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红颜:倾城太子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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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皓怔住,良久无语,终于,他在语琳面前单膝跪下道:“公主……”
语琳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连忙用钥匙解开了少皓身上的锁链。
一百三十,贞操
少皓归降语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帝都炎恩的东宫中!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弃我而去!”东皇痕嘶喊着,然后开始糟蹋东宫里的各种摆设,把一切都砸成了碎片,“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最爱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
最后,这位冷郁太子非常失态地跪倒在了冰冷的玄武岩地面上,泪流满面。
太子妃姿姬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但忽然,她觉得太子很凄凉——
过去,他最宠爱的女人语琳背叛了他;现在,他最宠爱的手下少皓也背叛了他!!
而自己,自己虽然是他的妻子,他的太子妃,但姿姬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真地爱上过东皇痕。
实话实说,在以前,她姿姬对东皇痕只有恨和利用。现在么,恨也不恨了,利用也不想利用了……额,同情倒是有一点,但爱情么,不好意思,真地没有。
虽然她也努力地想要去爱自己的现任丈夫,她孩子的父亲,但不爱就不爱,一点都爱不起来——就像是东皇痕也同样根本不爱她。
这个时候,东皇痕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案桌前,刷刷刷地奋笔疾书了一封信,然后朝着门外高呼:“来人!”
一群赤心勇者打开了房门。
令姿姬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冷郁太子下达了一道反常的命令:“把这封信和少皓的家人都给我送到妖兽王宫去,马上!”
……
的确,当那些赤心勇者护送着少皓家人来到妖兽王宫的时候,语琳和子默、少皓都已经回来了。
那天,语琳正在大殿中聚众议事。得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后,少皓在第一时间单膝跪下:“公主,请允许我去迎接家人。”
语琳点点头:“我们一起去吧。”于是,她跟着少皓来到城楼。
少皓见了父母兄妹,立刻和他们抱头痛哭。
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摸出封绢信给少皓说:“哥,那个太子,让我给你一封信。”
少皓拿过了信,读道:“东皇痕再拜而言,少皓足下:
童年之事,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岁月匆匆,物似人非,卿已离去。
痕曾说‘卿如左右手,痕用之不疑’,卿亦说‘卿之忠诚不容怀疑’……不想,这竟成痕一厢情愿之笑话。
痕不敢怪足下已弃我而去——如今皇室凋敝,不堪足下栖息;以足下才干,自当令寻高枝,以就功业。
足下之家眷已好生送到,愿使足下鹏程万里、身后无忧。
终当是:宁可卿负我,不可我负卿。
临书涕零,不知所云。”
“太子,我没脸见你了!”少皓看罢信,突然拔出银锋剑,往颈上抹去……
一百三十,贞操(2)
语琳见了,急忙去拉他的手臂,但已经晚一步。
“噗!”鲜红的血洒满了城墙。
少皓倒在了语琳怀里,话语都碎成片段,他道:“对不起……公主……我的忠诚就犹如我的爱情……我的爱情,只给过我死去的妻子……而我的忠诚,也不应该再给第二个人了……见谅……”
少皓自尽了,当语琳怀中沉重的心情走回寝宫的时候,她又迎面遇到了一双阴光闪闪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还是个孩子,他一字一子地逼问语琳:“娘,你为什么依旧设置了玄密都护,你为什么不把我封为妖兽王?”
“孩子,不是娘故意对你留了一手,而是随着妖兽族和人族的不断融合,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区分这两个种族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合二为一吧。”
“是吗?”辛离冷冷一笑,转身就走了。
“你不信娘说的?你不信可以拉一队妖兽族人进行叛乱啊。我们来玩玩看好了,你很快就会知道,娘能在一个月之内就平定了你。”语琳的声音从辛离背后传来,矜淡中杀机四伏,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
语琳之后的半年多光阴都是妖兽王宫中度过的。
在这大半年里,她忙着安抚、屯田、征兵、训练……
转眼,又到了寒冷的冬天。
妖兽王宫外,挂着晶莹的冰凌;而侧殿中,却有热气腾腾的暖酒好菜。
语琳正和韩逍、飞续、海女、析木、星纪、子默这一班年轻的朋友一同聚餐。
语琳用著敲着樽说:“等开了春,我想去攻打逐日王。”
飞续摇摇头道:“不好,你如果率军远走,那么,东皇太一的军队会马上南下,毕竟朝廷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语琳看向飞续:“那么你说,下一步棋,我们该怎么走呢?”
飞续不急不缓地说:“联合逐日王,按照我们的一贯口号,先推翻暴君东皇太一才是正途;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语琳苦笑:“同他合作?他最爱干的是就是捅盟友几刀,合作起来有点困难。”
飞续充满信心地说:“当初九路诸侯共同讨伐东皇太一,却输得落花流水。这件事,已经给他了一个教训。逐日王也不是弱智,这一次,他会配合我们的。”
语琳听罢,离席,在侧殿中央站定。她伸出手,环视朋友们说:“未来的天下,是我们的!”
韩逍、飞续、海女、析木、星纪、子默也一一离席,将手放到语琳手上……
七只年轻的手握在一起,未来的天下,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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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离七年,太岁在辰。
一百三十,贞操(3)
冬,二月。
语琳和逐日王在敞禾高原的东方,和过去句芒领地相邻的“七狐丘”上举行了声势浩大的会盟。
当日正午,丘顶的大帐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语琳和逐日王踩着红色的地毯的进入大帐。太阳郡主陪伴在父王的身边,俏丽如昔,而且显然对韩逍余情未了,时不时地暗送秋波过来。
韩逍抱着血色长刀,毫无表情地跟着语琳。对于太阳郡主,他只是觉得这个女的真地很麻烦。
逐日王的案桌在北面,高出平地三尺有余,非但造型宏伟,而且镶满珍珠宝玉,豪华辉煌。与之相对的南面案桌高出地面二尺,留给语琳。
一百三十一,盟约初定
两人的案桌上都放着一只热气蒸腾的青铜食鼎。二十四名穿着金色长裙的宫女分为两组,分列在案桌之后。整个大帐中的气氛凝重肃穆。
主持礼仪的巫觋“羲和”高声宣布:“开鼎,鸣钟!”
圆锥形的青铜大钟被敲响了。“宁公主请开鼎畅饮。”逐日王说着伸出铜钩,搬下了自己案桌上的食鼎鼎盖。刹那间,热气腾出,缭绕帐中。
语琳微微点头,重复着逐日王的动作,她身后的宫女们用小铜勺把鼎中的红亮方肉盛到铜盘里,递给她。
“鼎中的佳肴是极品熊肉,有延年益寿的作用。”逐日王微笑着说。
语琳细嚼了一阵熊肉,悠然开口:“朝廷正处在最弱最混乱的危急关头。我们何不乘此机会扫除暴君,平定天下?”
对于这句不痛不痒的话,逐日王当然客气地说:“言之有理。”
语琳接着说下去:“但我们也不要大意。朝廷虽弱,却必然会做出困兽之斗,急切之下,我们也未必就能取胜。以琳愚见,只有我和逐日王您双管齐下,才能一鼓作气,成就大业。”
“双管齐下?你说来听听吧。”逐日王用手摸着胡子,开始动他自己的脑筋了。
“我出兵进攻三危山脉。而逐日王您进攻朔萨城。两面夹击,朝廷必然崩溃。”语琳自信悠闲地说。
“又让我父王去攻朔萨那块硬骨头?你倒是很会打算嘛。”太阳郡主不服气了,翘起红唇说。
逐日王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出人意料地回答道:“老夫教女无方,惭愧。来,为宁公主的妙算,干此一爵!”
他举起樽,咕嘟咕嘟地把里面的酒全喝了。
“干!”语琳也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她不明白逐日王为什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道理和说辞,但现在,居然都用不上了。
宴会结束后,逐日王搂住女儿,欢天喜地地道:“乖女儿,其实你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朝廷衰败,那个朔萨城主‘大司命’已经和你父王交上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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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离七年,太岁在辰。
春,四月。
语琳在项都城中誓师。
那一天,她披着金色的披风,站在将台之上。下面,是海洋一般浩大的黑色军马。
语琳壮怀激烈地说道:“北伐的时刻到了,推翻东皇太一的时刻到了,离开暴君统治的时刻到了!
我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因为有你们,我才可以战斗至今,才可以继续战斗下去!
一百三十一,盟约初定(2)
用血缘取得的荣耀是可耻的,我们要的,是用军功取得的荣耀,是用敌人的头颅取得的荣耀——每一场战斗结束的时候,所以勇士,都可以取得黄金、爵位,都可以成为未来的文臣、武将!
最后,父子都在军中的,请父亲离开;兄弟都在军中的,请兄长离开;独子没有兄弟的,妻子有孕在身者,都请离开!”
无人出列。全军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风、风、大风!”
语琳在欢呼声中举起凤之权杖:“现在,让我重申军队的纪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上级,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妄为是非,挑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业绩,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号令,漏泄于外,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托伤作病,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阿私所亲,使士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万岁、万岁、万岁!”大军敲击着兵器,令整个项都为之颤抖。
誓师后,语琳起兵十万,挺进三危山脉,留精魅王呼都特坐镇后方。
同月,逐日王起兵十万,攻打朔萨城……
东皇太一命东皇痕领兵六万,支援无假关城主;命湘君、湘夫人领兵八万,支援朔萨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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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危山脉。
这里天暗沟深、猿猴悲啼,常绿的阔叶林无边无际。
韩逍向语琳谏言道:“语琳,此山草木茂盛,我们必须沿涧流而上,否则,一旦敌人用了火攻……”
语琳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一百三十一,盟约初定(3)
于是,黑甲军人马沿着一条名为“暗水”的涧流往“无假关”而去,步步为营,夜夜警惕。
那是一个漫长的夜晚。那一夜的天空黑茫茫的,看不见西方地平线上的天狼星,也看不见统领星空的轩辕十四。
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之间,无数的火箭向着语琳营地扑来!
还好,守夜的将士立刻击打锅形刁斗示警。
穿着铠甲,枕着兵器睡觉的黑甲军抢出营帐,帐外,早已准备好了装满了水的大缸。
火势很快被控制住了,语琳亲自统领大军出营,与来敌两阵对圆。
千军万马前,语琳再一次见到了东皇痕:最不想见到的人,就偏偏一再见到!
东皇痕盘算着:我是来偷袭的,所以带来的人马远不如语琳多,干脆先单挑,来壮大一下声势。
他这么想着,就给身后的偏将们打了个手势,偏将们立刻高喊起来:“单挑、单挑……”
随即,所有的赤甲军都跟着大喊起来:“单挑、单挑!”
一百三十二,诱惑天魔音
一个战将很配合地奔出阵来:“有人敢和我苛准单挑吗?”
那苛准拖着一条粗大的青铜棍,高大得顶天立地,而且赤裸上身,不披铠甲,似乎天生有一副比任何铠甲都要坚固的铜经铁骨。
“我为你去打败他!”韩逍向语琳侧过半个脸,说完,他立刻驱策豹向苛准奔去:“韩逍接战了!”
就这样,韩逍手举血色长刀冲到苛准身边……远处的人就只听见夜风中的兵器交击声越来越密,最后,叮叮当当地连成一片,成为一种刺耳的嚣鸣。
很快,韩逍就和苛准分开了,后者全身都没有伤口,只是颈动脉断裂了,鲜血乱箭一般地射向天空。
“嘭!”地一声闷响,苛准仰天而地。
几乎是秒杀!
东皇痕倒吸一口凉气,赤甲军惊魂难定。
“还有人要来吗!”韩逍举刀以待。
东皇痕忙左顾右盼地问身边诸将道:“有谁愿意接战?”
又一个战将挺枪策马上前,应声说:“我‘铭粤’接战了!”
和苛准截然相反——铭粤全身包裹着四四方方的坚硬铠甲中;带有护面的头盔使他只露出两只眼睛;
一块高大的盾牌几乎将他在马背上的半个身体全部遮蔽;甚至连战马都叫铠甲遮盖得看不出这是匹马,倒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头青铜怪兽。
韩逍挥舞着血色长刀来战,铭粤也把手中的长枪迎了上来。
只听见“铿”地一声巨响,两人的兵器撞在了一起,然后他们坐骑身下的大地一震,大地上覆盖着的枯枝败叶全部冲天飞扬。
各自低喝了一声,韩逍和铭粤的坐骑向着前方奔出。
铭粤的人马过去沉重转身,转身不便。
而韩逍当然也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暗血豹旋风一般拐弯,又扑了回来。
韩逍在暗血豹背上俯下身,血色长刀往对方那头“青铜怪兽”的马腿上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