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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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西门涟眉心微蹙,谁又招惹到他了?
“拿着!”
直到他把食盒重重塞到她手里,看到他那双含着怒焰的眸子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招惹到他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毕青嘴巴最不牢靠。”
不是让他一个字都别说么?这当面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就把她给卖了。
西门涟皱眉,到底手下还是自己的好。
一想起自己的昔日的部下,她眉宇间顿时多出几分黯然来,也不知,他们现在会在何方?
“你……”本想数落她一顿的君少扬看到她这般模样,心里的火气顿时被心疼灭了大半,可他还是有些生气,于是硬声硬气的道,“别傻拿着,快点趁热吃了。”
他快马加鞭过来就是为了给她送吃的?
西门涟一怔,“你吃了吗?”
“我当然吃了。”君少扬还记得自己正在生气,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一爬起来就给她送点心,恶声恶气的哼一声,“快点吃。”
“真的?”西门涟蹙眉,可是她看他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刚睡醒的。
“我什么时候撒谎了!”君少扬一扬下巴掩饰心虚,高傲的道。
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西门涟摇摇头,心底那点忧伤的情绪散去,拉起他的手,“吃了也陪我吃点。”
“都说不饿不饿吃过了,真是……”
君少扬嘴上嘟囔着,却是很没原则的被西门涟牵着走了,两人寻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下,由西门涟将一碟碟小菜和点心从食盒里拿了出来,最后取出来的才是温热的粥。
“多吃点,你平日就吃得少,又病了这几日,好好吃才能补回来。”这会儿君少扬心里别说是火苗了,就是一点火星子都没剩下,殷勤的为西门涟布菜。
“你也吃点。”西门涟也为他碗里夹了菜,却是若有所思。
粥是两人份的,想来是毕青准备的时候也是想到了君少扬还未用膳,才刻意这样准备的。这么一来,他先前的所谓‘吃过了’的谎言根本是不攻自破。只是先前他是生气了吧,才会和平日不一样不再把关心她挂在嘴边了,这个男人啊……
她看着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的看他。
他今日着一袭绣着仙鹤的白裳,发未束,乌黑的长发沿着他精致的鬓角垂下,明明还是那样的眉眼,却未有昔日张狂恣意,而是温文儒雅,若是此时给他手上捧一本书卷,戴上纶巾走在人群里那就是一个翩然的书生。
书生……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惹得君少扬奇怪的看她。
“看到现在的你,忍不住想起第一次我们相识的时候。”西门涟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眸子,脸上的笑容掩不住。
“怎么,那时候是不是觉得为夫张扬霸气冷酷拽?”君少扬看她心情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不是。”西门涟摇摇头,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你说说。”她难得开心,君少扬自然全力配合。当然的他也想知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在她的眼里、心里,他会是怎样的存在。
“那时候啊……”西门涟打开了话匣子,“我就想这里怎么会有这般把人命当儿戏的人,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而后来我拼尽全力杀了狮子后,那妄想救我的少年被你擒住用作威胁我,我并不同情他,但是我讨厌被威胁。而你的话也真够无耻的挑战我忍耐极限,若不是你那独门点穴法不好破解,我就是冒险也要把你宰了。”
“宰了我,你也逃不出去。”君少扬揉揉她的脑袋,笑道。
“先前对你有误解的时候,我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西门涟说完佯怒拍开他的手,“还让不让我好好说话了?”
“你继续继续。”君少扬乖乖举起手来,表示一切听她的。
西门涟继续说了下去,“这个事实从我在狼口逃生的时候才知道,也从那一刻起我对你的态度从厌恶变成了审视,而不是被你的话和表面所做的伪装骗到,发怒。”
君少扬微笑,这个他当然知道。
“小洛儿,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事儿,虽然他救了她数次,但是以她冷酷的性子绝对不会分不开恩情和爱情,他相信这一点。
“比你爱上我迟点。”
西门涟说得格外的坦坦荡荡,娇羞脸红什么的,全与她无关。
“好像是。”君少扬点头,同意她的话。
她的迟钝,他是最有资格说了。
“有点饿,吃吧!”西门涟朝阵圈里看一眼,“一刻钟后,他们也会结束了。”
君少扬也朝那边看上一眼,“你让他们练习阵法?”
攻击和防守都是有固定方位的移动,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西门涟说完转头瞥他一眼,调侃道,“若是被赶来的你看到我同他们一块儿训练,你这食盒塞的就不是我的手上,而是砸在我的脸上了。”
他刚才那脸黑得,都跟锅底相差无几了。
“他们看到你,有没有很激动?”君少扬面色微红,赶紧错开这个话题。
“你觉得呢?”西门涟反问。
“额……”
君少扬被问得一怔,随即咬牙切齿道,“小洛儿,哪个人碰了你的手、抱、或者碰了你的都告诉我!”
男人表达激动心情的方式,不就是这些么?
一想到有人碰了她,他这心里就想猫爪子抓一样难受、恼火。
“你觉得可能吗?”西门涟拧眉,看他表情怪激动的,想什么呢?
“不可能!”君少扬立即斩钉截铁的道。
“哦。”西门涟点点头,坐直了身子,端了粥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粥。
那还真是不可能了!
君少扬这会放心了,她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天然的冰库,再激动的人到她面前都成冰柱子,那帮子人能碰着她,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想,他心情顿时畅快无比,也是慢条斯理的喝起粥来。
半刻钟后,阵圈里的大比拼以山子这边微弱的优势取得胜利,彼时西门涟和君少扬在用点心,于是也招呼了他们过来吃。众人看见君少扬都不免有些拘束,却也实在饿得厉害了,有那么一两个过去吃了,后边的人也跟着上前去了。
“石大锤,你不饿吗?”史扬给坐在一边拔草的石大锤带了个包子,递给他。
“还好。”石大锤并不接,语气闷闷的。
史扬凑到他面前看他,就觉得他怎么看怎么怪异,“平时你不是很能吃的吗?今儿怎么这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石大锤猛然抬起头来。
“瞧瞧瞧瞧,啧啧。”史扬摇摇头。
石大锤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心跳顿时如同擂鼓。
却不想史扬只是一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没关系,咱们好歹也赢了一次。再说输也是输在自家兄弟手里,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说完,他见石大锤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笑道,“别太感动,哥一向善良。”
又拍了拍石大锤的肩膀,他乐滋滋的离开了。
石大锤瞠目结舌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许久之后,视线飘啊飘的落在那远处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身上,看她眉眼含笑的模样,他心口一阵难受,迅速低下头来,继续拔草。也只有这样,他的心情才会好过一些。
……
傍晚回去后西门涟拉着君少扬去找奇淼和红樊,可是却意外的没有看见红樊,西门涟问起来奇淼只说他外出采药了,其余的话一句都不肯多说。对于这个有些傻傻的师兄西门涟还是有些好感的,又因为有求于人不免多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药已经熬好,迟些你让人去拿就是。”今夜的奇淼似乎很是疲惫,和西门涟说完话,看到君少扬的时候也没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谢谢师叔。”君少扬真心诚意的道。
奇淼并不答他的话,而是摆摆手,“漓洛,你师兄还有事,明儿我要同他一起离开,你呢?走不走?”
“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她一时走不开。
奇淼早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可真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再问一遍,“真的不走?”
西门涟拧眉,抬眼看他,“师叔,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事而已。”奇淼苦笑一声,“算了,就是拉着你走,你心也在这,倒不如让你留下来。”
“师叔……”西门涟眉头拧得更紧,“有什么事,是对我也不能说的?”
“是你师兄的事。”奇淼一叹息,嘟囔道,“岛上的规矩能破第一次不能破第二次,漓洛,我们明日一早就起程,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再过些日子,你要想回去了,我们再过来接你。”
“我会照顾好她的,请师叔放心。”君少扬拉住欲上前的西门涟,在她背后轻写下‘我派人跟上’五字。只要掌握了他们的行踪,何愁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涟也是懂这个道理,做出让步,“那,师叔你好好休息。”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奇淼送客。
“师叔告退(告退)。”
君少扬和西门涟齐齐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处不见的时候,奇淼一挥袖子关上房门,走到那里间的屋子里,却在床前止步。
一双眸在看见床上那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红樊时,顿时湿润,声音哽咽,“你这又是何苦?”
……
西门涟和君少扬一起走回休息的房间,她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转头对正和她同样坐在书桌边的君少扬道,“君少扬,你有没有发现我师叔今夜很古怪?”
君少扬闻言放下手上的折子,点点头,“我也觉得很不寻常,平日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是一副很悲伤的模样?”
“师叔以‘顽’著称,甚少有不笑的时候。”西门涟说到这里,忽然一顿,“不对,是我师兄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叔说的你师兄有事并不是他的家里真的有事什么的,而是他本人出事?”君少扬说完疑惑的看她,“可是他自己是医者,你师叔又是医毒双修的能者,他能遇上什么危险?”
“有些毒,是药也难医。”西门涟想起金蟾蜍的事,眉头一沉,豁然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君少扬拉住她的手。
西门涟看到他眼底的坚持之色,抿了抿唇,“好。”
他们一起出门,朝着奇淼住的方向而去,可是等他们赶到时屋子里空空如也,再不见一人。
“快派人去找!”
事情真如想象一般,事关师叔和师兄,冷静如西门涟这一刻也是急了眼。
“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君少扬握紧她的手,无声给予她慰藉。
“好。”西门涟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
君少扬朝她点点头,吹响暗哨,唤来守门的金龙卫,“刚才你们可看见有人出去?”
“王爷恕罪,卑职并未看见有他人出去。”守门的两人回道。
“自己人呢?”君少扬眉头一沉,再问。
“有一个倒夜香的出去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道。
君少扬看向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就是出去,转弯向前,南边的林子的方向。”那人道。
“传本王口谕,往东南方向追,务必把人追回来!”君少扬冷声下令道。
“是。”两人一起退下,往外走去。
西门涟目送着二人离去,仰起头对君少扬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师叔既决心要走,是鲜少有人能拦得住的。”
“你先别急,我先召集人过来问问。”君少扬安抚她一声,拉着她到里屋坐下。
西门涟也知不能急于一时,坐在了桌边,眉头却是不自觉的拧紧了。
“在事情未得真相前,不必太担心。”君少扬抬手,轻推开她眉心间的褶皱,朝她安抚一笑,“在这等我,很快回来。”
那样的笑容,似有魔力一般,她躁动的心顿时沉寂了下来。
“好。”西门涟点头,唇角也扯出一抹弧度来。
“嗯。”君少扬笑应一声,走了出去。
此时月亮才从乌云中露出小半张脸,连带着它周围的星子的光芒都不复昔日的灿烂耀眼,整个天空就好像是被淘气的孩子丢掉的黑白棋子所成,一片杂乱。
而院子里,也是乱作了一团。
“怎么回事?”君少扬走出来没几步就看见这样的情形,顿时沉下了眉头。
“王爷!”
“王爷!”
两帮正厮打的人马顿时分开来,鼻青脸肿的王彪和和他差不多情形的猴三儿走出来,齐齐跪在了他的脚边。
“王彪,说!”
君少扬冷厉的凤眸扫过王彪脸上伤处,那眸光越是凛冽冰冷,脸上更是犹如罩了一层寒霜一般。
空气的温度,也随着这一声冷喝而变得冰冷。
两方的人马皆低下头,一双双垂在大腿侧的手却都是不甘心的捏紧拳头,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随时准备爆发时给对手来上那么一顿胖揍!
王彪身体一颤,却是倔强的抬起头来,“王爷,我们不愿意和这帮子匪类再待在一起!”
一阵阵咬牙的声音响起,静夜,尤为刺耳。
猴三儿于此刻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幽暗沉冷,“王爷,哪怕再让草民选择一次,草民也还是选择动手!”
他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不起!
“王爷,这帮子匪类蛮横不讲理,且骂人句句都是骂娘极其刺耳,说动手就动手,我们兄弟被打伤了好几个。”王彪一指猴三儿,“尤其是你,你最先动手不说,还叫一帮人和我们对打,我们要是不还手,难道还等你把我们打死了不成?!”
“你这狗贼,莫要颠倒黑白!”后边的史扬忍不住怒吼出声来,就要朝王彪冲去,却被山子和大柱给拉住了。
“王爷,打人这件事草民承认,但是绝不承认这是错!”猴三儿抬起头来,咬住嘴唇,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膛,“草民的性命是漓洛用性命换来,今生今世草民和兄弟们的性命命就是她的!这帮子什么都不懂的人说她是妖孽、说她是祸害,说她会给所有人带来灾难,草民忍不下这口气!别说只是动手打人,即使跟他们拼命草民也不怕!”
“王爷,您听到了吗?那漓洛,真的是会妖术啊!”王彪愤怒的控诉道,“漓洛杀了他们那么多兄弟,还能让他们对她这么死心塌地,若不是用了妖术对他们施行蛊惑,他们会这样吗?在那山林,她若不是用邪术怎么能从那野兽群的围攻里全身而退?还有王爷您啊!若不是她对您用了邪术,迷了您的神智,您堂堂王爷怎么会被贬谪到这里,受这等的苦楚?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漓洛出现开始的啊!”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啪啪啪’
却在这时三声巴掌的清脆响声突兀的响起,所有人均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望向那发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