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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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诧异了一把,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她随即又叹息一声道,“好在这孩子现在是能走了,说起这件事来,哀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年若不是哀家手上的贱婢擅自去给秦王他们母子下药,秦王也不会残疾那么多年,还有他的母妃……”
太后说到此处,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哽咽着嗓音道:“二十多年了,转眼间竟然已经二十多年,若是萧妃还在,哀家如今也不会这般寂寞了。”
锦言听她说的如此伤心,还有她口中提到的萧妃,看起来竟似亲如姐妹般,锦言扶住太后的双肩,安慰道:“太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别难过,当年的事情,臣妾也听说过一些,根本就不能怪你,当时的你和皇上都毫不知情,萧妃遭遇意外,谁都不想的。”
太后似是说到伤心处,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略略抬头看向锦言道:“可当年如若不是哀家,她也不会惨遭毒手,甚至连死也不安宁!”
萧妃的事情,锦言听说得并不多,也不曾细问过秦非离。因为他的生母本就没有死,所以当年的事情也就没有细问的必要,可是眼下听太后这语气,倒似乎,萧妃死得十分凄惨一样。锦言心下有疑惑,明知自己不该对这件事感兴趣,可就是忍不住出声道:“萧妃娘娘当年死得很特别吗?”
太后闻言,抬起头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萧妃的死,秦王没有对你说起吗?”
锦言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萧妃本来就没有死,我又怎么可能去问萧妃她死时的事。
太后看她摇头,眸中掠过一抹深色,随即叹了口气道:“也是,这件事在当时也算是辛秘,若是秦王不愿意告诉你,你不知道,很正常。”
她随即徐徐道来:“萧妃自入宫前,便极得圣宠,当时的她,可谓是冠宠六宫。可也正是因为此,才更容易招致祸端,已故去的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在萧妃未入宫前,在宫中可谓是一枝独秀,可后来萧妃入宫了,她当时又刚怀了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涵王,先帝便鲜少去她的宫里,直至她生下五皇子,荣宠却彻底的没了,她记恨萧妃多时。皇上薨逝当晚,前朝不知皇上所立新帝为何人,纷纷辅佐自己中意的皇子,领兵制造宫变,德妃也就是在此刻,找到被我那婢女下了毒酒的萧妃母子,强行将奄奄一息的萧妃容貌毁去,可到底是宫变,德妃做下这一切之后,转瞬又被赶至的宫人制服住,当时先帝已驾崩,德妃的五皇子又年幼,且拿住她的是萧妃的亲卫,她心灰意冷的同时,也自知大势已去,为了保住突然闯入的五皇子,她唯有饮下萧妃剩余的毒酒,一并随了她去。
”
太后说起这段往事,眸中隐隐泛着泪光,锦言却惊得半响回不过神来。
面容尽毁么?就如同温歌吟曾经待她那般,面容尽毁么?那道道血痕突然就闯入脑海之中,如同电影片段,张张鲜血淋漓的画面挤进脑海,锦言忽然就抱住自己的头,难受的蹲到了地上。
太后吓了一跳,但她向来遇事波澜不惊,也仅仅只是眯了下眼,随即询问道:“锦言,你怎么了?”
锦言难受的抱住脑袋,只觉整个脑袋似乎要炸开,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为了止住脑海中的画面,她猛的将头磕到一旁的木椅上,剧烈的疼痛袭来,脑海中所有鲜血淋漓的画面也顷刻间消失,她顿时虚脱般的坐在地上。
太后看她分明停止了下来,脑袋上却磕出一个大血包,急忙派人去传唤太医,随即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上一回跳舞跳得好好的,也突然抱着头昏迷了过去,还流了许多鼻血,这怎么好端端的,又抱着头了呢?是不是生病了?”
锦言受了刚才一场折磨,精神自然不是十分好,一听这话,这才想起上一次宫宴上跳舞的事,心里的那丝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些。
她没有回答太后的话,只是摸着头,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很快便有御医来给她抱着好伤口,太后见她受了伤,也不好再多问,遂让宫人送她回去。
直到身处春喜宫内,锦言这才细细去想今日发生过的种种。
太后旁敲侧击的打听秦非离的事,一来,是怀疑秦非离的腿压根就是装的,二来,是想要试探,锦言与秦非离的亲密程度到底到了什么境地,他是否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尽数告诉了她。
不过,锦言给她的答案,却是一切正如表面那般。秦非离的腿的确是近来才好,而他的秘密,她根本就不知道多少。这样一来,往后里,太后自然不会再过多试探她。
可震惊锦言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的头痛的反应。
她是在太后说到萧妃的脸被挥掉之后,脑海里出现自己脸被毁的画面,所以才突然发病一般的开始头痛,而上次的事情,她虽然记得不多,可太后分明说,她是跳舞时头痛晕倒的,而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跳舞的事!
也许是当时喝多了,也许又是别的原因,可她分明知道的是,她,是不会跳舞的。
为了弄清这件有些怪异的事,锦言决定,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
夜里,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过后,锦言安稳的在春喜宫住了一晚。这一晚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睡得踏实无比,也没有做梦,半点奇怪的景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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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8:恢复记忆(剩蛋节快乐)
夜里,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过后,锦言安稳的在春喜宫住了一晚。这一晚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睡得踏实无比,也没有做梦,半点奇怪的景象都没有。
她住在春喜宫的花雨轩;另外一件紫竹轩里;却是住了人的;是一位久病的嫔妃;只是久卧病榻;鲜少见其真人。
锦言初来宫中;昨日已经拜见过太后;按理说;这春喜宫的另一人;也应该去见一见;不过昨日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婉拒了;所以今日依照惯例应该是去太后宫里给太后请安;顺便给皇后也请安了;然后才好陪着太后聊天喝茶。
去往寿康宫的时候;路上遇上了好些后宫的嫔妃;大家见她;不止是吃了一惊那么简单;有的甚至将她错认;锦言一一笑着回礼;告知实情;几名嫔妃便一路与她说说笑笑;往寿康宫而去。
行至御花园的一处岔路口,右前方款款走来一人,她一身明黄色宫装;仪态大方;雍容华贵;她9的身后跟着约莫十来个宫女太监;锦言看到她身侧满目诧异的善童;随即微微一笑;上前行礼道:“拜见皇后娘娘。”
若不是因为两人的宫装仪容不同,此刻几乎毫无分别的二人,倒真要叫人错认。
温歌吟的神色瞧不出什么太大的不对,不过她停在锦言脸上的视线明显过长,随即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锦言虚扶一把道:“秦王妃无须多礼,你我姐妹一场,春喜宫里缺什么少什么,只管与姐姐讲,莫要亏待了你才好。”
锦言行礼的同时,一众宫妃也纷纷请安,不过,相对于要跟皇后同行来说,她们自然是更愿意与锦言同行,眼下,这两姐妹明显是要一起的,虽然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但到底是不敢得罪这位皇后,纷纷告辞先行。
温歌吟没说什么,稍稍点头,便算是应下了,众人急忙纷纷离开。
温歌吟看了一眼锦言身后的春夏冬青二女,笑道:“妹妹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今早,本宫刚在长乐宫见过爹爹;本来也是要来见见你的;不过皇上又将他召了去;待陪完太后;妹妹去往长乐宫一趟?”
说到温恒,锦言眉目之间难免多了一丝歉意。自嫁入王府以来,她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不是不想回去,实在是在这古代,女儿经常回娘家视为不吉利,所以她才不能回,听温歌吟这么一说,她连忙答应下来道:“那就劳烦姐姐安排了!”
两个人进入凉亭,宫人在前面挑开垂帘,方便二人穿过,温歌吟随即道:“说起来,秦王出征已经大半月过去,可有家书回来?”
锦言点了点头道:“来过一封,不过近来许是军事繁忙,便不曾寄过信回来。”
温歌吟的眸中掠过一丝异样,稍纵即逝,她随即道:“听闻秦王/刚入惠州,便拦截了一队楚国人马,缴获千批战马士兵,皇上龙颜大悦,说起来,妹妹若是早些嫁过去,秦王的腿疾便能早些好,这样一来,自然能早些为皇上分忧,也不必让他在惠州一事上,频频忧心。”
她这话,似试探,又是感叹,锦言听后,无奈一笑:“你我姐妹去年年初才几笄,女子十六方嫁,是古而下来的规矩,姐姐也才年初入的宫,当妹妹的,又怎能早嫁?”
“倒是本宫糊涂了。”温歌吟温婉一笑,随即又想起什么才道,“说起来,下月末便是妹妹生辰,也不知,秦王能否归来为妹妹庆祝?”
“这就得看楚国给不给北宇机会了。”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看似十分和谐齐心的画面,却二人各怀心思。
寿康宫近在眼前,锦言退后温歌吟一步,让她先进,自己紧随其后。
请安之后,温歌吟上座,而她则站在太后下手的位置。这下双胞姐妹二人一下子就曝露在众妃面前,难免叫人比较,寻出不同来。太后乐呵呵的与一众妃嫔聊天,本来身子并不好,今日却似乎是因为高兴,好多了。
锦言在一旁为她添茶倒水,服侍得用心用力,时不时的听着众人间的聊天,笑上那么两句,倒也还算和谐。
只不过,这和谐却被一道通传声打破,原因是,皇上来了。
除了太后以外,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礼,秦非墨一身黑色龙袍,头戴金冠,单手背立,踏着稳健的步子进来。他径直走到温歌吟身前,扶起她,视线却若有似无的在锦言身上一个打转,随即道:“朕听说秦王妃昨日便进了宫,母后这下,可算是欢喜有人作陪了。”
太后也乐呵呵的笑起来:“可不是,有个贴心的人陪着,哀家这病啊,也好了一半。”
秦非墨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锦言道:“上一回秦王妃无故晕倒,现在可查出病因了?若不然,朕让孟御医给你看看?若是还拖着病体,那可就万万使不得了。”
秦非离这几句关切的问话,成功的将本来还不显眼的锦言顺利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众人看她的目光顿时别样起来,连温歌吟看她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深意。虽然她依旧是得体的若有似无的笑着,但锦言就是看出她笑容下的别有深意。
遇上一回一样,锦言此次进宫,只想安然度日,但与上一回不同的是,她留了心眼,时刻告诫自己,尽量低调,不可惹事。
她本想就此三两句话揭过,也已经躬下身体准备开口了,太后却忽而道:“那可真得宣孟御医来看一看,昨日秦王妃来拜见哀家时,就无故头痛,哀家生怕她有什么病症在,皇帝这么一说,这事可不能再耽搁。”
秦非墨眉头一拧;便朝身侧的张礼示意;张礼领命急忙去宣御医去了,温歌吟适时开口道:“既然病体不可耽搁,今日的早会这就散了吧。”
太后也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那就都散了。”
众妃请辞,却分明俱都满心疑惑锦言的病。那日宫宴惊鸿一舞,亲眼见证过的人都只道惊为天人,一旁的温歌吟不知道被比下去多少。也不知,这样的美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众人移至偏殿,孟楚绝很快到来,他一身玄色御医官袍,身后有宫人提了药箱,进来之后,他目不斜视的行了礼,随即微微抬头,看到锦言真容的那一刻,呆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来,朝着秦非离道:“微臣这就为秦王妃诊治。”
他掏出垫枕给她枕上;又用帕子盖在锦言的碗口;这才探手诊脉。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时都被吸引,锦言是给自己诊过脉的,但是瞧不出毛病,果然,孟楚绝在探了片刻脉搏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细细问了锦言发作时的症状,锦言告诉他,就是痛得难受,脑门像是要裂开一样。孟楚绝再次细细探了好片刻,这才收回手,默然半响道:“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不愿碰触的过去?”
此话一出,锦言一怔,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温歌吟,不过,她也只是静坐着,看起来依旧镇定无比,在锦言看向她的时候,她半垂了眸子,再抬头温婉出声道:“妹妹自小与本宫一同长大,并没有什么过去一说,若说不愿碰触,应该只有一年前的那场大火吧?”
她用手绢试了试刚刚喝过茶的唇角,随即起身看向锦言温柔道:“妹妹依旧不能释怀?”
她说得关切,眉目之间满是柔情。锦言原本是想遮过这件事,可是看到她如此沉静的面色,忽而心思一动道:“师父说得对,我自是对前尘往昔没有任何记忆,可是,近来不知为何,犯头痛的时候,似乎总是被触到记忆一样,有时候看到奥凸不平纵横交错的东西,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自己的脸,还有那场大火,头便越发的痛!”
她说着,佯作似又想起一般,扶住脑袋,一副隐隐发作的样子。孟楚绝急忙道:“秦王妃莫要回忆,静下心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皇帝忽而道:“那便不要想了,恢复记忆的事得慢慢来。”他旋即又看向孟楚绝道,“孟院士,这是不是要恢复记忆的征兆?”
锦言下意识看向温锦言,她的眸光终于不再平静,不过为防止她发现,锦言急忙别过视线,同样看向孟楚绝,等待着回答。
说来也极为奇怪,她本就不是曾经的温锦言,没有之前的记忆,一点也不稀奇,可是现在身体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即将要恢复记忆。锦言原本是觉得不太可能,随即未曾往这方面想,可是听孟楚绝这么一说,她又想起自己穿越这件事,只觉也有众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便真的相信了几分,也在这时,只听得温歌吟的声音道:“真的要恢复记忆吗?那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她虽经历压制情绪,可是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一丝紧张,孟楚绝闻言,躬身道:“时间的长短,暂未可知,但秦王妃这的确是恢复记忆的征兆,想来必然不会太久。”
他随即又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王妃虽然会头痛,可这并不影响她的身体健康,只是恢复记忆的必然过程。”
温歌吟随即点了点头,压下心惊,看向锦言时,眸中却分明掠过异样的光来。锦言看得真切,不动声色的敛眸,一旁的秦非墨眸光却分明掠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