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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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提笔,闭眼,凝神,整个心神一片空明,浑身有着一股浩然正气涌来,蓦然间睁开眼睛,一道精芒闪过,老书生动了,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虚影,动静之间不过是电光火石,犹是看到那老书生的身影在原地之上,老书生已是欺近傲雪身边,判官笔向着傲雪一点,正是点向傲雪的咽喉。
傲雪回刀隔挡,判官笔已是改点为横,铁笔银勾,那判官笔笔走龙蛇,看起来并不快,每一笔之间似断非断,这笔端之间更是笼罩在傲雪周身大穴之上,傲雪苍冥刀在身前舞得滴水不漏,只是任由老书生判官笔攻来,那老书生一个字写来,赫然是一个“永”字。
这“永”字本是书法修习初时必写的字,而在这永字写完之后,判官笔便是笔锋一转,笔法变得急速,每一笔都仿佛是丝弦一般,攻敌必救之处,傲雪赫然发现这正是一个“和”字,傲雪刀锋一转,刀势便是连绵攻来,却是看见那老书生仿佛是闲庭拾步一般,脸上露出了如此如狂的神色,手中的判官笔竟是在手上仿佛精灵一般有生命地向着傲雪点来。
傲雪赫然发现,老书生笔试不断,一个个字迹便是在空中出现,每一笔都是凌厉的杀着,便是听着老书生摇头晃脑念道:“……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每一笔皆是刁钻异常,这枚一个字写来解是让傲雪感到很不好受,仿佛是刀势笔锋阻隔,竟是让刀意无以为继。
和着口中的吟诵,老书生这武功赫然是出自书圣王右军的《兰亭集序》,每一个自写来皆是矫健如龙,飘逸如同浮云,凌厉之处宛如刀剑齐至,缓慢之处仿佛是老树盘跟,停顿之间赫然是守招,经是让人无从入手的感觉,断的是利害非常。
这老书生一声醉心书法,家传一根判官笔,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这判官笔使得便是点穴打穴的手法,这老书生最新翰墨多年,竟是自出机杼,以书法入武,更是窥得堂奥,登堂入室,这书法之间便是讲求的是笔断意连,映带左右,不拘于一字之间,而已在全篇,实是一种异常里厉害的比武心态。
傲雪刀势受挫,心头难免气盛,旁人若是如此定然难以保持平常心,只是傲雪心法诡异,心头怒气涌出,精神上却是更加地冷静,近乎冰冷的感觉,况且傲雪这刀法便是不注重刀招,讲求的是刀意,即是心随刀意,刀随心意,往往同一刀意之间,招式并不相同。
“喜!”傲雪一声低喝,刀势蓦然一变,苍冥刀顿时仿佛是一柄精灵一般,在琴弦之上跳跃着愉悦的武道,扯动着周遭到阿空气,在天魔力场的作用下,每一刀都牵扯着老书生的判官笔,让笔试陡然凝重,傲雪的刀锋宛如欢快地精灵一般,每一刀都是向着老书生自己之间的停顿砍去,让老书生笔调为之凌乱,一篇《兰亭序》竟是写不下去。
身子蓦然后退,老书生凝笔停下,看着傲雪,说道:“小兄弟好本事,竟是让老夫笔锋无以为继,这书法最重心意,心意者,即是笔意也!”傲雪呼出一口气,并不进攻,方才一番打斗,让傲雪大开眼界,没想到世间竟是有着如此奇人,竟是书法入武,自出机杼,端的是不必三大宗师差。
“只是我这一片书法优没有完成,而且,老夫最好的字迹也并非方才所书,小兄弟可是第二个让老夫如此的人,小兄弟足以自傲!”书生说道,身上更是有着一股傲然的气息,虽是锋芒收敛,依然让人心生敬佩。
“老先生好大的口气,便是让小子领教一下老书生的书法!”傲雪说道,便是看到老书生从怀中竟是取出了一个酒囊,傲雪心中想到:“此人莫非是想要打醉拳?”
却是看到老书生馆了一口酒,幽幽地吐出了一口热气,眼中竟是有些泛红,脸上潮红,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似醉未醉的神色,便是看见这个书生判官笔一顿,便是重重地落下,赫然是一点,点向傲雪的胸口,傲雪身子一侧,手中的斩马刀一轮,便是向着书生攻来,却是不防书生笔锋一转,一横一折之间,笔尖点向傲雪的手腕,让傲雪刀势武功而反。
灌了口酒,猛然喷出,清冽的酒水喷在笔锋之上,登时如同水帘一般落下,笔锋龙飞凤舞,赫然是一个“永”字,老书生摇摇晃晃地,看似就要跌倒,却是走着一个玄妙的步伐,判官笔陡然疾若流星般地向着傲雪攻来,竟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断地拍打着水中礁石,顿时万千笔影涌来。
笔意流转间之间,带着几许醉意,还有狂傲不羁的气势,须眉飘飘,一手拿笔,一手喝酒,竟是有着魏晋狂生的风范,端的是让心驰神往,众人只感到如痴如醉,更是有着书生在台下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写字竟是有着如此厉害!”且不提这些书生有人后来习字,便是听到书生口中念道:“……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笔意流转间,傲雪更是感到周身大穴被笼罩在笔锋之间,这《兰亭》一帖传颂千古,正是当年书生王右军于东晋永和九年三月三,与友人于会稽兰亭,流殇为戏,赋诗咏志,大醉之下,写出此文,以为毕生得意,如今这书生,醉酒狂书,正是契合当日王右军心情,兰亭一帖更是隐有狂醉之意,如今写来,只感到酣畅淋漓,真气运转之中,金鸣玉震,字字有如伸助。
这通篇写来,便是要写完,傲雪心中一怒,心中想到:“若是这个不知道那里来的书生也摆不平,日后如何与当世高手一比高下?”心中一动,傲雪刀势登时变得疾若暴雨,苍冥刀刀势成圆,傲雪一声低喝,“狂!”这一刀便是向着书生空中的判官笔斩来,这刀名为斩马,正是有斩马只能,这一刀如同银河倒挂,轰然金鸣,只见一道匹练狂放而来,破来空间,竟是隐隐有着狂龙登天之势。
傲雪刀法以意为先,这刀正是当日傲雪武功初成,自以为天下可去的狂妄心意,最是狂妄,书生一根判官笔点来,登时与傲雪的刀锋相撞,“铮铮——”宛如九天落雷,傲雪胸口一阵翻滚,心中惊讶:“没想到此人功力犹是在自己之上,竟是不逊于师父祝玉妍!”
那刀笔相交,登时如同真气狂涌,劲气四射,空气在两人之间仿佛抽空一般,竟是有着扭曲的感觉,一刀光帘如同烟火般落下,最后竟是化作了点点的繁星落下。
傲雪后退数步,足下一蹬,便是抢进前去,刀势沉重,浑身上下一股怒气狂涌,登时如同怒目金刚一般,苍冥更是轰然作响,刀势一刀刀地宛如闪电般向着眼前劈去,每一刀都有龙象之力,沉重有逾千钧,正是刀意“怒”也,每一刀都是仿佛可以劈开空间一般,让众人只感到头皮发麻,澎湃的刀气涌来,竟是呼吸困难。
“……悲夫!故列叙时人……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书生笔势转换,竟是将傲雪宛如奔流的刀势化解,最后一个字落下,傲雪的刀势竟是无法落下,只感到胸口劲气一岔,便是无法落下,最后竟是只能后退。
老书生提笔,凝神,醉红的脸上露出了肃然的神色,蓦然哈哈大笑,说道:“好啊,难得小兄弟如此修为,这一篇书法真是淋漓尽致,也不枉老夫这一番心意!”复有说道:“小兄弟的刀法不错,已是窥得门径,初登堂奥了,只是犹是比不上岭南天刀,不过小兄弟却是老夫笔下全篇兰亭不败的第二人,还有一人便是镇南公宋缺,天道之名名不虚传也!”说罢,便是走着摇摇晃晃地步子离去,
“老先生!”傲雪唤道,那书生却是没有听到一般,向着台下走去,那人群涌涌,这书生竟是仿佛清风过处般,毫无阻碍地飘然而去。
这时候,台下众人方才醒悟过来,方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已是冷汗淋漓,这时候风雨雷三兄弟说道:“小子好本领,我们三兄弟不是对手,认输了!”说罢,便是跳下擂台。
第六章 江南 第十八节 静静的夜
更新时间:2008…3…29 12:01:43 本章字数:2738
回客栈的路上,傲雪依然没有说话,素素看着傲雪沉静的脸色,作声不得,今日他看到傲雪擂台之上比武,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地跳着,本以为已是见惯了这些江湖草莽的打斗,没想到真正的高手之间经是如此的厉害,那骇人的气息,还有玄妙的招式,便是这个不懂武功的小姑娘也觉得好看。
贞贞有些担心地说道:“少爷,你不开心吗?”傲雪并不说话,待到贞贞拉了拉傲雪的衣袖,傲雪方才反应过来,说道:怎么了?”“少爷你不开心吗?”贞贞有些担心地望着傲雪,傲雪一愣,心中涌上一股感到,将贞贞抱在怀中,说道:“少爷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与那个老人家打了一架,感觉收益良多而已。”
被傲雪用在怀中,贞贞登时脸上一红,心中甜蜜,这时候身旁的阿宋师道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什么人了!”傲雪两人听宋师道这么一叫,登时吓了一跳,瞪了眼宋师道,宋师道说道:“那人是春秋居士,数年前曾经来过岭南,拜访过爹爹,与爹爹在磨刀堂之中打过一场,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只是爹爹与他大醉了一场,后来听爹爹说这个春秋居士真是书法通玄,走的是另一条道!”
宋师道说道,脑海中回想着当日宋缺所说的话,当日两人在磨刀堂中过了七日七夜,其后两人一同出来,便是大醉了一场,春秋居士便是离去,而后宋缺将春秋居士的名字刻在磨刀堂中,宋智曾问过宋缺两人结果如何,当时宋师道也在场,宋缺如此说道:“败了,也没有败!”宋缺叹了口气,复有说道:“没想到此人如此厉害,竟是走出了另一条天道之路,天道茫茫,却非一途!”说罢,转身离去。
此刻宋师道道来,依然不知道这“败了也没有败”如何的意思,“没想到还能够见过这个春秋居士,今日方才知道这人的书法可比书生,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不比三大宗师逊色!”
江山如此多娇,端的是英雄奇人辈出!
“他的字写得如此的好,也不知道此人如何习得的!”贞贞说道,次女秀外慧中,更是胸中有幽壑,写得一手蝇头小楷,对于这人如何习得这通玄笔法,更是好奇,宋师道说道:“此人自号为‘春秋居士’,取的正是当年孔丘写春秋所用的笔法,这人读书读得已是入道了!”
傲雪说道:“当年书生王右军有墨池练笔,之后便是有了入木三分的笔劲,或者这春秋居士也是如此练笔吧!”四人众说纷纭,却是不知道这个春秋居士当年却是手中套上铅块,与荷叶之上练笔,也不知道写了多少荷叶,奋十数年的艰辛汗水,方才有着笔走龙蛇的绝世笔法,可见这世间凡事种种皆是需要一番辛苦的心意。
傲雪此次与这春秋居士一战收获良多,其笔走龙蛇的笔试,其神态皆是流下了深刻的印象,更难的是与这人一战的经验,为傲雪完善自身刀法更是有诸多的好处,“比不上天刀吗?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试一试这柄绝世天刀的威力!”
天刀,如此霸道的名字,天刀,即是非是凡世间的刀可比,如此名字,怎么不让用刀之人感到不服?
总有一天我会让天刀折断在苍冥之下,那一刻将会是一柄新的神刀,新的神话!
夜色,静悄悄的。
侯希白与师妃媗走在成都街道之上,两旁皆是亮起了点点的灯笼,混红的火光照在路上,有种昏暗的感觉。
侯希白看着比起自己快乐半个身形的女子,心中涌动着一股奇怪地感觉,与这个女子相触得越久,侯希白便是感到自己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的佳人身上,他出身魔门花间,武功讲求的正是入情出情,可是她此时却是感觉到自己有种沦陷的感觉。
每一次看到师妃媗圣洁的脸庞,虽是没有厌恶与讨厌,可是却是有种婉拒的感觉,这都让侯希白有种沮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更加让他沉迷,沉迷在她圣洁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还有忧国忧民的胸怀,如同圣女一样,吸引着侯希白的目光。
“或者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吧!”侯希白不由得自嘲道,他也只能够如此解释自己这时候爱恋的心态了,他游戏花丛之间,体验着红尘情愫,终不过是要看破此情,晋身武道而已,那些姑娘在侯希白的手中莫不是轻易地沉迷,只有这个女子如此的冷淡。
两人走到了一间小道观之中,古朴的装饰,有着古色古香的韵味,而在旁人看来不过是简陋,与其他的道观比起来,便是显得破败了,成都,巴蜀之地,当年汉末三国五斗米张鲁曾在此传教,建立政权,治理汉、巴三十载,后投降曹操。
推开道观的大门,一阵灰尘便是传来,也不知道这道观多十年没有打理过了,侯希白说道:“这间道观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 师妃媗微微一笑,有种如同莲花般圣洁的感觉,侯希白一怔,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师妃媗说道:“世之高人并不以外物为转移,不凝滞于物,我道家一脉讲求的便是无为,此间虽是破旧,不过是求一栖身之所而已。”
说罢便是推门而入,进入堂中,方才发现这道观虽是破旧,里面却是颇为清静干净,堂中正是供奉着三清雕像,正是道家之祖,下面正式一个黄色的蒲团,上面正式盘膝坐着一个道人,这道人脸色红润,脸如润玉,生有几缕长须,须眉皆白,脸上满是慈和的感觉,让人看到便是有种宁静的感觉,身材颇为伟岸,年纪也不知道多少了,只是犹是可以看出此道人青年时候是一个美男子。
道人身上穿着一间破旧的道袍,上面满是污迹,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洗过了,闭着眼睛,正在打坐,侯希白默然感到一股浩然的气息向着传来,师妃媗来到道人身前,给道人行了个礼,道人睁开眼睛,只见古井无波的眼睛充满了沧桑,下一刻却是感到清澈无邪,仿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