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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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士兵说了太多的话,声音越来越弱,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公子饶了小的狗命吧,我才入伍两月,这是第一次犯,小的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与妻儿,小的不想死啊。”
飞澜沉冷不语,手中刀光一闪,那男人又是一声惨叫,然而,刀却砍在了他身旁,惊魂未定中,只听头顶冷冷的声音又道,“去将那女子埋葬了,在她给她磕十个响头。”
“是,是,小的这就去。”那男人连滚带爬,忍着痛苦,一只手握刀,费力的将那女子埋葬,并在她坟前不停的磕头。
而一旁,飞澜从地上拾起一个药篓,里面还装着几颗刚采摘的草药,想必这是一个穷苦人家的草药女,每日辛辛苦苦,以采药为生,治病救人,她做得本是积德行善之事,却遭此不幸,被凌辱而亡,上天当真不公啊。
“公子,小的知错了,还请公子放小的一条生路。”那男人埋葬了尸体,重新跪倒在飞澜面前,不停磕头求饶。
“己所不欲忽施于人,你同样有父母妻儿,若是你的妻女被人施以暴行,你会如何?”飞澜冷淡说道。
那男人一脸悲恸,匍匐在地。
飞澜拳头紧握着,手臂微微发颤,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告诉洛青川,我慕容飞澜回来的,新帐旧账,我会和他一起算!滚!”
“是,是,是!”男人连着说了三个‘是’字,而后连滚带爬的逃走。
飞澜稳定了心绪,而后转身看向胧月,只见她跌坐在地上,瞪大了明眸看着她,几乎都被吓傻了。
她踱步到胧月身前,伸出手臂想要将她扶起,却被胧月下意识的躲开。“你,你别过来,你究竟是谁?”胧月颤声问道,即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刚刚的女子却绝不是玉墨,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飞澜知道已经瞒不住胧月了,她已经开始怀疑,但凡问一些过去之事,飞澜必然要出破绽,倒不如所幸承认了。
“嗯,我的确不是连玉墨,在这具身体之中的灵魂是慕容飞澜,圣朝大将军慕容飞澜。”飞澜平淡的回道。
“你,你是男人 ?'…3uww'”胧月又问。
“不,我是女人,没有人规定过将军不可以是女子。”飞澜回道。
胧月的身体却不停的后退,直到被竹树挡住,退无可退。她是圣朝人,而两国正在打仗,抓住她这个公主不正好可以要挟她父兄,想至此,胧月更担忧了。“你,你将玉墨如何了?你混入大翰朝,究竟有何居心?”
飞澜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无奈摇头,“玉墨已经死了,在护城河中溺水而亡。我本是一缕幽魂,阴差阳错进入了这具身体。胧月,若我想伤害你,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我没有什么居心,我只是想活着,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胧月也不是蠢笨的女子,她回响玉墨苏醒后的点滴,她的确是不曾伤害过任何人。
飞澜含笑看着她,再次将手臂伸到她面前,温声道,“快起来吧,地上寒凉,别感染了风寒。”
胧月迟疑了片刻,才将自己的手送入她掌心间。
飞澜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该回去了,日落后山间雾气重,容易迷路。”
“你还要回大翰吗?”胧月问道。
“嗯。”飞澜点头。
“那你不怕我告发你吗?”胧月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飞澜不仅不怕,反而溢出笑声,“你不会。”
“那么肯定?”胧月蹙眉,面前的这个人似乎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我不曾伤害过你,你也绝不会伤害我的。”飞澜说完,转山向林外走去。
胧月自然不敢在这林间逗留,匆忙的跟上去,“玉墨,不对,飞澜你等等我。”
“害怕了?原来你不会武功啊。”飞澜温笑说道。
“小的时候学了几天,太辛苦就不学了,我娘也不强求,我父皇更是宠着我,他说反正在他眼皮底下,没人敢欺负我。”胧月炫耀的说道。
很多时候,飞澜真羡慕胧月的天真幸福。
“难怪你不想嫁给我哥,原来你根本不是玉墨,玉墨爱我哥爱的死心塌地呢。”胧月喋喋不休的说着。
飞澜心中冷笑,玉墨爱的只怕是太子妃之位和未来皇后的桂冠吧。
……
两人回到军中,天色已经昏暗,军中气氛似乎十分肃寂。副将匆忙的跑过来,拱手道,“公主殿下,驸马爷,你们总算回来了,沈将军满城的寻找二位。”
“公主在营中烦闷,我陪她出去散心。”飞澜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便回了房间。
她在屋内翻看兵书,原本寂静的院落,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碰的一声,沈浪破门而入,三两步来到飞澜身前,对她怒目而视,“连玉墨,我已经警告过你,你竟然敢……”
飞澜绣眉轻锁,啪的一声脆响,将手中书册砸在了桌案之上,“我也警告过你,在军中我是主帅,你是先锋,你对我应该有最基本的尊重。伦身份,我是当朝驸马,而你只是将军之子,官拜二品少将军,你也该以为我尊。沈浪,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和我大呼小叫。”
她的话,让沈浪僵硬在原地。是啊,无论连玉墨是男是女,她都是凤台选婿,胧月钦点的驸马爷。
沈浪拱手,退后两步,不冷不热道,“下官拜见驸马爷。”
飞澜不语,眸光淡淡落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文。只听得沈浪又道,“驸马教训的极是,只不过下官要提醒驸马,别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命你赴边境,是为了让您‘战死沙场’。”他刻意的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飞澜哼笑,回道,“好啊,你传令下去,明日清晨点兵,本帅要攻打越关城,活捉圣朝主将洛青川。”
沈浪将信将疑的看了她半响,而后拱手一拜,“末将领命。”
他刚要退下,却听身后再次传来她清清淡淡的声音,“胧月公主今日受了些惊吓,你去安慰安慰她吧,趁虚而入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沈浪迟疑的停住脚步,回头道,“我沈浪做事还无须驸马爷来教。”
飞澜轻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并未恼火,反而又补了句,“记得温柔些,她是被宠大的,不是被吓大的,她不吃你那一套。”
“多事。”沈浪脸色微变,十足的尴尬,丢下一句后,快步离去。
飞澜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眸色深冷。放在桌案上的手掌缓缓收紧,握成拳头,手背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她最不想见到的事终究还是要发生,说来倒是讽刺,慕容先祖忠君爱国,而她甚为慕容一族的子孙却带领着外朝侵占大翰国土,她的确愧对祖先。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纵容洛青川,是洛青川的***熏心,上行下效,才引发了这场战争。
天将亮的时候,大军准备就绪。飞澜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将那只从市集中买回的夜叉面具带在脸上,而后带领大军攻城。
这场仗打了洛青川一个措手不及,飞澜的七星阵法十分微妙,洛青川完全辨不清方向,他和他的亲卫困在阵中,拼死反抗却仍未逃脱,最后被飞澜一剑刺于马下,生擒活捉。
从大翰军队开始攻城,直到洛青川落马被擒,不过短短半日光景,即便是沈浪都不得不钦佩慕容飞澜用兵之神,然而,对她的怀疑也更深。他自幼习武,熟读兵法,都做不到一击即中。而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学士千金,却是文韬武略,武功卓越,这哪里说得通!
主将被擒,越关城可谓不攻自破。而慕容飞澜却在此时下命撤军,退出越关城,更不许大翰的士兵***扰越关城百姓,否则军法处置。
沈浪并未与她再起争执,飞澜的心思自然是不愿大翰侵占圣朝半寸国土。而沈浪却自以为越关城地处要塞,被圣朝三城团团包围,他们的军队容易被困入城中,反而处境会更被动。
洛青川被关押在监牢之中,与他一同关押的还有圣朝的兵将,都是在刚刚那场大战中一同被关押的。
飞澜一身玄色锦袍,面上带着夜叉面具,在阴暗的监牢中,如同鬼魅般慎人。
“开门。”飞澜淡声吩咐。
“是,驸马爷。”看守监牢的士兵丝毫不敢怠慢,铁索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士兵搬来太师椅,飞澜一拂云袖,悠哉的坐了下来。透过面具,她微眯着美眸,清清冷冷的盯着吊在十字架上的洛青川。
被押入监牢中,自然没有不动刑的道理,洛青川被鞭打了几次,身上衣衫破烂,皮开肉绽。他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向地上吐了口吐沫。“你究竟是什么人 ?'…3uww'怎么可能懂得七星阵法?”
飞澜盯着他,冷然一笑,唇角一抹嘲弄,悠哉的将双腿交叠在身前。“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不,不可能,七星阵只有已逝的慕容将军和当今皇上才……”他话未说完,便被飞澜冷冷的打断。
“才什么?”她冷哼了声,随意的把玩着如玉的指尖。“洛青川,你太轻敌了,你跟随在慕容飞澜身边五年之久,应该很熟悉七星阵,我不过是稍稍变化了阵型而已,你便一头撞进来,哼,洛青川,这些年你越发不中用了。”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声音,但她声音中夹杂的那股清冷,她傲慢的语调,与慕容飞澜简直如出一辙。洛青川高大的身体开始发抖,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飞澜笑,起身来到他身前,伸出手臂,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一张苍白绝世的容颜,妖娆绝美,但看在洛青川眼中,却好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是谁?不,这不可能。”洛青川眼中布满了红色血丝,死死的盯着飞澜。她虽然拥有着与慕容飞澜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同样的一张脸,虽然多了妩媚,却少了份成熟与历练。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慕容飞澜。
“怎么不可能?”飞澜笑靥不变,随意拨了下额前碎发,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随意与清冷。她冷眸在他身上扫过,幽幽又道,“洛青川,还记得你第一天投入慕容氏军中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洛青川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喉咙中好像堵了什么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飞澜冷笑着,负手而立在他身前,孤冷清傲。她的身影倒映在洛青川眼中,恍惚间竟与七年前重合。
那天的慕容飞澜一身玄色锦袍,负手而立在高台之上,低眸俯瞰着台下二十万大军,那是她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乳臭未干,即便手持虎符与慕容一族的蔷薇令,却着实不能让人信服。
她的声音很冷,几乎没什么温度,她说,“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不服我,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只要有人能将我踢下台,这个主帅就是他的。”
第163章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很冷,几乎没什么温度,她说,“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不服我,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只要有人能将我踢下台,这个主帅就是他的。”
那时候军中多的是年轻气盛的少将军,包括他在内,慕容飞澜的武功很高,可是与他们轮番交手也消耗了不少气力,但她却能咬牙将一个又一个挑战者踢下高台,而自己一直站到最后。
从那之后,军中没有一个不佩服她,对她马首是瞻。她对三千将领与二十万大军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帅,在军长,我慕容飞澜说一不二,若有违逆,军法处置。”
“我是主帅,在军中,我慕容飞澜说一不二,若有违逆,军法处置。”面前之人声音冷清,而一字一顿,却掷地有声。
洛青川眼中的神色由震惊转为不可置信,最后变成一片死灰。他接到洛青缨的书信,说慕容飞澜坠城而亡时,兴奋的同时,却也带了些惆怅。他的确恨慕容飞澜压制了他五年之久,但无论作为一个将军,还是作为一个女人,慕容飞澜都是值得人钦佩的榍。
“洛青川,你还记得离开帝都之前,我对你说过什么吗?”飞澜的眉宇突然凛冽,那一股深寒之气扑面而来,洛青川心中升腾起一股绝望,若面前之人真是慕容飞澜,那么,她一定会与他清算旧账。
“我当时说:洛青川,我将慕容一族的二十万大军交付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她的语调悠闲,随手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冰冷的剑刃在他肌肤上轻轻划过,并没有留下伤口,而那种感觉却好像割在洛青川心口,阴森可怖。
“怕了?”飞澜不屑的笑,“我说过,在战场上随时都有人会倒下成为一具尸体,是汉子就绝不能怕死。督”
洛青川耷拉着脑袋,嗓子沙哑的喊道,“慕容飞澜,今天落在你手上想杀就杀,本将军要是求一声饶,我就不是个男人!”
飞澜淡漠的面颊在阴暗的监牢中尤显苍白,手中紧握剑柄,义正言辞道,“洛青川,自古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你迫。害了多少无辜的少女?你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有多少人为了你的淫。欲丢了性命?这一次,我绝不能再饶恕你。”
她话音刚落,手中剑光一闪,宝剑***洛青川双。腿。之。间,只听得他一声凄厉惨叫,痛的满头大汗,被捆绑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的命根子是再也不能用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伤了根源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他粗哑的嗓音不停嘶吼着,“慕容飞澜,你杀了我,干脆杀了我!”
飞澜接过一旁侍卫递来的白色绢帕,轻拭了下双手,而后丢在地上,“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会将你亲手交给君洌寒,你想他会如何处置你?”
她说罢,转身向监牢外走去,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的腐朽与血腥味儿让人作呕。
“慕容飞澜!”洛青川突然叫住她,放肆的狂笑,“慕容飞澜,你以为你多干净,皇上为了让你复活,血洗玉阳,你身上背负了更多的罪孽与血债。若是天道轮回,你比本将军更应该下地狱。”
飞澜回头冷冷的看着他,显然不信他的话,在君洌寒眼中,她依然魂飞魄散,他为何还会为她挑起战火?!这根本就说不通。
“不信?青缨飞鸽传书,这消息绝不会错,玉阳国一战打得惨烈,天下人皆知,慕容飞澜,你休想抵赖。”
飞澜墨眸冷黯,深思片刻后,对一旁侍卫吩咐道,“去将大夫找来为他止血,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下官遵命。”士兵拱手道。
飞澜回到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