的话语让少年愣住,突然地,他一抹脸上的泪水,“我要为阿娘报仇!”
“那就从这一刻起,闭上你的嘴!”西门涟闭上眼睛。
车轱辘滚滚前行,瑟瑟凉风起,掩盖住一切声音。
……
“吼、吼、吼!”
“杀啊!”
“快,杀啊!”
“啊,你倒是给老子动啊!”
“妈的,站起来!”
“艹,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哈哈,这把我赢了!”
“我也押了他,哈哈,银子银子,快到我怀里来!”
“艹,晦气!”
各种脏话充斥的场地,数方高台如同高岛耸峙,一个个穿金戴玉的富人或高兴或愤怒地盯着下方的斗场,看那两个青紫得看不清楚的脸的奴隶赤手空拳殊死搏斗,其中一方已经明显落入劣势,输了显得激动的人们脏话不绝于耳。
“这就是你说的给本王看的刺激的?”
却独独有一方高台,显得格外的静,衣着华贵的少年斜靠在铺着虎皮的大椅上,还打了个呵欠,眼皮子却挑起,那一双明媚的凤眸里却分明流露出危险的光芒,根本就不似他脸看起来那般无害。
君少扬,皇后所出的次子,排名第三,十五岁就因军功而被皇帝赐予宫外宅邸,天生相貌出众、才智卓绝,却以残暴闻名于北越。
皇家三子名少扬,谪仙貌虎狼心肠。
女子闻名闭窗叹,小儿闻名俱啼哭。
短短四行童谣,自从他第一次出征归来后就被传唱至北越的大街小巷。
意思嘛,很简单:帝王家的三王爷呀长得好心却如虎狼一般残暴,但凡是女子听到这名字都把窗户给关得严严实实的,叹息这般长得好的郎君却不是良人而是残暴得可以;不懂事的小孩子可就杯具了,一听到爹妈拿这名号吓,那就没有一个不哭的。
而他今日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他在京城客栈和宰相的儿子因为争饭桌而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就把人活活打死了。宰相痛失爱子,悲痛之余联合数位大臣向皇帝禀告此事,对他的种种暴行进行了一系列的口诛笔伐,短短三日里弹劾他的折子御史就上了百道,皇帝气得冒烟,一怒之下就把他给贬谪到这东山镇当师爷来了。
当然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是这样,具体什么样的情形他们这些地方官也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是——哪怕君少扬被贬到这当一个小小的师爷,那也是龙子龙孙,半点怠慢不得。
“好玩的,当然是在最后头呐!”县令一脸谄媚的笑容,身板儿弯得那叫一扭曲,绿豆样的小眼睛拼了命的睁大,一张嘴张合着,活像一只滑稽的王八,“王爷稍等,马上就来。”
“最好是这样。”君少扬眼皮掀起,斜瞥向县令,似笑非笑的道,“不然的话,你这脑袋就给本王摘了当球踢来玩儿!”
当球玩儿!
县令狠狠一个激灵,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却不敢抬手抹,结巴着干笑道,“那是……那是。”
‘咚咚’
突然,两声沉而有力的擂鼓声响起,县令顿时喜形于色,肥短的手指一指场内,“来了!”
君少扬淡淡瞥过去,看见那滚滚车轮掀起一阵灰尘,一阵铁索的叮叮当当响声过后,野兽的咆哮声和人惊恐到极致的声音同时响起。
人兽斗!
君少扬眼眸危险的一眯,原本就不甚厚的唇于此时紧抿成一线。
他脸上神色晦暗,难辩喜怒。
县令悄瞥他一眼,见他这模样,刚还兴奋的心又有些不安起来,为了性命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吹嘘道,“这些野兽都是卑职花大价钱购得的,饿了整整三日。那些个奴隶在被运来这里之前都吃得很饱很饱,他们要是斗起来,一定会很有趣的!”
君少扬没有作任何回答,却在此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而危险的目光倏地朝他射来!
比野兽更凶悍!
他锐利的目光顿时追了过去,目光很快锁定其中的一座囚车内。
里面的人儿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瓜子小脸有美人尖,长眉如神来之笔携天下最美之黛色绘制而成,杏眼桃腮,一管琼鼻直挺使五官更为分明,其下那淡粉色樱唇如含苞欲放的玫瑰蓓蕾,这一副相貌是世间少有的精致。既有男儿的英气,又有女子的两分媚意在其中,让人很难分清到底是男是女。
在他想再看个仔细时,她却偏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嗯,会很有趣的,就开始吧!”
君少扬唇角微勾,抬手轻轻摩挲光洁的下巴,唇边噙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可那一双微眯起的凤眸却是闪烁强烈的掠夺光芒,如同猎人见到了最满意的猎物一般。
县令大松了一口气,一拍巴掌高声喊道,“开始!”
场内,饿红了眼睛的野兽的笼子的铁链被斩断,它们迫不及待的冲出兽笼,狂吼着扑向关着奴隶的囚车。
“啊!”
“啊!”
惊恐的叫声不绝于耳,西门涟却仍端坐在车内一动不动,冷静的眸子看着那颤抖的少年,“怕?”
“不怕!”少年牙关打颤。
“不怕,就拼!”
“拼?我没有武器。”
西门涟轻蔑地瞥他一眼,“你有手、有腿、有一口牙齿,哪一样都是武器!”
少年睁圆了一双眸子,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她。
“跟紧我!”
西门涟懒得跟他废话,以实际行动告诉他怎么使用‘武器’!
☆、006:强悍斗狮
轰!
在少年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西门涟拎着他的领子从被她一掌劈得四分五裂的囚车飞出,藏在袖子里的银簪抖入手里,带出一道寒冷流光,手腕翻转,那朝他们扑来的野狼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头骨顿时被生生劈开成两半,一只绿色眼珠随着鲜血一起飞出!
西门涟看也不看满手的鲜血,将银簪塞入少年的手里,也不管他是被吓傻了还是疯了,径直冲入兽群。
只有鲜血才能让人成长,如果他今日不能活命,那么她即便是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
最重要的是——她讨厌懦夫!
面对绝境不能走出来的人,还不如马上去死!
鲜血,是刺激野兽最有效的药!
饿红了眼的猛兽一瞬间就疯了,怒咆着,不顾一切地扑向赤手空拳的奴隶们,它们已经等不及的要饱餐一顿。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奴隶群里响起,一个个的惊慌失色,不要命的逃窜。奈何这里是光溜溜的场地,他们根本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尤其是他们之中有很多妇孺,顿时哭嚎声一片!
场地顿时失控,一片混乱。
西门涟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静得只剩下一个字。
“杀!”
薄薄的唇里轻吐出这一个字,瞬间,她动了!
真正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抠眼、扼喉、踹腿、击腹、空中翻身双腿狠辣绞头!
招招都是杀招,半点都不拖泥带水,她所到之处野兽无不扑倒在地,横尸当场。
这奇异的一幕让慌乱逃窜的奴隶们为之惊愕,随即是深深的振奋。
一个孩子都能杀掉猛兽,他们是大人,难道连她都不如吗?
“杀!”
处于变声期的少年粗噶的声音骤然响起,却是先前那被西门涟塞给银簪的少年,他高喊一声,随即高举着簪子猛地向朝他扑来的一头野猪的脑袋扎去!
“杀!”
奴隶们不再逃窜,以手脚作为武器,齐心协力共同抗击猛兽。
终于懂得反抗了呵!
西门涟朝少年的方向看上一眼,也只是看上那么一眼,就收回目光,纤细的手腕翻转,两根撕裂的带子从袖中抖出,在空中转了个圈,下一秒就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哧’的一声,撕裂空气,携万钧之势,响彻场地。
鞭尸还是驯兽?
君少扬的目光紧随着她移动,看她还是那一副面瘫样,他猜会是后者。
小小年纪,爆发力这般强大,真是让人惊艳啊!
西门涟狠狠一挥手上的‘鞭子’,双眸一寒,娇小的身子跃上朝她奔来的巨狮的背,双腿豁然夹紧它的背部,在一干人目瞪口呆下——直接坐下!
‘吼!’
巨狮怒咆,群兽一阵瑟瑟发抖,再不敢妄动,伏下身来。
奴隶们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吐出一口气,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西门涟骑在狮背上,左手揪紧了它脖子上的鬃毛,右手上的鞭子狠辣朝着它的腿抽下!
‘吼!’
巨狮吃痛,反口就朝她狠咬而去!
‘吸’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紧张不已的盯着那一人一狮。
“哼!”
西门涟冷哼一声,单手撑在狮背,柔若无骨的身子从巨狮身下绕过,且一拳击向它的腹部,它调头时,她又转向它的背后。你来我往之间,根本不给巨狮咬住的机会,让本就焦躁的巨狮变得更加暴躁!
“好!”
“好!”
一阵阵叫好声,从看台发出,热烈的掌声于此刻轰响。
巨狮终于控制不住的发狂了,就地一个翻滚,西门涟目光一寒,一个跟斗翻了过去!
‘吼’
巨狮愤怒地咆哮震天撼地,如飓风一般扑向那定在原地的西门涟。
天!
那样的极速!
“啊!”
看台上,爆发出惊叫声一片,胆小些的已经捂住了眼睛,生怕看见她被巨狮撕裂的惨烈一幕。
西门涟站定后立即争分夺秒的休息,同时屏气凝神注意着周遭的动静,在巨狮起扑的那一刹那,她灵敏的耳朵便是捕捉到了它的动向。
眸子倏尔一眯,她没有选择立即躲开。
“啊!”
“快跑啊!”
“你是被吓傻了吗?跑,快跑啊!”
看台上,数人的惊叫声成片!
唯独君少扬一人含笑的望着那一抹纤瘦的背影,笑容宛若朝阳一般耀眼夺目。
强悍如她,怎可能会在危险降临时被吓傻?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她已经精疲力竭或者是她在等待着某个时机,而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相信定是后者。
凤眸愉悦地扬起,“接下来,你会带给本王怎样的惊喜呢?”
场地内,西门涟屏气凝神全身紧绷到极限,高度敏感的耳廓张张合合,风声止,巨狮扑下来的那一刹那,一直静止的她骤然暴动!
手上的鞭子猛地挥出,死死的勒住它大张的嘴和喉咙,拖着它一个就地一个翻滚,整个身体挤入它的胸前。巨狮只能仰仗鼻子呼吸,越发暴怒,拼了命的挣扎、翻滚!
西门涟怎会给它挣开的机会!
她忍受着身体与地面摩擦的剧痛,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