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问天-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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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如标本般僵立在街角。
随着琴声的扩散，整个舞阳城里的人都保持着不同的姿势进入到沉睡之中，云梦生等人也保持着骑在马上，转头回望的姿势僵立在那里，整个舞阳城变成了一座沉睡之城。
琴声停了，余韵仍然在舞阳城的升空盘旋，缭绕。
盘膝坐在小楼里的天邪嘴角掠过了一丝笑容，食指在琴弦上轻勾，一个爆破音在天邪内力的控制下，形成一个音束射向了站在街上的欧阳铁衣。
欧阳铁衣的灵魂一阵波动，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急忙向南宫渺的方向看去，却被眼前怪异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不远处的前方，南宫渺双臂向着两侧展开，如同大鹏展翅一样，保持着刚从地里跳出来的姿势站在那里，双目直视着欧阳铁衣。似乎会随时双臂一振，扑向欧阳铁衣。
欧阳铁衣急忙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双目紧盯着南宫渺。可是过了很久，南宫渺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紧盯着欧阳铁衣。
欧阳铁衣终于发现了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此时的南宫渺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僵立在那里。
可是欧阳铁衣仍然没有放松心中的警惕，端着防守的架势，冲着南宫渺喊了一嗓子：
“嗨！”
没见到南宫渺有反应。
“嗨，嗨~~”
仍然没有见到南宫渺有反应。
欧阳铁衣寻思了一下，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冲着南宫渺摆了摆，大声喊道：
“嗨，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嗤~~”
空中好似传来了一声轻笑。
“谁？”
欧阳铁衣急忙将手护在身前，四处张望着，可是四周看不到半点人影，除了面前僵立的南宫渺。欧阳铁衣终于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同寻常了，因为现在的四周太静了。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好像整个舞阳城变成了一座死城。
“谁？出来！”
欧阳铁衣高声喊道，目光机警地向四周搜寻着。四周是一片废墟，只有一座小楼突兀地屹立在那里。
欧阳铁衣的目光紧盯着那座小楼，心中不由一震，
“四周的所有房屋都变成了废墟，只有这座小楼仍然完好无损，这小楼里面的人不但挡得住我与南宫渺二人合击爆发出的力量，而且还有余力护住整个小楼，恐怕僵立在那边的南宫渺也是被小楼里的人制住的吧！那他的境界有多高？会是九重天巅峰吗？”
想到这里，欧阳铁衣向着小楼鞠了一躬，恭声说道：
“请问小楼里是哪位前辈，学生欧阳铁衣这厢有礼！”
“呵呵，进来吧！”小楼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欧阳铁衣没有丝毫犹豫，举步走向小楼。因为他知道，凭着小楼里那位的实力，若想对自己不利，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欧阳铁衣若是知道小楼里的那位就是天邪，他还有没有这么镇定自如，会不会马上落荒而逃。
走进了小楼，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欧阳铁衣神情一愣。原本听到那苍老的声音，欧阳铁衣以为小楼里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没想到却是一个英挺的中年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星辰般闪亮，在眉宇之间有一个暗红色的胎记，形状如同一缕火焰。想当初在太阴山脉峰顶，欧阳铁衣和勾魂摄魄二使联手斗天邪的时候，那时候的天邪还没有找到宿体，只是一个模糊的灵魂体，所以此时的欧阳铁衣并没有认出对面的中年人就是天邪。
此时天邪正盘膝坐在床上，一个古琴横放在膝上，抬眼看了一下走上楼来的欧阳铁衣，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说道：
“坐！”
欧阳铁衣被天邪的目光这么一扫，心里便有一种被人透视的感觉，透体生出一阵冰凉。
欧阳铁衣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向着天邪鞠了一躬，然后乖乖地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去。
“本尊任建烽！”天邪望着欧阳铁衣，目光有些复杂。
“见过任前辈！”欧阳铁衣急忙起身，躬身说道。
“坐下吧！”天邪的目光恢复了平静。
欧阳铁衣急忙依声坐回椅子上。
“本尊当年得好友传授一曲，小友可愿聆听？”天邪望着欧阳铁衣，目光中现出一丝追忆。
“这是学生的荣幸！”欧阳铁衣恭声应道。
天邪不再言语，手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波动着。琴声袅袅地在房间里回荡着，这次天邪并没有在琴声中注入内力，只是单纯地拨动着琴弦。即使是这样，也让欧阳铁衣听得昏昏欲睡，若不是害怕自己睡着了，激怒了面前的天邪，欧阳铁衣恐怕早已进入到梦乡之中。
欧阳铁衣全力地调动自己的天地双灵魂，抵抗者渗入灵魂深处的睡意。浑浑噩噩中感觉到琴声有一些熟悉，突然心中一警，刚才自己在外面与南宫渺相斗时，好像听到过这个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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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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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外面的南宫渺是他制住的吗？他怎么制住的南宫渺？我怎么没有发现？难道我刚才也被他制住了吗？可是我并没有发现有人攻击我啊！只是听到过一缕琴声，难道仅凭琴声就可以制敌吗？”
欧阳铁衣的心里说不出的震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浮上心头。
琴声袅袅散去，屋内渐渐地恢复寂静。
欧阳铁衣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摇曳的灵魂渐渐地宁静下来。
“你听过这首琴曲吗？”天邪望向欧阳铁衣的眼神有些殷切。
欧阳铁衣迷惑地摇了摇头，天邪的眼神掠过失望。突然欧阳铁衣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
“好像听过！”
天邪神情一震，脱口问道：“你听过这首琴曲？”
不太肯定地点了点头，欧阳铁衣思索着说道：
“刚才在外面好像听到过，又好像没听过！”欧阳铁衣尴尬地看着天邪。
“哼！”
天邪脸色一沉，冷声说道：“你刚才在外面听到的琴声就是我弹的！”
“啊！”
欧阳铁衣吃惊地“啊”了一声，然后又尴尬地用手摸着后脑勺。
“你以前真地没有听过这首琴曲？”天邪神色不甘地又一次追问道。
“没有！”这次欧阳铁衣回答的非常坚定。
听到欧阳铁衣的回答，天邪的神色开始变得冷淡，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杀意，语气淡淡地问道：
“你叫欧阳铁衣？”
“是！”感觉到对面天邪的冷淡，欧阳铁衣表现得更加恭敬。
“欧阳一族？”
“是！”
听到欧阳铁衣的回答，天邪皱了皱眉头，眉心的火焰暗记如燃烧般地跳动了两下。
“你们欧阳一族现在居住在哪里？”
“在大陈国境内。”
欧阳铁衣神色恭敬，心里却在奇怪天邪为什么要问这些。
“大陈国境内？”天邪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欧阳一族一直是居住在陈国境内吗？”
“是啊，我们欧阳一族是大陈国的开国功臣，所以一直定居在大陈国。”
“你们的祖先呢？”
“我们的祖先……”
欧阳铁衣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父亲对他说过的他们欧阳一族的历史，自己的家族原来也是修真界的一个大宗门，叫作大音宗，它坐落在南方的海域的深处，叫做天籁岛。先祖们修炼的是音功，分上下两卷。上卷是：龙凤鸣。下卷是：灭魂引。一旦大成，音乐响起可杀人于无形，即使小成，也可左右人的心神。难道说面前的这位前辈是我们欧阳一族的先祖，他刚才弹奏的琴曲就是我们大音宗的必杀技？想到这里，欧阳铁衣望向天邪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激动地说道：
“前辈，听家父说过，我们欧阳一族的祖先居住在南方海域的深处，一个叫作天籁岛的地方。当时祖先们创立的宗门叫作大音宗，您……您可是我们欧阳一族的先祖？”
听到欧阳铁衣的话，天邪的眼睛一亮，继而又有些好笑地看着欧阳铁衣说道：
“我不是你们的先祖。”
欧阳铁衣的神情一黯，继而对自己的想法又有些啼笑皆非，对面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先祖呢？如果他是自己的先祖，恐怕会有几万岁了吧？这怎么可能！欧阳铁衣苦笑地摇了摇头。若是欧阳铁衣现在知道对面天邪的年龄以亿为单位，恐怕欧阳铁衣会震惊得失去思维能力。
“不过我和你们的先祖是好友！”
“您……您和我们的先祖……是好友？”欧阳铁衣一阵眩晕。
“你确定你们欧阳一族的祖先是居住在天籁岛吗？”天邪严肃地盯着欧阳铁衣。
“当然！”欧阳铁衣非常坚定地回答。
“那你怎么会没有听过我刚才弹奏的琴曲呢？”天邪怀疑地问道。
欧阳铁衣心中一震，瞠目结舌地说道：
“您刚才弹奏的是大音宗的绝技？”
“是啊！”天邪点了点头，望着欧阳铁衣。
“是龙凤鸣？还是灭魂引？”
听到欧阳铁衣说出琴曲的名字，天邪神情一震，急声问道：
“你知道这两首曲子？”
“是啊！这是我们欧阳一族的镇宗绝技啊！”欧阳铁衣神情向往地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没有听过这首琴曲？”
“因为这两首琴曲已经失传了，只留下了这两首琴曲的名字。”欧阳铁衣遗憾地说道。
听了欧阳铁衣的话，天邪陷入到沉思，过了一会儿，天邪抬起头看着欧阳铁衣问道：
“怎么会失传？还有你们欧阳一族为什么会放弃天籁岛，来到蓝水大陆？”
“事情是这样的……”
欧阳铁衣整理了一下思绪，将父亲对他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了天邪。
听完欧阳铁衣的讲述，天邪长叹一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啊！”
望着感慨中的天邪，欧阳铁衣张口欲言，却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看到欧阳铁衣的难受的样子，天邪没有好气地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在那儿憋着了！”
欧阳铁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尴尬地说道：
“请问前辈，您和我们欧阳一族那位先祖是好友？”
“欧阳吟！”
“欧阳吟？”
欧阳铁衣轻轻地念叨着，脑海中不停地想着父亲有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天邪看到欧阳铁衣迷惑的样子，便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父亲没跟我说过！父亲只跟我说过我们的天才先祖欧阳心！”
“欧阳心？天才先祖？”天邪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欧阳铁衣。
“是啊！他可是破碎虚空的高手噢！”欧阳铁衣骄傲地说道。
天邪一脸崩溃地看着欧阳铁衣，然后喃喃地说道：
“真不知道欧阳吟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一巴掌拍死欧阳心！”
“欧阳吟先祖为什么要拍……那个……欧阳心先祖啊！难道他比欧阳心先祖还大吗？那也不应该啊！欧阳心先祖可是我们欧阳一族的骄傲啊！他为我们欧阳一族争得了无比的荣耀啊！”欧阳铁衣不解地看着天邪。
“如果欧阳心是你们欧阳一族的先祖，那么欧阳吟就应该是你们欧阳一族的始祖！”
“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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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灭魂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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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
欧阳铁衣差一点儿昏厥过去，他晃了晃被震惊的发懵的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天邪，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
欧阳铁衣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握了握拳，紧张地问道：
“任前辈，您和始祖是好友？”
“嗯！”天邪点了点头。
“那您和始祖多大岁数了？”
“让我想一想！”天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摇着头对欧阳铁衣说道：“唉，太久了，记不得了，应该好多亿岁了吧！”
“啊！好……多亿岁！”欧阳铁衣大张着嘴巴，吃惊地望着天邪。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铁衣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想到既然眼前的这位任建烽前辈能够活亿万年而不死，那么始祖是不是也还活着呢？想到这里，欧阳铁衣激动地望着天邪说道：
“任前辈，始祖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天邪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陨落！”
抬头看了一眼失落的欧阳铁衣，微笑着说道：“不过，我都没有死，而那家伙生性淡泊，喜欢隐居，应该还活着吧！”
“任前辈，始祖他不在这一界？”欧阳铁衣小心地问道。
“应该不在！凡界的灵气太弱了，在这里呆久了，修为会下降的！”
“那您怎么会呆在凡界，您就不怕修为下降吗？”
“原因吗？”天邪的脸上突然涌上了一层怒意，沉着脸说道：“陈年旧事，无须再问！”
“是！”
欧阳铁衣急忙低下头不敢再问。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欧阳铁衣明显能够感觉到对面的任建烽在压抑着心中的悲愤，四周的空气不安地波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欧阳铁衣发现任建烽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任前辈，您和始祖是怎么认识的？”
任建烽长叹了一声，神情陷入到回忆之中，
“我和你们的始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的，交谈之下，我们二人大喜过望。因为我们二人不仅脾气相投，而且都博学多才，所猎甚广。在之后的三十年中，我们两人结伴同游，边感悟天地衍变，边相互印证胸中所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从你们始祖那里学会了灭魂引这首琴曲，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三十年啊！后来……”
说道这里，任建烽痛苦地摇了摇头，停了下来。有了刚才的经验，欧阳铁衣也不敢再问，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下文。
可是任建烽却是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而是看着欧阳铁衣说道：
“这灭魂引本是你们欧阳一族的镇族绝技，如今你可是愿意和本尊学？”
欧阳铁衣闻言大喜，急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
“多谢前辈成全！”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看到欧阳铁衣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天邪淡淡地说道：
“你是在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