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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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未央宫的宫门却依旧紧闭着,阳光透过窗牖照射在内殿,泻了一地的灼灼光亮。
殿内的尸体与血腥在早已被宇文睿唤来的宫人清理干净,未央宫伺候的人也已经被换上跟随他多年的心腹。
宽大堂皇的寝殿里层层轻纱飘曳,精巧宽大的画屏上勾勒出一幅仕女图,奢华贵重的物什摆满了案几,镂空的金色香炉精致玲珑摆在殿中央,缓缓腾升着轻烟,给奢靡华贵的寝殿内仿若踱了一层幕遮。仙霞雾气萦绕徘徊在整座大殿,如梦如幻似人间仙境。
烟罗暖帐内,宇文睿支撑着胳膊凝视着身下的人儿,手指无比爱怜地抚摸着她滑如凝脂般的脸颊,片刻后又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娇唇。
乐正锦虞嘤咛了声,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琉璃眸婉转流动间尽是春情,“睿——”
她不满地翘起樱唇,娇声问道:“你不上朝么?”
昨夜宇文睿不知餍足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黎明时分才让她沉沉睡了过去,身体的疲倦与松散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疯狂。
宇文睿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甜美,“登基且大婚三内日无需上朝。”
乐正锦虞嘟起小嘴,手抵制在他的胸膛间,“我好累,让我休息——唔。”
温热的触感划上心房,宇文睿迫不及待地又吻上她,深邃的眼眸尽是霸道,“你还可以再累些…”
情动的狂潮让他克制不住自己,正当他的手准备掀开薄被时,有宫人站在殿外小心翼翼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过来要给太后请安。”
宇文睿的手顿时停下。
乐正锦虞嗔了他一眼,“人家这个样子怎么见你的皇后?”
宇文睿皱了皱眉,冷冷地朝外吩咐道:“太后身体不适,让皇后不必过来请安了。”复又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江楚秋一身正红色凤服,上面用五色金丝线绣着绕云飞腾的五彩凤凰,风髻雾鬓斜插着一枚衔珠龙凤簪,碎流苏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温婉大方地站在未央宫外。
虽然帝王昨夜并没有临幸她,可她是宇文睿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皇后,该有的礼仪都应该遵守,新婚第二日应该给太后请安。
她捏了捏手里的精致绣帕,乐正锦虞是天下第一美人,其风姿自不必说,虽说自己比她还年长一岁,可她是先帝的皇后,在名义上就是她的婆婆,是她的长辈。
她恭恭敬敬地立在未央宫外,等着里面的宫人出来领自己进去给太后奉茶请安。
不多时,门开了一线缝隙,她正了正神色准备抬步进去,却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
宫女手捧着一柄光泽圆润的上好玉如意,恭敬地给她请了安,“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近日身体不适,免了各宫嫔妃的请安,让皇后娘娘您无需前来奉茶,您的孝心太后娘娘已经知晓了,这是太后娘娘给您的赏赐。”
宇文睿调来的人自是不必说,态度不卑不亢,言语间挑不出一点瑕疵。
“太后身体不适?可请了太医?”江楚秋连忙关切地问道,一国之母的贤淑孝悌发挥地淋漓尽致。
“回禀皇后娘娘,太后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宫女规规矩矩地回应道。
江楚秋闻言点点头,伸手接过玉如意递给身后的凤藻宫宫人,捏着帕子的手状若安抚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释了口气道:“那就好,望太后静心修养,替本宫谢太后恩典,臣妾改日再来。”
“是,奴婢恭送皇后娘娘。”宫女叩首跪安。
宫女等江楚秋走远后才站起身退回宫内,未央宫的大门随即又紧闭起来。
待回了凤藻宫,自小伺候的林嬷嬷却担忧地看向江楚秋,神色欲言又止。
江楚秋自是明白她有话要与自己讲,便命身边伺候的宫人退下,独留了从江府带来的侍女婉如。
林嬷嬷犹豫道:“娘娘,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楚秋却笑了,“嬷嬷自小照料本宫,有何话是不能说的?”林嬷嬷是江楚秋的奶娘,一向忠心为主,事事以她为先,因此江楚秋很是信任她。
林嬷嬷看了如今是皇后的自家小姐一眼,俯身用仅能三个人听见的音量小声说道:“老奴听说,陛下昨夜去了未央宫,莫不是…”
捏着帕子的手瞬时顿住了,饶是镇定温婉如江楚秋也慌忙制止住她:“住口!休得乱言,这话在凤藻宫闲碎也就罢了!切忌不可在外面乱嚼舌,否则传到陛下耳里,本宫也救不了你!”
林嬷嬷立即惶恐地跪下,“老奴知错了,老奴绝不敢再言!”
一旁的婉如也紧跟着跪下。
江楚秋内心慌张不已,其实她早些时候也听说过,还是太子时的陛下曾与刚进东楚做妃子的北宜国锦虞公主传过闲言碎语,后来因锦虞公主力排后宫众妃嫔一跃成了皇后独宠后宫,风声才逐渐淡了,她与太子的事情没有人再敢提过,只记得她入宫三年里,帝王恩宠长盛不衰。虽然昨日陛下离开凤藻宫后确实不知所踪,可如此有为纲常的事情…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她晃了晃心神,再也不敢往下想…
林嬷嬷和婉如立即从凤藻宫内退了出来。
出了殿门后,婉如颇有些埋怨,“林嬷嬷,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林嬷嬷却看着尚显单纯的婉如叹了口气,到底是年纪小,宫内的腌臜事数不胜数,她们这些年轻幼稚的女孩怎么会知道。
林嬷嬷内心有些无奈,新婚之夜帝王抛弃皇后去了太后宫中,这对自家主子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足以让主子在其他嫔妃面前抬不起来,更遑论影响掌管后宫的威严。可惜皇后自小性子温婉贤良,定然不会相信。
004。北宜锦瑟
玉华宫内。言悫鹉琻
新晋的淑妃季芸儿震惊地摔了手里原本拿着的玉杯,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田七吼道:“你说什么?陛下去了未央宫?!”美艳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田七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身子跪伏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见所闻禀告给淑妃娘娘听,“是的,奴才昨夜偶然经过未央宫,亲眼看见陛下站在门外踌躇了片刻就推开宫门进去了,至今…至今仍未出来…”
季芸儿颤抖地竖起手指,桃红色镶金粉的蔻丹随着她的动作闪着刺亮的光芒,“陛下他…他…乐正锦虞这个狐媚,身为太后居然勾引陛下!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公然霍乱宫闱…简直是妖…妖…”她气得话也说不顺当,直恼恨乐正锦虞的魅惑,却忘了是宇文睿自己主动去了未央宫。
原本听说陛下大婚之日弃了皇后而去,季芸儿还满心欢喜,左相嫡长女怎样?贵为皇后又怎样?还不是一样不得圣心!
以前陛下还是太子时,每月都会来她房里,可以说对她恩宠有加,自从去年太子妃死后,她这个太子良娣水涨船高,一跃成了东宫地位最高的女人。先帝薨逝,太子继位后她立即就被封为了淑妃。她知以她的出身目前不可能坐到皇后那个位置,可想起来就觉得不甘心,更是不由自主地对早被预定为皇后的江楚秋产生嫉恨。如今江楚秋不得荣宠她自然开心,却未料到陛下心里居然还惦记着那北宜国的妖女!这才荣登大宝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未央宫…
“乐正锦虞!”她愤恨不已地咬碎了嘴里的银牙,眼里迸发出毒蛇般的光芒。
“嗯——不要了——睿——”乐正锦虞娇喘吁吁地看着身上明显情动的帝王。
她从不知道这男人的体力这么好,整整两天两夜未曾放过她。
帝王从她的胸前抬起头,该死的!她的滋味如此美好,让他欲罢不休。
宇文睿不满足地看着她的娇喘无力,“朕若是不努力,母后又去找其他人怎么办?”
乐正锦虞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前夜与那侍卫统领的事情,但心里却丝毫没有悔意,她娇笑着又攀附起他的动作。
迷离深邃的眼眸望向身下绝媚娇艳的人儿,眉间那粒朱砂闪烁着惊心动魄的美,宇文睿暗哑着声线叹息道:“小妖精,你生来就是祸害男人的么?”
乐正锦虞眼角虽邪魅含春,内心却冰冷不已,呵,生来…祸害男人 ?'…'多么地…可笑!
宇文睿吻上她不知看向何方的眼角,宠溺道:“虞儿,如今你已是太后,搬去景宁宫住吧!”未央宫到底是后妃的住所,如今她的身份变了,再住在这里有所不妥。
乐正锦虞却不满地娇嗔道,“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未央宫怎么办?”说着嘟起红唇,玉指纤纤从宇文睿的身下抽出,指着宫殿内的每一处置气道:“我就喜欢这宫殿内的所有摆设布局,喜欢这宫殿里的一草一木,尤其偏爱这未央宫的名字。景宁宫多俗气,一听就是红颜垂暮的衰老之人住的,人家不搬嘛!”
她才不想去那当初被她气死的先太后的住所,指不定她搬进去后那老妖妇的魂灵缠上她,让她夜夜做噩梦。
似招架不住美人的娇声软语,帝王妥协了,“好,不搬就不搬吧!”
乐正锦虞闻言,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之前她晋升为皇后,不是依旧没有搬去凤藻宫?她就喜欢这未央宫的奢华荣宠,不端庄贤淑又如何?照样母仪天下,谁人敢言!
宇文睿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如今可是太后之尊…”
“锦虞知道陛下最疼锦虞了,”乐正锦虞立即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作忧伤表情道:“锦虞倒是不要这份尊荣,宁愿为陛下的皇后,哪怕妃嫔也行。”
宇文睿冷峻的眸光闪了闪,细细地端详着身下如牡丹花般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片刻后继续聚精会神地攻城略地。
……
不知过了过久,本已疲惫不堪数次昏睡过去的美人幽幽转醒,她摸了摸暖玉床榻,身边却没有了帝王的身影,入手冰凉的触觉昭示着他已走多时。
“太后,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前两日打发走皇后的小宫女毕恭毕敬地俯身,见太后醒来立即捧出早已准备好的服装。
乐正锦虞慵懒地撑起身子半坐了起来,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娇艳的脸庞尽是雨露滋养后的莹润,眉间琉璃眸婉转,樱唇红润欲滴,肌肤若初阳照雪般泛着白皙光泽,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的弧度让人血脉贲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清爽淡雅的香气让人舒心不已,不觉莞尔一笑。
估计宇文睿之前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已经帮自己清洗过了,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贴心。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乐正锦虞扫视着殿门紧闭中从窗牖处泻出的暗光,懒懒地问道。
小宫女连忙垂首,不敢逼视太后妖娆无双的惑人姿色。
“禀太后,已是午时一刻。”
这么久了啊?乐正锦虞漫不经心地挑开床幔,斜视着新来的小宫女的清秀侧脸,声音稚嫩清脆如黄鹂鸟,让人听着很是悦耳,看模样估摸着才十二三岁光景。
她抚平了被角上被压的褶皱,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不敢抬头,恭敬地应声道:“启禀太后,奴婢名唤沐雨。”
美人捋了捋身侧垂下的发丝,“沐雨?好名字。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回禀太后,陛下已走两个时辰。”小宫女如实回答,端着脸盆的手很是沉稳,“陛下吩咐奴婢,等您醒后立即为您梳洗更衣,陛下在琼筵殿为各国使臣设宴送行,请太后娘娘您移驾。”
乐正锦虞却撇了撇嘴,如猫般懒散地继续缱绻在锦被上。这样啊?可是她不想去呢!瞧这光景,已经过了三日,各国使臣是时候该回去了。
沐雨见太后纹丝不动,大胆地抬起头道:“奴婢听说,北宜国圣上送来了锦瑟公主准备进献给陛下,太后娘娘,您…”
005 宴席献舞
乐正锦虞闻言,身侧散落的那缕发丝生生被把玩着的玉手给扯了下来,她冷哼一笑,眼睛里泛着妖冶森冷的光芒,她那狠心的父皇真是打得好算盘!一个女儿送来东楚才三年,现如今新帝刚继位就眼巴巴地又将她的皇妹给送了过来!
她倒是不知这北宜使臣居然能将消息瞒她瞒这么紧,先前一直将人藏着掖着,最后临走时才使这出杀手锏,是怕自己先得到消息后会杀了乐正锦瑟么?
她的好父皇真是了解她的心思啊!
乐正锦虞笑着起了身,有她在,怎可让她的好父皇与好妹妹如愿?
“沐雨,替哀家梳洗更衣…”
琼筵殿内,宇文睿率东楚文武百官为各国使者宴行。言悫鹉琻
太乐署的首席乐师静坐在殿侧,指间拨弄下尽是繁华盛世的欢快喜庆,十多名歌姬身着粉色舞裙,脚步随着欢快的旋律灵动地旋转着,不断变换着婀娜的身姿,一颦一笑间尽态极妍,殿内欢声笑语不止,呈现一片和乐之态。
江楚秋穿着浅碧色内衫,外罩明黄色长裙,长裙上绣着凤穿牡丹花样,凌云髻上九尾凤簪一字排开,斜插的金步摇垂落在粉嫩的耳垂处平添了一抹柔情,她端端正正坐在宇文睿的身旁,嘴角一直噙着得体的笑容,国母的温婉气质与帝王的威严之态很是相衬。
她不时地亲自为与各使臣欢谈的宇文睿添酒夹菜,彰显东楚的帝后恩爱。
季芸儿坐在她的下首,桃红色的妃装与指甲上的蔻丹颜色相得益彰,盘桓髻拢结,上插大朵芍药花,简单却很是妩媚可人。她捏着粉色手帕看着殿中的表演颇有些恹恹之色,无聊之余,时不时拿眼瞥望上首帝后的脸色。
在皇后第五次朝陛下温婉一笑时,她终于放下手中的帕子举起桌上的玉杯,抬头笑盈盈地朝向江楚秋,眉宇间娇媚的风情压也压不住,“皇后姐姐,妹妹敬您一杯。”
江楚秋见她主动敬酒,立即放下为帝王夹菜的金筷子,也抬手举起酒杯,大方朝她一笑道:“本宫谢谢淑妃妹妹。”
季芸儿看着她的笑容与动作,用手掩了掩艳唇娇笑道:“皇后姐姐哪里的话,谢字妹妹可担不起,妹妹以后还指望仰仗姐姐照拂。姐姐新进宫承得盛宠,妹妹在这里祝愿姐姐能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子。”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江楚秋捧着酒杯的手一顿,脸上微露出一丝尴尬与苦涩,可丞相嫡女自小养成的礼仪让她仅失态一瞬便掠过不适宜的面色,她用宽大的袖口遮住了表情,将玉杯中的酒水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依旧是端庄贤淑的正宫皇后。
季芸儿在心里窃笑了一番,就算皇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