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饶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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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什么。白姑娘极善良。当小姐哭求,她却真心相告,她不会教也不想教(书雯猜:白姑娘定是怕小姐吃苦),又说,假如当年那几位传她武功的先生还活着,一定也让他们来教小姐。听听!白姑娘是一位多么多么多么单纯善良的大家小姐!不愧是皇家小姐,就连心肠都好的非同一般。所以,她绝不会想出这么个烂招来考验小姐的气质形象风度。
想来想去,书雯决定从白泷口中窃取那背后指使的身份,虽然这方式不太道德,但她也绝不能叫小姐吃亏,誓死保护小姐!
回神睨向一旁正倚着圈椅,左手端茶右手执扇,一脸笑容的男子。
“太子殿下,奴婢代小姐询问,殿下可否告知奴婢白小姐的去向?”
“本王表姑母的事能是本王轻易过问的么?你该好好关心你家小姐,瞧她累的……啧,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在杀猪呢”宇文元丰忍着笑尽量保持面色平静,转着扇子又道“你们放心,姑母既已立下条件就不会食言,成不成事只看你家小姐的运气……及身手了”
“但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捉住所有的鸡,这对从未走过远路身体柔弱的小姐来说,着实困难了些”
“你家小姐有没有走过远路本王不清楚,至于柔弱…本王曾在尚书府演武场的隔墙处,见过一个人影偷偷的……”'TXT小说下载:。。'
“哎呀!小姐又捉了一只!!奴婢得赶紧接应去,奴婢告退!!!”
待丫鬟像一阵烟似的飘远,宇文元丰这才放声大笑。记得,白泷一口回绝了程千金的恳求,回头与他讲时他还真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程千金何人 ?http://。。极其注重道德礼仪又非常在意自个形象的女子。人前,那是太子妃的身姿;人后,大有闷葫芦的倔势。今日得闻千金拜师一心习武,难怪难怪,他早就察觉不对,如今可算明白为什么每次去尚书府“无意”之中路过演武场,大多时候总能瞧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当时他还以为这小姐钟情于尚书府上的李教头或某个护卫,后来一想,可不正好!反正日后娶来也只是多置了一尊花瓶,她若真心与哪个男子相爱,他又岂能不成全他人之美而将一只闷葫芦押在身边反倒烦了自己?
然而如今不同,这位尚书小姐不仅有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梦,更有一股不输男儿的心性及毅力。既然如此,他考验一番千金的诚意又有何不可?
回想白泷当时听了他建议之后所现的神态,实在是憨态可掬叫人恨不得在她的脸上咬下一口!
倏地一阵风来,偏首已见那位白衣女子立于身旁。
宇文元丰才想开口,却先闻到一股浓重的腥气从女子身上飘来,他登时惊起“怎么了?”
“渴……”平静的声音随着她饮茶逐渐消去。
抓起她的右手细看,圆润的指甲逢中依然可见少许赤色,他拧眉睁大了眼“你做什么去了?”
经他这么一问,原本无神的双目顿时黯淡“宇文,南宫玉不守信用,他回去找老头了”
“什么老头?你刚才去哪儿了,这才出去半日就带回一身血气……”
“南宫玉走了,他不守信”她打断,扁起唇显示自己的委屈,但配上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孔,实在难以看出其中的失落。
宇文元丰尚在担忧白泷的情况,一时有些跟不上话题“走了?南宫……哦,走了不正好,他与你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和我一起来东虞的,怎么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http://。。宇文你不懂!”
“你……这么说吧,白泷你年纪还小见识又不够多,心思难免单纯,所以根本没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骗你。南宫家世代经商更是奸商,而他南宫玉又是个道士,修道之人能有几个会在乎世间的儿女之情,他是奸商之后又是道士,你也太把他当回事了!”
“白泷的年纪不小,老太太说白泷有三十岁了!”不管是老是小,她总算能确定自己的岁数,这是让她自豪的事之一。
“………三十?”他眯起眼再一次端详女子的容貌,对老太太的话深表怀疑。
话说当年,那位倪姓表姑母出嫁时他才六七岁。对此,他早已记不得甚至没半点印象。而凭一些难以确凿的证据,就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当年那位没死的姑母?再看外貌则完全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可实际却已有三十岁?这……这叫他如何相信?
“南宫玉一直待在山里,才没有和奸商接触。他是老头的徒弟没错,但老头看起来不像坏人,南宫玉又那么好看,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这世间的好人坏人岂是你白泷说了算的。原来就因为他好看所以你才喜欢?你怎就如此……如此笨啊!他是你能喜欢的吗?他的家族他的姓氏他的一切,你能接受适应得了吗?”
“宇文,你很生气?是不是南宫玉走了所以你也生气了?那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他突然扫落一桌的茶点,只见满地的碎乱,如他心底崩溃的伦理之墙。
听见或听不见,那堵墙都已破裂,开始……迈出第一步。
24。…第二十四回
白泷不明白,她有很多的事都想不明白。
尊主为什么要派“绝杀”护送她来东虞?
无刃为什么不回复她派白隼送去的信笺?
东虞的老太太为什么总要与她回忆当初?
东虞皇帝为什么总要找她诉说儿时的事?
老太太和皇帝为什么总喜欢问她的经历?
皇帝为什么要派人隐在暗中四处跟踪她?
为什么南宫玉回太岳不事先告知她一声?
而她上门找时,南宫玉的爹爹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什么是身份差距?希望她谨慎行为,莫害了自己与南宫玉,这又是什么意思?
回宫的路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杀手追她?
为什么杀手逼她交出她根本没有的东西?
为什么呢?白泷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啊。
“师父!您鞋子上沾的是什么?”一声尖叫唤回二人的思绪。
当尚书千金与丫鬟奔来,宇文元丰已先一步收敛神容恢复平静,但袖内却使了劲捏起双拳,一时难消心头之愤。
白泷抬脚查看,只见靴子边缘果然一片未干的血渍。她眉儿轻蹙,立马嫌弃的脱了“……真脏”
见那双只着了白袜的小脚突然出现,程凌璃顿时瞪起眼,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平日她是不得不尊照大家小姐。的规范行事,这会儿《炫》又无外人,见了江湖儿女不《书》拘小节的一面,反倒自个先《网》惊讶了。唉,只怕自己是受那些礼教荼毒太深,实是无奈。
“莫非师父又去做那行侠仗义之事了?”程小姐忽然抓起白泷的手满目崇拜“师父,鸡都已让我捉完了,您何时教我武功?”
白泷眨了眨眼,再次拒绝“我不会教,我背口诀心法给你听,你自己学”
“师父!您别这样,徒儿根本听不懂也看不懂那些东西,徒儿希望您亲自来教”说着便泪眼汪汪,很是可怜。
“我不是你师父”白泷冷然提醒。
千金泪眼婆娑“师父!您是徒儿的师父呀。就算昨天不是,今天以后就是了,您现在就收了我吧?!”
“不要,宇文的功夫也足以教你,你可以找他”白泷真诚建议,她觉得女子这双眼睛很吸引人,和那些珠子一样漂亮!
听白泷提起自己,宇文元丰皱起眉,正巧与尚书千金的视线撞了个面。刹那,二人心中无比反感,各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本王是什么身份,岂能为那些柔弱无骨一触便折之人降了身份损了气度?”
“本小姐乃是尚书千金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又岂能与某些虚有其表爱装风流之士相提并论?”
“嗯,知书达理?日后可别意外出乖露丑反遭了人家笑话议论”
“再高贵之人也难免有一两回的无心之失,再说,敢当面笑话本小姐的也得有那资格!不似某些人,总流连莺莺燕燕的温柔怀中奢靡烂醉,遭人笑话倒是其次,怕只怕损了自个的脸面,羞了自家的颜面”
“程小姐,本王风流倜傥没碍着你吧?还是说本王即使选野花也不待见你这只尊贵的花瓶,由此让你对自己很是失望?”
“多谢殿下美喻!本小姐再怎样当花瓶,也是京城第一。本小姐可不屑与某些粗杂卑微的花儿争艳,殿下看上她们是殿下自愿降低了自个的身份,本小姐管不着。不过,这也正好让殿下更能发扬亲民之举,本小姐替殿下高兴都来不及,又岂还会不识大体的妄加腹诽?!”
“恩,如程小姐这般心胸豁达性情豪爽堪比男儿非一般女子能够企及的气度,反倒显得本王小家子气失了礼数。既然小姐如此开明,本王在此道歉,还望程小姐莫往心里去才是”
“哪里哪里,我乃白师父之徒,又岂会对殿下这样举止做作思想虚伪之人心怀芥蒂”
一个彬彬有礼的拱手,一个端庄大方的掩嘴轻笑,只不见那背后的神色到底如何。
白泷端起书雯为她沏上的新茶,只听婢子口中不忙念叨: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无视无视无视……
“宇文……”她搁下茶正待起身,但看脚上未着靴子,想了想只好撩起裙裾将血渍擦去,将就着穿上“你记得告诉宇文澈,刚才他的下属都让人给杀了,不过放心,白泷已经替他们报了仇。不用急着谢我,你只要提醒他记得将那些珠子全都送去寰竹山庄就行。你们一定可以查到寰竹山庄,那是白泷的家,珠子都送去那里自然会有人接收”
“等等……”他开口。
却叫千金打断“师父!您这是要去哪?您不要徒儿了?您都还未收下徒儿呢师父!!!”
白泷盯着那对红彤彤的眼眶,眼中还有水光闪烁。她欢喜的摸了摸那颗脑袋,安慰道“不哭,白泷以后教你武功”
“师父!!!”程凌璃惊叫,猛地扑入白泷的怀里“师父!您终于肯认徒儿了!”——潜词:本来就有师徒缘分,可师父不认她。
程凌璃神情激动的抓着丫鬟又是笑又是蹦,只把人家书雯纤弱的身子板晃的差点散架。
瞧那高兴的模样,宇文元丰无趣的挑了挑眉,回头盯着白泷“这件事你最好当面与父皇讲清楚,我不了解情况,无法……”
“白泷才不要见他,他总提过去的事,我听了头疼。你若不想告诉他那就算了,他有时候就跟老太太一样,很罗嗦”
“……你真打算去找那道士?”宇文元丰自动略过这“罗嗦”一词。
“师父您要找人 ?http://。。亲自去找么?派人去找不是更方便?”
他火一点即旺“程小姐,看天色也已不早,本王尚有要事与姑母商议,你先回去可好?别叫尚书大人与夫人为你担忧”
“殿下,师父好不容易才收下本小姐,您就不能先安静片刻好让师父为我讲讲武学之道,您为什么非得挑这么个时候议事?”
“程小姐可得讲点道理,白泷先是本王的姑母后才是你的师父,本王与姑母议事莫非还得先请你这徒弟批准不可?”
“殿下都说要讲道理了,那么您更该明白,师父是您的姑母您早已相熟,而本小姐与师父相认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难道您不认为应该先让师父了解她徒儿的资质,好叫将来深知该为徒儿选择怎样的武功教导?您到底是何居心,竟这般与本小姐作对?”
“天大的冤枉,程小姐!本王的姑母既已答应收你为徒就是早已看透你的资质,你又何必急于一时非得在这事上争执?”
“殿下的意思是说本小姐对自己还不够自信?您哪只眼儿看见本小姐气馁过?本小姐这是在与殿下论理,可是您有理么?”
一个微微眯眼,气息很是危险;一个柳眉大怒,捏起粉拳仰颈示威。二人越看越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克星,就该灭了更好。
“这……奴婢,奴婢能插嘴说一句么?”
“闭嘴!”太子命令。
“不行”千金拒绝。
“……可是白师父早就已经离开了”书雯讪笑着遥指某位女子离去的方向。
刚还想继续争斗的二人赶紧回头寻找,一时间各自磨牙暗恨,心头一怒,恨不得将对方揉成一团当蹴鞠踢得远远的。
…………
日子飞快流转,已是又一日的夜幕降临。
静寂的野外,篝火燃现。凝听上等宝马的低嗤以及林子深处鸱鸺的嘀咕,吹着夜风,火堆前的人翻看火上的烤肉是否已熟。
火堆不远,静静淌开一圈血溪。
尸堆不远,缓缓走近一名男子。
男子灰衣,飘散乌丝,背负一把流光古剑。
“怎么还不离开?”男子问。
女子头未抬“饿了”
男子盯她半晌,绕过尸堆朝另一方向走去。
“大隼在哪个方向?”白泷抬头,望向连带着她一同迷路的白马。白马似有所感应般立刻偏首,羞愧地仰起马颈无奈的望天。
“直走,总能到”男子右手向前一伸,直指林子深处。
白泷点头,闻了闻已经烤熟的蛇肉,又问“你回去告诉他,我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再这么下去我就生气了”
“你是忻刹楼的人,你不死命令就不会解除”
“忻刹楼那么多人武功都那么好,你们教主和那些属下怎么忙得过来?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如此肯定白泷有那些东西?”
“你毋需明白”
“你为什么都不动手?是不是嫌累?你们教主对你真好,换作我们楼里,谁偷懒不干活,尊主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他们,但除了白泷之外!”
“………”
“现在,白泷也看过许多人,但还是觉得尊主最美。其实你长得也很好看,你们的教主漂亮么?他是不是也很喜欢你?”
“………”
“尊主喜欢白泷的头发,喜欢白泷的眉毛眼睛,喜欢白泷的鼻子嘴巴,还喜欢白泷的耳朵……喔,原来喜欢的有这么多!”
“………”
“你也有很多先生教你武功么?你的轻功也很厉害,那日突然‘嗖’的一下就出现在白泷面前,但你不出手我觉得很没意思”
“………”
“你认识南宫玉么?白泷觉得你和他长的一样好看。不如你跟我走吧,我有很多珠子!以后可以分给你看,但不会送给你的”
“………”
吃饱喝足,她咂巴下嘴“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不喜欢说话么?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你叫白泷?”
“我是白泷!”
男子睁开眼冷冷的看她“到底是谁造的谣言,天下第一楼忻杀楼的第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