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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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哀家为何留下你,只不过是想找点乐子罢了!”还当是当初北宜国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小公主?既然落在她手里就别怨她,乐正无极能软禁她的母后,她就不能虐待他心爱妃子所生的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儿么?!
“来人啊!将咱们未来的贵妃娘娘扶入偏殿。”乐正锦虞看着已经疼得昏厥过去的乐正锦瑟,摇了摇头吩咐道。希望她未来能乖乖听话。
等乐正锦瑟被宫人带下去后,乐正锦虞赞赏地看向沐雨,原本以为她只是个年幼柔弱的小宫女,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胆量与魄力。可惜是宇文睿拨给她的人,能有一脚将乐正锦瑟踹晕的身手,难保也不是宇文睿用来监视她的眼线,就是不知是否能为她所用…
她凝视着手里的血珊瑚,通体的血色仿佛那日未央宫满地的鲜血。
瞧,就算后宫佳丽三千,男人还总是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沐雨继续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后,陛下让她尽心尽力地服侍太后,她自然谨遵太后的吩咐。
季芸儿回到玉华宫后心情愈发不好,她拿着宫里的珍宝玉器准备摔了泄愤,却又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手。她不能闹出动静让别人看了笑话,传到陛下耳里,她一直以来树立的贴心解语形象就会毁掉,为泄愤摔了御赐而失了圣心完全不值。
她愤恨的放下手,心里实在是不甘心。原本以为江楚秋不得宠,后宫自然她一人独大,乐正锦虞终究是太后,只这个身份就足以牵绊住她。待她先为陛下诞下皇子,身份铁定水涨船高,假若日后皇儿有幸被封为太子,那个心心念念的位置还不是唾手可得!可现在那北宜的乐正锦瑟来插上一脚,以贵妃之位压在了她的头上,让她如何能不气?
田七知晓她的心思,忙安慰道:“娘娘,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就算那北宜国的六公主被封为贵妃又怎样?娘娘无需担心,到底是他国的公主,说不准就是奸细来着,咱们陛下英明神武,日后就算再宠爱也不会对她完全放心,那太子之位更不会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田七的话正说到了季芸儿的心坎里,她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心头的雾霭一扫而空,她笑逐颜开地拍了一下田七的头,“你呀!”
田七立马谄笑道:“娘娘的心情就是奴才的心情,奴才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娘娘目前一定要保持好心态,抓住陛下的心才是。”
说着,玉华宫的大宫女百合从殿外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笑着给季芸儿见礼道:“娘娘,大喜啊!”
“哦?有何喜事?”季芸儿疑惑地看向她,最近霉事一件接着一件,真叫她烦心。
百合笑着贴上她的耳朵,轻轻说了一个消息。
季芸儿闻言,娇艳的面容如花般绽放开来,“本宫就说嘛!太后怎么容得下那乐正锦瑟,田七,下去差人想法子去未央宫一趟,替本宫将那瓶御赐的丽颜膏悄悄送给咱们的贵妃娘娘,记住,一定要将本宫的友好心意带到。”
笑容盛不住眼底的兴奋,虽然心里恨不得那乐正锦瑟就此直接毁容,看着那张天仙般的容颜就没来由地厌恶,可目前更愿意让她与自己一起…
008 出宫礼佛
乐正锦瑟慵懒无聊地坐在未央宫里,原本以为宇文睿会继续来未央宫,不曾料到他这几日去了凤藻宫那儿。言悫鹉琻
前几日左相夫人进宫来看新皇后,想来回去后怂恿左相给帝王施压了。
江怀远那个作死的老匹夫!当她不知道么?当年先帝宇文靖欲立她为皇后时,他可是第一个反对的,如今还不是眼巴巴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捧为皇后?满嘴仁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褶红罗裙,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连侍寝这点小事都要告诉母亲。却忘了江楚秋比她还大一岁来着。
乐正锦虞随意压了口茶,叹息道:“唉,不知不觉哀家就老了啊!”
沐雨轻柔地给她捏着肩膀,听了她的叹息声后好笑道:“太后娘娘怎么会老?太后您才十八芳华,自奴婢出生,奴婢就从未见过比太后您更美的女子。”
乐正锦虞撇了撇嘴,“若不然这些天陛下怎么就不过来未央宫呢?后宫不断进新人,哀家这老人只得蹉跎年华了。”
沐雨为她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一国太后与帝王的私情感到心惊。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心惊,她也料到太后对她的不放心,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点名了她是帝王的人,绝不会将她的话给泄传出去。
她确实是宇文睿的人,皇宫暗卫中不乏女流之辈,她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知晓未央宫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帝王为何安排她悉心照料太后的同时也要负责监视太后,她轻轻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立在旁边的小太监。现如今整个未央宫近身伺候太后的都是陛下的人。
沐雨的手捏得更轻柔了,“太后说哪的话,陛下一直挂念着太后,不久定会过来未央宫看您。”
乐正锦虞拍了拍她的手,“行了,不用捏了,收拾些细软,明日随哀家去明国寺一趟罢。”
沐雨闻言,手从她的肩膀移开,面色却有些犹豫。
乐正锦虞冷哼了一声,“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么?”
沐雨立刻弯了弯膝盖,“是。”转身的时候不忘递眼色给一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悄悄退了下去。
乐正锦虞眼角微阖,当没看见她们的举动。
正批着折子的宇文睿听了小太监的通传,头也不抬地应了声,“行了,去吧!多派些人保护太后。”
小太监走后,握着朱砂笔的手却停住了。
他转头问一旁伺候的荣安,“今天是什么日子?”
荣安立即摆正神色,恭敬地回道:“启禀陛下,七月十八了。”
七月十八?那明日就是七月十九了?宇文睿的眸子冷了一分,这三年来,每年的七月十九她都会去明国寺礼佛,而后一待便是七天。
到底明国寺有什么能让她每年雷打不动地定点在这个时候微服去一趟?他也曾派过暗卫查探,得来的消息却是除了素衣斋饭,虔诚向佛,再没有其他动静。
宇文睿放下手里的折子,蹙眉深思。
明国寺坐落在楚京南城外的凌云峰上,是东楚的皇家寺庙,也是天下第一大寺,每日前来烧香拜福的人络绎不绝,香火绵盛,钟声鼎沸。
乐正锦虞带着沐雨来到了明国寺,褪却了往日钟爱的绯衣,她只着了一身浅白色的素裙。没有太后的凤撵,头发只简单地梳了个妇人发髻,白纱敷面,长佛珠挂在白皙的脖子上,漆黑而庄重。宇文睿派来的侍卫将她保护地密不透风,来来往往的百姓只道是哪个美貌的官家夫人前来进香,只远远瞧着她的身形,就直觉得惊为天人。
寺里的和尚早已做好迎接夫人的准备,往年的七月十九,这位不知名的夫人定然会前来明国寺。
小沙弥将她带入正殿,乐正锦虞让侍卫守在殿外,只领了沐雨进殿。
她捧着香虔诚地跪在软蒲团上对着大明佛像叩了三首,胸前的佛珠的碰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又闭眼默念一番佛咒后才准备起身。
沐雨赶紧扶起她,接过她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炉里。
“夫人,跟小僧去内殿听佛吧。”小沙弥恭敬地向她施了一礼。
沐雨想跟着,小沙弥却制止住了她的脚步,“阿弥陀佛,内殿乃敬重之地,夫人一人进去即可。”
乐正锦虞看了她一眼,“你就在这守着吧,我一会就出来。”
沐雨只得作罢。
踏入内殿后,乐正锦虞的脚步逐渐变得凝重,小沙弥不知从哪里打开了一个机关,转眼便出现一个暗阁,“夫人,您进去吧!”
暗阁里摆放着十二尊小金佛,檀香袅袅,佛光普照。乐正锦虞走到一盏长明灯前,灯盏下压着一张黄符,待见到黄符上面的字眼,面纱下的脸色苍白不已。
在长明灯闪耀的白光中,暗阁内安静地有些诡异,她颤抖着手揭开自己的面纱,湿润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
小沙弥见她拿下面纱,绝色娟丽的容颜满是哀伤的神色,便劝慰道:“夫人,逝者已矣,长明可生。”
乐正锦虞闭了闭眼,冷然道:“何为可生?”
“自是往去时路,历千种磨难,经万般艰苦,而后便是诸多轮回,长乐永生。”小沙弥双掌合上,朝金佛敬了一礼,“阿弥陀佛,施主请节哀顺变。”
言罢,小沙弥转身走出暗阁,给她留下独处的空间。
此时,乐正锦瑟安静地待在未央宫的偏殿内,脸上红肿的掌印因着季淑妃托人送来的丽颜膏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露出原本清纯灵动的美貌。
虽然那日宇文睿亲口封她为贵妃,可还未正式举行册封仪式,她现在的身份依旧是北宜国六公主,在琼筵殿的时候乐正锦虞开口让她伺候在身边,所以只要一日未成为东楚贵妃,她就只能住在这未央宫的偏殿内。
乐正锦虞今日刚刚去了明国寺,她便收到了北宜使臣偷偷塞来的消息,她盯着纸条上的内容窃笑不已,都三年过去了,某些人还真是固执得可以。
“春月,去给本宫取个火折子过来。”
“是。”叫春月的侍女立即找了火折子递给她。
她扬手将手里的信纸放在火折子上面烧了个干干净净,片刻后重新取了一张纸条,提笔写了一句话后将纸条递给春月,“将这个悄悄送到东楚的凝香楼里给天字号房的客人。”
春月出了门后,乐正锦瑟倩然巧笑道:“秋霜,跟本宫去玉华宫坐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如仙女般纯美的面孔有些扭曲。乐正锦虞,老皇帝已死,你对北宜国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本宫这回要看你怎么死!
009 禅房来人
乐正锦虞在暗阁里只待了片刻就出来了,面纱重新覆在脸上,眼里已是一派清明。言悫鹉琻
她与等候在外的小沙弥同出了内殿,当没看见沐雨脸上的细微神色,明国寺的僧人她早就打点妥当,不怕宇文睿的人查出什么。
乐正锦虞轻拢了一下身上的素纱裙,叫上她一起跟着小沙弥去了寺院后面的一处清幽的禅院。
侍卫们紧跟着进了禅院,守在院内四周,防止陌生人靠近。
小沙弥恭恭敬敬地将乐正锦虞送进院内的一间禅房后便退了下去。
禅房的门是鱼纹玄木材质,精致而大气。屋内设外间与内间,外间的摆设很是简单,只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摆着黑色镂空香炉的檀木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本佛经,四周的窗户敞开,清风拂过,古朴的檀香味宁静而悠长。
乐正锦虞摸摸桌上不染纤尘的佛经,这间禅房一直是她来明国寺时的专所,寺内的僧人每日都会前来打扫。
她抚了抚脖颈上的佛珠,淡淡说道:“哀家准备静心抄写佛经,你下去吧。”
沐雨有些迷茫,她对乐正锦虞的印象只停留于未央宫的奢华,一身红衣妖娆无双,从未见过如此白衣裹束安宁淑静的太后。
虽说帝王传达命令让她时刻寸步不离地跟在太后身边,但此刻,她莫名地就想给她安静的空间独处。
沐雨乖巧地福了福身子,“是。”离开时贴心地将门窗帮她关好。
屋外的阳光温和不刺眼,云层堆积在紫色的天际上,周身染了一层胭脂。空气略有些低沉,让人心境有些压抑。
沐雨站在禅房外站了一会儿,便亲自去找厨房准备做些膳食。
乐正锦虞坐在檀香木桌前静静地抄着手里的佛经,笔尖轻落,一排排簪花小楷跃然纸上,梵文带着洗涤心灵的温和一遍遍流向心间,尘世间的繁杂与悲嗔便在其中逐渐消化殆尽。
本该是怡然祥和的佳境,偏生有人想打破这种宁静与美好,带着丝丝凉意的风突然从紧闭着的窗户灌入,吹起桌上的纸张,扭转了香炉所散发出的雾气方向。
乐正锦虞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张清俊典雅的脸,青衣袂袂,温柔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能滴出水来。
内心的清净安宁被一扫而空,手里握着的笔“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来人——”她欲叫出声却被男子给制止住。
“你无须叫人,那些侍卫都已经被我给点住了。”男子痴痴地看着她,“虞儿,三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美丽动人…”
他弯下身子将地上的笔捡起放回桌上,伸手欲抚上她的脸。
乐正锦虞一把将男子的手打开,冷然道:“你怎么会来到东楚?又是如何得知哀家在此处的?”
男子怔怔地放下手,却不回答她的话,“虞儿,你还是如此恨我么?”
“哈哈!哀家岂止是恨你,哀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将你剥皮抽筋,嗜血啃骨!”乐正锦虞的眼睛在白衣的衬托下变得异常赤红。
男子看着她染满血气的眼神,摇头痛苦道:“你是该恨我的…可你也知那不是我本意,我无法…”
“你给哀家住口!”乐正锦虞打断他,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清俊,却又如此地令人憎恶,糟心作呕!“你给哀家滚!哀家不想见到你!”
“虞儿,你看你竟与我如此生分了,”男子不管她的话,强硬地说道:“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
乐正锦虞像是听了世间最大的笑话,内心冷笑不已,“笑话!哀家怎么会跟你走…你!”
男子突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乐正锦虞瞬间动弹不得。
“你快放开哀家!”乐正锦虞恨道:“哀家现如今是东楚太后,你掳了哀家就不怕连累整个北宜么!”
“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将你带走,北宜国的使臣们都早已离开了不是么?”男子轻声说道。
“薛如是!”乐正锦虞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嗯,是我。”男子看着她胸膛因气愤而变得起伏不已,控制不住地低头吻上她粉嫩娇艳的唇,“许久没有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虞儿,我好想你。”
阔别三年的熟悉味道涌上心间,带着浓重的思念与恼悔,吻上便一发不可收拾,由最初的轻碾慢舔逐渐变得肆虐狂暴。
乐正锦虞被他点住,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吻上自己,却是死死闭着唇,不让他有更深入的动作。
薛如是不满她的抵触,强制性地撬开她的唇,舌头滑了进去,却不料被她给咬了一口,他吃痛地退出来,报复般在她的唇瓣上也咬了一口。
血腥味顿时溢满二人的口腔。
乐正锦虞娇嫩的唇瓣上霎那间染上艳丽的血红色,胸前漆黑的佛珠因他欺身的动作而沙沙作响,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