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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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她在何处。”——
——“若是你杀了我,这辈子别想再见到她了。”——
——“她被人带走了,可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那人是谁。”——
……。
“你要做什么?”璃心悠大惊失色。
慕容烨轩黑着脸,哼道:“本皇子倒是不知,你还能未卜先知!”他怎么就手贱救了她?应该将她淹死才对!
她知晓百花祭发生的一切,却不知道对他说了几分真话。
“说!我皇兄在哪?你究竟是什么来历!”将他骗回西陵国,她自己却又溜回了北宜国,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下了狠手,璃心悠面色逐渐变成泛青。
璃心悠身手本就不敌他,现下又被他掐住脖子,手脚并用也不能将他推开,只能拼尽全力道:“咳咳…放、放开我…我将一切、一切都告诉你。”
听她要说实情,慕容烨轩将手稍微放松了一点,恶声道:“快说!”再敢糊弄他,他便立刻将她杀了!
璃心悠大口大口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他再用力,她便真的就死在了他的手上。她咬牙暗恨不已,若是知道他丝毫不感念她的恩情,她就任凭那些侍卫将他抓住,也省得性命被他控制。
“还不快说!”慕容烨轩此时什么也顾不得,满心满眼皆是愤怒。
璃心悠有些心虚,却又强自镇定道:“你的皇兄确实已经死了,被南宫邪亲手所杀。”
“我也确实被他扔下了悬崖,否则也不会被你所救。”她撇开脸,压下眼中不断闪烁的光芒,“至于乐正锦虞的下落,我不知道。”
若是真的承认了她与那人的关系,她相信自己必死无疑!
慕容烨轩心凉,“你不知道还敢骗我!”信誓旦旦的威胁,让他受制于她。
璃心悠纠正,“这叫兵不厌诈!”怪只怪他蠢!
“西陵与南昭交战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的口中没有一句实话,但慕容烨轩却又不得不问她。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是该死地难受!
“为了北宜国是不是?你与乐正彼邱到底是什么关系?”尽管她不承认,他的怀疑还是不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除了乐正彼邱,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璃心悠稳住他掐住脖子的手,并不作正面回答,“你放开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慕容烨轩不信她,这世上除了乐正锦虞与慕容烨天,他不想再见第三个人!
璃心悠见他不听,索性放弃了挣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你大可以杀了我,可是西陵破国之日,可不要后悔。”
慕容烨轩攥紧她的衣襟。后悔?就是听了她的话他才后悔!
自从灭了楚国后,西陵、南昭、北宜三国历来的平衡早已经被打破,南昭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虽然知晓即便西陵不主动与南昭开战,南昭也会想方设法先发制人,可也不会这么快就将西陵送入虎口!
是不是乐正彼邱不甘心,所以谋划着想要与南昭一争天下?西陵不知不觉便为北宜国做了先锋?
一想到北宜国的数十万大军还驻扎在西陵境界内,他的后背就生寒!
今日以婚事作借口,是不是吃准了他会拒绝,便有了发兵的借口?让西陵腹背受敌,好一举歼灭?
而璃心悠早先的那些话是想挑拨他与北宜国彻底交恶是不是?更遂了乐正彼邱的心愿!
慕容烨轩的脑子全乱了,一心认定乐正彼邱图谋江山。但是乐正锦虞在他的手里,让他又完全使不上力。
璃心悠感受到他的慌乱,语气愈加平静,“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或者西陵国还有一线生机。”
见慕容烨轩瞪她,她不屑道:“我的命就在你的手里,你还害怕什么?”
“说不定,那个人真的能够力挽狂澜呢?”她嘴角扯开,“反正西陵早迟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你何不搏一搏?”
搏一搏?怎么搏?
慕容烨轩的手徒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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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月色潺潺
翌日,新帝早朝。言悫鹉琻
这是半个多月来,乐正彼邱第一次上朝,松懈的臣子们又打着精神开始了为主尽忠的战战兢兢。
乐正彼邱将想让十公主与西陵六皇子联姻之事提到了台面上。礼部众臣自告奋勇地加入了帝王施加的和颜劝婚阵营,在下朝之后便去了驿馆。
君臣轮番上阵,礼部的大人们语言十分情真意切,丝毫没有逼婚的强迫感。甚至一度强调帝王将城池划到了公主的嫁妆之内,长长的一大摞礼单之后,西陵国的将卫听得目瞪口呆,慕容烨轩却始终不置一词。
昨夜跟着璃心悠所见之人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是懵懵然。
惶恐、担忧,难以置信…齐涌上心头。任凭礼部的人说得口干舌燥,一句也没入耳。
说了那么多话却被忽视了个彻底,北宜国的臣子对慕容烨轩的反应相当不悦。
“六皇子,下官与您说了这么多,您都听见了么?”
虽是自告奋勇为君分忧,但是临行前乐正彼邱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朕对绮苏公主甚为愧疚,你们一定要好颜悦色让六皇子接纳十公主,务必达成两国联婚之事。”
可现在慕容烨轩这副皱着眉头凝神思量的模样,好似在评估娶了自家的十公主会不会辱没了他的身份。实在叫人不爽!
“六皇子!”
见慕容烨轩依旧神游太虚,他们不得不拔高了音量。也不知道新帝是怎么想的,非得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仿佛他们十公主没人要似的,追赶着要将她嫁给西陵国六皇子。
这么丰厚的嫁妆,让他们看着都心疼。
慕容烨轩惊醒,“什么?”
礼部的人不得不捧着一张笑脸耐心重复道:“下官方才与您所说的,您都听见了么?”
慕容烨轩瞧见了他手里的礼单,脸顿时拉了下来,生硬道:“本皇子昨日已经与你们皇上说得清清楚楚,大人请回吧。”不屑与这些人多费唇舌。
礼部的人只得悻悻地离开了驿馆。
想起昨日那人的话,慕容烨轩看着外面戒备森严的禁卫,脸色愈加难看。手握成拳之际,心中已然做好了选择。
晨暮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披着银色的盔甲出征的战士,奋力地挥洒着。
更漏不停歇地滴淌,侧殿的灯火熄了又亮,仿佛不知疲倦地燃烧着。
南宫邪坐在乐正彼邱的身后,用腹语讥讽道:“即便你这样做,也不可能断了他的念头。”那个蠢男人可是倔强地很。
乐正彼邱没有搭理他,封了他的哑穴也不能让他安分。
他翻着手里的战报,这些日子,在他的示意下,前线隔几日便有骚动。北宜国军队按捺不出,任南昭小打小闹地前来挑衅,弄得西陵兵马有些草木皆兵。
南宫邪被他的沉默气噎,自那个女人逃婚后,乐正彼邱就将他囚禁在偏殿中。虽然没有被关入暗室内,却也如断了翅膀的鸟儿,飞也飞不走。
他不死心地又腹语道:“我已将南昭所有的兵权交给了你,你把我留着也毫无意义,为什么不杀了我?”不让他死,也不放他自由,难道就这样让他一辈子待在这里?
乐正彼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待朕大婚之后,你想怎么死朕都会成全你。”死固然容易,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监视慕容烨轩的人回报他这些天相当安静,他却隐约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慕容烨轩好冲动,又认死理,背后没有动作是不可能的。
擒拿慕容烨轩的时候发生的怪事他尚未查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宫内将人劫走?陌生女子…不知名的黑影…真有意思,竟然都在他的算计之外。
内力发音很是消耗精气,南宫邪索性闭上了眼睛,“别太自信。”虽然他赢不了乐正彼邱,但总会有人能与他抗衡。
这世上,谁也不可能永远唯我独尊。
也不管乐正彼邱有几夜未眠,他安然地入了睡。身处高位久了,发现这样平淡的日子也不错,不用每日再耗费心神,安享一隅也甚美妙。
只是灵魂的空缺,始终得不到填补。
乐正彼邱刚提起笔,有人小心地推开了门。
乐正彼邱抬头,来人将手中的东西恭敬地呈上,“皇上,这是鸽子刚刚传来的消息。”
乐正彼邱放下笔顺手接过,人立即退了下去。
南宫邪倏然睁开了眼睛。
乐正彼邱漫不经心地将小笺展开,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主上,国师前日离开暖天阁,行踪至今不明。”
……
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
银月洒射在地面上,将人烟稀少的深山照得格外明亮。
深山最清幽的一角,有精致木屋搭建。屋临崖山,下落清泉,高木丛生,山花围绕。
屋外,乐正锦虞坐在木椅中,对着头顶的月亮赞叹道:“好美的月色。”
离开北宜国后,葵初便带她来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白日里她曾打量过周围的风景,优美如画,状若人间仙境。
高峰入云,清流见底。两岸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轻雾花靡。飞鸟攒飞,沉鳞竞跃…使人心境沉醉,流连往返。
葵初跟着她抬头仰望夜空,“确实很美。”
听出她话里的舒心,他轻声问道:“你喜欢这里么?”
乐正锦虞懒懒道:“应该吧。”
这里确实幽静,是适合养生居住的好地方。但是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让她把握不住。
她转头望向他,“你不用回南昭么?”他将她带来了这里,她很感激他。可是现在局势这么复杂,南宫邪被困在北宜国,南昭国一直是由他坐阵才能暂时安宁。想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南昭国更加哄乱。
葵初摇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她还不知道南宫邪与他们的关系,以为南昭会乱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乐正锦虞笑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就算他不管南昭国,但独自一人出来,想必他那聒噪的小徒弟又该急了。
“不急,过些日子再说。”葵初移开话题,“你的身体好些了没?”
乐正锦虞知道他所问为何,点头道:“前些日子他为我把过脉,说已经大好了。”
葵初“嗯”了一声,“那便好。”
四周十分安静,葵初只答了这句便不再出声。乐正锦虞也不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许久,葵初还是开口道:“那晚…对不起。”不管是不是青落的错,事情发生了,他总要负责任。
乐正锦虞脸色有些微红,这里不是皇宫,置身纷争之外,只有他们两个人。葵初再提及那晚的事,让她格外不自在。
“只是一个错误而已,你不必在意。”她佯装镇定道:“你也无需愧疚…说起来也是我…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用再提了。”
她不想葵初因为那件事而心生负担,也不想让它成为两人之间的枷锁。如果可以,她宁愿与葵初没有牵连。不是逃避,而是完全没必要,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葵初懂她的想法,正因为懂,所以心中更为酸涩。
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呢?幼芽已经长成藤蔓,枝繁叶盛地开着,将他的心扉撑得满满的。
可是她不愿再提,他也只能将它深深地埋入心底,缓缓点头道:“好。”
乐正锦虞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她相信,葵初以后不会再提那件事。
须臾间,空气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长久的静默让乐正锦虞有些不习惯。
葵初本来就不爱说话,较乐正彼邱更为沉默寡言。若不是他的容貌与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因此,乐正锦虞主动开口问道:“你平日里都会做哪些事情?”
葵初不假思索道:“炼药,看书。”
乐正锦虞有些好笑,“就只做这些么?”他难道没有帮着乐正彼邱谋划天下?
她仔细想了想,葵初在别人的口中总是神秘的存在,也许这个神秘就是与乐正彼邱一样的极少出门。
葵初颌首,“每年都会定时祭天,偶然也帮人治顽疾。”南昭国内有些得奇症的,会有专人通报于他。
乐正锦虞也不意外他,他的好口碑自然是有原因的,他虽然只说偶尔,但救的人定然不在少数。
见葵初如实回答,她又问道:“有时我也会奇怪,你怎么会炼那些毒药?”世人传颂的纯善高贵、悲天悯人,他应该也有所耳闻。
葵初知道在她心中有时事情一直都没有放下,便继续回道:“其实毒药有时也是良药。”
乐正锦虞莞尔,“是我愚昧了。”那些医术上确实都在说什么以毒攻毒。
“毒药本身没有错,它们只是被人提炼出来的静物而已,只是又被人加以利用,才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葵初顿了顿,“其实…”
乐正锦虞笑着打断,“是啊!任何东西本来都只是安静地存在着,始作俑者总是人类。”将它们造出,利用它们达成不同的目的。
乐正锦虞盯着他,忽然问道:“祈凌山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会生出他们这些人来?
“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葵初一脸向往,却又怔忪道:“却又是承载了许多重量与希望。”
翩然遗世,有时却也让他们活得喘不过气来。
乐正锦虞似懂非懂,“就是因为所谓的大泱?”大泱在诸国并没有留下任何笔墨,最后却以最让人震惊的势态渗入到每一寸土地上。
葵初愣了愣,“他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么?”
乐正锦虞摇头,“没有,只是提了那个国家。”
她的眉间聚上郁色,“开明盛世的帝国么?”乐正彼邱勾勒的蓝图过于美丽,容不得半点瑕眦。即便以前强大如东楚,也没能创造那样的政举。
“应当是的。”他也从未见过,只是从师长们口中得知那个存在。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来的东西,最为美好的憧憬。
他的面容始终淡然,出尘的气质与深山融为一体,空灵悠然。
乐正锦虞好奇问道:“你这样性子的一个人,怎么会收了青落做徒弟?”
见她提到青落,葵初面色一软,笑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南昭国的国师将止于他这一任,他不需要挑天资聪颖的徒弟。青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