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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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旭微微一怔:“可京都这边……”
“留下必要的人员就好,剩下的闲人都可派到殿下身边去,以防万一。”傅之晓道。
“不可。”紫旭忍不住反驳,“王妃也应当明白如今京都的形式,陛下对王妃毫不掩饰敌意,若是抽调了人手,陛下趁机下手又当如何?属下绝不能冒这个险!”
“在你心里,我能比简顷重要?”傅之晓直勾勾盯着他,“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唯恐这次战事横生节支,难保对方给殿下设下不人道的圈套,我派暗卫去,不是去打仗,只是以防这个万一。”
紫旭看着她明亮的双眸,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妥。”半晌,他总算憋出两个字,“属下不能让王妃冒险,否则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紫旭。”傅之晓慢慢站起身,两眼直直盯着他,“如果殿下没了,那么守住我又有什么意义?”
紫旭沉默半晌:“殿下不会有事。”
真是冥顽不灵!
傅之晓深吸了一口气,她确实没有完全的把握,而大家也确实认为简顷根本不会出问题。
可立山现在明显人心不和,心里有空子,很容易被人利用。
傅之晓沉吟片刻,徐总管忽然从外面进来:“王妃。”
傅之晓只得抽回思绪:“什么事?”
“方才有人说是夫人的故人,让夫人将这封信交给夫人。”他走到门口,手里确实握着一封信。
傅之晓微微颦眉,不确定地道:“可有说是谁?”
“并没有,来人功夫极高,连老奴都没能留住。”
意思是跑了?
傅之晓起身走到门口亲手接过信,左右看了看没有异常,打开一看,顿时面色一沉。
“紫旭,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她将信纸扔到紫旭身上。
紫旭下意识用手臂接住,捏住信纸一看,面色顿时一变:“这怎么可能?!”
“现在立刻调人悄悄出京,往殿下那边走,消息也不用传,以免打草惊蛇,隐蔽了行踪,不管是哪方都不知道我这边派了人过去。”
傅之晓有些坐不住了,“你赶紧去呀。”
“王妃。”紫旭定了定神,“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不会。”傅之晓将信纸拿过来,放到火上一烤,一个奇怪的符号渐渐露了出来,“这是友人的家徽,这个家徽不会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十有*是不会错的。”
紫旭皱眉:“敢问王妃是哪位友人 ?难保会被别人探查到反作利用。”
“你放心便是,殿下也是了解他的。”傅之晓揉了揉太阳穴,“京都不用管。”
“若是陛下突然发难?”
傅之晓眸光倏地一冷,抿抿唇冷冰冰吐出两个字:“无妨。”
只要简顷活着,她顶多吃点苦。
紫旭想了想:“属下立刻去安排。”
几个时辰后紫旭就安排好趁着夜里摸黑溜出了城,简顷手下的暗卫功夫高强,九城司马兵根本察觉不到有人顺着城墙摸了出去。
傅之晓自是一晚上都睡不安稳,莫名心跳极快,难以安心。
早上照例去太医院当值,却被人派来传话去上阳宫。
虽说太后之前有置她于死之意,不过如今的太后摆明了和她站在一边的,虽不知这次召见又有何事,横竖也不会太为难她才对。
谁知进了上阳宫,竟是连楚皇帝也在,殿内还有几人有说有笑。
傅之晓垂首进殿,还没来得及打量左上角坐着的几人,就到了楚皇帝跟前,只得跪下身去:“见过陛下,见过太后娘娘。”
“免礼,平身。”
“谢陛下,太后娘娘。”
傅之晓起身,抬起眸子往那边扫了一眼,却是当即就懵了:“关……关子玉?”
少年亦是微微一怔,清隽的面上毫不掩饰的讶异与喜色:“傅大夫!真的是你?真是太好了!”
楚皇帝搁下茶杯笑眯眯地道:“傅大人年纪轻轻却医术精湛,朕原本也是纳闷至极,却不料原来……”他似是极为喜悦,从鼻腔里呵出笑来,“是罗刹谷的弟子!这也难怪了!子玉的病是自娘胎带出来的,多少名医都道只能坐等死亡,可傅大人那一刀却仿佛将他的病痛褪去了三五分,傅大人挖人心脏却使人不死,着实令人叹为观止!也担得上鬼医这一称了!”
……
“绝对不要泄露你半分半毫的外科技术。”
……
傅之晓脑子嗡的一声,一刹那声音似乎全部飞远,被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子玉那场手术,若是知晓的人十有*都会知道她是从来自罗刹谷,就算民间真有人习得外科,也断不可能贸贸然实施这样的手术,除了——
自古便有这种技术的罗刹谷。
她根本没想到关子玉会和皇室有牵扯!想来,便是连白子明都根本没想到!
太后面色沉静地坐着,眼里也有了焦灼之色。
可关子玉诧异地道:“陛下,傅大夫并非罗刹谷中人。”
“子玉这是在担心朕为难傅大人么?”楚皇帝一脸慈眉善目,“朕不会为难傅大人,傅大人医术精湛,身居从六品太医院副使,没有滥用医术,每天循规蹈矩,也没有害人之心,朕为什么要为难她?”
关子玉张了张嘴,事情明显不对劲,如果此事不开口,只怕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急忙又道:“陛下,傅大夫……”
“朕看,傅大人年纪轻轻,医术精湛,精通药理,身在京都似乎屈才,立山战乱,伤员数不胜数,傅大人可有兴趣走一趟?”楚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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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兵行险招
关子玉错愕:“陛下,立山战乱,傅大夫一介女子怎可进入战乱之地?”
少年明显不赞同,这般大胆驳斥楚皇帝,楚皇帝却并不恼怒,依旧笑容可亲:“子玉担心的太多了。行医者本循救死扶伤之理,更何况如今立山混乱,伤兵不计其数,新兵尚且历练不足,就更需要傅大夫这样医术高超,心细如发的人儿了。”说完他看向太后,“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抚摸着甲套手指顿了顿,缓慢地看了楚皇帝一眼:“后宫不得干预前朝事务。”
竟是如此放心?
楚皇帝笑了笑:“既然母后没有意见,儿子也没有意见。”
三言两语之间便决定了傅之晓的去留,天子的决断傅之晓不敢置喙,可偏生关子玉怎么也服气不了:“陛下,您瞧瞧傅大夫,和京都寻常贵族女子有何差别?不过是一个在朝为官,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罢了!”
楚皇帝拧了拧眉:“子玉啊,你也说了,她是官,是大楚的官员,自然是要为天家做事啊,战场虽然刀剑无眼,可朕会派大楚的骁勇之辈将傅大夫牢牢保护起来,你看如何?”
不等关子玉回话,他又砖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傅之晓:“傅爱卿以为如何?”
关子玉蹙着眉头,对这个说法显然不太满意。
傅之晓却是诧异地抬眸不动声色扫了几人一眼,楚皇帝竟然对关子玉纵容到这种程度,真是匪夷所思。
难不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可她记得关老爷的样貌和关子玉相似了五六分,这样便不可能是陛下的了。
傅之晓抿了抿唇,干脆利落地答道:“是。”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楚皇帝又一脸慈爱的笑容,看向关子玉:“子玉,也别学着那帮子人叫陛下了,朕听得腻味,许久不见你,叫声表舅舅听,可好?”
关子玉迟疑了一下:“表舅舅。”
“哎!好!好!”楚皇帝乐得哈哈大笑。
傅之晓一听便明白过来。
楚皇帝和太后并非亲生母子,既然叫做表舅舅,那么关夫人必定是楚皇帝的表妹,并且以楚皇帝对关子玉流于表面的宠爱程度和关家并非世家大族的情况来看,十有*是楚皇帝亲生母亲的母族了。
白子明竟然和关子玉认识这么多年,也不知他是否知道内情。
“傅爱卿准备准备罢,即刻出发。”楚皇帝随意地挥了挥手。
即刻?如此着急?
傅之晓异样地看了楚皇帝一眼,只规规矩矩应了一声:“是。”
在她看来此事委实奇怪了些。
不过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想来应当是楚皇帝较为担心战局,怎么着也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傅之晓稍微放心了一些。
太后欲言又止,可楚皇帝的眼神频频往这边放,她最终也没能说出个一二。
关子玉虽然兴致勃勃,可一想到傅之晓将要去立山也跟着情绪黯然,走过来想跟傅之晓说话。
“陛下,既然微臣即刻便要出发,请允许微臣收拾行装。”傅之晓颔首道。
既然想明白关子玉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过多接触——
若是她一早知道关子玉的身份,也断不会脑子发麻任由同情心支配大脑给他“调整”、“调整”心脏了。
可那一次完全是感念白子明的善心,任何一点后悔,都仿佛是亵渎了白子明为傅之晓付出的心血。
她容不得自己后悔。
*……*……*
出了上阳宫,她没有回太医院,而是径直出宫回了殷王府,彼时紫旭早已调派好人手去了立山,可殷王府,常人看来依旧戒备森然毫无二状。
紫旭背对着王府大门,听闻圣旨几乎被寒风吹红了眼。
傅之晓一个弱质女子,立山天寒地冻,又战火纷飞,谁也搞不清楚下一刻死的是谁,怎么能派傅之晓去立山?
再者,傅之晓可是名正言顺未过门的殷王妃,钦天监早已要走两人的庚帖,让王妃去战场给伤病上药看病?
笑话!
紫旭咬紧后槽牙,远远地看见傅之晓慢条斯理下了马车,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他担忧的问道:“王妃,陛下怎么会突然……”
傅之晓看了他一眼,她虽然想不明白,可是更多的,她是认为在京都耳目众多,楚皇帝有点搞不定她,于是借机引到立山想杀她灭口。
一旦踏入立山的地界,刀剑无眼,只要诬赖给野蛮的骁族,人死无对证,只要说是被骁族杀害,又有谁有办法说不是呢?
紫旭见她面色沉重,以为她害怕了,更加担心了:“王妃,不如休书给殿下,让他游说朝臣出面,将王妃留在京都。”
傅之晓看向他,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陛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招,他让我即、刻、出、发,你说,会让我有机会休书给殿下么?”
紫旭闻言,面色一变——
军中不是没有军医跟随,他这般着急让傅之晓过去,岂非有诈?!
军中的状况,袁离隔一阵便会休书一封,用的是殷王府特有的联络方式,外人不可能知道,是以营中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委实用不着再派遣一个太医过去。
紫旭越想越心惊,看着傅之晓的目光也一寸一寸冷凝下来——
陛下这是,明显坐不住了!
“无妨,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别担心,想办法防着他便是。”傅之晓慢悠悠安慰他道。
话是这么说,两个人却都不放心。
而楚皇帝的办事效率也奇高,两人在殷王府墨迹不消一个时辰,徐总管便进屋禀报,道是有人来接应傅之晓了。
门外黑压压一队人,高大挺拔的身姿,面若寒霜,由内到外散发着军人冷肃萧条的猩煞之气,一身黑色铠甲没有一抹亮色,一队人站得极为整齐,宛若石雕。看到来人,
紫旭面色微变,待到傅之晓从从后面走了出来,才三两步走上前低声道:“王妃,此乃陛下座下一只轻骑精兵队,陛下此等用心,当真毫不掩饰。”
傅之晓闻言,堪堪冷笑一声:“是啊,真是司马昭之心。”
为首一人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看着傅之晓:“傅大人,陛下有令,即刻出发,违令当斩!”
傅之晓呵地冷笑一声:“紫旭,我可有说错?还是跟着我走罢。”
紫旭一走,殷王手下的人可真就算走了个七七八八,他多少有些担忧,余光却接到了徐总管垂首不停递给他的,示意他安心的眼神。
“走罢,紫旭。”傅之晓冷冷扔下一句,便折身进屋拿东西。
紫旭看着她倔强清瘦的背影,又看着台阶下面带冷霜的精卫队。
真的能放心?*……*……*
立山
昶州
跟街上的惨状比起来,洪来客栈门可罗雀。
门口衣衫褴褛的乞丐蓬头盖面,乱发下的眼珠直直盯着客栈堂中悠闲吃着一碗阳春面的客人,连口水也流不出来了。
满条大街都畏缩着乞丐,几乎没有空地,许多乞丐由于没有位置,大胆坐到客栈门口,还被小二一把扫帚打了出去。
而堂中悠闲坐着的那人,青年一身胡服,顶多双十出头,褐发蓝眼,高颧骨,高鼻梁,薄唇因为面条的汤汁泛着莹亮的水光,他翘着二郎腿毫不拘谨地坐着,这般没有礼数的动作,偏生在身上显得理所当然,由内到外透出一股洒脱不羁之感。
挑完最后一碗面,他将筷子随意地搁置在桌面上,吐出两个字:“难吃。”
这时,从门外匆匆进来一人,走到青年跟前:“王子。”说罢,他就手中的一封信搁到桌上。
青年随意地拆开信封,边拆边道:“以后不要再来汉人的饭馆,太难吃。”
“今年暴雪连绵,饶是汉人也颗粒无收,王子暂且将就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就可以吃上好东西了。”来人道。
青年将信纸掏出来,甩了甩,大致看上两眼:“看不懂。”
“王子,属下替你念。”下属拿起信纸,凑到青年耳边低语了几句,青年顿时面露异色:“哦?消息是真是假?”
“还在查证中,若属实,王子可有想法?”
青年看着他,嘿嘿一笑:“你心里不是已有主意了么?”
“可是这岂不是要同楚……”
“哎,他本来就想让老子做替罪羊,老子又凭什么乖乖听他话。”青年冷哼一声,“饭都吃不上,老子管你那么多,谁给的东西多,老子自然跟谁打交道,那家伙,不用管了。”
他说着,捻起信纸,又嘿嘿笑着:“还是这个靠谱。”
下属想了一下:“属下倒认为两位都惹不起。”
“我呸。”青年冷嗤一声,“惹不起的是在那边的那位。”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