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纸休书 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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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女装的褚明锦,方廷宣没有显讶异,大约以前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睛盯在冯丞斐放地褚明锦肩膀的那只手上。
“相爷。”冯丞斐松了手,拱手行礼问好。
“格非,大宝兄弟就是你的夫人?”方廷宣脸上闪过失望之色,极快,不细细捕捉几乎看不到。
褚明锦呵呵一笑,替冯丞斐点头,又问道:“相爷以前就知道我是女人?”
“开始没看出来,等到切肉切菜,看到你的手就看出来了。”方廷宣微笑着走到桌案一头,郎声道:“大宝兄弟,开始吧。”
灶房里各种食材齐备,褚明锦与方廷宣不时讨论下食物搭配,烹调火候,烹调手法,两人有说有笑,冯丞斐站了一会就出去了,张若雨在一边打下手没有离开,褚明锦忙碌的空隙中想,凤双溪如果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想必一下子就会明白过来。
一上午过去,凤双溪却没踏进来一步,他忙着招待来宾,根本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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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李怀瑾带了七八个看起来是王府婢仆的人进来,把他们煎煮炒炖做出来的菜和汤端出去,又把方廷宣请到外面点评食物。
褚明锦没有跟着出去,一屁股坐到小凳上,累得抬不起胳膊。
“褚姐姐,你看我扮着你,还有哪些地方不像的?”张若雨见褚明锦得空,急忙坐到她身边请教。
褚明锦很想说,不要扮我,用你自己本来的面貌去吸引凤双溪,让凤双溪爱上你自己,那样比偷来的感情更妥当,然而看着张若雨渴切无措的眼神,却说不出来。
“宝宝,跟我来一下。”冯丞斐进来了,褚明锦得以脱身,朝张若雨歉然一笑,站起来随冯丞斐出去。
出了灶房,冯丞斐却不急着走了,拉着褚明锦靠到院子中边一棵大树下。
“肩膀痛不痛?”冯丞斐柔声问道,双手缓缓贴上褚明锦的双肩,轻轻地辗转磨压。
上一次说炒了菜肩膀酸痛他还记得,褚明锦心头甜甜的,双手环住冯丞斐窄腰,顺从地软下身体,眯了眼全然一副信赖交付的模样,由着冯丞斐把双手绕到她背后揉按。
不过片刻,褚明锦听得耳边的呼引声略微粗重,睁眼看时,冯丞斐的神情依旧是清雅温煦的,只是眉捎泛着緾绵笑意,眼神炙热,褚明锦低笑了一声,垂下眼帘扫了冯丞斐胯间一眼,复又抬眼,睫毛轻眨,唇角高高翘起,悄声道:“格非,你撑帐篷了。”
“宝宝,你别勾引我好不好?”眼前时机地点都不对,冯丞斐叫苦不迭,自制力被褚明锦弄得丢盔弃甲,那部位被烧沸了般狂烈,很想重重地冲进那柔软的通道内部磨蹭。
交緾在一起的气息躁热又微妙,褚明锦满意极了冯丞斐的反应,握着他腰部的双手稍松了松,在他腰背轻柔地捎刮,挑逗得冯丞斐那物儿更大了,帐篷撑得老高,鼓鼓囊囊一大包。
冯丞斐喘息着叹了一声,伸手去按褚明锦的手不让她乱动,褚明锦偏不依他,猫逗老鼠般,在冯丞斐大手摸来时躲退了一下,正正经经不动只扶着他的腰,等得他松懈了,又故技重施,把冯丞斐肌肉紧繃的背脊摸了个遍。
冯丞斐只觉得喘不过气,脑中清明逐渐被yu望侵蚀,褚明锦摸索的小手比舌头还灵巧,猖獗霸道让他的yu念无所遁形,无路可退时冯丞斐忘了这是在酒楼后院,大手霎地松了褚明锦的肩膀,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褚明锦一时恶作剧之心,料不到冯丞斐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就吻上了,扭了头想躲,却是迟了,冯丞斐两手捧得紧,她的脸连稍微转动都不能,在她口腔里扫荡的舌头狂野热烈,让她无从躲藏或退却,偶尔那舌头放开她的舌头牙齿了,却跟着又是让她呼引窒息的吸吮。
冯丞斐欲擒故众松松紧紧逗弄着,技巧与最初的接吻已不能同日而语,褚明锦羞躁不已却又喜欢这样的热烈,喜欢这个时候冯丞斐流露出来的渴切和狂野。稍微的抗拒后她紧搂住冯丞斐的腰,任他勾引纠缠自己。
湿热的气味凌乱地交换着,褚明锦身体越来越软,终是抑不住涌动的情潮,在冯丞斐口中低低逸出声声难耐的低吟。
“宝宝,是不是忍不住了?”冯丞斐舌头略微后退,双唇褚明锦在泛着水光的红艳艳的唇瓣上轻擦。
褚明锦从昏沉中略略回神,喘息着看冯丞斐,不满地嘟嘴哼道:“你这般作弄我,还能忍得住?”
是谁先作弄谁的?冯丞斐聪明地不与蛮不讲理的娘子扯皮,双唇压在褚明锦红肿的唇瓣上又蹂躏一番后,低声道:“咱们别进去了,到马车上吧。”
到马车去做什么?自然是去这个那个亲热来着,褚明锦无力抗拒,冯丞斐搂起她软绵绵的腰肢,两人跌跌撞撞朝马车走去。
一只脚平地生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路行一路亲吻着的两人差一点被绊倒。
褚明锦猛地抬头,只见凤双溪门神一般杵着,脸阴阴沉沉眉眼狰狞像要吃人的猛兽。
亲热被人看到了,褚明锦先是脸红,继而被凤双溪喷火的双眼弄得一阵迷糊,自己跟凤双溪没有关系吧?他怎么一副摸奸在床的表情?
褚明锦身体不自觉地一抖,冯丞斐倒是镇定自若,把褚明锦的脸往怀里按,微微一笑,漫声道:“凤兄,请让一让。”
凤双溪的视线淡淡扫过冯丞斐绯红的嘴唇,面无表情地紧盯着歪在冯丞斐怀里的褚明锦半晌,森森然道:“褚大小姐,借一步说话。”
褚明锦被凤双溪阴恻恻的言语呛着了,大咳起来,冯丞斐闻声手腕抬起,修长的圆润的手指抚上褚明锦的侧脸,缓缓往下,轻柔又仔细地替她顺背。
两人身体紧贴着,即使有凤双溪在看着,冯丞斐的手臂也没有松开半分,褚明锦软软地靠着他,任由他动作,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般,冯丞斐唇边带着一抹模糊的笑意,一双黑眸清润如水,柔情荡漾。
凤双溪牙齿咯咯作响咬出了血,眼前的一切那么刺眼,一如甫得知家败那天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一天颠覆了他的幸福,是他永远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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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模糊的有记忆的幼年开始,他一直是泡在蜜罐子里,爹娘宠着他,妹妹敬着他,旁人捧着他。那一天他与往日一般在聚会中与一般青年才俊说着笑,突然有人跑来告诉他:“你家的商号垮了,听说你爹突发急疾死了,你娘上吊了,你快回去吧。”
他奔回家时,只看到满天的红光,热浪炙烤着皮肤,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哔哔叭叭房梁倒塌,凄惶的惨呼着的婢仆来回倒水泼火,妹妹哭嚎着要奔进熊熊烈火中把爹娘的尸身抢救出来……
怎么起火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随之而来的一大帮债主,他们拿着那些所谓的他爹写下的欠条要他还债,他拿不出银子还债,然后这些债主告上衙门。
拿不出银子还债,他就得在牢里过一辈子,他如花似玉的妹妹为了使他免遭牢狱之灾,嫁给了当地一富商为妾,换得银子还了债,使他从牢房中脱困。
凤双溪从近乎窒息的回忆中冷汗淋漓醒来,家破人亡的噩梦,他怎么能忘?他在苦海中沉沦的妹妹还等着他救赎,此次回家乡,才一年不到时间,原本如枝头初放的蓓蕾般娇媚的妹妹,已变得像残冬里大雪重压下的枯枝。
他多想把妹妹从吃人的牢笼里赎出来,可是那些银子是褚明锦给他的,不能拿来私用,并且,远远不够当初那富商替他还的债务数额。
这个女人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女儿,他怎么能忘?怎么能对他动心动情?
眼角里那个雕塑一般的身影在阳光里一动也不动,悲愤难抑的气息在空气中无声地漫延,褚明锦身体慢慢变得僵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是不是凤双溪发现张若雨不是自己了,怪自己没有告诉他,害得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宝宝,哪里不舒服?”冯丞斐轻声问道,摸了摸褚明锦的头,又轻轻地帮她揉了揉额角。
凤双溪咬牙看着,眼前的这个碍眼的男人声音温柔如云烟,容颜清雅似林风,年纪轻轻身居三品官之位,不论是他贵重的身份,还是他仿若浮冰碎雪般清幽的容颜,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凤双溪拍了拍袍角,一个迅猛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冯丞斐注视着他淡蓝的身影在光影里挪动,略迟疑了片刻,方挽扶着褚明锦朝马车走去。
马车帘将一切隔蔽,褚明锦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道:“凤双溪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吓死我了。”
“不必在意,他可能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才想起来了吧。”冯丞斐温言安慰。
两人被凤双溪这么一打扰,失了欢好之心,褚明锦依进冯丞斐怀里,倦倦地道:“我想回家了。”
“好,咱们回家,我进去跟君玉说一声,找车夫出来,你先睡一会。”冯丞斐把靠垫放平,扶了褚明锦躺下。
“快点回来啊!”褚明锦眯着眼交待,声音绵软温存。
“好。”冯丞斐听得身体又是微微发热,幸好褚明锦说了这一句没有再说下去,要是她发现了再略作挑逗,只怕又得发愁该如何控制了。
褚明锦连日来与冯丞斐胡作非为,又在灶房忙碌了一上午,委实倦了,头刚挨着靠垫,很快睡死过去,冯丞斐磨挲着她的脸颊,痴看了半晌,方步出马车。
58、芳春谁遣
冯丞斐不放心留了褚明锦一人在马车里,出了马车往小灶房而去,想叫张若雨过来看着,灶房里面不见张若雨,冯丞斐四处看了看,却见凤双溪有些阴郁地靠在拐角那一边的墙壁上,眉眼间飘浮着恹恹之色,张若雨就站在他旁边,正小声地跟他说着什么。
冯丞斐在心中暗暗摇头,张若雨若想学褚明锦,首先得在心中将凤双溪当平常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对待,瞧她说话时的站姿,腰板不够直,脸微微低垂,一看就不是褚明锦会有的姿态。
想着凤双溪刚才的阴戾,冯丞斐模模糊糊觉得不安地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同情,这也许就是胜利者的心态,同时,却又是他从小孤独中不知不觉练就的对人对事的敏感。冯丞斐这日从酒楼回去后,吩咐冯翌暗中搜集肌肉男闻人雄的恶行,集齐证据后到燕京府让府衙捉拿肌肉男闻人雄,同时又让他着手调查凤双溪的来历过往。
酒楼大堂里气氛热烈,方廷宣身为两朝宰辅,言笑间自有人所不及的魅力,周围的人不停地点头。冯丞斐刚进门,坐在方廷宣旁边的李怀瑾似是有所感应,不迟不早抬头看过来,两人眼神对上,冯丞斐微一挑眉,李怀瑾心领神会,悄悄地退了出来。
两人行到一处,李怀瑾低笑着问道:“不是说要带褚明锦过来秀恩爱吗?”
“宝宝睡着了,你府里那个车夫呢?喊他到马车边守着宝宝,我上楼去,一会你上来处理后面的事,我要陪宝宝回家,不便久留。”
李怀瑾点头,两人分头行事。
二楼最角落那个包房,这几天李怀瑾交了包房银子,没有别的客人进去,已经布置好了。墙壁和地面装了夹板,夹板与墙面之间塞满了布隔音,又弄了一个可容一个人的夹道,四壁和房顶地面都刷了黑色,房间四个角落,此时按他们的安排点了绿莹莹的幽冥鬼火一般的灯笼,那个夹道里面,藏了李怀瑾多方打听到的一个会发出各种声音的奇人。
李怀瑾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冯丞斐站到一个拐角处时,别的人看不到的死角,褚明容坐在那里,却是微微转头就能看到他。
冯丞斐要把褚明容引去那个房间,却也简单,褚明容本就倾心于他,只要引她注意到冯丞斐在那即可。
冯丞斐上了二楼,在那个拐角外站定,视线放在褚明容身上,极低地咳了一声,褚明容抬头见冯丞斐在看她,登时骨头都酥了,冯丞斐见她看到自己了,再不停顿,往那个做好套子的包房方向走去,在房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里面那个奇人在听到这声音后,会装了冯丞斐声音念诗,用声音引等下过来的褚明容进去。
冯丞斐闪身进了另一个包房,半开了门悄悄看着,果然褚明容随后走了过来,在那个房间门口略作停顿,推门走了进去。
冯丞斐走了过去,拿出锁子锁住房门。
“进去了?”李怀瑾上来了,冯丞斐点了点头,也就在这时,闺秀们聚会的那一边响起了琴声唱曲声,按他们的计划,闺秀小姐们此时开始了弹琴唱曲等发出声音的活动。
房门被狠拽了几下,随后响起沉闷的咚咚声,冯丞斐与李怀瑾交换了一个脸色,李怀瑾在外面等着,冯丞斐径自走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褚明锦迷迷糊糊睁眼问道。
“跟怀瑾道别,还跟相爷说了一会话。”冯丞斐笑道,拉起褚明锦的一只手,低下头咬住一节白皙的手指,唇舌在上面安抚般□,说不出的旖昵风光。
“别弄了。”褚明锦细声哼哼,道:“凤双溪信口说出相爷会在酒楼三天,咱们得帮他一下,你刚才替向相爷说情了没有?我跟相爷一起炒菜时,话说多了忘记了。”
“咱们别操这个心了,凤双溪既然敢说出来,想必自有办法,你别小看他了。”冯丞斐含着褚明锦的手指含含混混说着话,凤双溪若是什么事都要褚明锦帮他摆平,这生意不合伙也罢。
把褚明锦的手指吮得湿淋淋水光一片了,冯丞斐才松口,两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了,褚明锦么了他一眼,嗔道:“这么着,早晚……”早晚你那话儿得过劳死,这话虽没好意思说出来,眼角余光却瞟向冯丞斐跨间,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这一眼惹得冯丞斐情不自禁又伸手,捉住那只潮湿的手指咬住,又开始另一番吮弄。
马车出了后院在街道上缓缓行进,冯丞斐还没停止口舌对褚明锦手指的亵玩,一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摸弄,褚明锦满脸通红,有些感叹冯丞斐恁大胆了,实在想不到他在情事上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竟至这般如此。羞涩之中,身体却又有滋生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刺激,每每一声不要了涌到唇边,又被冯丞斐捻动的指尖逼回,及至后来,褚明锦完全迷乱了,索性抛开羞涩,伸了手,把冯丞斐的裤子半褪了下去。
结实的小腹间乌黑的毛发静静蜷伏着,挺立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