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武独尊-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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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粲无语了,他觉得杜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每天吃饭看电视上网喝点小酒过过日子就挺好的,何必搞得那么复杂。刘言周更加目瞪口呆,他在想,自己教徒弟的办法是不是出了一个很大的差错,导致杜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小南听得懂,但是不能理解,只是觉得这似乎很神奇。
其实杜野也觉得很奇妙,平日他会想得很多,但不太可能想得那么多。或许,是因为今天碰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大大的刺激了他一把。
“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项粲跌坐在沙发中,像足了一头受伤的大猪:“而你徒弟,则是一个疯狂的人。”
“我不疯狂!”杜野纠正了项粲,一本正经道:“我今天在这里,很正经的告诉你,林禹行在北盟的核心高层之一,所有的事应当都是他策划出来的!”
杜野踱着步子,走到了窗前,望着繁华而又充满古意的保定城。目光在城中一幢大楼驻留,眼中飘着一层淡淡的,棋逢对手的兴奋与佩服:“林禹行,是我见过的人当中,头脑最好的。对着他,我又害怕,又兴奋!”
蓦然转身,带起了一股微风,杜野严厉的盯着项粲的眼睛:“老项,你可以不去正视。但我也可以对你说,如果用这样的心态去应付林禹行,只有死路一条。”顿了顿,语气稍稍松下:“除非,你不要趟这浑水。“
为杜野气势所摄,项粲竟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嘀咕道:“我又不是真的那样了,只是随便说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他突的跳起来,郁闷大喊几声:“啊啊啊,我好恨啊,被杜野你小子给套上了,现在就是想脱身,人家也会觉得我项粲跟你杜野就是一伙的,狼狈为奸的,勾肩搭背的。”
杜野哑然失笑,他当然了解项粲,一个蛮平凡的习武之人,心中又始终还有着一股豪迈的血性与精神。
项粲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现在脱身还来得及。但他就是不想那么憋屈的活下去了,想一想,当初得了本回风秘籍,就被各家各派随便派人撵得跟野狗似的。
跟杜野混,风险是巨大的,但他就是喜欢这种生活,不想再无聊而平凡的每天喝点小酒过过完一生。
“杀了他!”小南很突兀的插了一句话,很恰到好处的体现了他的态度。
杜野哈哈大笑,虽然一个年轻毛孩子哈哈大笑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但放在杜野身上,因为他的老练成熟,似乎又不显得如此。摸了摸小南的脑袋:“以后不要每每都想着杀人,还有很多手段可以解决问题。”小南偏着脑袋想了半天都没开口。
望着无可奈何的刘言周,杜野过去搂着他的肩膀笑:“师父,林禹行很危险,跟他斗,以前的危险屁都不是。所以,你的任务,还是去为我找个师娘吧。”
刘言周苦笑着,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很时髦的话:“我靠,你是不想我连累你吧!”
想起那次自己离开杜野的谈话,刘言周突然发现,不过几个月的事,杜野完全做到了当初他所说的一切。杜野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他无奈的笑着:“这个武林,已经不属于我了,也许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
顿了顿,摸摸杜野的头发:“总之,照顾好自己!”不知想到什么,刘言周笑骂一句:“妈的,我还要你养老呢!”
翅膀硬了,总是要尝试着自家飞翔的。现在,杜野的翅膀是真正的硬了,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也可以飞翔于碧海蓝天。
也许有一天,杜野可以飞翔到连他都无法想像的高度。到那时,才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他可以大声的对全世界说:这,就是他的徒弟!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临时证件】
天梭的办公室很能显示主人的性格,一样都很有条不紊,杂而不乱,又透出几分隐隐的冷酷。
“你决定了!”天梭的目光中稍带着一丝暖意:“你很不错,个人还是宗派!”
摸着鬓角白发,杜野流露出憨笑,像极了一个厚道的家伙。
以个人和宗派名义加入特事处,是截然不同的待遇。个人加入,就像是雇佣兵,关系虽不如自家栽培的,可总是远远胜过宗派加入的。
宗派加入,就形同敌对国家或是潜在对手派来的军事观察员。除了沟通与见证,以及部分配合以外,连特事处的主要事务都不能插手。
杜野很想以宗派方式加入特事处——倒不是指整个门派都加入特事处,而是指在特事处报备,专门派出一个人做为代表加入特事处。
以宗派方式派代表加入,表面看似乎没办法插手特事处的正常事务。但是,莫要忘了,还有公正堂,公正堂,才是最终的目的。
不过,现在杜野想来想去都愣是想不到,自己到底还要从哪里去找两个人加入。于是,他只能很无奈的选择个人名义加入,好在,这工作也是可以辞职的。
“我凑不够五人,组不了宗派!”杜野苦笑,建派未必要知会官方,但若想做他现在做的这些事,那毫无疑问就需要在官方报备:“所以,就个人吧。”
天梭思索了一下,却没急着为杜野操办手续。而是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不适合特事处。特事处,要的不是武功多么强,破案能力多么好。”
“最基本的先决条件就是。能遵守规矩和纪律!”天梭在心中叹了口气,与杜野不熟悉,可只从杜野在论剑大赛期间地表现,就隐约觉得,杜野不像是一个能守规矩和纪律地人:“你能不能做得到!”
杜野抓了抓脑袋,似乎很想揪一根白发下来:“我想说句实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天梭点头示意他直言无妨。
杜野顿了顿,嘿嘿略显得有两分害羞:“其实,我打算建派,只是目前人手不足五人。所以,想到特事处避避难,你也知道青城现在恨我恨得入骨!”
天梭无语,就算直说,也不需要那么的直接吧。他盯着杜野瞧了半晌。杜野的眼中透出真诚,他在心中叹了一下,安慰自己就当是帮杜天照顾一下弟弟:“好,我可以帮你。但是……”天梭地语气骤然变得严厉:“你要是犯了事。我一样会把你抓起来,不要忘了。方建伟和谭缅北的伤!”
“那真的跟我无关!”杜野急得快要晕厥,天梭半信半疑的瞧着他。
“是不是,将来就知道了。”天梭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证件,填写上杜野的名字之后:“先拿着,等我回到北京,再为你把手续办好!”
证件上,两个大大的字震得杜野虎躯一震——临时!
想了想,天梭还是觉得不妥当,杜野委实令他难以安心,就有种把定时炸弹拽到特事处地感觉:“你凑齐了五人之后,我批准你立刻辞职,建派后再以宗派名义加入。”
天梭很怀疑,杜野现在就能招惹青城等派,将来没准为特事处招来天劫!
想想杜野的履历,天梭忽然发现,这杜野还真不是一般的灾星级人物,居然走到哪里,就一路招惹到哪里,哪里就有大事发生。
杜野百口莫辩,辩或不辩都没意义,谁在乎。
杜野一路分明感觉到警察们那凶狠和不忿的目光。他现在有点了解警察们为什么大都会相当不满了,因为只要涉及武林人的案子,通常都是交给特事处去办理,这岂不是小瞧了他们的本事。
只不过,有些地方的警察能克制不服。有的地方却不能,比如老大。想到这个性格如土匪地警察,杜野就有些想笑。
特事处不是钦差大臣,也没有咸鱼做的上方宝剑,也不是某些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拥有先斩后奏权力的特工。
特事处从本质而言,就是一个官方与武林的联络处沟通处,也是一个专门料理武林中害群之马地部门。沟通,本身通常是公正堂在处理,特事处算是官方对武林的喉舌与代表。
至于破案,特事处地成员对杜野的解释是,基本他们不需要破案——实际上招募的武林人大半都是粗汉子,破坏有一套,破案就不能指望他们。
因此,特事处要处理的武林人罪案,通常都是警方的普通警察追查线索,查到凶手或嫌疑犯后,再由特事处去实行抓捕。当然,通常不是全部,特事处也有自家培养的破案高手,或者直接在警方内部招募的破案高手。只是,大多时候,还是要靠普通警力。
了解这些之后,杜野悠然离开了警察局。捏了捏临时证件,他嘴角泛起一缕笑,有了这证件,青城想找他麻烦,就需要三思而后行了。
天梭此时此刻却坐在办公室中,目光冷峻盯着桌面上杜野的履历资料:“杜野,我违反规矩招募你,你不要令我失望……”
算是半个特事处的人了,但杜野仍有许多的内幕都不了解。譬如,公正堂倡议特事处不可招募有深仇大恨的武林人,以免特事处成为武林人的避难所,特事处一直执行得很好。这一次,天梭,却为了杜野破例了。
青城,与杜野之间的仇恨,就是瞎子都瞧得出,只有一方彻底投降,才能了结。
来到与项粲和小南约好的地方,项粲又是满脸无奈的样子,捅捅像猪一样呼噜狂吃不已,令所有食客为之侧目的小南:“大哥大爷。你从哪认识地朋友。怎么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是吗?对了,认识你那么久,没见你提过女朋友或者老婆!”杜野笑吟吟地还了一句。似乎很像是平常的交流,可项粲立刻
变了。
项粲觉得方君豪果然不愧是最了解杜野的人,了解杜野有时候常常用一句很简单地话就能使人郁闷并且冷下来。这话,分明是在反击他对小南的评价嘛:“妈的,我就是没女朋友,怎么着!”
张学友的《暗恋你》又一次响起。项粲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面上与眼中全是兴奋,与电话那头的人谈了几句,最后说:“我马上回去!”挂掉电话,他苦着脸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再呆下去,保定就要变成入定了。”
“再等等,你要是急,可以先走!”杜野洒然轻笑。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项粲刚才在和什么人聊天,拍拍小南地脑袋:“吃慢点,小心噎着!”
他现在开始后悔了,当初在美国。自家应该接过宋绾给自己的钱。现在好了,小南穷得连身上的泥土都不带一点油腥味。偏偏又很能吃,这委实要命啊。
“拿到了临时证件,又有天梭,暂时没有危险!”杜野沉吟片刻,其实他也不以为青城会真的害怕一张小纸片,要来的终归要来:“按照你的说法……”顿了顿,他诡异一笑:“你喜欢宋薰!”
项粲不假思索,想也没想就中了杜野的圈套,好比倒霉的美国野牛被西部牛仔套中:“你怎么知……不对!”他瞪着杜野:“你套我地话!”
“噢……”杜野啧啧做声,目不转睛的打量项粲半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很是一副打击人的神色:“我套出来了,不是吗!”
项粲咬牙切齿,捏得拳头咔咔响:“你太阴险了,跟你在一起太没安全感了。真想揍你!”老脸一红,觉得现在跟杜野打,被揍的应该是自己:“如果打得赢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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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帮你!”杜野轻轻一笑:“相信你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喜欢人,没什么值得保密地。”
项粲叹了口气,像是突然老了十岁,沮丧的要了支啤酒,狠狠灌了一口:“跟你一样,我师父也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普通的江湖散人。我自认算是不笨,兼顾武功和学习,念到高中毕业。”
“你知道,那时的环境和现在不一样!”项粲面上眼中浮现罕有的苦涩与惆怅:“那时的恋爱不是儿戏,本来高中后,我有了女朋友。后来……”
杜野温柔的静静聆听,小南停下了狂吃举动,盯着项粲。
“你知道我们武林人很难有好的工作,除了一把力气别的都不太会。”项粲凝视着眼前的啤酒瓶,手紧紧捏着瓶子:“后来,时代变了,钱成了第一,比生命比理想还要宝贵。她和我分手了,她要一个能养活她的人,要一个能照顾她的人,要一个能带给她美好生活的人,我做不到。”
“其实,那时我不懂。后来,我理解她了,也不怪她。只是……”项猛的举起酒瓶,咕隆咕隆一口起喝下半瓶酒,面上浮现一丝红色,不知是酒意还是激动:“只是,从那以后,我对交女朋友就失去了兴趣。直到,直到认识了宋薰。”
“第一次见到宋薰,是七年前,那时她还在念大学!”项粲老脸一红:“我说了,你们不要笑我!”
杜野与小南恨不得拍胸脯保证。
尽管知道杜野的保证远远不如小南的保证有效,尽管知道杜野随时会无耻的撕下保证,项粲还是老脸红得要命:“我和她在街上擦肩而过……”他面上浮现美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眼,我看了她。然后,我就知道!”
“是她,就是她,我喜欢的就是她,我一辈子在寻找的就是她!”
杜野呆住,怔怔的望着,眼神却飘忽着。
“我这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玩什么一见钟情,肯定很傻,想笑就笑吧!”项粲无可奈何,他知道杜野一定会笑,肯定会笑。如果方脑壳在,而且还会大笑特笑,每天都拿出来洗刷一遍,再大笑一次。
杜野轻轻摇摇头:“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后来呢。”小南点头表示赞同,他觉得这还不如项粲一本正经讲故事这件事好笑。
项粲惊诧望着杜野,杜野含笑对他点点头,他心中一暖:“后来,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没有好的生活环境,不能带给她安全感。我……我只想,每天能看她一眼,就很满足了。”
沉默了很久,杜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要说,才是最好的。良久后,望着项粲把啤酒喝完,再要了一瓶,他呼出一口气,似乎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从那以后,你都在暗中陪她,保护她。她,交过男朋友吗!”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项粲惊讶望着杜野,苦笑着想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七年来,她交过两个男朋友,其中有一个几乎要结婚。但事到临头,她突然又后悔了,与那男的分手。”
习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