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洌寒,你能不能安静会儿。”飞澜不满的低吼了声。
君洌寒瞪了她怀中的小东西一眼,闷闷的回道,“明天朕就命徐福海物色个合适的奶娘给他,以后有娘奶陪着他睡,也不用和我们挤在一起。”
“皇上觉得很挤吗?那皇上可以走,后宫成百上千的宫殿,无论皇上去哪一宫,都会有人展开双臂迎接。”
君洌寒低笑,唇在飞澜面颊上深深印了一口,“澜儿这话好酸呢,你放心,朕哪儿都不去,就守在你和无忧身边。”
他说罢,伸手将无忧扯了过来,重新将小东西放在了两人之间,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将孩子再次弄醒了,这一次无忧可不干了,他嘟着嘴巴从床上坐起来,不满的喊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到底让不让我睡觉了!”
“嫌我们吵就回你房里睡,这宫中别的没有,就是屋子多,广阳殿要是放不下你,朕单独赐一座宫殿给你。你都这么大了,也不方便再和你娘亲住在一起。”君洌寒伸手揉了下他软软的发。
无忧一夜被打扰两次,脾气也大了起来。他抱起被子跳下床,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两人,“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一晚上都忍不了。算了,我回去住还不成。→¤炫··书·¤·网←”无忧抱着被子,转身就要向外走,却被匆忙翻身下床的飞澜拦住。
“这么晚了去哪儿?”飞澜将他拥在怀里,伸手抚摸了下他额头,摸了一手的汗。睡了一头汗就要跑出去,不感染风寒才怪。
君洌寒也下了床,他身上只有一件明黄的中衣,十分单薄。他将无忧抱上床,重新为他掩好了被子,“以后每月十五留在广阳殿和我们一起睡,平常的时间就留在乾清宫,都是男子汉了,总不能一直粘着你娘亲。”
“嗯。”无忧点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孩子,很快就入睡了。只不过,这一夜,君洌寒和飞澜是如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的。两人守在床榻边,相互对望着。
“睡不着吗?我们出去坐坐吧,别再吵了无忧休息。”君洌寒低声说道。
“嗯。”飞澜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无忧睡着,他们也没有走远,就坐在殿外的长廊中,飞澜的身体轻靠在廊柱上,君洌寒站在她身前,低眸静静看着她。
“冷吗?”他解下锦袍披在飞澜身上,连衣服带人一起拥在了怀中。
飞澜倒也没躲闪,任由他抱着。夜风微凉,他的胸膛却是暖的,虽然暖不了心,暖了身也是好的。
“明日朕带无忧出宫转转,要和我们一起吗?”君洌寒温声询问,薄唇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
飞澜沉思了片刻,而后摇头,“不了,我不在,你和无忧会相处的更好些。”
君洌寒低笑,拥着她轻吻。“这次怎么学乖了?无忧就是太黏着你,你不在的时候,他可听话着呢。你一在旁边,那小子就耍赖。”
“他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和我亲一些。”飞澜低声说了句。
君洌寒的手指随意的穿过她发丝,唇边含着温润的笑靥,“朕知道,澜儿,辛苦你了。你为朕生儿育女,将无忧抚养长大,将他教育的这样好。澜儿,朕会悉心呵护你,会一直疼爱无忧的。”
“希望皇上能好好抚育无忧,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很需要一个父亲,他也很崇拜你这个父亲。”
“是吗?”君洌寒邪气的扬着唇角,“可朕怎么觉得他更喜欢你呢?”
“无忧对飞澜是一种依赖,我们在边境的五年,他见了太多的征战与血腥,那个时候,他常常会做恶梦,并哭着从梦中惊醒,然后对我说:娘亲,你一定不要死,不要离开我。”飞澜的面容苍白、平静。可声音却在发颤着,“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总喜欢黏着我吧。”
君洌寒心疼的将她扣在怀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抱了她一阵子,然后才轻轻放开她,“冷吗?我们回去吧。”
“我怕吵醒无忧。”飞澜低声呢喃了句。
“嗯,那我们到偏殿去睡。”君洌寒打横将飞澜抱起,向偏殿的方向走去,少了无忧那小东西,他们反而能亲密。
“我,我今天累了。”飞澜的声音还在发颤,她并不是不知道君洌寒在想什么。
他稍稍顿住脚步,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他深邃的眸光中含着玩味的笑,而她清澈的眸子带着怯怯。“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你。”
君洌寒倒是言出必行,他们在偏殿过了一夜,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她,并没有不规矩。
一夜到天亮,清晨,还是无忧破门而入吵醒了他们。“爹,娘,你们怎么丢下无忧跑来偏殿睡了?”
无忧掀开被子爬上床,又躺在了两人之间,君洌寒早已醒过来,将孩子揽在怀中,任由着他胡闹。飞澜被他吵醒,睁开的眸子还有些迷茫。
“娘,爹答应今天带我去宫外,爹说郊外也有大片的草地,像塞外一样广阔,我们去骑马,好不好?”无忧将头枕在飞澜的手臂上,嬉笑着说道。
飞澜笑着捏了下无忧的小脸蛋,“娘亲不去了,你们去吧,别玩儿的太疯,娘等你们回来一起用晚膳。”
“好吧。”无忧笑着点头,扯着君洌寒下床。
“急什么,朕还要去上朝,你先用早膳,朕下朝后就陪你出宫。”君洌寒在侍从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然后离开。
飞澜陪着无忧用膳,许是太兴奋的缘故,他只吃了些粥,然后就坐在桌案前,双手托腮,定睛瞧着殿外,只等着君洌寒下朝。
“还没到下朝的时辰,急什么。”飞澜端了杯清茶递给无忧,让他润口。无忧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嘟着小嘴巴,嘀咕着,“我已经很久没出宫过了,宫里虽然大,可是真的很闷。你没回来的时候,后宫的女人隔三岔五就来烦我,后来还是爹下旨,不许他们靠近我。”
飞澜嘲弄的笑,随意的把玩着指尖的茶盏,“她们是来巴结你的,你倒是一点也不给那些娘娘们面子。”
“烦还烦不过来。”无忧哼哼了句。而此时殿门处晃过一道明黄的身影。
“什么事又惹朕的皇儿心烦了?”君洌寒笑着走进来,身后跟随着徐福海。
“老奴参见娘娘,参见中州王。”徐福海躬身施礼。
飞澜淡笑,算作回应,反倒是无忧轻摆了下手,皇子殿下的架势十足,“徐总管不必多礼。”
“爹,我们可以出宫了吗?”无忧跑过去抱住君洌寒的腰身,扬着小脑袋看他。
“嗯,徐福海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朕换身衣服就陪你出去。”君洌寒笑着,将他抱了起来。
“爹爹最好。”无忧欢快的笑,在君洌寒脸上啃了一口。
飞澜将父子二人一直送到宫门外,又千叮万嘱了一阵,君洌寒笑她越来越啰唆了,不过出宫一日而已。飞澜失笑,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前脚刚刚送走了这对父子,她刚回到广阳殿,后脚,永寿宫的大太监就派人来请,说是太皇太后召见。飞澜自然是不想去的,庄氏召见她,绝对没有好事,可她不去,又没有推脱的理由。毕竟,这后宫还是庄氏的天下,只要她深处后宫之中,无论有无名分,都不能无视这位太皇太后。
她在大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永寿宫,算来有尽一载的时光没见到这位太皇太后了,她苍老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都走了样子,虽然眸子还是犀利的,却看得出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谓岁月不饶人,大抵便是如此吧。
飞澜屈膝跪在庄氏面前,敛眸不语,不卑不亢的气质,即便是庄氏都有些欣赏,只可惜,她是前朝的后裔,又是皇帝的心尖,也不能怪她容不下她了。
“你就是皇上藏在宫内的女人 ?'…3uww'嗯,这摸样倒是像极了已逝的淑妃,难怪皇上对你格外疼宠。”庄氏率先开口,话音中还夹杂着咳声。她明显是在故意装糊涂。
庄氏装糊涂,飞澜所幸也装傻充愣,躬身一拜,回道,“承蒙皇上疼宠,民女受宠若惊。”
庄氏不语,目光看向一旁嬷嬷,示意她准备为飞澜验身,那老嬷嬷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只是,她尚未返回,永寿宫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万福金安,寿与天齐。”清嫔俯身跪拜,堆了一脸的笑靥。
“你来做什么?”庄氏冷下脸色,对于清嫔的倒戈,她十分憎恶。
清嫔起身,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羹汤,递了过去,“臣妾听闻太皇太后病了,特意吩咐御膳房熬了这碗药羹,这是臣妾娘家祖传的秘方,清肺止咳疗效显著。”
庄氏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放下吧,你的心意哀家领了,没什么事儿便回吧,别在哀家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
清嫔一笑,躬身退到飞澜身边,故作吃惊道,“这位,这位就是如今住在广阳殿内的妹妹吧,倒是本宫疏忽了,皇上命本宫掌管六宫,本宫却连妹妹何时入宫都不知晓。”清嫔说着,顺势牵住了飞澜的手,暗自像她使了眼色。
“妹妹若无事,便去本宫的宫中坐坐,我们姐妹也好熟稔,将来才能一同服侍好皇上。”
飞澜转瞬便明白了清嫔的用意,她是打算将她带离这是非之地。“姐姐一片好意,恭敬不如从命。”
清嫔精明,可庄氏也不傻,清嫔的小伎俩在她面前,可谓是班门弄斧了。庄氏一笑,开口道,“你来的正好,如今皇上将六宫的实权交在你手中,你可谓是这后宫之主了。”
“太皇太后折煞臣妾了。”清嫔俯身又是一拜。
庄氏拜了下手,“你也不必自谦,哀家觉得这事你在场反而更好。”她说罢,猛咳了一阵,而后指尖指了下飞澜,“这女子是皇上从顾非凡的庄园中带回来的,容貌与淑妃相似,皇上便看上了。哀家这个做祖母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要她身世清白,洁身自好,哀家也不反对她留在宫中侍奉皇上。”
庄氏的话让清嫔一惊,她很快便明白了这位太皇太后的意思,原来,她是想以不洁之名将飞澜赶出去。
“来人,还不替姑娘验身。”庄氏迫不及待的出声吩咐。
“太皇太后,此举不可。”清嫔一急,侧身挡在了飞澜面前。她心中清楚,这女子可是帝王心尖,若如此便被庄氏赶出了宫,皇上必要责怪她办事不利。如今,清嫔保飞澜,就等于是保自己。
“清嫔,你是想违逆哀家的旨意吗?”庄氏冷下脸色。
清嫔扑通跪倒在地,急切道,“太皇太后明鉴,这姑娘在广阳殿住了有一段日子,皇上血气方刚,又怎么会不宠幸。若太皇太后以此为由,对她实在是不公平。”
庄氏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咳声断断续续。“皇上命你掌管后宫,难道后宫的规矩你不清楚吗?皇上宠幸妃嫔是要记录在册的,这女子,既无名分,又无侍寝的记录,若是不洁之身,便是她自己不自尊自爱,这样的女子,如何能留在后宫服侍皇上?只会有辱皇室。”
“太皇太后……”清嫔泣声呼喊,这庄氏分明是强词夺理,一个柔弱女子,若皇上强要,她又如何逃得过呢。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庄氏怒斥一声。几个嬷嬷丝毫不敢怠慢,粗鲁上前,架住了飞澜双肩。
上一次的屈辱仍历历在目,飞澜浴火重生,自然不会再一次束手就擒。她施展内力,挣脱开肩上制衡的手臂,几个嬷嬷被突然起来的内力所伤,纷纷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你放肆!在哀家的寝殿内也敢动手。”庄氏气的不轻,咳声不停,雪白的绢帕上染了点点血迹。
飞澜高傲的立在原地,面容清冷,唇角扬着嘲讽的笑。“太皇太后想知道我是否是清白之身,倒也不必验身那么麻烦。”她说罢,缓缓的掀起衣袖,雪白的玉臂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而玉臂之上,嵌着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守宫砂!”庄氏一惊,手掌缓缓的握紧,这一次,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吃惊的不仅是庄氏,还有清嫔,任谁也无法想象,帝王夜夜拥她入眠,却仍是清白之身,他究竟有多爱她,才会一直隐忍着自己,顺从着她的心意。
飞澜轻放下衣袖,唇角含着讽刺的笑。“太皇太后许是误会了,民女与皇上发乎情止乎礼,并无苟且之事,民女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皇上;若太皇太后想将我赶出宫,民女豪无怨言。”
庄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飞澜的话几乎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若她没有足够的理由就将慕容飞澜赶出宫,皇上自然不会依从,他们祖孙的关系本就不和睦,若因此闹僵,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君洌寒再不孝,也不会对她这个祖母下手,但难保她死后,君洌寒不会对她的族人下手。
“你的身份的确低微,即便是皇上疼你,最多也册封个贵人,就和皇上的生母一样,最终也只能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为了登上皇位,皇上吃了多少的苦,这些苦难会在你们的孩子身上重新经历,你希望这样吗?你仰头看看,这宫外的天空是什么样子?那不是你向往的吗?”威逼不成,庄氏改为怀柔政策,那可真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
飞澜冷哼了声,庄氏还真会装糊涂,明知她是慕容飞澜,明知她渴望自由,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怂恿她离开,她真的渴望宫外自由的天空,可是,呵,庄氏在后宫太久了,这后宫中的权势利益磨灭了她的感情,否则,她又怎么会不懂,作为母亲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只要无忧在宫中,她哪里也不会去,她不会离开无忧半步,这一次,她一定要守护着无忧长大。
“太皇太后多虑了,民女身份卑微,自然不配生下皇嗣,请太皇太后放心,民女很有自知之明。”飞澜不急不缓道。
一旁,清嫔再次大惊失色,慕容飞澜的言下之意,就是不会为皇上生孩子了,皇嗣体大,若太皇太后当了真,以此为要挟,那可就麻烦了。“姑娘不可妄言,皇嗣体大,宫妃的职责就是为皇上开枝散叶。”
“皇上已经有中州王了,他不需要别的孩子。”飞澜美眸微眯着,眸中透着微微的寒光。
“可中州王是私生啊。”清嫔口快的回道,可是,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毕竟,无忧是慕容飞澜亲生。
果见,飞澜变了脸色,她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如同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