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神禁猎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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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缓和了四周的空气,使得夜色更为浓郁。
休琍尔瞬间产生错觉,自己彷佛已投身入男人的怀中。
每晚出现在梦中的男子。
马克西米安饱含热情的男性眼神扫掠著休琍尔,可是瞬间,皱紧双眉,满脸苦脑之色。
他内心似乎涌现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令他端正的脸庞都为之扭曲。
「我错了,当初应该杀掉你的。」
甜美的气氛瞬哼扫而空,陷入苦恼的马克西米安.罗兰德双眸沈暗如墨。
休琍尔也想对眼前的男人,说出相同的话。
告诉他被弃置不顾的自己有多麽难过,然而,这种话他怎麽说得出日呢?休琍尔反而代之以平静的语气:「现在动手也不迟,马克西米安,你杀了我吧!」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好似冻结一般,寂静掌控了整个房间。
马克西米安划破了这片寂静。
「到楼下的房间休息吧!鲁本期应该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
说完之後,他就从靠背椅上站起来,背对著休琍尔走了出去。
被留下来的休琍尔,一个人步出塔屋,走下长长的楼梯,穿过重重垂帘,又绕过许多弯弯曲曲的廊,来到贴有蓝色花纹壁纸的美丽房间。
房里有大理石的壁炉及附有顶盖的大床、线条优雅的家具,连浴室中的浴缸,都是以玫瑰色的陶瓷制成,是一间极具女性气息的房间,但是,与石砖砌成的塔屋比起来,居住的舒适度真是天差地别。然而休琍尔却在这样的房间里,度过一个无眠的夜晚。
每晚出现在梦中侵犯自己的黑兽,及白天困顿疲倦的记忆,都令休琍尔辗转难眠。
马克西米安虽然在十天前就回来了,却不曾到塔屋去。
了解男人已不需要他的同时,却发现自己反过来渴求著马克西米安,这使休琍尔感到羞愧难堪。
第二天早上,休琍尔正在靠窗的桌子前用早餐时,马克西米安突然出现,昨晚不佳的情绪似乎已一扫而空:「我下午要出去视察领地,如果你发誓绝不会做出不轨的行动,我就带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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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的行动?」
休琍尔不解的反问,马克西米安似乎不胜其烦的回答:「就是逃走啊!」
休琍尔默默的垂下两排长长的睫毛。
他心知肚明,即使逃离马克西米安的身边,他也无法再回到艾斯德里。他在祖国,仍然是革命派眼中的祭品,悬有高额奖金的国王派贵族。
马克西米安敏感的察觉到休琍尔心中的顾虑。
「你想艾斯德里亚吗?」他似乎在解释般的说。
这句话令休琍尔困惑——他不禁自问,我想回去吗?
不过,马克西米安还是遵守约定,带休琍尔到城外去。
受惠於富饶的大自然,亚美利斯国的晚舂,好像想要延迟逗留时间似的,各种花争奇斗艳的盛开著。
风温柔而香甜。
蕴藏著丰富矿产的山脉,峰岭犹留著残雪,可以预见全年都会有充沛的水源。
广大的葡萄园以及葡萄酒酿造工厂。
肥沃的农地。
罗兰德领地的一部份,还被当成王族的狩猎之地。
他的领地之丰饶,连休琍尔都看入迷了。但是因为下过大雪,葡萄棚遭到严重的损坏,麦田也有多处地方崩塌,河堤塌陷,桥梁被冲走,受害相当严重。马克西米安在拿钱出来整修受损的领地之前,要自己亲自仔细的巡视一遍。
换上骑马装的休琍尔,骑著马克西米安给他的栗毛马,在旁边注视著马克西米安的另一张脸孔——身为领主的脸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著休琍尔,他小心的选择不会遇到人的路,可是,偶尔还是会有领民们发现到站在高地,四处张望的马克西米安。即使在远方也可以看到他们拿下帽子,向两人站立的地方鞠躬。
孩子们不断挥手欢呼,直到他停下马回应为止。这与艾斯德里的贵族,与领民间的关系完全不同。
马克西米安不只是向他们征收税款的领主,也是他们的财产的管理者。
而他甚至令人觉得,他似乎巨细靡遣,了解这片广大领地所有的事情。
大致看过今天预定巡视的地方後,马克西米安便带著休琍尔在狩猎场中驰骋。
以自然的地形圈置而成,起伏有致的狩猎地内不会有领民进入,两人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可以尽情的驰骋。
马克西米安发现,不管自己骑的快或慢,休琍尔都亦步亦驱的紧跟著他,这使他相当满意。
当休琍尔跟著他跃过一条因为融雪周多而形成的小溪时,马克西米安不禁开口称赞:「了不起!」
虽然有点喘,休琍尔还是微笑著回答:「因为孩童时代,唯一的乐趣就是骑马了……」
这回答令马克西米安反问:「在基多吗?」
休琍尔这次只点了点头。
「基多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呢?」
「是个一无所有的地方,虽然拥有所有大自然的恩惠,可是没有农地、没有民家,只有森林、湖水与安静的土地。」
休琍尔望著远方,思绪似乎已回到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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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与世隔离的离宫,是为了休琍尔而特别兴建的。
以一道高高的围墙隔绝内外,让他无法与外人交流,也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到他的存在…与其说是离宫,还不如说是一座监狱。或者也可以说是用来关珍禽异兽的笼子。
「那条河的水,是流向艾斯德里的。」
他们并排骑了一阵子,登上一座岩场时,马克西米安用鞭子指著下方的河流。
俯瞰著这条因为融解的雪水,汇合而成的大河,休琍尔更把眼光顺著河流移向遥远的平原。
远方笼罩在春日的彩霞中,马克西米安说,如果天气晴朗,甚至可以看到艾雷欧尔的平原。
水声轰轰的响著,白沫四溅,他们虽然在高地上,但休琍尔却觉得那些水花都彷佛溅到他身上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赶紧把头靠在马鬃上。
「这里离艾雷欧尔领地并不远,骑马只要半天……」
男人边说边回头,这才发现休琍尔脸色苍白,于是掉周马首,来到他身边。
「休息一下吧!」
休琍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马克西米安跳下马背,把斗蓬铺在草地上,硬要休琍尔躺在上面。
马克西米安就坐在他身边,遮住并不算强的春日阳光,形成一片舒服的阴影,休琍尔不觉慵懒地闭上眼睛。
不多久,休琍尔的意识就随著哗哗的水声,进入薄睡中。
马克西米安为了让他呼吸轻松,解开他咽喉部位的扣子,随著衣领的松开,露出一段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眼睛登时再也移不开了。
也许是发现到覆盖在眼前的黑影移动了,休琍尔睁开眼睛,顿时四目交接。
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互相都渴求著对方。
马克西米安以他一贯的动作,抚摸著休琍尔铺散在地上的发丝,顺势滑向他的下颚。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形状美丽的下颚,印上自己的口唇,彼此探索著对方的舌尖。
马克西米安更将舌尖伸入休琍尔的口腔内部,贪婪的探索著,好像要填满过去的饥渴似的。
透不过气来的休琍尔忙移动身躯,却被男人用力按住。
热流自体内窜升上来。
肉体深处的酥痒疼痛,让休琍尔忍不住开始呻吟。
他希望得到男人的碰触。
他强烈地渴求著对方的指掌唇的抚触,休琍尔对于自己的放荡,感到羞不可抑,但是,马克西米安却温柔地接纳了他坦率的反应。
使用暴力,在名为复仇的激烈意志下,蹂躏过休琍尔的男人,正想要给休琍尔极尽所能的肉体愉悦,而休琍尔已绽放的肉体也回应著。
男人的手打开休琍尔前方的护萼,滑入的手指顺著花蕊的皱褶温柔地抚弄。
休琍尔闭著眼睛,朱唇微微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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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米安一边揉弄花瓣,一边爱抚著他的樱唇,将舌尖探入交缠吸吮。
自体内一波波涌上的潮热,让休琍尔无法忍受地扭动著柔软的腰肢,当马克西米安将手指从花瓣移往花芽时,休琍尔更是不由自主的自喉中逸出忘我的呻吟。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同时听到有人在高声的尖叫。马克西米安顿时全身僵硬,有如大梦初醒似的,神情变得冷淡异常,迅速离开休琍尔的身上。
惨叫声再度传到两人耳中。
「是河……」
喊叫的同时,站在高台上的马克西米安,已看出是发生什麽事了。
大概是正在周河的时候,暴涨的河水冲走了桥,有个孩子紧抓住变成木片的桥梁残骸,顺著河水冲走。而河边有他的母亲及好像是兄弟的孩子,边哭边跟著跑。
被河水冲走的孩子,金色的头发在春日的阳光下,反射著令人心痛的亮光。
休琍尔也看到这幕情景,脸色顿时变得纸也似的苍白。
「啊…」他呻吟著往後退,差点僮倒马克西米安,後者赶紧扶住他。
「你留在这里,知道吗?休琍尔,不要动,在这里等我!」
马克西米安对著好像快要倒下的休琍尔,用强而有力的口气命令著,然後立刻踩马钟,飞身上马,斜斜的横周悬崖,去追被冲走的孩子,一口气往下冲。
「马克西米安!」
男人从马上跳下来毫不犹豫的跳进浊流中的那一瞬间,休琍尔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已从脚底流走。
他看到马克西米安被浊流吞没,沈了下去。
己忘了马克西米安要他「留在这里」的交待,休琍尔也策马冲往悬崖。
「马克西米安……」
男人的黑发在水中时隐时现,不过马克西米安很幸运,没多久就追上了被提防钩往的孩子,一看到这情景,休琍尔就停在悬崖上。
马克西米安抱著孩子,开始迅速的往岸上游去,一上了岸,吓得浑身发抖号淘大哭的男孩,立刻投入他母亲的怀抱。
能够哭得这麽大声,应该就不用担心了,不过,马克西米安还是交代他们带孩子去给医生看看,一阵忙乱过後,立刻抬头往悬崖上的休琍尔那边看去。
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在场所有的人,眼光却都随著他的动作往上抬,登时被站在悬崖上的金色发光体所吸引。
马克西米安全身湿涟涟的回来,休琍尔正要将他留下来的斗蓬交给他时,却情不自禁的紧紧摸往他的手,用力得指尖都变白了。
从休琍尔苍白的脸色,马克西米安知道他的恐惧。
「害怕吗?已经不要紧了。」
马克西米安安慰他似的说著,休琍尔仍不放开紧抓的手。
「…那孩子得救了。」
马克西米安说的同时,好像要传渡热气给他似的啄了下休琍尔的嘴唇。
重复啄了好几次之後,休琍尔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脸上也恢复血色,马克西米安这才放开他的口唇。
「我以为……以为你会死。」
听到休琍尔突然这麽说,马克西米安很惊讶似的凝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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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笑了。
他是受过训练的军人,这种事根本不算什麽。
回去吧!已经过了中午了……一句话终于让休琍尔回到现实,他想松开抓住马克西米安的手,可是指节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振作点。马克西米安又说了一次,他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休琍尔的掌上,轻轻拍著。现在的休琍尔比全身湿透的他,更像个濒临死去的人。
「过去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没有试著去面对挑战,所以才无法克服恐惧。你害怕的是什麽?」
被马克西米安猛然这麽一问,休琍尔登时哑口无言,平素缄默的他,此时更是找不出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怕水吗?」
马克西米安大致己了解休琍尔的个性,所以,并不勉强要他作答,而是采取诱导性的问法。
「怕打雷、怕水、怕维克多尔的头……」
马克西米安一一举例,最後还加上一句「还有……怕我?」。
休琍尔猛然抬头,睁大一双绿色的美眸瞬也不瞬地盯著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我需要你!」
听到这句猛然冒出的话,连一向冷静马克西米安也不禁有点手足失措。
「你在说什麽?我是侵犯你的男人,而且还可能会杀了你哦!」
马克西米安接著又问:「你不怕吗?不怕被杀吗?」
马克西米安知道休琍尔曾经差点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中,当时的回忆一直折磨著他。
「我怕…可是,我还有更害怕的事。」
休琍尔一反平常的饶舌,这使得马克西米安深感兴趣的追问。
「害怕什麽?」
「必须亲自了断自己性命的那一刻的来临……」
说出心中想法的休琍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男人有了敏感的反应。
「克蕾蒂雅却犯了那样的罪。」
他沈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休琍尔。
休琍尔也直视著男人,没有转移视线。
「我只考虑到对自己有利的立场,不惜让克蕾蒂雅犯下那样的大罪,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等待著有人来杀了我……」
「拯救?」
「父亲讨厌我的身体,总说那是前世的罪孽,他说,我前辈子一定是自杀而死的。」
自杀是大罪,公爵相信犯了这项罪的人,将会转生为不受神祝福的生物。
而与生俱有神秘性别的休琍尔,当然相信这是前世之罪。而不再犯同样的罪,就成了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
但是,坐视克蕾蒂雅死去的罪,又怎麽办呢?只有藉马克西米安的手了却自己的残生才能一赎此罪了…休琍尔害怕的,并不是死在他人手中。
他害怕的是必须亲手了断自己,怕被逼到那种地步。
「你的父亲吉姆公爵是圣将军吧?所以才会那麽说。什麽神啦,祝福啦……」
马克西米安不屑地说完後,又问他:「所以你才觉得需要我?」
休琍尔垂下眼睫代替回答。
「回去吧!会感冒的。」
马克西米安用这句话,结束了眼前的状态——也结束了过去的回溯。
两人默默的走在回城堡的路上,这时才发现国王派来的使者已经来到堡中了。
在马克西米安更衣、与使者见面的期间,休琍尔就在马廊整理自己骑的那匹栗色马。
当然马克西米安也自己整理自己的马,这里的生活绝大部分都要亲自打点。
从这天起,每天骑马出去就成了休琍尔不可少的课程。
马克西米安要他多晒晒太阳,让他观赏大自然复苏的力量,也为了让他得到适当的运动。
两人之间并不需要交谈,彼此虽然拥有共同的时间,但是一回到城里,他就完全不理会休琍尔的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