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请息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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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方上缀着绢花和珠翠以及簪花,脚上踩着花盆鞋,加上一身由皇上亲自赏赐的明黄色袍服,这可是只有公主才能穿的颜色,用来彰显尊贵的身分,让人望而生畏,不过她们仗恃着在这座府里有毓谨的宠爱,不把璇雅放在眼里。
璇雅轻轻柔柔地问:「你们都是伺候贝勒爷的?」
「是,福晋。」三个小妾异口同声地说。
璇雅一一打量过她们,柔柔一笑。「难怪你们能得到贝勒爷的宠爱,连同是女于的我看了都会心动。」
三位小妾听璇雅这么一夸,可都得意地挺高丰满的胸脯,心想算她识相,要是敢对她们端起福晋的架子,她们姊妹三个可是会向贝勒爷告状,让她往后的日子难过,连见都见不到贝勒爷一面。
「多谢福晋夸奖,贝勒爷可是很疼咱们……」
「咱们三个可是最受贝勒爷宠爱的……」
「是啊,他夜里都会轮流到咱们房里过夜,否则还睡不着……」
她们还以为这位新福晋是软柿子,很好欺负,于是得意忘形地炫耀,反正有贝勒爷撑腰,才不怕她。
「你们……」喜儿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很想替主子斥骂她们一顿。
「也多亏有你们在伺候贝勒爷,我还得谢谢你们。」璇雅柔和的嗓音压过喜儿的,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何况像贝勒爷这样的男人,只怕夜里都得有人伺候,我的身子向来不好,以后还得劳烦你们。」
小妾们相视一眼,想不到她们都还没示威,这个新福晋就认输了,气焰也就益发高张,嚣张极了。
「福晋既然这么说,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奴婢会好好伺候贝勒爷的。」
「保证让贝勒爷早上都没力气下床……」
璇雅挤出一抹浅笑,两手捏紧了绢帕,不愿承认此时胸口发闷的滋味是嫉妒,她才不会喜欢上那个没有真心的男人,就算他再有魅力,再宠爱一个女人,但又能维持多久,也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更无情的践踏女人的心罢了。
「既然贝勒爷这么喜爱你们,那么从你们之中挑出一个立为侧福晋,我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听了璇雅这番话,三个小妾露出惊喜交织的表情,这可是她们最奢望的事,有了名分,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看你们谁有本事抓住贝勒爷的心了,我自然会帮她。」
三个小妾原本是一致炮口对外,联合起来对付这位新福晋,结果这会儿可把彼此当作敌人,打算今晚开始就使出浑身解数,把贝勒爷伺候得更是服服贴贴,再也不会去找其他姊妹。
待她们离去之后,喜儿急得跺着脚。
「格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别说了。」璇雅不想后悔做出这个决定,告诉自己这样是对的。「现在帮我请总管过来,该管的事还是得管。」她可不希望府里的奴仆没规没矩,随意谈论主子的事,得好好整顿才行。
喜儿跺了下脚出去了。
就在当天晚上,毓谨才刚回府,还没坐下来喝口茶,就被三个小妾半路拦截,争着要伺候他,甚至还大打出手。
「你们是怎么回事?」他着恼地低斥,唤来婢女将她们全都拉开。「本贝勒想上谁的房里去,可不是由你们来决定。」
「这可是福晋说的,就看谁伺候得好……」
「这样咱们其中一个就能当上侧福晋了!」
「贝勒爷不是常说最爱让奴婢伺候吗?」
毓谨先是一怔,然后沈下俊脸。
「她真的这么说?」见三个小妾都点头了,他怒火更炽,原来她为了惹他不悦,让自己能早点被打入冷宫,还真是用尽心思,娶到这么聪颖又顽固的女人,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你们全都回自个儿的房里去,没有本贝勒的命令,谁都不准出来!」说完,他便大步的往新房走去。
这女人还真知道该怎么才能激怒他,毓谨忿然地心忖。
当他绷着俊脸推开房门,就见那个惹火自己的女人恬静地坐在花厅里喝茶,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像是在等他回来发飙,天底下也只有她有本事让自己又恼又气……同时还想要征服她,让她爱上自己。
「福晋真是处处为我设想,当真要从她们之中帮我挑个侧福晋?」他话里挟着嘲讽的口吻。
璇雅盈盈地起身。「我以为贝勒爷会很高兴才是。」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毓谨哼笑。
她见他一脸恼怒,连忙温声解释道:「看来是我多事了,没想到反而惹贝勒爷不高兴,还请贝勒爷息怒。」
「我倒以为福晋是故意的。」老是把『贝勒爷息怒』挂在嘴边,害他险些又忘了不能被激怒了。
「是贝勒爷多心了,我只是以为贝勒爷既然这样宠爱她们,也会希望我这么做罢了,没料到适得其反……」璇雅垂下眼睑,温婉地保证。「以后不会再多事了,还请贝勒爷原谅我这一次。」
毓谨知道她心里可不是真的认错,决定来个反攻。「不过现在冷静一想,不禁要猜福晋是不是在吃她们的醋,才会故意这么做,就是想知道本贝勒对她们有什么打算,福晋真是聪慧过人,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试探我。」
「贝勒爷误会了……」鬼才会吃这种醋!她在心里啐了一句。
他低笑着执起璇雅的小手,那柔腻的触感,教毓谨忍不住摩挲了几下。「福晋这么担心自己会失宠,那我得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明天就把她们送走,从今以后就专宠福晋一个。」
「贝勒爷不能这么做。」璇雅心头一惊,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毓谨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上,语带哄诱。「本贝勒会证明自己现在的心里只有福晋一个,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你……」她小脸一红,倏地将手缩了回去,强作镇定。「贝勒爷这么做太委屈了。」不该这样才对,他应该警告她,教她不要插手干涉小妾的事,而不是不计较,还要为她遣走其他女人。
「为了福晋,一点都不委屈。」毓谨在心里笑得打跌,这下反将她一军,就看璇雅接下来要怎么出招了。
璇雅知道这些都是他平日惯说的甜言蜜语,也就是这样哄着慈宁宫那些宫女还有那三个小妾为他争风吃醋,根本不是真心的,偏偏连自己也心动了。
她真是没用,真是没出息,连自己的心都把持不住。
「那么福晋今晚就好好歇着,我就不打扰了。」这次是他赢了。毓谨真想大笑三声,有自信她最终还是会爱上他的。
毓谨挟着胜利之姿离去,留下一脸懊恼的璇雅。
「为什么他的反应跟我想的不一样?」她喃喃自语。
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喜儿,可是相当佩服毓谨的处理态度。「格格也听见了,贝勒爷不但不生气,还说往后只宠爱格格一个人,格格就该好好地抓住他的心,别老是想跟他唱反调了。」
对此,璇雅可是半信半疑,这些年来待在太皇太后身边,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毓谨是怎么讨女人欢心,老是听说他身边的小妾一个换过一个,没有人能让他定下心来,这样的男人真能为了自己,从此改头换面,成为一个痴情专一的男人?她真的不相信。
不过她的怀疑到了隔天,又更多添了几分迷惑,因为毓谨真的打算把三个小妾送走,璇雅实在不懂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
「格格,贝勒爷真的把她们都送走了……」一直到末时左右,喜儿才喜孜孜地回来报信。「原本一个个还哭得呼天抢地,跪倒在贝勒爷跟前,死也不肯走,不过一听说要去的是格日勒贝勒的府里,马上擦乾眼泪,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她们才不管伺候的是哪个男人,只要有权有势就好。」
璇雅一怔。「真的把她们送到格日勒贝勒的府里?」
「是啊,格格,奴婢不敢骗您,再说格日勒贝勒的阿玛是科尔沁郡王,额娘还是皇上的亲姑姑,论起身分,可不输给咱们贝勒爷。」说完,她哼了哼。「倒是那几个女人还真是一点节操也没有,根本不值得同情……」
不等喜儿把话说完,璇雅便往房外走,她真的不了解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明明娶她娶得不情不愿,却又为了讨好她将宠爱的小妾遣走,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吗?那根本没有必要。
当璇雅走向前厅的途中,老远就觑见迎面走来的颀长身影,俊美的脸上挂着笑意,像是等着来跟她讨赏。
「贝勒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忍不住想知道。「别因为太皇太后的关系而刻意待我好,这样我会过意不去,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事,只要是贝勒爷喜欢的,我也会接受。」
毓谨踱到她面前,挑眉反问:「这真是福晋的肺腑之言?」
「当、当然。」璇雅赶紧用质问的口气,指责他的负心薄情,来掩饰心头的悸动。「好歹她们也伺候贝勒爷好一阵子,贝勒爷对她们却完全没有真感情,所以才可以说送走就送走。」
他呵呵笑了。「她们也不是真心爱本贝勒,图的不过是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福晋可别同情错了人,再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福晋着想,希望能有更多时间和福晋好好相处,更了解彼此。听了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个鬼!她气闷地付道。
璇雅觉得越来越难假装下去,想要好好骂骂这个薄幸郎。「很感谢贝勒爷这么替我着想,只是这么一来,别人只会当我是妒妇,不允许贝勒爷纳妾,只怕连太皇太后,还有婆婆都会不谅解,这让我很为难。」
「你嫁的人是我,有事我会扛,你只管安心。」毓谨施展柔情攻势,就是要将她的排斥和推拒打得溃不成军。
「多谢贝勒爷体谅。」她真正想做的是大声对他吼,要他别这么温柔,尽管去左拥右抱,这样自己也好死了心。
毓谨见她一脸沮丧的神情,心里也相当不舍,但这场战争自己非赢不可。「另外有件事,我额娘派人来说想见见你,明天我让人送你去恭亲王府。」
「我是该去拜见婆婆,这是身为媳妇应该做的。」璇雅温顺地回答。「那么贝勒爷呢?也会一起回去吗?」
他扬了扬眉,刻意讨好地说:「福晋要是希望我能陪你过去,只要说一声,身为夫婿的我自然是遵命了。」
璇雅隐忍着躁火,温婉体谅地说:「没关系,贝勒爷要是有事,尽管去忙,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唉!我也很想陪福晋回去,可惜帮皇上办事才是要务,那么府里的大小事也就一并交给福晋,我这会儿得出门了。」若非万不得已,毓谨并不想回那个家,因为那个家早就不是他的了。
「是,贝勒爷慢走。」
待毓谨离去之后,璇雅回到新房内,面对自己的屡屡失败,心情跟着低落,也不相信自己的计划会出错。
「格格还要继续吗?」喜儿把这些看在眼里,只希望主子能放弃。
「既然都起了头,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璇雅有她自己的做事原则。「我得再好好想想。」
喜儿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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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璇雅坐上轿子,进了恭亲王府拜见婆婆,老福晋抓着她的手,一直聊到未时才让她走,有个这么亲切和蔼的婆婆是她的福分。
「格格,贝勒爷似乎还没回府。」喜儿去问过总管回来说道。
璇雅『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拟着手上的名单,挥毫的小手不时停下来思索。「喜儿,你还记不记得佛库伦格格多大年纪了?」
「格格指的是辅国公鄂硕的女儿佛库伦格格?,奴婢记得已经十五……不对,已经十六了,去年太皇太后万寿庆典那天还有见到她,是个活泼好动的姑娘,格格为什么突然问起她?」喜儿凑上前去,可惜不识字,不知道主子在写什么。
「那么再加上她好了……」璇雅也把佛库伦记上一笔。「这几位格格应该都是上上之选了,没什么可以让他挑剔才对。」
「挑剔什么?」喜儿一脸不解。
「没什么。」她要开始实行新计划。「你去跟总管说一声,要是贝勒爷回府,请他过来一趟。」
「是。」喜儿一头雾水地去办了。
等到快到用晚膳的时辰,毓谨才回到府里,知道璇雅有事要找他,还真是惊喜万分,精神霍地大振。
毓谨一进门,便调侃地问:「听说福晋要见我?没想到才分开几个时辰就这么想念我,早知道就别在格日勒那儿逗留太久。」
「其实也没什么急事,因为白天去拜见过婆婆,自然要将婆婆的话转达给贝勒爷知道。」璇雅一点都不欣赏他挑惹的言语。
他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是福晋急着想见到我,所以连袍服都还没换就赶紧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炽热的心都冷了一半。」
「如果我说想念贝勒爷的话,贝勒爷的心里会不会好过些?」她假装迎合他的话,做个事事以夫婿的意见为意见的好妻子。
毓谨眨着漂亮的眼瞳,不断朝她眉目传情。「当然,我连作梦都会笑,只要福晋的心里有我,那本贝勒就是死而无憾。」
好个死而无憾,这话对多少女人说过了?说起来还真是熟练。「那么贝勒爷就当我是真的想念你好了。」璇雅磨着牙说。
他揽起眉心,不禁用着怀疑的口吻问:「我总觉得福晋这话说得言不由衷,是本贝勒多心了吗?福晋应该是个心口如一的女子才对……嗯,多半真是我听错了。」
璇雅虚与委蛇地道:「贝勒爷大概是累了,喜儿,快点奉茶,还有把晚膳端进来,别让贝勒爷饿着了。」
待喜儿下去之后,毓谨手执摺扇,摄了几下,俊眸灿亮地迎视坐在对面的小女人,不管她出哪一招,他绝对可以迎刀而解。
「我额娘要福晋转达什么话?」他问。
「婆婆说很久没见到贝勒爷了,希望贝勒爷有空能回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