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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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西门涟瞬间紧拧起眉心。
“是的。”谈起事来的宫凌倒是没有了先前的那一份2劲儿,认真的道,“据小东子找到的他们的断剑和尸体来看,这些暗卫极有可能隶属大乾。”
大乾!
司马瑜所在的那个国家!
西门涟的瞳孔瞬间紧紧一缩,下一刻,她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恰如其分的将可泄露情绪的眸子完全遮掩,也同时将心中刚涌起的心潮压下。再抬起眸子时,眸底已经是一片波澜不惊,“医术和毒术哪个你更擅长?”
“额……”宫凌微怔,眨了扎眼,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间就换了个话题,但是还是老实回答道,“毒术。”
“好!”西门涟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他,“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日,明日我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好啊!”宫凌连什么事都没问便是满口答应道。
西门涟满是阴翳的心终于是于此刻有一丝阳光透了进来,她笑问,“你用过早膳了吗?”
“先前不饿……”宫凌傻乎乎的笑,可是他肚子却不合时宜的传出一声响。他嘴角一扯,耳根子顿时就红了,未说完的话全部堵塞在了喉咙里。
西门涟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起身令人去催送早膳的,不一会儿早膳便是送了来。两人都未用过早膳,于是便一起用了,期间西门涟也跟他打听了下他说的‘宫’是什么宫?可是奈何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得分外顺溜,关于他的这个‘宫’的情况却不肯透露半点,只说那里很穷,爹很凶。
后来西门涟见套不出什么话,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安安静静的用膳。可宫凌就不一样了,他跟了她一路,还是第一次同她在一起用膳,开心得不得了,除了拿东西吃要看之外,其余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几乎没有从西门涟的脸上移开过。
这诡异的情形被匆匆回来的毕蓝给看见了,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西门涟闻声抬头,眉有微蹙,望着她。
“主子。”毕蓝很淡定地站直了身子。
“嗯。”西门涟点头,对宫凌道,“你先用着,我有事出去一趟。迟些时候会有人带你到这边安顿下来,你需要什么对那人讲就行。”
说罢,她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下一秒,宫凌也站起身来,急问道。
“有事。”西门涟淡淡道一声,朝着毕蓝一颌首,毕蓝转身往旁边的长廊走去。
“我先走了。”西门涟对宫凌道一声,抬脚往外走。
宫凌急了,追过去挡在她面前,满含期待的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能!”西门涟的声音虽淡,但语气里所含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哦!”宫凌面色一垮,闷闷不乐地低下了头去,对着手指。他长相偏女性般的柔媚,做这样的动作不但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他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萌物。若是寻常的女子看见他这般,必定会心软答应他的请求,可他偏偏对着的是心如铁般的西门涟,。于是注定悲剧。
西门涟只是瞥他一眼,“休息吧!”
然后便是面无表情地绕过他,往外边走去。
宫凌不甘心,悄悄抬脚,可西门涟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他才抬起脚来,便听得她淡淡的声音道,“再走一步,我就请你到外面去住。”
宫凌含着两泡眼泪,顿时就不动了。
西门涟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她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处。
……
傍晚的时候,君少扬过来了。
彼时西门涟刚沐浴更衣不久,半干的长发披在肩上,于灯下拿着一卷兵书在看,一袭单薄黑裳披在肩上,有种弱不胜衣的美感。
听到声音,她朝发声处看上一眼,见是他,便将目光收回,继续看书。
平时有事时,他们也都是这般自己做自己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疲惫的搁下书卷,揉揉眼睛,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位置,却发现是空空如也。疑惑之下朝门口望去,却发现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时,便是毫无预警与他的双眸对上,她清晰的看见那一双本就黝黑的眸子于这夜显得格外的沉暗,像两个黑色的漩涡,在那看似平静的外观下隐藏着强烈的不容忽视的毁灭欲。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是看见他已经抬脚,正往这边走来。
不知为何,她的心,一瞬间跳得飞快。
就在她还在理清这缘由时,腰肢便是忽然一紧,紧接着那几乎是狂热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压来,她起初有过反抗,可是越反抗却是被他环抱得越紧,他的呼吸因而也是越发的急促,气息越发灼热。失神里她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反常,才放柔了身子,一切随他。
好一会儿后他才从她唇上微移开,紧扣住她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那一双盯着她的眸子更如子夜星辰,幽暗深邃。
却也,危险。
在如此紧迫逼人的盯视下,她远扬的神智终于回归原位,一双水眸静静地将他所有神色收入眸中,却未开口问任何话,而是微偏过头,朝着他唇的方向凑了去,当如玉般的温凉碰上如火般的灼热时,瞬间天雷勾动地火。
(严打期间,剩下的自行想象TOT)
……
一个时辰后,西门涟伏在君少扬的双膝上,平复着微有急促的呼吸。
“累了?”
君少扬低头,将一边的披风扯来遮住她如雪洁白的身子,爱怜的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温柔至极,仿佛先前那个粗暴野蛮的人并不是他。
“嗯。”
西门涟轻应一声,浓长的睫毛掀开,又再次阖上了去。
显然,是累坏了。
君少扬眸子一黯,双手捧起她的脸儿,心疼的喃喃,“小洛儿,方才我弄疼你了。”
他失控,自己也知道。
却,自控不住。
太多压抑占满他的心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唯一能让他发泄,包容他的,便只有她。
所以,那样粗鲁。
“没有。”
西门涟柔柔一笑,“若是有事,便同我说;若是无事,这时候你也累了,我就伺候你就寝吧!”
“我想跟你说说话儿。”她身上散发的气息,甜甜的,让他安心。
君少扬的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尽喷在她温凉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颤意。她身体微微一颤,却很快压下这悸动,回抱着他,“嗯,我听着。”
“小洛儿,我们成亲好不好?”他声音闷闷的,带了浓重委屈的味道,一双如烙铁般的臂膀更是拥紧了她的身子,仿若恨不得将她深深镶嵌进他的身体一般。
“你若想,随时都可以。”她的下颌,轻轻搁上了他的肩膀,水色瞳眸中未有半分迷茫。
却,惹得他不满的抗议,“你哄我。”
她一笑,正欲回答,却听得他自言自语道,“你即便是哄着我,我也高兴,起码你是真心愿意的。我想娶你,发了疯一样的想,可是终究不能委屈了你。”
这一刻,她的眼眶忽地就有些酸涩了,“少扬……”
君少扬于此时抬起头来,朝着她笑,“瞧你,眼眶都红了,多大的事儿啊!”
说罢,伸手揉乱她头顶乌发,还翘起了唇角。
显得,一副高兴的样子。
可是他眼底的那一抹黯然,她却看得很清楚,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希望不要看得那么清楚再好。
“少扬,是皇祖母要你娶妃了是吗?”
除了那个人,这皇都还有谁能让他这般在乎?
君少扬一怔,随即扯唇苦笑一声,“有时候,我宁愿你没有那么聪明。”
“她提出的条件,我定能做到。”西门涟定定的注视着他,水色眸子里写满了坚决。
“我们的计划你苦心策划多日,就这么放弃,你舍得吗?”听到她说的这话,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再有他最是清楚她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这样的她,竟然会为了他而破例,他有些不敢想象。
“我舍得!”西门涟斩钉截铁的道,“你这次回来身上有异样的香味,这味道我在师叔的药房里闻过,有什么作用便是我不说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了解你,除了特别亲近的人,你是不会轻易让他人近身,那么此人必定是你皇祖母!”
说到这里她话头一顿,迎着他丝毫不显得意外的眸子,认真的道,“你既然能中招后平安归来未沾染上任何女子的味道,那么便是说明你与她达成了某项约定,这约定关乎我们的幸福。这幸福是我们两个人的,怎能只让你苦苦支撑,也该由我出面努力了。”
“你的话,让我愧疚。”君少扬有些黯然的低下头来,若是当年他没有对董蓉作出那般大的避让,目前这情形又怎能让他处处制肘。而比之先前更惨的是,皇祖母强行收回了他手上的几块可调遣大军的令牌,而她的身子又不好,他怎能强行与她对抗?
只能先服从,回来再做盘算。
“你能回来,便无需愧疚了。”西门涟忽地一笑,下一刻他带着怒意的眸子便是瞪向了她,却没有一点的威力,反而是让她更欢乐的笑出声来。
“你笑,你笑,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君少扬舍不得动她,只能狠狠揉乱她的发,那动作的确是‘狠’,可实际上真正到达她头皮的力道根本没有多大,跟挠痒痒没太大的分别。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笑闹了好一阵,西门涟才终于止住笑意,笑盈盈的眸子望着他,“说说,你皇祖母给你开了哪些条件?”
君少扬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唇因不悦,紧紧抿成一线。
“不生气啊不生气啊,来来,说吧说吧我听着。”学着先前他对她做的一般,她抬手揉乱他的发,她这一揉,便是真不客气,得亏是他发滑溜顺直,否则定会被她弄成一个鸟窝。
“别闹了。”
君少扬心情再不好,被她一闹腾也顿时好了大半,只是佯装怒样,拉下她捣乱的手,对她喝道。
纯属,虚张声势。
西门涟知他心情不好,也便不再逗他,双手捧着脸颊,那一双仿若会说话的眸子眨巴眨巴望着他,衬上那一张精致的俏脸儿,可爱极了。
见她这样儿,君少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心里的郁闷终于扫荡一空,忍不住伸手一揉她的小脑袋,“皇祖母说要考校你女红和琴画和妇德妇容。”
“就这么简单啊!”
听她的口气,好像这根本不成问题似的。
“你都会?”君少扬忍不住低头,和她水灵灵的眸子对视着。
“当然。”都不会,当然后边的话她没说完就是。
“真的?”君少扬却是当真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西门涟不悦的反问。
“没有。”君少扬反射性的回答道。
“那不就成了。”西门涟一没有丝毫压力的盘算着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供她学习这些,一边出言问道,“她什么时候要见我?”
“我父皇大寿那一日,那时宫里会有王侯和朝臣的女眷都过去参拜太后,我会将你安排在毕夫人身边,让她领你进去。”君少扬说到这里话头一顿。
西门涟正算着呢,却没听到他把话说完,有些疑惑的问,“你父皇生辰距离现在还有多少天?”
换言之,留给她准备的时间还有多少时日?
君少扬算了算,肯定的道,“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
半个月内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哪里能安排得过来?
可纵使是心里已经叫苦不迭,西门涟还是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道,“嗯,我知道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有点诡异?”他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你的错觉。”她一口否认。
“真的?”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你敢说是是假的?!”她眼睛一瞪,顿时不怒自威。
“不敢。”他低头,绝对服从女王命令。
西门涟快速掩去眸底的心虚,理直气壮的道,“我要把这里作为我在皇都的主要据点,这里的一切我都要重新修整,另外安排人手布置机关和一切,你若过来必定是见不着我的。为了不耽误你我相处的时间,你速速令人秘密挖通从你新王府到我这边宅邸的密道,不然再过来可是要丢性命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着手准备?”君少扬深知她布阵的厉害,决定问清楚。
“明天就开始。”之所以今日不动工,她是要先知会他一声。
“安全些也好。”君少扬若有所思点头道。
西门涟一笑,“嗯。”
“只是我还要忙。”一想到这几日不能再见她,君少扬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样厉害,身体更像是八爪章鱼一样紧紧地贴着她。
“我二师兄那边出了事,我也要为那边做做盘算。”说起红樊,西门涟的语气顿时沉重了几分,眸色也添了几分黯然进去。
君少扬抬手拍拍她的小脑袋,低声道,“那一夜他们不告而别,我派人仔细搜了都没能找到他们。后来我接到毕白的消息,想着你生辰快到了就去先迎凤凰军了,抱歉。”
“不用跟我说抱歉的。”西门涟苦笑一声,“你的性格我知道,即便我师叔对你那般挑剔,你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谦让七分。不然你以对旁人的手段,我师叔惹了你还能活蹦乱跳当真是奇迹。而且我师叔这人我知道,只要他想隐瞒行踪,甚少有人能追得上他的。”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宫凌来,倒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能探听到师叔的消息的。
君少扬一笑,“你最懂我。”
也唯有她,最信任他。
“我当然最懂你。”西门涟挥掉那些突如其来涌上的惆怅,低声道,“少扬,我二师兄是因为帮我取一味药材而身中奇毒,有人告诉我海底陵墓里有一味药名‘红缨’能解我二师兄身上之剧毒。在我们寻找到打开皇陵钥匙的同时,我想帮二师兄拿回属于他的位置。毕竟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失去了那位置,变成现在这样子。”
“那药材,其实是给我用的是不是?”君少扬突然道。
西门涟没有反驳,静默着,不说话。
君少扬笑一声,“傻瓜,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自己当然是清楚的。那潜藏在身体里的剧毒的清除,和你师叔、二师兄离开的事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其实我私心里是想你二师兄走得越远越好,但是想着他是因为为我取药,当然他的出发点是因为想让你开心。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因为一己自私而忘恩负义,我这条命是他救的,这人情当由我来还。”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心,轻轻的,无比怜惜。
“所以呀,小洛儿你无需自责,把事情交给我去办就好。”
即使他身边人手不多,该派出去的,还是要派出去。
“少扬,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到凤凰军诸人了,届时会有他们出手。”西门涟柔柔一笑,看见他略微显得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