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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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端着空碗走出去,打开门静女正好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盘子小菜,傅之晓看了看,点点头:“你给他端进去喂他罢。”
她此时没了喂简顷吃饭的心情。
谁知前脚刚迈出门槛,后面就一声幽凉带了几分沙哑地嗓音道:“夫人,能亲自喂我么?”
“……”
**
喂完这一碗饭,傅之晓走到厨房,放下碗,久久没动弹。
静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忽而轻声喊道:“夫人,吃完饭了。”
“哦。”傅之晓慢吞吞应道,“我就过去。”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动弹。
静女缄默着也没挪动步子,片刻,又开口道:“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大概是有一点身体不舒服。”
这回答有些矛盾,静女也听得不甚明白,她略一沉思,眼珠动了动,又轻声道:“夫人,凡事放宽心,如果心里有了渴望与期待,不要压抑它们,这是上天给夫人的机会。”
傅之晓端着那瓷碗沉默良久,闻言缓缓将瓷碗轻轻放到灶台边,缓和了语气道:“我没事,你想太多了。”
静女又看了傅之晓一会儿,才轻声叹了口气,折身回屋里。
渴望与期待?
傅之晓苦笑了一声,莫说是她,便是原身的傅之晓只怕也没有这个资本去渴望这样的事物罢。
她叹了口气,在木桶里舀水将那装了汤药的瓷碗冲洗干净,又将牛奶倒进锅里煮上,这才回屋吃饭。
难得简顷不上桌,傅之晓倒有些不习惯,便叫静女和行露一起坐下来陪她吃,静女和行露受宠若惊只道礼仪规矩不可废。
傅之晓无奈一笑:“我只不过让你们作陪吃个饭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静女和行露只得忐忑不安的坐下吃了饭。
由于傅之晓怕自己睡觉不规矩碰了简顷的伤口,于是抱了被子在床边的地上睡。
简顷难得没有反驳,只淡淡道:“若是地板凉就上来睡。”
傅之晓“恩”了一声熄了蜡烛。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床下的人却怎么也睡不着。
傅之晓思绪很乱,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溪涧边看见殷王的时候那张瑰丽诡艳的脸,彼时只觉得这是个隽秀无双的青年,受了重伤并且手脚有点不规矩,她对他毫不客气。
尔后在树林里第二次见面,她才发现那不只是一个容貌美好的青年,他的本质和她以为的大相径庭,他浑身上下缭绕的都是危险又致命的气息,仿佛深山老林一只修炼成精的妖兽。
这样的人,不用旁人提醒她都会敬而远之的,可如今她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所迷惑,这原本就不太对劲。
若是宋桃花她会觉得很正常,就算是静女和行露被他迷惑,她也会觉得正常,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她明明知道这个青年太过危险,靠拢不得,也一再提醒自己绝对不要逾越,凭她的心性照理说是万万不可能被撼动三分的。
可如今却——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最终决定抛开这些俗事好好睡上一觉,明儿平常心面对就可以了。
**
接连几天傅之晓没了忙活修房子的心思,反而一个劲儿又开始钻研药膏。
熬药膏要添加蜂蜜增稠,傅之晓又跑到隔壁村儿去专门花银子买蜂蜜。
静女和行露只得接手了原本监督房子的事宜。
早上简顷喝完牛奶,被静女扶着懒洋洋地躺下:“夫人呢?”
“夫人在熬制药膏。”静女道。
简顷淡淡应了一声,忽而又道:“怎么样了?”
静女愣了愣,直到对上简顷浓黑的眼眸,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道:“回禀殿下,袁离大人此时只怕已经绕道齐京了。”
闻言,简顷愉悦地轻笑了一声,嗓音幽幽沉沉:“这齐京的天只怕要乱了。”
“那夫人……”静女踌躇了一下,“岐王那边,只怕已经查到夫人的身世了。”
“查就查罢!”简顷随意地将被子掀起来盖在胸口上,“查得到,也找不到。”
静女还想说什么,又听简顷冷不丁地道:“她买鸡回来了?”
静女颔首,面上有了一丝欣慰:“是的,夫人说给殿下补补身子……”
“恩……”简顷若有所思,抬起眸子,“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静女诧异地俯身过去,闻言大吃一惊:“殿下?!”她惊疑不定地蹲下身子,“殿下,该不会这伤口也是?”
“哦?这个么?”简顷随意地瞟了胸口一眼,“用被袭击的位置和力道刺了一下罢了,也没流多少血。”
“……”明明失血太多都站不稳了好么?
静女抿了抿唇:“殿下,夫人是个大夫,那种污秽的东西她肯定一下子就能……”
“怕什么。”简顷支着手肘坐起来,抬手制止了静女要过来扶的动作,“试试罢了。”
试试?
是试探的意思么?
静女慢慢琢磨明白,心里也少了些膈应,可要让殿下……
到底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赶快去罢。”简顷支着脑袋侧卧着,同时挥了挥手,“让袁离多玩点日子,不用这么早回来。”
中午傅之晓要杀鸡。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简顷身体有些寒凉,但他似乎毫不在意,或许是体质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对细胞代谢造成了些影响。
至于受伤造成失血过多,得补补气血,所以这阵子打算中午给殷王的吃食做得尽量好一些,到了晚上补充点基本的营养就好。
药膳就准备了适量当归片、党参、红枣、枸杞,半块姜切成片儿,加了茶树菇、杏鲍菇、莴苣文火炖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炖好鸡汤,傅之晓还想将鸡血凝固了炒个小菜,谁知一碗鸡血放在院子里只剩了半碗。
“静女,这血怎么少了?”傅之晓很纳闷。
她明明记得装了一碗多一点,由于杀鸡时是静女在旁边帮忙,只得去问静女。
静女连忙道歉:“抱歉夫人,是奴婢给弄洒了。”
弄……洒了?
傅之晓瞟了一眼地面,只有一层淡淡的血迹。
被洗掉了?
“既然洒了就算了罢,剩下的半碗就小心些罢,晚上做菜。”傅之晓说完又道,“鸡汤炖好了,你给老爷端进去罢。”
“夫人。”静女又忙不迭地道,“老爷指明让您亲自去。”
傅之晓挑了挑眉:“他伤口疼了?”
半夜好像听见他在轻声呻吟,大概是伤口有些不适。
“这……”静女有些为难,“奴婢也不知道老爷的意思,可奴婢每次端了去,老爷都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傅之晓哭笑不得:“莫不是非得我端了去才肯乖乖吃饭?”
静女点点头:“怕是这样罢。”
傅之晓略一沉吟,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去罢。”
一碗鸡汤,配合了药膳,炖了一个多时辰几乎熬得骨肉分离,肉质酥软几乎入口即化,傅之晓尝了一点,加了点盐后才给殷王端了去。
谁知进屋殷王竟然靠墙坐着,她吃了一惊,随即放下碗匆匆走过去:“你干什么?怎的忽然坐起来了?是不是伤口疼?”
“夫人……”靠着墙的美人忽然虚弱地笑了笑,“忽然有些不舒服呢。”
“什……”
“噗——”
傅之晓愣愣地半跪在床上,话来没来得及说完脸颊就飞溅了两滴温热。
她看着一口鲜血顺着那精致的唇角流了下来,脑子嗡地一声:“静……静女……”
简顷忽而缓缓呼出一口气,竟还扯着精致的嘴角笑起来:“夫人,我没事。”
傅之晓彻底慌了:“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上前给简顷把脉。
外面的静女听到动静,下意识想进门来,又猛地顿住了脚步,旋即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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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鬼医踪迹
“无事,夫人,不过是旧疾复发。”简顷慢吞吞歪着身子躺了下去。
“旧疾?”傅之晓又想到了齐昀,莫非他和齐昀一样也是小时候落了什么病根不成?
可从脉象上看来,除了虚弱了些,并无其他不妥。
“你……那是什么旧疾?”略一思忖,傅之晓问道。
实在惭愧,她看不出来。
不过原本她就不甚精通中医学,是以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简顷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道?
傅之晓糊涂了,莫非这就是袁离所说的那个病?!
也不对,袁离说了那是“脑子”的病,不过如果是袁离的话,没准会知道。
偏偏袁离又不在。
更恐怖的是她居然看不出这是什么样的病。
“夫人……”简顷嗓音低柔沙哑地道,“我……”
“好了先别说话。”傅之晓定了心神,“我给你倒杯水漱漱口,你别担心,只要能查出是什么病,一定会有办法缓解的。”
不敢说绝对能治好,毕竟有些绝症无法治愈,比如癌症一类。
傅之晓面色又变了变——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罢?!
沉默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凉水,递过来给殷王漱口。
简顷抬眸,看见傅之晓明显心不在焉,轻叹了一口气:“夫人,只怕接下来好些日子要让夫人伺候着了。”
傅之晓点头:“我知道。”
简顷魅眸幽幽,潋滟的唇瓣勾起诡谲的弧度:“谢谢夫人。”**
“饭桶!”傅广鸣顺手操起桌上的砚台,由于太过沉重从桌上滑行一段后垂直落到了地面。
跪在下方的人僵着后背却依然挺得笔直,直到傅广鸣愤怒地喘息声渐渐平稳下来,才斟酌了语气开口道:“是属下的失职。”
傅广鸣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要说失职了,就是削掉你的脑袋也不为过。不要说我这里,便是岐王那里也……”
说着,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打住话茬,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冷不丁地道:“你说岐王为何从旁敲打着我去寻找之晓的下落?”
下方的人冷汗涔涔,岐王的心思他哪里猜得准,可当下他的主子毕竟是傅广鸣,思虑片刻:“莫非是大小姐手上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看你是听戏曲儿听得多了!”傅广鸣冷冷嗤道,随即扶着太师椅把手坐下:“我看,如果不是岐王对大姑娘有意思,那就是……”他说着冷冷笑起来,“之晓肯定知道些岐王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主子的意思是?”在他看来,这更像戏曲里的段子了,可他并不敢插话。
“你可注意过岐王手下人的动向?”
跪在地上的手下摇了摇头:“回主子的话,属下并不敢贸然探查岐王的动向。”
岐王手下的人才是一等一,他哪里敢把小花招耍到他们面前去。
顿了顿,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不过最近瞧着,岐王那方倒是动作频频,似乎有不得了的人物偷偷摸进了京都。”
“不得了的人物?”傅广鸣挑了挑眉,随即状似愉悦的轻笑了一声,“不得了的人物么?”
对岐王来说需要惊慌的人物,这世间,屈指可数。
手下在傅广鸣意味深长的话语里隐隐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因为太过不敢置信以及大胆反而可信度又不怎么高起来。
他没有开口。
傅广鸣忽然转了话题:“继续说说之晓的事情。”
“是。”手下立刻调回心神,“属下查到大小姐曾到过一个叫做杨柳村的小山村,派人打探一番后,属下觉得很奇怪。”顿了顿,他的语气也古怪起来,“那个人长着大小姐的脸,却似乎不是大小姐。”
“恩?”傅广鸣没听明白,“此话怎讲?”
“主子,大小姐深居闺中,由于早年……”他迟疑了一下,“由于夫人的缘故,琴棋书画造诣不高,学识亦不高,更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外也不可能识得什么人。根据属下的观察,大小姐多愁善感,爱吟诵酸词,平日里便是连个铜盆也不会去端的。可是在那村里属下打听来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
他仔细整理着思路:“近来从那个村儿流传出一个传闻,说是有一个容貌美丽的少女胆识过人,剖人腹而大病愈,十分诡异。”
“剖人腹?”饶是傅广鸣也惊讶不已,“人死了?”
不对。
“病好了?”
“是的,主子。”手下颔首,抬起褐色幽深的双眸直视傅广鸣道,“传闻中,这样的人,被称为鬼医。”
傅广鸣愣了愣,不由得也想起在老书上看到的话,可自己也不怎么相信,遂追问道:“你的意思是罗刹谷的鬼医出现了?”
罗刹谷鬼医习得一身邪门的医术,传闻能将取人脏腑而人不死且病痊愈,有人道是因着罗刹谷弟子皆能通冥,以病人的生命年份为代价作为了交换以去除病痛灾害所致。
“不仅如此。”手下意味深长地道,“根据属下的打探,那名鬼医少女,容貌和大小姐丝毫不差。”**
“鬼医么?”齐昀将一本奏折随手扔到桌上,揉了揉眉心,“最近这样的传闻到处都是啊。”
“是,从杨柳村扩散出来后,卞中,青石似乎也渐渐传了出来。”钟壹顿了顿,“以属下之见,这杨柳村一处,只怕说的是……”
“十有*。”齐昀淡淡打断他,“端看傅尚书的态度,怕是不知道傅二小姐会医术之事,先不提她养在深闺之中如何习得医术,便是这一身医术,钟壹,你看如何?”
被指名的钟壹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到这样的问题,略一思忖,答道:“根据属下了解,在杨柳村一处,傅姑……傅二小姐对于外伤治疗以及脏腑病痛极为有研究,属下曾经征询过梁太医,梁太医道是十分不可思议,剖人腹即便是速度再快,也会导致大量失血,当年赫赫有名的神医华子宁便是失败于此。可傅二小姐似乎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且她将伤口缝合起来,梁太医看过表示针线在未与肉长在一起之前是可以拆下来的,另外。”
他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梁太医说开刀会引发伤口感染,可是很奇怪,傅二小姐的除了在她预料范围之内的高热病症之外,并无其他感染病症,因此……”
“所以,她的医术,很拔尖。”齐昀蜷起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
“殿下的意思是?”钟壹犹豫了一下。
“先确认一下罢。”齐昀淡淡一笑,“不是说了青石和卞中也有流言传出来么?总不可能一下子罗刹谷的弟子都出来窜了罢?”
停顿片刻,他又道:“据我所知,罗刹谷好些念头不问世事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