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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真红少年-第3部分

小说: 真红少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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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他眼中闪烁着的执著与微笑中展现出来的自信,这也并不是不可能,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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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少年 第六章
    沿着爬满青苔的石阶我缓缓向上,然后映入我眼帘的是这样一幕秋色,一排排梧桐围绕在湖边悄然无声。那静无涟漪的湖面底下应该畅漾着一群群可爱的小生命,还有红枫叶随着风在我面前飘然而至……我这样一个全身都是浪漫细胞的人当然不可能忍受这样的挑逗。于是我兴奋了,四肢突然异常灵活有力。我时而出现在瘦骨嶙峋的假山上,时而出现在湖泊中停泊的小艇里,我慢步在荫蔽的林间、幸福地奔跑在满覆落叶的大地上。终于在一个美丽的花坛前面我收住了迅速的脚步,但意犹未尽,然后我竟然拿出毛笔来即兴而作,毛笔?我哪儿来的毛笔?原来这里是公园,我的行为很快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因为有两个身穿制服的叔叔向我走了过来而且他们好像不怎么开心。嗨!我向他们打招呼。而他们却朝我大声吆喝,让我马上离开这里,因为我的鬼画桃符玷污了这里的环境,我站在那里向他们解释,可是他们却看我一动不动便开始动起手脚来,他们拉着我把我朝隔绝这些美景的公园大门拖去。我的手臂上传来的那阵生硬的疼痛让我大喊大叫、手脚并用试图反抗他们这无礼的暴力。周围的过路人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冲着我在叹息,多可惜,这么年轻就……不知是还是……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被别人当成了精神病、白痴、疯子,我的反抗已没有用,我那一系列的举动更让他们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更加确信无疑:这个人有病。很快我就被拖到了大门口,又被他们重重地扔在地上,我在他们态度恶劣的脏话的间隙里听见:“快滚蛋,你这疯子!”我心里多委屈,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变得湿润了。摸摸看,闻着还有腥味,原来是唾沫。我准备逃走,可那两个凶恶的保安并不就此罢休,他们回过头来抓我,这会儿他们试图以污染环境破坏公物的罪名处以我一百元钞票的罚款。我不明白他们竟然向一个他们自己以为是疯子的人要钱!我说不明白。然而我的话惹恼了他们,因为我马上就看到拳头扑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我看不见了。

    这又是一个我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的梦。一段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是会做一些难以理喻的怪梦,那一阵子我经常都会满头大汗地醒来然后表情紧张浑身无力。有一天我竟然梦见自己中了五百万之后提着一大麻袋硬币去散给全城的乞丐。结果不但被拒绝还被大群丐帮追着跑了几条街,好像妈妈以前说过小孩子是不会做恶梦的,只有大人才会做于是我有点庆幸自己终于长成大人了,不过那几天的怪梦犹如恐怖片一样在我心中或多或少留下一些阴影。有经验的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成天想着中五百万,难道我长了一副欠揍的脸?照着镜子,我始终觉得自己长得不像那样的人。以后我才明白过来,施舍是不对的,尤其是向别人施舍爱情。我赖在被窝里开始怀念起过去那些像小猪般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幸福日子来,必竟像那样被怪梦折腾着过日子也着实有些可怜,然而闹钟快震坏了,我必须得起床,何况我不应该让别人来帮我掀被子才对。

    那段时间我活得比较堕落。长时间没修边幅,梳头的时候阿云对我说我的络腮胡子已经向上危及到了眉毛,再不修理的话我会跟张飞一样。

    “张飞又怎么样?张飞那么帅!”我不以为然,转过身继续对着镜子梳理,看到在脸部周围欣欣向荣的胡子时我心里开始纳闷:难道搞艺术的都是体毛过盛蓬头垢面的落魄样?

    在文学院里我已感到了危机,那些人在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上课也嗑睡、也逃课,实际上一个比一个野心勃勃,有人已经不声不响地用笔名在各种杂志上发表了几十篇文章,更有甚者已经在结集出版。对于阿云来说他的危机就是当选学生会主席的事而我就是开始觉得自己在班上越来越算不上什么,虽然我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总之我觉得越来越糟糕。在这个才子才女遍地的文学院里我是个败类,因为我至今连一篇文章也未曾发表,所以我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个不起眼的角色,所以在扬言要写小说时,认识我的与不认识我的都断定我要写出一本小说那就是在太阳从西边出来之时。我还记得他们那个时候赠给我的微笑,那是一种内容极其复杂的笑,那种感觉如同你转身之后,看见一只长相恶劣的河马,它不是在朝你咆哮,而是在冲你微微一笑一样,令看见的人很觉讨厌。当然我又不是傻子,当时我就明白了自己已经被人看成是只会瞎叫的草鸡婆。其实我有的是创作热情,只不过我的热情一直还在懒惰里拖沓着伸懒腰,像一台锈蚀了的机器。即使如此我仍然期望着它能在某一天裂变有九台发动机作引擎的巨型马达开始高速旋转迸放出恐怖的力量。因为那时我已经对自己发誓我一定要当一个高产的小说家,我不想对不起自己。那以后我就学会了真正的沉默,再也不向任何人提起我在写小说的事,我一声不啃只顾自己下蛋,静静地等待某一天被人们发现。

    课程表上按排好了,每个星期三的整个下午都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是一个教哲学兼古汉语的青年人,满脸的青春痘让我觉得讨厌。讨厌的不仅是他的面孔还有他的讲课。他的讲课我几乎没听什么内容,原因是我有一次偶然发现中国古代的君主明明是自己有后宫佳丽三千、四千的都还要在别人面前“寡人寡人”地自称,更有趣的是课本上对“寡人”的注释竟然是谦称的意思,照这样深究下去那么用这个词自称的君主就有“我的老婆不多,不多,只有三四千而已”之意。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十分好笑,但又不能笑,所以半节课都在走神。在阿云发短信来让我务必出去时我就为自己提前下了课,在班主任去洗手间后我以同样的借口向班长请假然后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学校后面的混叶林,因为是第一次逃课所以心里很有些恐慌,停下来时双脚竟然在颤抖。那是一片错综复杂的林园,枫树最多,其次是梧桐树与松树,是除图书馆外情侣们潜伏的另一地方,如果你路过此地时听到有什么悉祟的声响你应该假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只要没人喊救命你就只需只管走自己的路。况且那些饥渴者也懂得把握力度与分寸,而且他们善于隐藏与即时伪装,一般情况下你不可能轻易地发现他们,我也没发现他们。那个时候我走到园子门口时就看见阿云一行人,那里停着一辆颜色斑驳的别克轿车,阿云他们在别人的车身旁在争执什么,走近才听清:

    “这东西像坨狗屎!”这是阿云的一贯说话方式,恶毒且没修养,在我眼里已经习惯,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狠狠地朝别人的车轮胎踢了二脚。

    “你在哪儿见到过这么大坨的狗屎!”罗丹有点离谱地反问阿云。

    “反正就是狗屎!非常狗屎!”阿云固执而且不无轻蔑。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的自大有时会胜过孔雀开屏,阿云用那样肮脏地语言贬低别人的车也说明他受了什么刺激。一会儿我才明白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阿云有辆车,阿云有一辆只能载一人的自行车,阿云有辆只能载一人而且现在只想载陈娟的自行车;罗丹想搭车,罗丹只想搭陈娟的车;但是,现场只有唯一一辆自行车供他们分配。他们就是因为谁载谁展开争执,而恰恰她们身边不远处又停下一辆别克轿车,罗丹注意到之后便随口感叹了一句:要现在那样一辆四座的车多好!言者无心但听者有意,阿云把罗丹的随口一句听进耳朵里再加上了一些大男人主义的曲解,最后让阿云理解成罗丹是在对他进行挑畔。但罗丹是陈娟的朋友,于是他开始攻击别人的车来泄恨。这可能就是指桑骂槐。阿云骂那辆别克颜色特难看而且车身比例失调,远看像一坨发霉的狗屎近看像辆旧货车,拆去车盖就是一辆拖拉机,说不定还真是数辆劣质的废弃拖拉机翻新组装的!

    阿云是在无理取闹,其实那辆别克车跟他们毫无关系,但在阿云他们的争执中受尽了污言秽语,当中还有阿云的那三记脚踢。站在一边我被他们逗乐了,陈娟向我招手,之后阿云与罗丹才发现我已来了好一会儿。

    罗丹与陈娟的再次出现证实了我几天前的猜测,即她们的那次请客完全是冲阿云来的,与我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在我想到这点上时我心里也着实有些气愤,但难得陈娟这样煞费苦心,更难得阿云与她能两情相悦。再说君子成人之美,能不能成美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保证自已绝不会搞破坏。现在能像阿云与陈娟这样的痴男怨女已经不多了,说一句大实话,自从我听说世上有“爱情”这码事到现在,我还没有眼见过一例成功的范例。那令人失望,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阿云与陈娟这对情侣的成功结合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在看到阿云与陈娟幸福地走在一起牵手时,除了一丝疼痛外,我还感到一种幸福。

    我走上去拉了一把阿云叫他快走,再不走别人会怀疑你对那坨“狗屎”有潜在的欲望的!阿云笑了一下便没再和罗丹争执。

    最终我们达成共识,把车放回寄车房,所有的人:压马路。这个最终决议使得阿云想与陈娟单独相处过两人世界的幻想破灭,可必竟这次不是他们的单独约会,不然陈娟也不会让阿云把我与罗丹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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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少年 第七章
    沿着爬满青苔的石阶我缓缓向上,然后映入我眼帘的是这样一幕秋色,一排排梧桐围绕在湖边悄然无声。那静无涟漪的湖面底下应该畅漾着一群群可爱的小生命,还有红枫叶随着风在我面前飘然而至……我这样一个全身都是浪漫细胞的人当然不可能忍受这样的挑逗。于是我兴奋了,四肢突然异常灵活有力。我时而出现在瘦骨嶙峋的假山上,时而出现在湖泊中停泊的小艇里,我慢步在荫蔽的林间、幸福地奔跑在满覆落叶的大地上。终于在一个美丽的花坛前面我收住了迅速的脚步,但意犹未尽,然后我竟然拿出毛笔来即兴而作,毛笔?我哪儿来的毛笔?原来这里是公园,我的行为很快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因为有两个身穿制服的叔叔向我走了过来而且他们好像不怎么开心。嗨!我向他们打招呼。而他们却朝我大声吆喝,让我马上离开这里,因为我的鬼画桃符玷污了这里的环境,我站在那里向他们解释,可是他们却看我一动不动便开始动起手脚来,他们拉着我把我朝隔绝这些美景的公园大门拖去。我的手臂上传来的那阵生硬的疼痛让我大喊大叫、手脚并用试图反抗他们这无礼的暴力。周围的过路人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冲着我在叹息,多可惜,这么年轻就……不知是还是……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被别人当成了精神病、白痴、疯子,我的反抗已没有用,我那一系列的举动更让他们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更加确信无疑:这个人有病。很快我就被拖到了大门口,又被他们重重地扔在地上,我在他们态度恶劣的脏话的间隙里听见:“快滚蛋,你这疯子!”我心里多委屈,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变得湿润了。摸摸看,闻着还有腥味,原来是唾沫。我准备逃走,可那两个凶恶的保安并不就此罢休,他们回过头来抓我,这会儿他们试图以污染环境破坏公物的罪名处以我一百元钞票的罚款。我不明白他们竟然向一个他们自己以为是疯子的人要钱!我说不明白。然而我的话惹恼了他们,因为我马上就看到拳头扑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我看不见了。

    这又是一个我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的梦。一段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是会做一些难以理喻的怪梦,那一阵子我经常都会满头大汗地醒来然后表情紧张浑身无力。有一天我竟然梦见自己中了五百万之后提着一大麻袋硬币去散给全城的乞丐。结果不但被拒绝还被大群丐帮追着跑了几条街,好像妈妈以前说过小孩子是不会做恶梦的,只有大人才会做于是我有点庆幸自己终于长成大人了,不过那几天的怪梦犹如恐怖片一样在我心中或多或少留下一些阴影。有经验的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成天想着中五百万,难道我长了一副欠揍的脸?照着镜子,我始终觉得自己长得不像那样的人。以后我才明白过来,施舍是不对的,尤其是向别人施舍爱情。我赖在被窝里开始怀念起过去那些像小猪般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幸福日子来,必竟像那样被怪梦折腾着过日子也着实有些可怜,然而闹钟快震坏了,我必须得起床,何况我不应该让别人来帮我掀被子才对。

    那段时间我活得比较堕落。长时间没修边幅,梳头的时候阿云对我说我的络腮胡子已经向上危及到了眉毛,再不修理的话我会跟张飞一样。

    “张飞又怎么样?张飞那么帅!”我不以为然,转过身继续对着镜子梳理,看到在脸部周围欣欣向荣的胡子时我心里开始纳闷:难道搞艺术的都是体毛过盛蓬头垢面的落魄样?

    在文学院里我已感到了危机,那些人在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上课也嗑睡、也逃课,实际上一个比一个野心勃勃,有人已经不声不响地用笔名在各种杂志上发表了几十篇文章,更有甚者已经在结集出版。对于阿云来说他的危机就是当选学生会主席的事而我就是开始觉得自己在班上越来越算不上什么,虽然我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总之我觉得越来越糟糕。在这个才子才女遍地的文学院里我是个败类,因为我至今连一篇文章也未曾发表,所以我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个不起眼的角色,所以在扬言要写小说时,认识我的与不认识我的都断定我要写出一本小说那就是在太阳从西边出来之时。我还记得他们那个时候赠给我的微笑,那是一种内容极其复杂的笑,那种感觉如同你转身之后,看见一只长相恶劣的河马,它不是在朝你咆哮,而是在冲你微微一笑一样,令看见的人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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