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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这列车没有终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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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部的韧带断裂,需要手术治疗……”
忻柏垂头丧气地坐在病床上,教练黑口黑面地站在床边。等医生说完出去,教练才面向忻柏,狠狠地瞪着他。
“我错了!对不起!”忻柏抱住头,求饶。
教练恨铁不成钢地戳他脑袋一下:“忻柏啊忻柏,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眼看着就到选拔甄试的时候,你这不是自己放弃了吗?……这还不用说,手术治疗效果会怎么样?影响大不大?你怎么什么也不考虑呢?”
忻柏到这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一凉。
教练还在唉声叹气。
忻柏不安地扯扯他:“做完手术,会不会影响……”他干咽一下唾沫,眼巴巴瞧着教练。
教练叹口气:“那得看手术结果和恢复情况,这种事很难说的……唉,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先歇着吧,我再去跟医生沟通一下。”
“哦……”忻柏呆呆地答应着。
消沉……忻柏坐在床上发呆,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再说,当时也没时间容他多想。
选拔肯定是赶不上了……就这样错过去了,主要的问题是,会不会影响他打球?忻柏隐隐得开始担心起来。
治疗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为了争取尽快恢复,手术定在两天后进行。孤单单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爱热闹的忻柏也沉静下来。
队友们手术后第二天来看忻柏,一群人蜂而入,交口结舌问:“感觉怎么样?”
忻柏笑嘻嘻,答:“废不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哪。”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忻柏摊摊手,“兄弟,看我闲着眼红是不是?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哪!”
那个队友笑骂着上来掐他脖子,“你他妈说谁是太监?”
一群人笑成一团,忻柏扫一眼,没见到殷书白。
正说笑,门口扑进来一个人。
忻柏抬眼看、吓一跳,“筱年,你怎么来了?”
筱年乍见一屋子人,也吃一惊,看到忻柏才定下神,扔下包包便冲过来看他,“我来看你的!打电话说你受了伤,进了医院,还要动手术!吓死我们了,楠哥出差赶不过来,所以我先来看你。你伤了哪儿?”说着掀开被单上下看。
忻柏哭笑不得,“膝盖小伤,昨天已经动完手术了,很快就好的!谁跟你说的?”
筱年讷讷地,“我没问……”有个队友举起手来,“我!我接的电话,”完了搔脑袋,“不过我还没说完不大要紧他就挂了。”
筱年傻笑,然后说,“……反正我也没事儿,照顾你一下嘛。这得多久才能好?”
忻楠摸摸膝盖,撇撇嘴,“起码三两个月。”
“啊?”筱年呆呆问,“那你不是不能参加那个什么,甄试什么的了?”
“是啊,”忻柏叹口气。一个队友在旁边开口,语气挺冲,“殷书白也太阴了,为了选拔,连这种招儿也使出来了!”
有队友在旁边点头附和,“就是!忻柏你这次真是不值!”
忻柏和筱年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忻柏莫明其妙问,“你们说什么啊?”
“说什么?不就说殷书白吗,他在训练赛里捣小动作。不就是为了选拔到国青队嘛,也太黑了。你运气好,只是韧带断裂,万一是更重的伤怎么办?”
忻柏嘴张老大,半天才结巴出来:“不……不是啊!”
“什么不是?”
“那个,那是意外啊。”
“什么啊,我们在旁边都看着呢,要不是殷书白格了你那一下,你也不至于。”
“不是,”忻柏皱起眉头,“殷书白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他都快摔倒了,是我垫了他一下,所以才没站稳……”
队友们却似已有成见,“忻柏,知道你人实在,但也别太傻!行了,你好好歇着吧,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回见了啊……”
忻柏口舌无措,眼睁睁看着一行人又哄闹着去了。
筱年凑过来看他,“忻柏,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忻柏回过神来,赶紧答:“没。”想想又说,“筱年,你赶紧给我哥打电话,跟他说我没事。”
“哦。”
忻柏一个人静下来,眉头深锁。
怎么大家会是那样以为呢?当时的事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书白光顾看球了,什么也没干啊!
怪不得他不来看自己呢。
这几天,队里肯定有人说怪话。说不定有人想着给自己出气,还故意去挖苦段书白。他一定心里很气吧?会不会跟人吵起来?打起来?
忻柏琢磨一阵,摇摇头,不会,殷书白的性子太傲了,他大概连解释都不肯,只会一声不吭地听着,然后一个人到球场上去发泄吧?想到那种情景,忻柏心里忽然有点难过,段书白跟自己不一样,他连个说话吐槽的人都没有……
筱年高高兴兴回来,说:“电话打好了,楠哥不来了,我留下照顾你,等你好点再走。”
忻柏本来想拒绝的。
可是筱年在也好啊,起码有人陪着他说话。忻柏最怕的就是寂寞了,队里训练本来就忙,最近又赶上选拔,教练队友再惦记着他,也没时间老往这跑。
忻柏倒不是想他们,事实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结,盼着人来,是想问问殷书白的情况。可是心里又担心自己要是问了,会让队里人误会,以为自己不忿,回去更加对那家伙冷言冷语的。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忻柏的术后恢复情况良好。
选拔的时间近在咫尺,横竖是赶不上了,忻柏索性静下心来养伤,正好把往日身上其他小病小痛也治治,好用最佳状态应付以后。
殷书白一直没有来。
表面上仍然乐呵呵嘻哈哈,忻柏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隐隐的担着心事。
这一天筱年出去买水果,下楼的时候看见楼梯口靠着一个大男生。人来人往的,注意到他是因为他个子好高好高,而且穿着跟忻柏的队友们一样的运动服。不过这边本来就是省体育局中心医院,运动员进出很多,所以筱年看了几眼,也就过去了。结果买好水果回来的时候,那个男生还在,而且就站在忻柏病房附近。仍然靠着墙站着,一只脚支在墙上,低着头不动。筱年从他身边走过去,偷偷看一眼,白皮肤,垂着眼皮,表情冷冷的。
走到门口,筱年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转回身去问那男生,“你是来看忻柏的吗?”
白皮肤男生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筱年,没说话。
筱年软软地笑着说:“你是不是不知道门?哪,就是这里没错啦。”他快走几步过去推开门,大声说:“忻柏,你队友来看你了。”
那男生神情有些僵硬,张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顿住了。
“是谁?”忻柏闷闷不乐地问。
筱年向男生招手。“这边,来啊。”
男生踌躇了一会儿,慢慢挪动着步子过来。
忻柏正在烦躁地翻筱年帮他买来的漫画,听到筱年叫人,有点好奇,“这谁啊?怎么这么慢!快点!乌龟都比你快!”
筱年皱着眉一边笑一边责怪他:“忻柏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男生的表情有点恼怒,嘴角紧紧抿起来,两步站到门口瞪向床上的忻柏。
忻柏本来还想笑,这下子嘴巴张开合不拢,面孔僵住:“殷……殷……书白!”
筱年忙着招呼客人进来,扯过一只凳子,连连说:“来,坐下呀。”
忻柏半天才反应过来,眨眨眼,有点不自然地掉开视线,小声说:“你来啦?”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又开始加速,已经半个多月没犯过这毛病了。
殷书白没坐,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忻柏床前。
忻楠开始不自在起来,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不由自主垂下头。嗯,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心慌意乱,原来似乎想好要是殷书白来应该说什么的,这下子全忘光!
完全不看他,不礼貌,看他,又不敢,忻柏为难。
气氛尴尬而微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忻柏听到殷书白轻轻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忻柏讶然地抬起头。
殷书白脸色隐约有点发白,望着他遮在被单下面的腿,表情看起来愈加冷漠生硬。
可是,可是忻柏仿佛突然能发现那外表下隐藏的不安,
心,一下子跳得沉稳了。
“我知道。”
般书白惊愕地抬眼。
忻柏笑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殷书白看他一会儿,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些,忽然又垂下眼去。
忻柏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两手绕到脑后,往枕头上一靠,笑眯眯说:“坐下嘛,你这么站着,我很有压迫感哦。”
殷书白闷不作声,在床前坐下来,犹豫一下,再说:“对不起,害你不能参加选拔。”
“啊——”忻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你不用太庆幸啦,到下半年锦标赛的时候我可是不会放过你哦。”
段书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副自在逍遥的模样,眼睛里迅速结冰,冷冷白他一眼。
“喂,”忻柏小声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让你不高兴?”
殷书白沉着脸,不出声。
“对不起哦,我已经解释过了,可是……”
“我才不理他们说什么呢!”殷书白打断他,很骄傲地梗一下脖子。
忻柏瞧着他,脸上含着笑意,过一会儿,说:“唉,没办法,谁叫我人缘太好呢,连累了你了!”
殷书白坐着不动,似乎在深呼吸,半天,猛地站起来,冷冷道:“我走了!”
“喂!”忻柏叫住他。
殷书白回头。
忻柏笑眯眯看着他,说:“加油!”
书白顿一下,出去了。
忻柏在床上坐着出会儿神,掀开被子要起来。筱年吓一跳,过来拦,“你要干嘛呀?”
“来来,扶我一把。”
“你还不能走路吧?”
“就到窗口。”
筱年扶着他,翘着脚蹭到窗口,趴窗台往下看。
过一会儿,显眼的大红色运动服出现了,是那个白皮肤男生。两个人看着他慢悠悠晃荡着,在楼下停住脚步抬头往上看。
忻柏和筱年齐齐露出笑容,忻柏还扬起手挥了挥。
男生似乎吓一跳,迅速低下头,加快脚步走了。
“喂。”筱年叫看起来心情很好的忻柏。
“干嘛?”
“你喜欢那个人啊?”
忻柏警惕地看他,“什么喜欢?谁喜欢谁?哪种喜欢?我谁都喜欢的你不知道吗?”
筱年瞧着他笑。
忻柏泄了气,“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啦?告诉我嘛!”筱年好奇地蹭过来。
“是我哥说我喜欢他啦,我自己真不知道嘛!”忻柏无力。
筱年睁大圆圆猫儿眼,“楠哥?楠哥见过他吗?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
“他说的呀,说是如果做梦老是梦见一个人……”忻柏开始吐露真情,多日的烦恼终于找到宣泄口,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所以……
讲了多半个钟头,忻柏意犹未尽的住了口,“……所以,我是真的稀里糊涂啊!”
筱年半天不说话,满脸的困惑。
“……说话呀,发表一下意见嘛!”忻柏捅捅他。
“呃,那个,”筱年谨慎地看着他,“可是我,我从来没梦见过楠哥啊。”
忻柏瞪他。
“我觉得啊,楠哥那么说,是想,想打个比方。”
“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恐怕只是想跟你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心里装了他,时时刻刻会想着他,大概,大概是这样吧?”
“……”
“你最近你还梦到他吗?”
最近,忻柏呆呆想,殷书白来过也一个多礼拜了,这几天,还真没再梦见过他。
“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肯定是以前你们俩竞争太激烈,所以一看见他就紧张,才会做恶梦。”日子久了,筱年多少也了解一些这两人的恩怨情仇。
“那你是说,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忻柏狐疑地问。
“这个……”筱年不敢肯定。
忻柏有气无力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爱情这种事,还真是难搞哎!一定要吗?不然他还是只打球好了。
“忻柏,”筱年脸突然红红,他想到一个问题,“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忻柏转头看他。
“你,你有没有想过要……拉拉他手,那个……亲一亲什么的?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想……想的……”
……
……拉拉殷书白的手……亲亲……亲亲殷书白……
忻柏脑子里闪过这种场面……一阵恶寒……他会被球K死!
“没有!”他快速果断地说,“绝对没有!要说亲亲……”忻柏仔细瞧瞧筱年嫩嫩的桃子脸,笑起来,“……要亲还不如亲你呢!”
“……哦,”筱年看起来有点失望,“这样啊,那你肯定不是喜欢他!”
“是……吗?”
“肯定是。”
“这样啊……”
忻柏思量了良久,觉得筱年也有道理。慢慢的,一直很慌乱的心被平抚下来。认真想起来,还是该怪哥乱讲啦,明明以前都很正常的。
殷书白……
大概确实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那样,然后,出了事故,错过了选拔赛,殷书白来看自己,原先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消失了……梦也不做了……殷书白也不在梦里拿球砸自己了……
忽然放了心,不过也有点失落。原来自己跟殷书白不会变一对哦……
以前大概确实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长长叹一口气,既然这个不是,那就慢慢等以后吧——忻柏如释重负。首次意识到“爱情“这个问题,并报之以特别的关注后,无果。幸好无果!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忻柏想通了之后,又开始睡得香了,并且决定要通过电视收看亚锦赛,而且殷书白如果表现不佳的话,他一定会对着电视骂他“臭球篓子”!
那天晚上,殷书白又入梦了。
忻柏吓出一身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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