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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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我小气呀。有机会我请你们去香格里拉大酒店撮一顿,不过得是有最好的事儿才行哦。”路鸣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依然微笑着。
“阿鸣哥,那你说什么是最好的事儿?”秋虹终于睁大了眼睛。那一抹生晖的柔情就从她那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比如中状元呀、比如婚礼呀、比如开业庆典呀”
“那你心中所想的最好的事儿属于哪类呀?”秋虹天真地问道。
“现在不说,到时你自会知道,嘻嘻!”路鸣终于很开心地笑了一回。
“婚礼?”小王子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婚礼什么的,心中的愁云惨雾更加浓了。除了礼貌地要了一杯奶茶,到现在他是一点东西也没吃。“阿鸣终会和谁结婚呢?阿鸣他能不能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在一起呢?阿鸣,你不会是我心中一生一世的最痛吧?要真这样,我来这人世间好是无趣,好是凄苦,好是孤寂无依”
“我现在就想知道,现在就想知道嘛。”秋虹竟有一点点撒娇状。
“到时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那好,一言为定,我等着”秋虹高兴起来了。
“不用等太久!”路鸣大声说。
小王子听到路鸣的大声说话,心里头一个激泠,心里头就有许多的寒意生发开来。他看路鸣,路鸣如是陌生;他看秋虹,秋虹的笑眉好似青面獠牙的恶鬼;看什么不是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烦恨。
“我是谁?我来这里干什么?”小王子终是不敢放声,右手的指甲攥紧左手手心,那一刻他感觉到的不是一种痛,象是一种解脱。
路鸣也在为一个月的离别而心生痛忧,也未曾顾及到小王子。秋虹呢,心中现在涌着一丝儿幸福的甜蜜,她也更不可能顾及到小王子了。
这一次的早茶竟是各具情态,忧痛、喜忧、欢喜,竟在三人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路鸣看看手机,说,“时间过得可真快”
3
自路鸣为了秋虹而受伤到今天,秋虹对路鸣才真正产生了一丝说不出的好感。秋虹是真的喜欢上路鸣了,那种感觉真的好甜蜜。走到那儿都是路鸣香甜的气息。看天,天蔚蓝悠远;看云,云是那般的轻灵飘逸;看花,花是柔情蜜意;看什么都觉得温馨美丽。
只是秋虹还没有真正的产生那种男女间真正的恋情,她对路鸣还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意,说不清为什么。在秋虹的心中虽然对路鸣有强烈的好感,可是她认为路鸣是她的哥。只不过她的心扉已经为他打开,她和他开始了爱的旅程。
和路鸣及小王子吃完早茶后,秋虹就回到了自已的出租屋。因为觉得有点累,就小憩了一会儿。冬天快要到了,秋虹心想,琼海也有冬天吧。这样想着,她就想,路鸣拿什么过冬呢?是了,街上不是有那种很细的毛线么?于是秋虹就又上街去买回了一斤半毛线。秋虹问自已,是不是真的爱上阿鸣哥了?在她们毛山冲,如果真心相爱了,女的就会给男的织一件毛衣或是做一双鞋,那可是情物也,不管身在何处,她和他都在一起,因为毛衣和鞋把他们紧紧连在了一起。
毛线买回来了,秋虹就开始一针一针地织了开来。她的脸上是一抹很经典的微笑,就象蒙娜丽莎的微笑。她在想,要是路鸣看到她给他织的毛衣,该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呢?会不会笑话自已自作多情呢?不去管它吧。
“哪个男儿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几好的话哟,记不得是谁给自已说过一回的,说的人已忘了叫什么来着,可这句话怎的就忘不了呢?真的好怪。
路鸣要是穿上了我织的这件毛衣,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嗯,一定是个天下第一俊帅的小伙子,嗯,会不会让天底下的男儿都眼热呢?
就在这样想时,房东蔡嫂子急急跑来,敲着门,喊道:“秋虹,秋虹喂,你家里来电话找你呵。”
“我的电话?!”秋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毛线,边走边想,大概又是来找她要钱的。这样想,不由得就放慢了脚步。
来到蔡嫂子家的客厅,秋虹拿起了听筒,那边就有很急很急的声音震耳欲聋般传过来:
“秋虹,秋虹,找秋虹”
“娘,是我是我。”秋虹听出是她母亲的声音。
“儿呀儿,塌了天啦,呜呜,你爹他,他出了车祸了,腿被压断了,呜呜”
“那、那赶紧送医院去诊呀!”
“儿呀,肇事司机逃了,你爹他没钱上医院,呜呜,我的命好苦哇。儿呀,天塌了哇,塌了天啰”
“娘,你别急,有我呢,我来想办法”
撂下电话,秋虹急急地就往外跑。跑到街上,这才一下子怔住了,不由得停下急匆匆的脚步。是呀,上哪儿呢?去找谁呢?一时之间秋虹没了主张。那次兰兰给的两千块钱,她想都没想就又把它寄给了路鸣的爸妈,这事路鸣一点都不知晓。上次秋虹在医院时路鸣就为她花了三千块,至今她还想着要还他。正好兰兰送了两千块,秋虹就把它寄给了路鸣的爸妈。秋虹真没想到,在她休息没事做的时候,她的父亲遭了车祸。她犯了迷糊了。怎么办?此刻她的眼前浮现了路鸣的微笑。哎呀,我怎么不找阿鸣哥呢?!这样一想,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好象落了地。阿鸣哥是有办法的。秋虹深信不疑。
4
怎么向他开口呢?怎么向他开口呢?秋虹想了想,爹的腿断了,要接上腿要治好腿伤,约摸也要一万多块钱。这是一笔可观的费用呵,在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了。长这么大、打工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一万块钱呢。
“阿鸣哥他拿得出吗?”秋虹在想。秋虹考虑到路鸣也是打工仔呀。
“可爹的断腿要治要接呀,这可耽误不得,是大事呵!”秋虹横下一条心,就往路鸣的公司宿舍跑。
这是秋虹第二次来路鸣的宿舍。当秋虹敲了三下门时,她发现给她开门的人不是她心中想要找的人,是那个忧郁的小王子。
“秋虹”
“小王子”
两人均感意外。一个以为是路鸣去北京未去成而返回,一个认为开门的人必定就是路鸣。两人有一分钟的尴尬。还是秋虹先镇定下来,她看了一眼小王子,道:
“小王子,你阿鸣哥呢?”
小王子头朝向一边,并未有邀请秋虹入室的意思。他低声答道:“阿鸣他、他已坐中午一点钟的火车上北京去了。”
这一声回答不啻是晴天霹雳,当时就把秋虹给击蒙了。
“什么?。他他他,他去、去北、北京了?”
“是的。洪总非要他去不可。”
“他啥时能回?”秋虹颤声问道。
“一个月后的今天才能回。”
“他为啥不和我说一声?”秋虹有气无力地问。
“哦,他怕你过于牵挂呀。”小王子终于肯正眼瞧瞧秋虹了。他看到的是,花容尽失的秋虹,那一派天真灿烂早已为焦急与恐慌所占据。小王子终有些不忍,虽说在小王子的眼中秋虹是他的一个情敌,只是他觉得她是一个小孩子,那份同情心居然就占了上风:“他托我照顾你。”
秋虹张张嘴,好半天再说:“他一个月才回?”
“是的呀。你找他可有什么急事或为难的事么?”小王子柔声地说道。他是不会和她计较的,他和她都有爱的权力,再说她是路鸣喜欢的小妹子,理所应当他应对她好一点儿。他爱着路鸣,他不会让路鸣不高兴的。他别无所求,只想和他待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路鸣就足矣。
“呵,那、那你忙吧。我没啥事,我给他打件毛衣,问问他的尺码多少。”秋虹忍着巨大的失望往回走。
小王子背后说:“秋虹,有什么为难的事,来找我呀!”
秋虹没有回头。她有点恨路鸣,为什么不把他要去北京的事告诉她?!可秋虹也不去细想,这个对她来说还不是太了不得的事儿,目前她最主要的是立即筹资一万元为父亲接上断腿。
走上星光与霓虹铺展的海虹公园路,她便顿悟似的想起了老乡兰兰。她拍拍脑门,一声惊呼:“啊呀,我怎把兰姐姐给忘了?!”
秋虹想到了兰兰,立时心头又有了温暖的意念。
“对,去找兰姐姐,保准一找一个准!”
秋虹拦了一辆的士,说声:“去西城区。”
西城是富人们的住地。那里寸土寸金。能在西城住的,家产至少在百万以上。虽说在琼海没有从地界上划分贫与富的地界,但人们都知道东城区和西城区一个是非洲一个是欧洲。往西城区去的人都是富家子弟,这——地球人都知道。
秋虹满有把握地想:“兰姐姐不能见死不救的!幸亏还有个兰姐姐。”这回秋虹的自信又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她又不耐烦地想,兰姐姐干嘛硬要嫁个糟老头,为了一点钱竟给那个糟老头当二奶,也太没出息了吧?!
当车开到西城区丽华苑时,秋虹不禁自我觉得好笑:“她嫁给糟老头当二奶是她的事,我操的那门子心呢。”
椰风忽忽儿地吹过来,有种奶油的甜香。好温馨!秋虹的心头就充满了温暖的期待。
走到半老头曹和兰兰的寓所,秋虹拢了拢秀发,先自已为自已打气了一番。在门口站了有三分半钟,秋虹这才敢上前摁响了门铃。
好半天,那寓所的大门开了一个小洞子,那里面有个要死不活的声音传出:
“喂,你找谁呀?”
“我找我的表姐兰兰。”秋虹这次学乖了一回,知道把兰兰喊作表姐了。
“唔唔,很不巧的,你表姐和曹老板去澳大利亚旅游度假去了。”那人的回答也还算客气,也许秋虹是兰兰的表妹罢。
秋虹一听,心立马就悬了。这可是她的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呵。
“兰兰去了澳大利亚,兰兰去了澳大利亚”
秋虹的两条腿此刻就象是灌了铅,好沉好沉,好重好重,说不出的沉,说不出的重。秋虹的双腿象是踩着一地的棉花,自个儿几回回就象是要跌倒在这霓虹闪烁、繁花似锦的棉地上。
不知是如何回的出租屋。房东蔡嫂子关切地问:“秋虹,是去借钱去了么?”
秋虹点点头,应道:“没借着。”
蔡嫂子笑了笑,目光刺着秋虹,“秋虹,你放着挣钱的本钱不用,瞧你,到现在还不是两手空空。”
“蔡嫂子,我哪有什么挣钱的本钱?”秋虹坐在门槛上,一脸的茫然。
“哟,秋虹,你来琼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你真不懂漂亮的女人是靠脸蛋挣钱的么?”蔡嫂子的目光幽幽的怪怪的。
正要说什么的秋虹,同时和蔡嫂子把耳朵和目光投向客厅,因为电话又响了。
“秋虹,你的!”蔡嫂子向门外的秋虹喊道。
“姐姐,爹痛死了,你快想法筹钱呀,只有你有办法筹钱救咱爹。姐,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呵!”秋翎的哭声就从电话里传过来,那般的揪心。
“翎子,好弟弟,好弟弟呜呜呜,弟弟,弟弟”秋虹在电话这端也放声大哭了起来。
“姐姐,咱们、咱们、咱们不能没有爹呀,呜呜呜”
“翎子,好弟弟,你就好好照顾咱爹,钱,我想、我想、我想”
挂了电话,秋虹一声不响地回到出租房。她拿起小圆镜,对着镜子稍稍描了描妆。她换了一件稍为时尚一点的衣服,走出了出租房。
4
琼海的夜景是迷人的。不用说五光十色的霓虹;不用说满天飘香的烟花;不用说媚笑的流星花园;不用说熙来攘往的车流人流;只要看一眼“兰格格夜总会”,有多少情和爱、有多少爽心的记忆,都会在兰格格夜总会里泯灭亦或重新勾勒。
秋虹无心欣赏琼海斑斓的夜景。她径直来到了“兰格格夜总会”。
踌躇再三,当弟弟秋翎的哭声朦胧中刀一般扎入心头时,秋虹义无反顾地走入了充盈诱惑、充满温情的兰格格夜总会。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当你想的时候不全是如你所愿;当你不想的时候却得到了早已不再想要的。是命运女神眷顾秋虹,还是让她爱的灵魂碎裂,碎成一片片的残红?
在《何日君再来》的音乐声中,秋虹一步步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眼前。
那是个有着姣好面容的男人,很俊朗,很成熟。他抽着雪茄。也许抽雪茄代表不了什么,但在这里却代表了一种独特的身份。雪茄就成为了一种象征。他一眼就看到了楚楚可怜的秋虹,他殷殷期待着。
“一个待宰的羔羊!”这是秋虹给那男人的第一印象亦或感觉。
“她有着沉沉心事。”那男人继续他的感觉。
“她不是卖笑,也不是流落风尘,更不象是陪聊。”他猛吸了一口雪茄。
“这女子亮丽温柔,也不轻浮,更不淫邪,她、她”
扔下雪茄,那男人终于开口了:“你,肯和我喝一杯么?我姓萧,这里人家叫我——春哥。”姓萧的有一副很男人的磁性的声音,含有金属的成份。
“”秋虹怔了怔,看了一眼俊朗的萧,点点头。
“你想喝点什么?”萧温文尔雅。
“我,我,我”秋虹咬咬牙,头一抬,毅然决然地说:“萧先生,今晚、今晚你肯要我吗”
“你、你、你,你这是”萧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萧先生,别问什么,我给你,我我给你,今晚,先生一万元”秋虹的眼里全是慌乱全是迷茫全是痛苦的渴求。
“”萧有点明白,眼前这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一定是遇到了难以言说的困难。
萧又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我可以给你一万元,但我不能要你。”
“萧先生,你不要,那我也不要”秋虹说着垂下了头。
秋虹想,她不可能什么都没付出就要人家的一万元钱。她是好人家的闺女,她想她自已现在是在做一笔交易。
萧看了看秋虹,脸上莫名的有了笑意,他在心里说,“这女孩儿真是到底是乡下来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