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花开悄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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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爸就万事好说；而程妈则是关心儿子身体健不健康、有没有被人欺负，只要儿子没受委屈，程妈也就放心随他去了。
真要说起来，这些年给了程灏上进的动力的还就是莫涵这丫头。以前俩人不对盘儿，程灏憋着口气不想输给她，她考省实验他也一定要考上。后来看对了眼儿，她想考顶级学府他也跟着考，结果阴差阳错的成了“高材生”。
任何激励方式都要有一个明确的做法和可能达到的目标。莫涵不懂这个，只会说“只要你肯学，一定比我做的好”，偏偏这句话歪打正着对程灏特别管用。一来，这个“明确的做法”就是上课听讲课后复习，二来，“可能达到的目标”就是超过她。作为一个爱慕她的男人，程灏为了不屈居她之下，努力学习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有了莫涵的这番激励，程灏开始静心学习。白天他和崔振鹏一起上课，在图书馆完成作业后再回公寓，尽量不因兼职而影响学业。
金融学的课程以高数和西方经济学为基础，程灏的数学不错，重点把精力用在西经上。教西经的老师是个看上去54实际上45的女博，爱在后脑勺盘个大馒头，皮肤纹路的走向酷似著名演员李明启，再加上 她名字中有个“容”字，人送雅号“容嬷嬷”。
容嬷嬷讲课照本宣科，其枯燥程度堪比兴爷。她在课上是寂寞的，翘课者有之，睡觉者有之，玩手机者有之，不知道忙啥者更是有之。在一众低头忙碌的同学中，程灏那两道渴 求知识的目光就格外引人注意。崔振鹏窃以为容嬷嬷被某人的美色所惑，每次上课必定会准备一两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与某人亲切交流，招致金融系广大女生的一致白眼。
程某人为此苦恼无比，他本来是想跟嬷嬷混个脸熟期末弄个高点儿的平时分，谁知道嬷嬷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每次上课都要点他的名，真TMD过犹不及啊过犹不及！
程灏除了体育部没加入什么社团，课余时间相对比较充裕，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两千米，他有空就去体育馆打球游泳，再者就是三五 不时的跟几个UCT学生出去happy，日子过得平淡而顺遂。如果非要说点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跟这几个留学生的相处。
在美国，未满十八周岁是不能喝酒的。UCT的这批留学生大都是介于十七岁到二十岁之间，不少人还是在中国完成了成 人礼，蒋白丽的室友Chris就是其中之一。
Chris十八岁生日这天邀请朋友们去酒吧庆祝，程灏也在受邀之列。
几个经常一起聚会的朋友都知道他不能喝酒，更多的人却不知道。有人帮他点了一杯鸡尾酒，他礼貌地说谢谢，放在手边没有动。
Chris明显玩疯了，拖着宅男Andy上台跳劲舞，而Andy则手足无措地向程灏求救。
程灏叹口气，再怎么说Andy也是他的室友，带他出来就要对他负责。
他认命的上台把Andy解救出来，哪知道Chris又缠上他，又是唱歌又是贴面舞high得不得了。回到座位的时候周围的朋友们都在起哄，说什么只有他没跟Chris祝贺生日快乐，一定要他喝了这杯酒。
程灏没想到酒文化已经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他不是玩不起的人，只是不想败坏大家的兴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鸡尾酒里混合的果汁让他的过敏症状发作的绵缓而持 久，一个多小时后他的身上开始起红疹，到了一点多回到公寓，身上已经是成片成片的红疙瘩。
Chris吹了冷风清醒许多，向他道歉并请他一起回公寓，说她那里有药片和药膏，对于治疗过敏症状非（炫书…提供下载…）常有效。
这一点程灏颇为认同，上次她的一片药比国产的扑尔敏息斯敏管用多了。
Chris带他直接进了卧室，小女生的房间乱得可以，衣服到处乱丢，入目皆是小内内。
程灏面红耳赤的往后退，却不想被Chris抱住，顿时一惊，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Jason！”Chris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喉结，程灏感觉到一股电流顺着脊柱而下。
Chris虽然年纪不大，身材却发育得没话说，胸前的两个大波波贴着程灏的胸膛轻轻磨蹭，立刻让他有了反应。
程灏深吸一口气拉开她的手，“对不起，Chris，我……”
Chris猛地搂住他的脖颈用柔软的唇瓣堵住他的话，探出小舌与他抵死纠缠。
说起来这是程灏的第二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他素来自恃甚高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二十年来跟莫涵磕磕绊绊，根本没心思注意别的女孩儿。Chris是第一个对程灏投怀送抱的女人，她的激情和主动让程灏懵了懵，继而找回理智伸手推开她，声音和神情都带了一丝恼怒：“Chris！”
Chris被他吼得有点委屈，金色的卷发垂在脸侧，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蓝色的大眼睛递送盈盈秋波，“Jason，I love you！Since the irst time I saw you，I’m in love with you！”
程灏快要疯了，这洋妞儿也太直白了吧！
“Chris，谢谢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有两个月你就得回美国，到时候我们会分开。况且我有我心里有人，请你理解。”
“可是你也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我知道的，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Chris扑进他怀里，“我们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时候就分开，生活才会快乐，难道不是吗？”
程灏一怔，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就分开，多么潇洒的女孩儿！要是莫涵能有她一半儿的觉悟，他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Chris再次吻上来，抓住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也摸索着拉开他的牛仔裤拉链。
当她的手握住小程灏时，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程灏倒抽一口气，粗暴地扯开她的衬衫，任纽扣崩落掉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双手急切地覆上饱满的顶端揉捏捻弄。
Chris发出难耐而渴 求的呻 吟，拉住程灏倒在床上。两人急切的退去彼此的束缚，程灏俯首含住峰顶，脑海中浮现出青岛一夜的画面。他想象着莫涵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浑身的血液齐齐向一处汇聚，小兄弟涨得发疼。
Chris忽然仰头轻笑：“Jason，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
程灏又羞又怒，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右手向下探去，摸索到幽密之下的入口，找到让小兄弟宣泄的途径……
激情放纵之后，程灏抽身退出，静静地起身穿衣。
关上Chris的房门，转身看见了穿着睡裙的蒋白丽。程灏没有理会她惊讶的表情，径直出门离去。
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到卫生间打开花洒对着自己猛冲，丝毫不顾流出的都是冷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冷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底。他扯开领口，锁骨上还有Chris留下的痕迹，他用力猛搓两下，愤恨地一拳打在墙上，脑中一片空白。
凌晨四点钟，程灏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难以入睡。
手指无意识的摸索到手机，来不及多想，十一个数字已经拨出去，耳边传来机械的“嘟嘟”声。
“喂？”莫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程灏，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程灏无声地张着嘴，喉头涌上酸楚的窒闷，一个字也吐不出。
“程灏？程灏？你怎么了？……不小心按错了吧……这个糊涂蛋……”
“嘟嘟”的声音再次传来，程灏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换上干净的衣服，抓起皮夹和手机就冲出门去。
chapter 34
上海的四月是一年中最美丽的时节，处处花开处处香，暖日融融，微风荡漾。
莫涵和付小君下课回来，把自行车停在宿舍楼前，准备上楼拿书后去图书馆自习。经过管理室，她忽然顿住脚步，回头一看，惊讶得捂住嘴巴——程灏！
“怎么了，莫涵？”付小君催她快走。
莫涵指指管理室里的人：“有没有？有没有人？！我有没有看错？”
付小君莫名其妙，看见帅哥至于激动成这样吗？又不是大明星！
嗯，其实这张脸比起明星来也差不多啦，嘻嘻！
莫涵可不管她如何YY，推开管理室的门冲到帅哥面前：“程灏，你怎么在这里？！”
付小君惊讶地看着莫涵，然后更加惊讶地看着帅哥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抱住了莫涵！！！
“程灏，你怎么了？”莫涵用力从他怀里挣开，看他脖子上都是红疙瘩的印子，脸色苍白而疲惫，下意识的用手背试他的额头：“生病了吗？”
程灏咧嘴露出牙齿，笑得有些勉强：“是有点儿难受。”
莫涵狐疑地瞅他，忽然想到什么，抓起他的手撸起袖子，胳膊上全是红疹子！
“这是怎么回事？！出疹子了吗？是不是麻疹？你的头也有些烫，是不是发烧了？！”
程灏摇头，“我不知道。”
“哎呀，你……”莫涵气得跺脚，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出门正对上目瞪口呆的付小君，她解释道：“小君，我同学来找我，我就不跟你去图书馆了，不好意思啊！”
来到楼前开锁推车，她指指后座：“上来！”
程灏虽然人不舒服，可还没糊涂，他难为情的撇撇嘴，“用不着吧，还是我载你……”
“叫你上来你就上来，废什么话！”莫涵以一种御姐的气势跨坐在车座上，左脚撑地，右脚踩着车蹬，侧头命令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程灏万般无奈地坐上后座，右手环住她的纤腰稳住身体。莫涵微微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右脚用力一蹬，车子歪歪扭扭成S状走了起来。
来到J大校医院，因为程灏不是J大的学生而不能挂号，莫涵气得差点骂人。她又载着程灏到校门口打车去附近的医院，挂号、排队、交钱、化验，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心急火燎的冒了一头汗。
程灏恹恹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她忙进忙出，没有告诉她自己只是酒精引起的过敏，吃一粒息斯敏就好。此刻的他还有些恍惚，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只有眼前为他着急为他忙碌的莫涵才是真的。
最后的化验结果与程灏想的一样，不是什么麻疹风疹的，只不过是普通的荨麻疹，发烧是因为受凉引起的感冒。
听到诊断结果后莫涵松了一口气，接着想起他这么瞎闹折腾，气得狠狠捶了他一拳。
程灏什么也没说，只是咧了咧嘴，笑得十分好看。
医生给他开了一盒开瑞坦，一次一片，一共六片。莫涵让医生多开几盒，说是以备不时之需。医生也没反对，有人出钱买药，他当然乐意开，只是告诉她长期服用同一种抗过敏药会引起耐药现象，另外开了一盒息斯敏交替服用。
交钱买药后两人又打车回J大，莫涵这才想起问程灏的来意。
“这不是过节吗，我来陪你过节。”
莫涵想起三天后就是清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挥手又是一拳，“滚蛋！要过你自己过！过到坟堆里都没人管！”
还是住在J大正门的汉庭酒店，程灏要了一间标准间，让莫涵陪他住一晚，理由是自己生病需要人照顾。
莫涵没说什么，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交给服务员登记，拿到房卡后上楼。
进房间后程灏往床上一躺，铺天盖地的疲惫让他不想动一动。
莫涵用热水壶烧水，转身看他四仰八叉的躺着立刻呵斥道：“起来！脱了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正儿八经地躺下！”
程灏哼哼唧唧：“我难受，浑身没劲儿，你帮我脱了。”
“滚蛋！我又不是伺候你的老妈子，自己动手！”说完进了卫生间。
程灏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丫头嫌害臊！
他三下五除二的蹬掉鞋子，脱了上衣和裤子袜子，只穿一件棉线衫钻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热水开了，水壶“啪”一声跳闸，莫涵才出来给他倒热水吃药。
“哎，你饿不饿？”
“不太饿。”
“可是天都快黑了，我去买点饭，给你带回来行不？”
“你要回学校？你不是说今晚上留下来照顾我吗？”程灏说得有点儿委屈，咱现在是病号啊！
“我不回学校，外边有好多小饭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哦。”程灏轻轻松一口气，“你看着办吧，随便什么都行。”
“嗯，那你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房卡我拿走行不行？省得你还要下床开门。”
“行，你快去快回。”
J大正门外的小饭馆多是卖盖浇饭炒菜什么的，不是辣的就是甜的。程灏因为过敏必须忌口，辣的不能吃，甜的又不爱吃，找来找去只好去东北饺子馆打包了半斤猪肉白菜饺子，又买了份热乎乎的鸡丝粥，等餐的时候莫涵顺便吃了碗扬州炒饭。
回到酒店已经六点半了，天色完全黑透，屋里伸手不见五指。莫涵插上房卡打开灯，程灏立刻就醒了，抱怨道：“怎么去这么久？”
“我买了饺子，排队时间久了点儿，你感觉好些没？”
程灏“嗯”了声，退烧药半个小时就起效，疹子也消了大半，他身上轻快多了。
“那你去洗手过来吃饭，先喝点粥再吃饺子。”
程灏掀开被子下床，猛地发现自己没穿裤子，顿时结巴了：“我，我……”
莫涵红着脸转过身去，装作摆弄塑料粥碗，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程灏尴尬地套上裤子，什么也没说，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后坐下来乖乖吃饭，莫涵让他喝粥就喝粥，让他吃饭就吃饭。
等他吃干喝净之后，莫涵给他倒了一杯水，收拾了塑料袋和泡沫餐盒丢进垃圾桶里，回来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看他。
“你在北京出事了对不对？你一声不响的过来，还生着病，样子也很不开心，是不是遇上了烦心的事儿？”
程灏翻身躺下：“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看人脸色了？”
“你表现的这么明显，我想看不出来也很难。昨天半夜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话想说？你说吧，我好好听着。就算我帮不上忙，做个聆听者给你舒缓舒缓压力也行。”
程灏默了默，想起他的初夜，顿时变得伤感。“我丢了东西，本来想送给你的，可是被我弄丢了。”
“很贵吗？要是送我的，那也没关系，你就当给了我好了。”
“很贵，无价的。”程灏用手臂盖住眼睛，声音闷闷的像个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你不会明白的，有些东西不能当做送给你就行了，没给你就是没给你，被我一时鬼迷心窍给弄丢了。”
“你别这么难过。”莫涵安慰他：“老话不是说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当着我就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