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饶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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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爱嚼舌根的奴才的话你也信?泷儿那么聪明,一定明白这绝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宫里的人都是骗子,泷儿又岂能信呢?那孩子是燕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又怎会如此容易受她们欺负?泷儿乖,不哭不哭”
她吸着鼻子哽道“可是……可是这些都是白泷拿剑逼宫女说的,难道她们连命,连命都不要了?还敢,说假话?”
“……泷儿你看太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他肯定能保护好自己”他凉凉的回应。
她抹了把眼睛,恳求道“白泷想太子了,我把他接来山庄可以么?”
他顿时气笑“泷儿,这不可能。他是燕国的太子,你若强行带走他势必会引来许多纠纷。泷儿不是最讨厌麻烦了么?难道就为了一个太子,非要……”
“白泷不怕!”她赶紧应答,扯着他的衣领坚定道“只要能带太子回去,白泷不嫌麻烦。白泷不要珠子了,要太子!”
他沉下脸色,盯着她断然拒绝“不行,他是燕国的人。而你白泷,是我大隼……总之不许!”
“可……那么南宫玉呢?可以带南宫玉回去么?”她想了想趁机提起另一位人物。
“白泷!!!不管是太子还是那道士,你最好都死了这条心,这辈子都无可能”他碾牙决然道,额上已明显爆出了青筋。
她惊讶,瞪起眸子“你不让白泷带走太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南宫玉都不可以?他不是燕国的!”
他瞪起眼,缓缓合拢已冒青筋的双拳,右拇指处一枚羊脂扳竟也似感染了气息,圆润的戒面正缓缓浮现出几丝淡淡的血痕。
深吸一口叫他感觉异常寒冷的薄息,刺得心口突突的疼。半晌,寻回了力气,他忽然拎起女子的衣领,抱起她就朝雕花大床疾去。随即一松手将她丢在锦上,又迅速在她身上的穴位点了几回。
尚处在迷蒙状态的白泷仍未回神,正待疑问,已见男子转过身去,只听他的声音冷淡无情“或许无刃会无限纵容你的行为,但朕不会。泷儿你记住,白泷永远只能是白泷,即使曾经不是,但现在,甚至在你死的那一刻都是,而永远也只能是朕的泷儿……”
29。…第二十九回
白泷睁开眼,迷迷糊糊中试图起身。不过顿了一个呼吸,她就发现四肢绵软无法使力,且穴位被堵,而内力更是丁点不存。
她愕然,困惑自身的情况,即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打量自身的处境。有窗有顶,小小方正,似乎是个车厢。
而也确实,自她醒来到现在,已能彻底感受到整间车厢在不停地持续性地摇晃震动。瞧瞧车壁的模样,由此可见这是辆多么朴实无华,即将功成身退的车子!
闭眼,睁眼。闭眼,再睁眼……几个来回,白泷终于清醒,同时也已肯定,自己是遭人给捆了。
这嘴里不仅塞了块布团,双手还被反绑负在后背,一段婴儿臂粗壮的麻绳更是从腰部直接缠到了脚踝处,这绑法真是……
白泷如蚯蚓一般左右扭摆,期望以自身仅存的气力让身子朝前挪动。于是,她努力的“蠕动蠕动又蠕动”。
“安分些,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这一从车外传入的声音叫白泷十分的讶异,她颤了颤双耳,眼儿忽地一瞪,更加努力的向前扭动,一边挪一边喊,可喊出的声音却全叫绵团给隔离了化作一片灼气。
她先用额头去撞车门,撞疼了又用肩膀去撞,肩膀疼了又改后脑勺去撞。最后当所有的力气用尽,车门才慷慨的开了一条小缝……
男子不回头,伸出两指从门缝处摘去她口中的布团。
白泷一见可以出声,诧道“承竹!你为什么绑我?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使不出力?”
“承竹!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什么秘籍丹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没有!白泷真的没有!”
他眉头一耸,将布团重新塞回她的嘴里“传闻,忻刹楼第一杀手是一个终日戴着鬼怪面具的人 ?http://。。传闻,忻刹楼第一杀手冷血无情,凡遇令心情不顺之事,不问缘由必先杀而后思。传闻,忻刹楼第一杀手冷面石心,从不笑,凡开口从不过十句……”
“呜?”她茫然地摇头。
“想必,昨日见过的男子就是那位叫江湖闻风丧胆,叫武林无可奈何的忻刹楼楼主本人了”
“呜呜!”她点头又摇头,看似迟疑了一会,又奋力的摇头表示他错误的推断。白泷想:那可是尊主的秘密,绝不能叫外人知晓。
“你那位尊主若是发现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已叫阎罗教夺去,不知这脸上该是什么表情”
“你若不那么罗嗦,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早些开口”
一句话,引得她更加使劲的拱起脑袋,努力朝门缝钻去。随后,嘴巴再次得自由的白泷即道“我真的不知道谁是楼里第一杀手,不如白泷回去替你问问,若找到了我立刻带他/她来见你!”
“你到底是大智若愚装傻扮痴还是真如密报所说,欣刹楼第一杀手其实是个稚儿心智的女子?莫非那男人从未告诉过你关于忻刹楼的事?你定不知,现武林各派已开始追查忻刹楼所有杀手的踪迹。你这第一杀手的身份,怕也是瞒不了多久的了”
前面一段白泷听的糊涂,后一段她惊道“为什么要追查他们?是要捉他们回去关起来打么?虽然他们确实杀过很多人,无刃也说杀人太多迟早会遭报应,所以总叫白泷手下留情。但他们真的很可怜,每次若没有完成任务必然会被尊主惩罚,承竹你一定猜不到那有多痛。白泷见过,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好多伤痕,曾经肯定流过好多血,可他们都没有哭,真的好勇敢!”
“……你肯定从未受过任何处罚”
她点头“尊主说白泷是女子,所以不该经历这些东西”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使你成为江湖上人人恨不得诛之的杀人魔头?”
她低头,孥唇“无刃说过,凡能从忻刹楼里出来的,若非杀手就是死人。但是不对,白泷不是杀手!尊主说,白泷从前就因为太懦弱顺从,所以才会遭歹人妒忌陷害。而一旦白泷去过忻刹楼,结果不管好坏,往后尊主若不在身边,白泷多少也能保护好自己。无刃还说过,白泷体内有太多的药物,若不习武就浪费了……白泷听人说过,外面都在传忻刹楼里的人都特别的坏,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忻刹楼里的人其实都非常的可怜……”
他轻吟“这就是他保护自个女人的方式?”忽然,话锋一转“知道你那位尊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倚天堡么?”
“不是承竹你说堡主寿辰,大家都来吃饭的嘛?”她单纯的想,回味起那桌美食。
“吃货……”他扯了扯嘴皮。
“承竹,白泷不明白,你去那间像书房的地方到底要偷什么东西?”
他侧身,将她的上肩往里推了推,以免某女子发生意外坠车事故“连这种事都不知道?那男人将你保护的太好了阿”
她嘟起唇“尊主才不会对白泷说这些事,他说这是男人谈的,女人听多了会做噩梦。白泷虽然从不做梦,但也不喜欢噩梦”
“这件事不仅女人听了会做噩梦,怕是整个江湖都会变成一个噩梦”
“真的?是真的吗?江湖噩梦,可怕么?好玩么?”
“少问。既然没听过,说给你听你也不懂”
“……承竹,你放白泷回去吧?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即使你现在打算把白泷卖掉,白泷以后也不讨厌你”
“谁说我计划着要将你卖掉?你值多少?买了你还得多喂一口闲饭,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喜欢装傻充痴?”
白泷确实不知自己的价钱,但此刻她记性突然转好,竟能回忆起去年向宇文元丰借的钱财,似乎……仍欠着呢。
“白泷才没有装傻……对了对了!承竹承竹!白泷还有非常重要的大事得去解决,你快放了我!”
“吵,安静”
“我要去找‘珠子’!”她嚷嚷着扭动被捆的身子。
“燕国的珠子?一枚珠子能发生什么大事?”他故意曲解其意,话里带了丝薄鄙。
她大喊“不对不对,‘珠子’是太子,燕国太子!”
他偏首打量马车后方的路况,回头又道“你与燕国太子能有什么大事?莫非是你背着那位尊主偷养的小情人 ?http://。。”
一提到燕太子这样被辱,白泷混沌的大脑猛地一激灵,张口就骂“你媳妇才养小情人!”
“哈!本座的夫人也不知正被绑在哪辆车上,你这骂的是谁?”
白泷也不管他话中变换的自称,一脑子都是他的侮辱“不准你胡说!太子才不是……你再胡说白泷就…我就和你绝交!”
“说燕太子怎么了,你不高兴?正好!我高兴就行了”
她气鼓着脸蛋,又一寸一寸往车里挪回。
他一挑马鞭,眯起眼思索“世人皆知,燕太子生母乃东虞永安公主。燕国雍宁三十三年初夏,永安公主正值二八年华,传言,永安公主貌美无比才华出众,凡见者都想将她娶回家去供着,但也不是谁都有这能耐。就连当年仍是太子的燕国国君为得公主芳心,也曾在大雨之夜站了三个时辰,只为兑现公主的一句戏言。想必那位永安公主也是位可人儿!不过,这公主与那太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等了片刻,不见后头回应,他开了门去看,却见女子已合上眼装睡。他仰目,平静的眼眸展望阴天,又道“自永安公主一去,燕国国君立即将嫡子立为太子。而各国皇室均有一条相似的祖制【凡异国女子不管后宫品阶多高,其所诞麟儿不可先立为太子】……非本国女子,哪怕你是地位最高贵的皇后,即便生下嫡子,日后仍得先由其他妃嫔所生的皇子竞争太子之位……”
“燕太子实为二皇子,上边还有一位虚长他两岁的皇长子。虽然皇长子并非皇后永安公主所生,但他母妃却也是众妃之中品阶最高的一个。原本,这立太子一事无疑是皇长子为先,但显然燕国国君的心里必有愧于死去的皇后。此人不顾太后责骂朝臣非议,毅然立嫡不立长,立异国之血为太子”
“燕太子四岁,险些命丧池塘。五岁习文,却常被暂留尚书房,只因太子时常将读物撕毁。六岁习武,一日上树被困一夜无法下来。七岁生辰之日,因意外毒死宠妃心爱的小兽,遭国君责罚禁闭,并抄《礼教》三遍。时隔两年九岁,冬季季末,燕太子毁坏太后佛室中供奉的一尊观音,险些被废。后经查明,实是五皇子与三公主所为,但太子却已先受到责罚,从而导致身子落下病根,一入冬便体虚容易受寒”
“燕太子曾被人戏讽为是个不得父宠无母教养的太子,但不过燕太子九岁之后,自有了太傅尹氏相助,则奇迹般彻底改变以往所有不当的行为举止礼仪风貌。而因太子时常出宫体察民情宽厚善良,近年更是受到各州民众的喜爱追捧……”
“承竹”
“说”
“你对太子的事是不是很了解?”她声音飘渺,无神的望着头上飘荡的窗纱。
“你想知道更多,该去找忻刹楼暗部【天机阁】,相信它会比任何一座信息楼来得更加详细”
她蹙眉“天机……除非出行任务,平日尊主从不让白泷接触那儿。无刃总说,知道太多,只会对白泷不利”
他不应,喝停了马匹甩开鞭子。一个劲道,将白泷从车内抱出抗上了右肩。
“……哎承竹,承竹你快放我下来!这是哪儿?你要去哪儿?别这么抗着,白泷想吐!”
倒挂在某人背上的白泷一边嚷嚷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环境。呃,在她倒立的眼中所见,此处为一片多山多林多草之地。这真是,远看山叠山,近看树成荫。而渐渐离去(该是她离去)的两匹马儿也淹没在半人高的野草丛中。
偏首斜望,一条望不清彼岸的江水平缓的朝某一方向漂去。而江水之中,一艘巨大……或许是倒立的缘故看不清真实的体积……反正就是一艘帆船,停泊在岸边。
白泷晃着脑袋甩着双脚,以此来表示自己正在做艰辛的挣扎。但除了脑袋与脚,她已无可奈何地沦为一名“俘虏”。
“承竹,承竹你要带白泷去哪儿?我告诉你,除了燕国白泷哪儿也不去!”
“承竹!你再不放手白泷要与你绝交了!”
“承竹!白泷真的要生气了!”
她继续做无用地挣扎,恨不得用被捆绑的双爪将男子的脑子当珠子一样,打摸滚动四处摇摆地折磨蹂躏。
“颜承竹!!!———”白泷厉声尖叫。
正此刻,与她的叫喊一同响起的还有剑刃破风袭来,细微的锐响……
30。…第三十回
炎炎烈日下,江水静流。
黑衣诡异白衣飘渺,刺眼的芒亮自双方对峙的刀剑中不断闪烁折现。横飞的肢躯,鲜嫩的血肉,二者相随共舞,美地异常和谐。
白泷学着虫体“蠕动”自己的身子,她以双脚推力向前挪走,最终安全缩立在一株柏树后边偷偷地观望,而眼中却溢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她多想拔剑加入这一团正在卖力“切磋武艺”的人群中。那样的壮烈,如此的惊心,瞧瞧这血,喷洒的多么热情;瞧瞧这汗,挥洒的多么激扬。
于是,白泷白姑娘越加兴奋了。
但未等她尽兴,就见两方正主已低调的现身对峙。一方无疑是白泷认得的忻刹楼楼主,而另一方叫她惊讶的则是阎罗教教主的身份。
白泷皱起面皮,幽怨的盯着那名被一伙黑衣奉为教主的男子,她使劲地鼓起脸颊表示心中的不满。
她已经生气了。阎罗教教主就是承竹?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绑她?他到底想得到什么?难道真的仅是为了什么……秘籍,丹药这些东西?
思来虑去,白泷就没想过,当初可都是她一厢情愿,不顾他人意愿强拉着颜某人去找南宫公子的。而这位阎罗教教主也从未肯定或否认过自己的身份,只怪她满脑子都是珠子和吃食,对此未有察觉。追究到底,这又是谁哄骗了谁?
一时间,白泷没注意去听远处的情况,等回神去听,也仅捉见几个字眼……什么地图,什么遗迹……
一晃眼,那边已展开另一轮更为惨烈的杀戮。看局势,针对此次争夺(泷问:争夺什么?),白泷不知阎罗教出了多少血汗,但看忻刹楼所出的人数,她猜那是楼里将近一半的杀力。
再看实力,不计地上那堆难分敌我四处乱丢的残肢断体,单瞧半空或船上跳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