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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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恩赐与施舍,所以,我就一定要报答你吗?”
吴歆大惊,看着气盛中的袁梨晨,她殊丽,发脾气的时候依旧风情万种,而且透出一种决绝的气度,让人莫名的有将失去至宝的无限惊恐。于是,他冲上来,死死地抓住她,摇着她道:“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吗?你搬去那边是不是就是有离开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在这段日子里,喜欢上别人了?东方曦、侯重茂,还是其它人,啊,该死,我不该让你见那许多人。”他不自觉地被她感染着,有失去人间绝色的紧张感和无故生出的自卑,他胡乱地猜测着。
袁梨晨觉得他乱猜的言语刺耳又可笑,而他抓住自己的双手力道很重,让她发痛,于是她一边推他,一边说:“你放开。”
而吴歆对她的挣扎,却越发有她要离去惊恐感觉,他抱得更紧。于是他们互相抗拒着,一时吴歆感觉到怀中人力气渐低下去,反抗不如前时激烈,自己也不由觉得累,松了一下双臂的力。
低头却看见袁梨晨钗斜鬓松,她刚才因动气和用力,此时双颊嫣红,花瓣颜色的面庞散发着迷力,吸引着他目光往下看,露出肌肤的颈项下,是因急促呼吸而不停地起伏的胸膛,而她的外衫由于刚才的挣扎松散开,内衫已然可见,而她的身体此刻因为脱力而软绵绵的。吴歆忽然觉得心头一荡,按捺不住,便向她唇上吻去。
袁梨晨大惊,忙错开脸去。吴歆触及她面上的肌肤,越发不能自制,抱紧了她只说:“我待珊瑚尚不如你,可如今她得知自己要做侧妃,却与你不同,她那般欢喜,也容得下南康。以前她也曾矜持,自从我和她有肌肤之亲后,她却待我却更为尽心,较他人不同。梨晨,我不能失去你,也许,你成为我的人后,就会对我死心塌地了。”说到这里,便去解她胸前斜襟的带子。
袁梨晨遽然悸动,她挣扎,却挣不过男子的臂力。吴歆抱起她,向内室走去,而失去束缚的长衣在她双足离地的一刻滑落在地。
袁梨晨惶恐紧张,她大声地斥责他:“你放下,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就在此刻,门被人急促地敲响,吴歆如若无闻,掩了她的口唇,依旧往内走去。外面敲门声未断,还传来呼声:“殿下?”吴歆恼怒地对外说:“什么事?以后再说!”
外面的人似乎被他那大而含怒的喝问所怔住,语声一断,却又立刻响起,那是迟疑又焦急的声音:“殿下,是我,继仁。是陛下急召,孝先在府里派人来快马相告,我不敢不传。”
吴歆听到此语,身体一僵,原本火热的身体像被冷水一激,倏然清醒过来。而袁梨晨趁这时机,早已挣扎下地,捡起长衣束好。
吴歆看着她,道:“梨晨,对不起,我刚才……我刚才好怕失去你,而且,你当时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我得走了,你别生气。”说完,自责般窘迫地转身,也不看她的反应,急急开门对继仁道:“这就走。”
他跨出门槛,突又回头,对袁梨晨道:“你就在这住吧,不要再往那边去了。就让朱儿他们在这陪你。”说完,又对继仁道:“你叫人要看护好袁姑娘!”
继仁答应着,吴歆再不敢看袁梨晨,就此急急离去。
这日之后,住所侍卫明显增多,而他们出门,就会有人出言婉拒。
这一天,韩朱颜再次遭拒回来,怒对袁梨晨道:“姐姐,他们这是做什么?自从那天后,就不许咱们出去了。爷爷说那边要人打点,他们也说不劳费心,他们自去处理。难道是把咱们关在这吗?”
袁梨晨紧蹙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你先耐心等待着吧,他下次来,我会想办法的。”
韩朱颜心中狐疑,挨近她问:“姐姐,上次你怎么跟他说的,怎么就这样了?”
袁梨晨回过身去,喃喃自语般说:“我上次太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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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歆又隔了一段时日才来,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他初见她是还带点紧张。而袁梨晨却似忘却般对他微笑,柔声问他:“这些日子,你都忙什么了?”
吴歆见她话语温柔,再无上次的生气与异样,想着:一定是上次她初听消息,心情激动,所以才那样。于是对她说:“因为南康的事,父皇总召我,让我准备许多迎娶的事,而且又派了我一些朝廷的事,()所以我总不得空来看你。心里却总惦记着你,忙忙办完差事,今日刚奏明父皇,就来你这里了。”说到这,打量袁梨晨的神情。
袁梨晨点头道:“她是公主,两国之事,你不能懈怠了。”
吴歆道:“梨晨,你不生气了吗?”
袁梨晨摇摇头:“上次我忘记体谅你的难处了。”
吴歆过来抓住她的手道:“梨晨,其实,我回去,还高兴了你的生气。那说明你是喜欢我的,所以你才拈酸吃醋。”
袁梨晨听他如此说,也不置可否,对他莞尔一笑,又问:“你都为她准备了什么?”
吴歆看着她却先说:“其实,南康倒也不是那种泼辣跋扈的人,我在陈国见过她一面,倒也觉得她举止贞静,你就放宽心,不用害怕她。”一顿之后才说筹备之事,他说朝廷有的是人办理此事,无须自己过于劳心,自己不过依照父皇母后的意思,礼部的主意,依照惯例,吩咐人多挑些精贵的东西罢了。
他看着袁梨晨,低低道:“总没有对你这样,让你一一过目,合意了才办。”
袁梨晨对他一笑道:“你对我很好,我知道。”然后她转笑为嗔,提及家中侍从皆说如今外面因迎娶之事而装扮得花团锦簇,她嗔怪吴歆:“听你这样说,想必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可你却怎么把我锁在这宅里,让我不得去看这难得的热闹。”
吴歆露出尴尬之色:“上次我看你……我怕你离开我,所以才……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怕你看了生气。”
袁梨晨睨了他一眼:“她以后来了,我难道还不见她了?你把人想的好小心眼。”
吴歆忙表示就此改过,改日一定亲自陪她去逛。袁梨晨却说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今天出去,她垂下眼睑:“再等你来,又不知道是何时。”
吴歆忙说:“我有空就会来的,你别担心。”
袁梨晨抬头对他一笑:“我想和朱儿今天一起出去逛逛,这么些天,她恐怕闷了一肚子气。”
吴歆看她盯着自己,忙道:“倒是我的罪过了,只要你高兴就好,我现在就陪你们出去当谢罪了。”
袁梨晨连连点头,让人叫来韩朱颜,吴歆只带了继仁、孝先二个近从,几人一同出去。
越都的街道比袁梨晨他们来时,看起来要簇新一些,尤其主要的街道,两旁的楼房都重新粉饰过,街上还栽种了一些新鲜的花卉树木。袁梨晨看着对吴歆点头道:“这就叫气象一新了吧。”
吴歆微微一叹,扭头对她说:“以后你进王府,我一定将王府给你装扮一新。”
袁梨晨笑而不答。他们在街道上边走边聊,韩朱颜闲暇的时间更多些,在行走中,她指着一间店铺问:“这家生意怎么这么好?”
吴歆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一看牌匾是“聚珍斋”,就笑着跟她解释说这是京城最好的首饰店。
韩朱颜点点头,心想原来如此,又问吴歆:“莫非这次皇家的婚事有东西在这家打点的?”
吴歆颔首微笑:“嗯,这是我越国的老字号,这次确实不少首饰、器皿由这家打造。”
韩朱颜便说:“这种时候,许多人也会赶这相近的日子办喜事,还有人会专门找这给皇家筹备婚礼的店家,要打几样相似的首饰器物。”
袁梨晨笑着看她:“朱儿很精通这个,这倒是你家的老本行了?”
韩朱颜回道:“也差不多吧。”
袁梨晨便提议进去看看,一行人便进了聚珍斋。
里面有各种金银、珍珠、祖母绿、猫儿眼、翡翠等各色首饰和装饰品,样式有的雍容华美,有的简朴大方,有的秀丽典雅,有的风情魅惑。生意很好,不过看起来最多的,还是那母亲带着儿女来挑拣婚事器物的。
袁梨晨这找空地看去,被一对碧绿如春水的耳环所吸引,她驻足细看,早有眼尖的伙计上来,陪笑说:“姑娘好眼光,这对水滴子碧玉环极好,在咱们这也算是个翘楚物件了。”
袁梨晨笑着回他说:“是你家的东西好,好东西只看一眼,就吸引住人了。”说着,伸手去接那盒子。
那伙计听她婉转的声音,心里只想着这女子要是揭了面纱,不知道这面容可有音质之美。再看那伸来接盒的一双纤纤素手,其形之美,其质之泽,其色之洁,倒比自家雕玉大师精心雕琢的物件还要吸引人目光。他一时脑子里只在那期盼着,巴望着面前这个身姿娉婷的女子试妆。
吴歆在旁只当她喜欢此物,便说:“我买下送你。”
袁梨晨却微微摇头:“过段时日,我要什么没有呢?你真要送,就送朱儿吧,这段时日她因你我受了不少气。”说着瞄了一瞄旁边的继仁、孝先。
吴歆明白她是嫌前段时日自己派人看守她们的事,忙道:“好,好。就当我给朱儿陪礼的。”
韩朱颜知此物价格不菲,正要开口推辞,袁梨晨使了个眼色给她,说:“好妹妹,你就要了吧,就当是为我出口气,今天我偏要花他的银子来解恨。”说着,小心拈出那双坠子,给韩朱颜戴上,那翠玉照的韩朱颜脸颊都晕出些光泽来。袁梨晨扭头打量道:“朱儿戴上极好,好似江南烟雨,恬淡婉约,与朱儿最配,这色晕也好,这点绿光,映的人越发素面流光起来。”
韩朱颜闻言,便叫人拿镜来看,扭转头几次细瞧,好东西总是让人越看越喜欢,也会衬得美人越美,她一时脸上自然浮出欢喜不舍之态。如此,吴歆便买下了这对玉环,那伙计收银,心里一边感叹着这位少爷好阔绰,又叹自己没福气,终没瞧见那位姑娘的样貌。
这日回去后,韩朱颜疑惑今日他俩温存和好,等无人时便问:“姐姐,你是不打算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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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回去后,韩朱颜疑惑今日他俩温存和好,等无人时便问:“姐姐,你是不打算走了吗?”
袁梨晨反问她:“你想走吗?”
韩朱颜思虑片刻,方说:“我想呆这,在这里,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不用日日担惊受怕了。可是,不走的话,到时候……姐姐,我害怕。”
袁梨晨叹息着:“是啊,冒不起那个风险啊。”她垂首继续说,“还是要走的。今日让他带我们出去,也是为了我们日后方便啊。”
韩朱颜便问:“那我们去哪?如何走呢?”
袁梨晨想着若是离开这,越国就不能呆了,吴歆到时候不见自己三人,怕是要派人来找。陈国朱儿他们又不能去,且公主要来,陈越边关想必也加强了管理。她把这想法说了出来,叹息不已:“越国不能去,陈国也不能去,如今,我还没想好去哪呢。”
韩朱颜想着跟自己思虑的也差不多,便又问她打算何时离开。
袁梨晨想着此番出走,定要找个让人最容易忽视自己的时间,她思忖着说出:“或许迎公主的日子是最好的。”
韩朱颜道:“你是说他们大婚的日子?”
袁梨晨点点头,不再出声,背过身去坐下遥看窗外。
韩朱颜看着她,想着她原本自己的喜事转眼却变成了别人的,以己度人,实在让人可怜,不由叹了口气:“姐姐,你莫伤心,谁料到会这样呢?可见原是你和六殿下没缘分。”
袁梨晨没接她这个话题,只问:“你说给我琢的红玉臂环可好了?”
韩朱颜摇了摇头。
袁梨晨道:“你加紧弄好了,给我。”
韩朱颜好奇她此刻突然要这样东西,便问:“为什么这么急要?原说是给你增喜庆的,唉,自从那天起,我都没心思摆弄它了。”
袁梨晨道:“喜庆的东西自然给喜庆的人用。你做好了就给我,我还要它做用场。”
韩朱颜暗忖她这喜庆的含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天她们与吴歆同出同归后,侍卫们再不阻拦她们外出,但也会让一两人跟从她们。如此,她们外出几次后,吴歆又来了,他告之袁梨晨今日是特来相嘱,接下来的一个月不能再来了。
袁梨晨听了,想着十之八九是因为公主就将到了,她说:“知道了,是公主要来了吗?”
吴歆点头:“是,下个月初六她入都。”
袁梨晨幽幽道:“快了,真是好快啊。”
吴歆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歉疚,只觉得她语气里有股说不清的意味,便上前来安慰她道:“不急,等她进府后,我会尽快来接你。”
袁梨晨默默点头,问他:“皇上允许咱们了?”
吴歆面有难色,略带迟疑地说:“我提过侧妃的事,父皇说,公主刚到,就立侧妃并不好。”
袁梨晨沉思着点点头,心里却觉得除了这层关系,恐怕越帝还有推搪之意,想到这里,心中越发有空洞和冰冷的感觉。只听吴歆接着说:“你别吃心,等南康来了,我就再提此事。到时候我先去找母后,母后虽说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自幼待我不错,再者,她算起来还是珊瑚的亲戚。到时候如若不好办,我先跟她提册立珊瑚为侧妃的事,她自然会去与父皇说,父皇若是允了,我再提你,想来便不好再拒绝了。”
袁梨晨默默道:“如此说来,倒是要辛苦你了。”
吴歆却看着她说:“能和你在一起,多辛苦我都觉得甜蜜。”
袁梨晨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那要是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吴歆一愣,倒不知如何回答,一时语塞,急道:“再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袁梨晨点头笑道:“我不过说句玩笑话,看你急的,汗都出来了。”说着,掏出自己的一方绡帕来递给他。
她看着他拭面,对他说:“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吴歆不由好奇:“哦?你有什么好东西,倒要给我?”
袁梨晨笑笑,转身走去取来一只锦盒。吴歆看她打开,里面是一对红艳艳的臂环,她取出来放入他手中,吴歆仔细一看,却是镂空雕琢的龙凤双缠,姿态灵动,精在细节之处也栩栩如生,而那灿烂的颜色,又艳到极致。吴歆不由赞道:“好精巧的活,真是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