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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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自作孳不可活。“本王当是什么事情,不过是个香囊而已,到京城之前,定会亲手送给姑娘,到时姑娘可不能再生本王的气了。”
林珠儿笑着点了点头,“如果真是宁王爷亲手所绣,那么珠儿还记这仇的话,真是天地不容了。”你堂堂一个王爷,指不定会寻院子里那个奴婢来帮你绣呢?大话你就吹吧!
……
接下去的十天里,除去吃饭的时间外,都不太容易见到宁王爷的身影,林珠儿有几次想要问君落,但见他一付淡然的样子,于是也忍了下去。
她留了个心眼,借着也马车四处走动的机会,小心的偷望了几次,却也没有寻到宁王爷的身影,而且寻不到宁王爷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慕容珠出来遛遛放风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林珠儿猜测着,难道那两人正在相互的串通叛国中?
可是不想十天后,一个绣的十分差劲的香囊就这样的递到了她的手上,针法比起她的还差,感觉那完全不是绣出来的,而是用线缝出来个东西。
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半天,林珠儿终是有些忍不住了,“小女子斗胆,敢问宁王爷,这绣的是什么?”
“绣的是‘珠’字。”宁王爷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划过那绣面,为林珠儿画出完全看不出来的字形。
只是这么一个瞬间,林珠儿看到了他那修长的手指上,密密的针眼,红红的一片,微有些感动,“看来还真是王爷的诚意之作,那么珠儿也就接下了王爷的道歉。”说着将那香囊收入了袖里,含笑拉过春香,转身入了马车里。
见她带笑的离开了,宁王爷冰冷的脸也柔和了起来,转身行到了慕容珠的囚车前,“还多谢慕容公主相助。”
“客气。”慕容珠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这瑞国的男子还真不怎么样,为讨个女人的高兴,还会做些女子的活。“对了,宁王爷已经得佳人一笑,可不要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那个自然也不会忘记的。”宁王爷唇角轻挑着,有些浅笑浮起。
林珠儿微撩起车帘一角,安静的看着那两人,笑着摆了摆头,复又将车帘放下。
遇劫
马车里春香一手拿着那个天蓝色、不知道绣着什么东西的香囊,羡慕的不能言语,半天才抬眼看着林珠儿,“姑娘,这个可是宁王爷亲手绣的。”说着她咂了咂舌,这天下的男子有几人能为一个姑娘绣香囊?更不要说那人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了,所以说她家姑娘才真是非同一般的人。
看着她那表情,林珠儿含笑摆了摆头,“春香,你又只看到了表面,”说着将那香囊从春香的手里拿了过去,“这个香囊说是宁王爷绣的,不过是个掩人耳目而已,说不定是那个被关在囚车里的慕容珠所绣,而且如果真是他绣的,只怕他也不是冲着你家姑娘这人来的。”与这宁王爷相识相交才多久?那里论的上是贴心知心人?如此亲手绣个东西送来,如果不是极重的饵食,那么又会是什么?
说完她又睨了眼那手里的绣像极差的香囊,然后随手就这样丢在了马车的一角里,再没有去捡起来的心意。
春香本还高兴这宁王爷如此看重自家的姑娘,可是听了林珠儿的话,当下也开始不满的嘟起了嘴来,背对着那个香囊,没有半分想去捡起来的意思,那可怜的香囊,就样被丢在了马车的一角,独怜怜的躺着。
接下去的几天里,林珠儿对于宁王爷还是一样的不温不火,安静中带着几分的疏远,但也没有之前那样,与君落在他的面前高谈轻笑,而视其为无物了。
虽然这样宁王爷看着要感觉好受一些了,可是久了,却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有转眼看向与他同坐一辆马车的君落,“君落,那林姑娘这几日可好?”
君落不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随口就回了他一句,“林姑娘这几日很好,吃的香,睡的着的。”
君落这样的回了自己的话,到让宁王爷有些开不了口了,但是如果不问个清楚,又与他的性子不合,当下他从马车的小抽屉里拿出了小灶与茶壶,烧水沏了杯清茶递到君落的面前,这才又开了口,“本王问的不是这个。”
看着递到了面前的清茶,君落当下愣住了,宁王爷亲自沏的茶,看来是要收大回礼的,当下跪直了身体,看着对方,“王爷殿下,如有何事,直说就是了。”
见他这样,宁王爷也不再抹弯子的,“我想问的是,那林珠儿这几日对于本王的态度。”停顿半晌,“是否本王又惹到她了?”这话出了口,微有些苦涩了起来,那手里的沏茶的动作,也慢了半分。
一边的君落看到他这个样子,当下一愣,然后接过了宁王爷手里的茶壶,自行为添起了茶来,“王爷没有惹到那个林珠儿,只是这林珠儿久病在床,性子有些古怪。”小心的将茶添好,斜眼仔细的打量着自家王爷的脸色,不黑只是有些郁闷。
“是吗?”宁王爷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茶杯之上,杯中之茶如毫针根根竖立,那清雅淡然的茶香随着热气,飘满了整个的马车里,让人满心清爽。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这些,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按压那些被针刺红的小眼,目光渐渐深邃了起来,猛然他一拳击在桌案上,溅起茶水无数,“本王已经低声下气的用香囊赔礼了,那小妮子还想要干什么?”语气之中如困兽般。
君落跟着宁王爷已经很长的时间了,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可是这种生闷气的情况却独独没有见过,当下抬眼看着他,“王爷殿下,对那林珠儿……?”
话中有暗意,聪明之人自能明白,当下宁王爷眉头一挑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是真的吗?可是那么一个病弱的女子,而且还随时都会发病晕倒;“不可能的,本王所想的是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一定是这样,他才会对这林珠儿如此上心的。
听了这话,君落不再言语,那林珠儿的身后是后命传说,不管是真是假,这皇家都不会轻易的让她嫁人了。心里升起些淡淡的同情来,丝丝缕缕的绕在他的心间。
正在他们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一声厉喝,“何人挡车。”然后马车外一片人声喧哗,好像有兵器相撞之声。
宁王爷当下挑帘就看到了护卫与一群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当下翻身出了马车,同时大叫一声,“君落去保护林姑娘他们。”然后向着那已经撕打起来的地方冲了过去。
君落得令下了马车,转身冲向林珠儿的车前,却不想,那林珠儿却挑了帘子,与春香向外张望着,一付淡然看戏的表情。
看到君落到了面前,林珠儿挑眉浅笑,“君公子。”一付打招呼‘天气真好’的语气。
“林姑娘,可能是遇上贼人了,请姑娘回避一下。”君落弯腰行礼,示意林珠儿躲回到马车里,以防被误伤到了。
林珠儿点了点头,拉了春香立即下了马车,跑到了囚车的边上,坐定。
春香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木棍子,如临大敌的看着面前的众人,而林珠儿握了握自己的衣袖,好像在理衣服般的淡然。
君落见她们这样,当下满头黑线,外加汗滴,那个地方,不算是安全之地吧!可是现在那还容他细想其它?那头宁王爷已经手起剑落,将一贼人刺翻在地,而同时那握剑的手臂也冒出了丝丝血迹。
抿了抿唇,他也只好摆了摆头,直奔向宁王爷的方向,先助他将那些贼人打跑再说。
慕容珠脸上带着笑,看着前面的混乱,同时也想要暗讽眼前这人几句,可是转眼看着林珠儿那淡然的表情,到好像是在等着这些人来投网一般,心里不由的警惕了起来,那笑也僵在了脸上。
半晌,林珠儿走到了慕容珠的囚车边上,带笑的看着她,“来救你的。”
慕容珠点了点头,那头宁王爷连刺伤五人,被人缠着打,好像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而且那个叫君落的,虽然武功不弱,而且那些护卫也都很强,可是这来救她的人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武技高超,不说一对一的对打,这样的混战下去,她的人最后也不会吃什么亏,所以扬了扬脸上的笑意,“是的。”
“原来是这样的。”林珠儿眼眉一弯,“那么让慕容公主受累了。”
慕容珠微愣在当场,不知道林珠儿这个病弱的家伙想要干什么,却听到耳边传来,“各位听着,如果想让这慕容珠活着,立即给我停下手来。”
这病猫还想要充英雄了?慕容珠抬眼有些薄怒的看着对方,却不想看到了一把小小的、发着乌黑光泽的驽弓箭头,正对着自己的额头,而那满脸浅笑、病弱无骨的林珠儿,正握着那会让自己立即命丧当场的扳机,当下愣在当场,一时间失了反应。
林珠儿手里握着小小的驽弓,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众人,这是离开时,求兵器房的人给加紧做的,就是以防这样的时刻。
那些来劫囚车的,当下愣住了,谁都算到了,可是独独算掉了这个病怏怏的林珠儿,而且还让她就这样的得了个便宜;是进是退?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本来已经处在下锋的宁王爷一行人,因林珠儿这里出了手,一下子就又处在了上锋,没有多想,他拉了同样已经有些疲态的君落退回到了囚车的边上,护着林珠儿也围住了慕容珠。
慕容珠最先回了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些呆愣在原地,不知下一步做什么的黑衣人大吼,“你们还不快滚。”
听了她的话,那些人立即闪身离开。
一见他们都走了,那林珠儿长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驽弓,转身握住春香的手,“我们回马车去吧!”
春香也握着她的手,两人的手都轻轻的颤抖着,虽然很是细微,可是却也都落在了宁王爷与君落的眼里。
遇险
两人双手颤抖的回到了马车里,春香还紧握着林珠儿的一双手不放,一张脸吓的苍白。
林珠儿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一张脸本来已经很白了,经这一下子,变的更是没有几丝人气,还好不是夜里,不然一走出去,还不知道会吓死几个人呢!
“春香,给姑娘我倒杯热茶吧!”林珠儿的声音带着颤,这事情,她几时遇上过?不管是生活在现代的时候,还是这穿来活在林将军府上的时候;不想到了这里还真是遇上了,虽然她也有些心理准备,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如此的害怕,全身发抖,怎么都压不住。
春香轻应了一声,急急的去拿水壶,可是那手颤的,连添了几次水都不能顺利的倒入茶杯里,看她那样,林珠儿也有些不忍了,于是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了,都静坐会安下心神。
春香绞着手帕,今天的事情,她从来没有遇上过也没有见过,虽然手里拿着根木棍子壮胆,可是如果真是动起了手来,只怕她也只是个尖叫的份,想到了这里,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家的姑娘,可比自己还要弱一些的,刚才的表情,多么的神奇呀!
向着林珠儿凑近了一些,“姑娘,刚才好神勇哟!”
听了她的话,林珠儿没有几分的好气,斜斜的瞪了她一眼,“现在回过神来,有力气笑话你家姑娘了?”说着伸出了手指,向着她的额头一点,“刚才你不还是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避开林珠儿伸过来的手指,春香笑着倒在一边,“看姑娘说的,春香可没有笑话姑娘的意思,春香那是佩服呀!”说着又笑着凑近了她,“刚才姑娘那个东西好神奇,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什么神奇的东西,那个叫驽弓,就是个不用拉弦的弓箭。”说着林珠儿将那东西,从袖中拿了出来,在春香的面前一晃,“你看看,只要一扣这个扳机,这里面已经在弦上的箭就飞出去了,而且强度超过人力。”
春香听了她的话,满脸的不太相信,这个驽弓小小的,怎么看也跟她家姑娘一样的感觉,那里会有过人的力度。
林珠儿看着她那一脸的不相信,当下扬了扬,“这个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就行了。”说着将那驽弓收回到了袖子里,“但是姑娘我还是希望没有那一天的为好。”
春香也愣了一下,想来用到这个东西的话,可能会比今天还要惊险,所以她立即就也点了点头,“希望春香永远也看不到。”
一听这话,林珠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好你个春香,明明不相信姑娘的东西,还希望永远也不能证明这东西有用,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哟?”
快速的嗔了林珠儿一眼,春香嘟起了小嘴,“春香的心思,还不是希望姑娘能平安无事。”说着眼眶微红,一付你不相信我,就立即哭给你看的架势。
林珠儿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忍笑含怒看着她,“你呀!”
当下二人笑成一团,一扫之前的紧张害怕情绪。
马车之外,君落手里端着安神的汤药,正欲出声送药进去,可是听到马车里传来的一阵阵笑声,当下也挑唇轻笑了起来,看了眼手里的安神汤药,这东西好像没有什么用处了。
宁王爷穿着单支袖子,露出半边的胸膛与受伤的手臂,手里握着七尺青锋剑,站在自己的马车前,看着君落端药而笑的样子,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看来他需要再加紧些步子才行了。
马车里林珠儿与春香笑闹了一阵,便停了下来,春香看了看帘子外的天色,“姑娘,春香去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好。”林珠儿点了点头,今天被那些盗人一闹,可能会在这荒野之外过夜了。
心里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却不想马车动了起来,那正准备下马车的春香被吓了一跳,立即挑起了车帘,看向外面,却看到了车夫正扬鞭赶马的动作,心里一惊,“车夫大哥,这会赶马是干什么呢?”
“王爷刚才有令今夜必须到汾城,不能在这野外过夜。”车夫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同时又用力的扬了扬手里的鞭子,让那马跑的更快些。
听到了他的话,林珠儿也凑到了车窗边上,向外看了看,却只看到了后面的囚车与宁王爷半露着的臂膀,与那手臂上缠着的白布条,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