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总裁太跋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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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以他的个性,一旦分手,应该不会纠缠不清。
夜晚十一点多电铃遽响,惊扰甫入眠的人。
蓝掬云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接起对讲机问:“哪位?”
“是我。”
昏沉的脑袋微愣,她分辨着入耳的男音,片刻后才想起来这耳熟的声音是谁。“你是殷琰,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下飞机,想见妳一面。”对讲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还没十二点。”他的语气像是时间还很早。“妳要开门让我进去?还是下来见我?”殷琰也不明白为什么,出了机场他就莫名的想见她,便直奔她家楼下。
“……我开门,你上来吧,我住二楼。”今晚很冷,她不想出去。
两分钟后殷琰出现在这间布置了一堆华丽饰品的屋里,站在客厅,他有种圣诞节到了的错觉。“这些是妳弄的?”她的品味令他不敢苟同。
“不是,那些是我室友的。”
“妳还有室友?”环顾这间四房两厅的屋子,摆放了一堆装饰品的客厅显得有些拥挤。
“嗯,这栋房子便是他的,他的情人病了,这一年来他几乎都在那边照顾情人,不太常回来。”揉揉眼睛,蓝掬云为他倒了杯热茶。
殷琰伸手接过杯子,她瞥见他缠着绷带的手掌,随口问:“你的手受伤了?”
把她的探问当成了关心,殷琰唇边勾起一抹笑。
“在日本时被一名疯子割伤的。”喝完杯里的热茶,他笑瞅着她,“有没有很感动,我回来第一个见的人是妳。”
“我该回答很荣幸吗?”带着困意的眼眸睇向他。
“看来这件事勾不起妳的热情,那如果是这样呢?”他冷不防的吻住她的唇。
挑逗的伸出滑腻的灵舌描画着她的樱唇,在她吃惊时趁势攻进她的檀口,极尽煽情的缠卷着她的丁香小舌,采撷她口里的甜蜜,强势的唇舌宛如强悍的狩猎者,非逼得可怜的猎物就范,迷醉于他高明诱人的吮吻下不可。
他狂野的深吻令蓝掬云几乎要为之窒息,她胸口的氧气几近耗尽。仅存的一丝理智令她睁大眼狠瞋住他,不愿沉迷于这魅惑心神的吻中,却发现他竟轻阖着眼,他眉宇间那抹专注陶醉令她微微一怔。
但也仅只两秒罢了,她鼓足力气猛地推开他。因呼吸不稳而微染朱霞的面容含嗔带怒的出言冷叱,“请你克制一点,不要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粗野鲁莽。”
瞅睇着她嗔怒的容颜令殷琰失笑,邪肆的语调透着轻佻。
“我只是想开发妳潜在的热情而已。况且我们在交往中,我会想亲吻妳是很自然的事。”在日本那三天,他无端的想起了她好几次,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会一下飞机就想见她吧。
对他近乎调戏的话,蓝掬云的回应是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人你已经见到了,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妳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我留宿在她们的闺房吗?”一见到她,疲惫莫名的顿扫而空,他心情极好,无意离开。
“那你还不赶快过去,不要让她们久等了。”或许刚才不该让他进来的。
他支着下颚,兴味的眸光盯住她。“蓝掬云,妳每次的反应都令我意外。”
“我真的困了,请你离开,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人。”她无意取悦他,此刻只想钻回温暖的被窝,继续适才被打断的梦,她难得作好梦的。
她的梦境通常都反复的作着一个人孤孤单单被遗弃的梦,梦里有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奶奶、她的初恋男友……他们每个人都不要她,当她是多余的累赘,弃她而去……
“放狗咬人?妳说的是那条秋田犬?”他指向懒洋洋趴在走道地毯上的大狗。
很显然的人家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睨了一眼阿沙布鲁,牠正不知睡到几重天去了,也难怪殷琰一脸轻视不把牠放在眼底。
“你别小看牠,这种狗的攻击性很强,如果你想领教的话,直说无妨,我很乐于当你们的裁判。”
殷琰兴趣缺缺的撇唇,“我并不想跟一条狗打架。”斜睨阿沙布鲁一眼,他将目光定在眼前女子脸上,悠缓的嗓音徐徐出声,“我想留下来陪妳,因为,妳的眼神看起来很寂寞。”
之所以懂得她目中所透出来的寂寞眼神,是因为年少时,他曾经在镜子中看过相同的眸子。
出生于富裕的大家庭里,堂兄姊弟不少,然而他却未曾得到任何的关怀与温暖,那些名之为家人的人,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是漠视和排挤。
一桩彼此都不满意的商业联姻,令他那从结婚初始就成为怨偶的父母连正眼都不愿看彼此一眼,对于意外来到世上的他,自然也吝于付出该给予的关爱。
如果不是他够强悍的话,他早就被那样冷酷的家族扼杀了,哪还能有今日的殷琰。
后来及长,他不再奢望得到亲人的关怀,他已经懂得利用各种方法填补心灵上的空虚。
蓝掬云的胸口被他的话冷不防的重击一下,凝觑着他不带笑容的神情,她竟然一时语滞,说不出只字片语,半晌才出声。
“你在胡说什么,我一点都不寂寞。”话语里带着隐隐的逞强和一丝被人看透的狼狈。
她怎么可能会……寂寞呢!她坚强得没有人可以再遗弃她了。再婚的母亲、另娶的父亲,过世的奶奶和初恋的男友,他们再也伤害不了她,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温暖和关心,也可以自己活得很好。
交往一个又一个的男友,然后甩掉一个又一个的男友,不让他们有机会先开口说分手,她独立而自主,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得了她。
她哪会……寂寞!她活得很好不是吗?
猛然被搂进一个怀抱里,她惊道:“你要做什么?”
密密的将她圈抱在怀中,殷琰低沉而感性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乖,别动,我只是想告诉妳,今晚我会留下来陪妳,妳不会感到寂寞的。”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寂寞,你少发神经了,你这个疯子还不放开我!”她不安的挣扎着。
殷琰在她额心印上一吻后松开怀抱。
“妳别嘴硬了,承认寂寞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凝视着她,他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我们这一点还满像的,都习惯结交异性来填补生活上的空隙。”
她凝眸瞅住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知道这个跋扈的男人今晚大概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不走了,她面无表情的说:“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你如果硬是要留下来的话,就只能待在客厅了。”
“这里不是有四间房。”他挑眉,勾唇邪笑,“要不我不介意睡在妳房里。”
她警告的投去一记冷眸,“别想。这里是有四间房间,但一间是仓库,一间是我室友的,他的房间锁住了,还有另一间是空房,里面什么也没有,如果你不介意睡地板,我也无所谓。”
殷琰扬眉看了她片刻,才道:“妳总要给我一床被子吧,妳不会想明天一早起来发现我冻死在妳家客厅吧。”初春时节,夜晚仍透着冷冷寒意。
对于自己为何执意留下来殷琰也觉得不解,只知道他不想离开她,很诡异的心情,他该死的想守在她身边。
蓝掬云默然的瞟他一眼,回房取来一条毯子给他。难以理解他竟放着家里温暖的床不回,却想留下来。
“洗手间在左边。”交代完这句话后,她不想再和他多说废话回房,落锁,将他锁在房门外。
她的眼神真的很……寂寞吗?她带着这个疑问上床。
想到除了自己,房外尚有另一个人在,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漾过心头。
那种感觉与室友艾宝翔仍住在这里时不同,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就是清楚的知道不一样。
睡着的他看起来竟是这么无害。
卷着毯子熟睡的面容是轻松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像在笑似的,像是没有心机的大男孩。
蓝掬云脸上不知不觉的漾起一朵笑。
他才从日本回来,应该很累了,竟然就这样屈身将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她真的不晓得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漫散的神情有了一丝暖意,决定为他做一顿早餐。
走进厨房,阿沙布鲁跟在她脚边仰起头看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尚未替牠准备饲料。
“对不起,阿沙布鲁,我差点忘了你的早餐。”她连忙取出饲料,倒于牠专用的大碗里,拿到客厅的地板上让牠进食。
回到厨房,打了一颗蛋和牛奶搅拌均匀,把平底锅加热,放入一小匙的起司,再将对切成三角形的吐司放入碗中沾满适才混在一起的蛋汁和牛奶,放入锅里煎成金黄色便起锅。
“好香!妳在煎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你醒了。”她回头看到他一头凌乱的头发乱翘着,却别有一种慵懒迷人的神采。
“嗯。”刚睡醒,殷琰的眼神温和得彷若一头没有攻击性的绵羊,瞥到盘里的法式吐司,他垂涎的伸出爪子,拈起一块就塞进嘴里,“呼,好烫。”咂着嘴,却还是咕噜的大口吃下。
看他那模样像个贪吃的小孩,蓝掬云忍不住莞尔一笑。
“才刚煎好当然烫了。”顺手递给他一只叉子和那盘煎好的吐司。“你先端到客厅吃吧。”她发现本来不算小的厨房因为他进来,竟变得有些拥挤,而她的呼吸好像也突然略略急促起来,也许是大部份空气都被他吸光的缘故吧。
他没走,手里端着盘子就大口吃了起来。
“我昨天忘了告诉妳,我帮妳买了一个礼物。”
“我说过我没有欠缺什么。”她继续将最后两片吐司煎好,熄火,取过另一只盘子和叉子,再从冰箱倒了一杯优酪乳,走到一旁的餐桌吃她的早餐。
吃完盘中的吐司,殷琰回到客厅从随身行李中翻出了一样东西,来到她身边,摊开手掌,打开掌心里的一只盒子,里面躺着一对散发着粉色光泽的珍珠耳环。
他不容拒绝的将珍珠耳环硬塞进她手里,“当作是这份早餐的谢礼吧。”在日本偶然经过一家珠宝店,从外面的橱窗瞥见这副耳环时,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适合她,于是他毫不考虑的买了下来。
低眸睇着那对耳环,蓝掬云一向散漫的神情顿时闪过一抹愕然,为什么会是……珍珠耳环?
须臾,她抬眸道:“太昂贵了。”想塞回给他,他避开不肯收回。
“如果妳觉得一份早餐不值的话,那么这个也给我吧。”他扬眉一笑,取走她的早餐大口的吞下肚里。
看着自己的吐司全进了他的肚子,她拧起秀眉,时间剩下不多了,她来不及再为自己准备一份早餐。
“可能是肚子饿吧,我觉得妳煎的吐司很好吃。”吃毕,殷琰意犹未尽的舔着唇瓣,那神态暧昧得彷若在引诱她。
这算是在赞美她吗?她的眸光瞟向别的地方没再看向他,他那透着魅惑的神情令她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
“我要去上班了,你也该回去了吧。”她起身,将手里的耳环随意的搁在桌上,走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更衣,手臂冷不防被他扯住,他的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他的唇落了下来覆上她的。
“这是早安吻。”
“你早上刷牙了没?”她蹙眉瞪他。
“放心,我没有口臭。”他嗤笑。故意再吮住她的唇,加深方才的吻。“明天再煎那种吐司给我吃。”
“你别得寸进尺。”她黑眸瞋住他。他的双臂不知何时圈住了她,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腔里,令她的呼吸微窒,她的两腮轻轻染上红霞。
他邪佞的扬唇一笑。
“妳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吗?明天记得准备好我的早餐。”收回双臂,此刻的他已恢复成平素的张狂和傲慢。
蓝掬云没有想到她一时好心为他准备早餐,会为她带来这样的麻烦,这阵子殷琰常常一早便堂而皇之的来她家吃早餐。
好,这也就算了,那条名唤总裁的哈士奇犬,自他去日本那三天开始,在她牵着阿沙布鲁去散步时,牠便很自动自发的跟着她一块回到她家,路上牠可怜兮兮的向她诉苦,说殷琰很少给牠东西吃,牠常常饿得要去向人乞讨。
于是她拿出阿沙布鲁的饲料要给牠吃,但牠却理都不理,当她煮好饭菜后,牠理所当然的跳上她的餐桌,用牠的口水污染她煮好的菜肴,霸占了全部的菜,害她最后往往不得不随便炒个饭果腹。
吃完,牠再大摇大摆的离开,不过离开前总裁通常会先跟阿沙布鲁上演一场追逐赛,阿沙布鲁追着牠的屁股跑,牠强悍的狂吠驱赶牠的纠缠。
这一人一犬简直就是赖定她了。
身为饲主的殷琰强势而跋扈,根本不管别人的意见,那条狗则活泼任性又爱撒娇,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能理解牠的话。
因此这几日她的生活变得很……忙碌。
轻叹一声,眼前的情景逗笑了她。
自从得知她下班后会固定到附近公园去蹓狗,殷琰竟也突发奇想的找来了一条狗炼,妄想拴住总裁,尝尝蹓狗的滋味。
但顽皮的总裁哪肯安份的任殷琰将狗炼拴在牠的颈子上,东窜西逃的跑给他追,四天下来他没有一次成功的绑住总裁。
今天是第五天,殷琰仍不死心的想拴住牠。
握在蓝掬云手里的绳索不小心一松,早就蓄势待发的阿沙布鲁挣开她的掌控,往前面那一人一犬飞奔而去,加入战局。
“啊,该死的阿沙布鲁,你干么扑过来!”被站起来跟他差不多高的秋田犬冷不防一撞,殷琰没防备的摔倒在地。
见状,总裁兴奋的扑到他身上又跳又蹭,阿沙布鲁也跟着跃到殷琰身上,两条壮硕的狗儿爬在他身上玩得不亦乐乎。
被压在底下的殷琰气得拧眉瞋目大吼,“你们还不给我滚下来,姓蓝的妳还笑,还不快点来抓开那两条死狗。”
看着被两条狗压住,一脸狼狈的殷琰,蓝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