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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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广鸣正在和杜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走得近了,她才挺清楚两人的对话。
“这戏班子是外地的?”傅广鸣问道。
“是呀,瞧这身段,倒比京都那帮整天靠人养着的好多了。”杜兰抿着唇笑着道。
傅广鸣皱了皱眉:“炎阳那事之后,不管是杂耍团,还是戏班子,都过得不甚轻松。”
“这不是常有的事?”杜兰冷笑了一声,“大户人家不就爱搞这么腌渍事儿?瞧着那蒋御史整日道貌岸然,想不到也喜欢养娈童,可真是——”
听闻此事,傅广鸣亦是冷笑连连:“往日里倒是整日弹劾我作风不正,也真是可笑至极!不过倒没想到炎阳竟然是这样的人口贩子,难怪每次这炎阳到了京都,他总要请人去府上表演一番,想来既是为了好好挑选那些样貌漂亮的孩子罢!也是方便交易了!”
杜兰听了,叹了一声,语气不知是怜悯还是幸灾乐祸,“可怜大楚那小子……”
“嘘。”傅广鸣沉下脸,“此事切莫再提。”
“是是,老爷。”
彼时的傅之晓不明白炎阳杂耍团是什么,娈童是什么,而随着年龄增长,记忆一页一页增厚覆盖在旧日的色彩上,也渐渐将此事抛到脑后。
傅之晓心尖都开始颤了,她看着对面的白子明,对方只是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她,并没有说话。
看着她带了几分征询的柔软目光,白子明抿了抿唇,垂下眸子,微微颔首。
傅之晓倒抽一口气,只觉得从脚底嗖嗖往上冒着寒气。
“夫人放心、”简顷重新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沉沉,“那玩意儿见本王姿色过人,倒是舍不得卖掉,所以本王离开那肮脏地儿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玩意儿拖出来,好好伺候伺候,以感谢他三年来的养育和照顾。”
话语里似乎带了无边的寒气,傅之晓轻轻颤抖了一下,蓦然感觉腰际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身后的男人又道:“他的肢体被撕得太碎,本王本想干脆将他化掉,想了想,还是太过浪费,索性将他的肉捡回来剁成肉酱,包成包子给他的老顾客们送去,也算是了解他的心愿了。”
傅之晓只觉得胃里在翻腾,可她咬了咬牙,用空出的那只手覆盖在简顷的手背上。
他的手是冰凉的。
简顷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随即垂下黑翎般的卷翘睫毛,轻笑出声:“可真是……”
*……*……*
在回殷王府的路上,傅之晓的心情异端沉重。
她甚至有些不敢去直视简顷的眼睛,简顷这人,骨子里太过决绝,这般黑暗的事情在她面前被揭露出来,简顷就算不难过,也会难堪。
她说什么都太多余。
“夫人,”简顷坐在对面,忽然俯身探了过来,支着胳膊居高临下看向她,“害怕了?”
傅之晓没有说话。
简顷眯了眯诡魅的眼眸,重重坐了下去,慵懒地支着下巴看着她,嗓音幽幽带了几丝入骨的冰凉:“这样就害怕了?还是觉得恶心?本王以为你会比其他人好玩一点,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他的黑眸渐渐变深变得更为浓黑,良久,他眨了一下眼睛:“本王这一段知晓的人可并不多,夫人知道了,该高兴才是。”
“柳馨烟找你说了什么?”
“本王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出门?”
“夫人。”他嗓音危险,“你可在听我说话?”
傅之晓咬了咬牙,这个——
聒噪的男人!
她起身第一次这般强硬又霸道地踩在面前得桌板上,直接坐到了简顷腿上,抓住他的领口,对着那双潋滟的薄唇狠狠咬了下去:“你话太多了!”
两人相处,霸道主动的从来都是简顷,她一向都是被动的那一方。
思及她只觉眼眶有些发胀,发热,抬眸却一眼撞进了简顷阴鸷黑若漩涡的眼眸,她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抑制住眼底的潮意。
简顷眯了眯眼,狐疑地任由她咬着下唇,眸光诡谲:“夫人在同情?”
傅之晓没有说话,只松了口舔了舔她咬出的痕迹,含糊地道:“我没有嫌弃你。”
她知道简顷方才那般聒噪是为哪般,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内心胆怯。
他虽然理智,强大,可他方才谈及此事时一直抱着她,分明内心是带着情绪的。
彼时他不过四岁,那样深刻的恐惧记忆和折磨,又怎能不使他铭记于心。
简顷沉默了许久,这十分不像他。
傅之晓心中忐忑不已,只含了他的唇瓣学着他往常那般轻轻舔舐。
简顷总算动了,握着她的腰身,傅之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简顷压在了身下,温热的呼吸立刻喷在了颈窝边,柔软湿润的唇瓣和舌头擦过锁骨往下,寸寸落花。
傅之晓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间,感受着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她闭了闭眼,她知道,简顷现在需要她。
简顷手指挑开里衣的带子,看着傅之晓浑身的肌肤泛着一抹粉色,他挑了挑精致的眼尾,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
一路浓情蜜意到了殷王府,傅之晓十分自觉,连架马车的马车夫也没听见车内的动静。
既然不能去打扰两位主,那就坐在车上等呗。
可听觉敏锐的袁离就有些心塞了。
女子埋到衣服深处压抑破碎的呻吟和嗤嗤水声他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袁离红彤彤的站远了几步。
但不多时,简顷就抱着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傅之晓出来了。
袁离急忙凑了上去:“殿下。”
简顷漂亮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老头子在催问什么时候出发?”
简顷生得漂亮,此时又是刚刚情动过后,眼里还残留着舒爽的水雾,这一眼难免露出一点妩媚之意,袁离一怔:“啊?”
简顷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当即沉下脸:“给本王滚进来!”
说罢抱着傅之晓迈着大步往里走。
袁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心里叫苦连连,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袁离惨,车夫也惨,他还有留下来收拾车内的烂摊子。
话是那么说。袁离却在院子外站了将近一个半时辰,随即简顷房门才被打开,而且叫他的人还是傅之晓。
沐浴的时候傅之晓得知简顷要去立山,委实震惊:“去打仗?”
“恩。”简顷面上寡淡,手却不规矩的往傅之晓推根去。
“先跟我说清楚。”傅之晓红着脸将他的手拽拉住,有些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崩,那帮野牛可能会来。”简顷回答间接利落,他现在不想管野牛来不来,只想亲自帮傅之晓好好清洗清洗身子。
“野牛?”傅之晓听不懂,想了想,又明白过来,“只是,为什么要派你去?”
今天收到了太多震撼人心的消息,她还来不及一一消化,此时听闻是圣旨亲自下达要简顷出兵,顿时有些草木皆兵起来。
毕竟楚皇帝和太后的态度着实诡异,她已经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了。
简顷嗤笑一声:“没人了。”
说罢,手又挣开傅之晓的手不规矩起来。
傅之晓锁着眉头,仍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想明白,难道说简顷这个黑历史值得白子明跋山涉水亲自来告诉她?
摆明就是有些事不方便让简顷知道,偏生简顷又在场,所以难以说出口了!
傅之晓还在沉思,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回过神来简顷已经握着她的腰准备再进行活塞运动了。
“简顷!”傅之晓面色一红,挣扎着要躲开,“不要了!”
这个不要脸的,食髓知味了,一整天除了这事儿什么也不想了!
“真的不要?”简顷凑过来咬她的耳垂,腰部却狠狠一用力。
“啊……”这一声却并不凄惨,甚至婉转带了几分撩拨人心的妩媚,撩得简顷心痒难耐,正欲将傅之晓按在水池边上好好享用一番。
“殿下……”袁离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陛下……召见……”
“滚!”
这声阴沉沉地斥责却并没有使袁离退却,他仍然硬着头皮道:“殿下……属下也很想滚……可是……”
他微微斜眼往后一瞟。
身后的女子红衣猎猎,长枪毫不犹豫指着他的脖颈。
“不管你想不想滚都给本王滚。”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殷王殿下!”柳馨烟蹙眉,将长枪在地上杵了一下,扬起一片灰尘,“臣女奉陛下之命带殿下入宫!”
屋里屋外都安静了。
接着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又隔了许久,简顷开了门,两人一红一黑杵在门口皆是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瞥了袁离一眼,脸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袁离,今儿本王怎么赏你?”
“殿下……任处置……”
“殷王殿下!”径直被忽略,还是被心上人,柳馨烟心里刺痛一阵,却也更着急正事,颦眉看着简顷,“陛下的旨意是让殿下随臣女进宫。”
“退。”简顷眼眸未抬,冷不丁地道。
“……?”
“……?”
两人皆是不明所以。
“退。”简顷面无表情抬眸,漆黑得眼底一片阴鸷,直勾勾看着柳馨烟,“退出本王的院子。”
柳馨烟一怔,心里顿时透凉,眼眶当即有些发胀,喉咙亦有些发紧:“殿下……”
她这也只是第一次进到他的院子。
“柳小姐。”袁离很是感叹这些小姐没有眼力见儿,上前一步侧身微微挡住简顷的目光,“请跟属下来。”
柳馨烟没有动。
固执的女人!
袁离觉得背后的简顷的目光快要将他的身体戳两个洞了,他又加重了语气道:“柳小姐!”
柳馨烟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寒风扫落叶那般凉到了骨子里。
方才来时那暧昧的声音,她又岂是没有听到?
似是赌气般她扭头大步往院子门口走。
袁离急忙跟上。
☆、第六十三章
傅之晓岂能听不出在门口说话的女人是谁,不过她还没有小气到这种地步,任由简顷跟着柳馨烟进了宫。
可是不多时,徐总管又匆匆来敲傅之晓的房门,说出的话简直令傅之晓大吃一惊:“殿下和陛下在御书房吵起来了!”顿了顿,“晋王殿下来求主意了。”
“……”可怜的孩子。
她皱了皱眉,心思回到正题:“怎么会吵起来了?”
简顷虽然恃宠而骄,但也绝非咄咄逼人的类型,而楚皇帝亦是心疼儿子,从那天两人对话的情节上看楚皇帝明显知道简顷嘴巴坏却是没有恶意的,是以这样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
徐总管斟酌了下语气:“是在随行人员的问题上……”
问题很简单。
楚皇帝不知何故做了点临时的人事调动,而插手了简顷的管辖区域,自然要跟当事人说一声。
于是简顷被召进宫了。
可这一项人事调动却是要将柳馨烟安到简顷身边来。
简顷四岁离开大楚之前,身边的确还有女人的存在,乳母、贴身宫女、忠元皇后等等。
可他七岁回到大楚后,就被赐了王府搬出了皇宫,虽说早些时候下人里头还用着女子,可也绝对不再近身,直到后来连女子也不再用了。
是以简顷对这个极为自作主张和蛮横无理的旨意表示了反抗。
楚皇帝却不以为然,原本柳馨烟在他眼里就是儿媳妇一样的存在,头脑好,功夫好,长得美,打仗更是没话说,安在简顷身边,这一趟立山走得再安心不过。
是以他很坚持。
两人都犟起来,就有点僵了,柳馨烟当时在御书房也不知跟两人说了什么,简顷忽然就发了大火,把楚皇帝的桌子都掀了。
楚皇帝一愣,真的恼怒了,派兵把御书房整个围了起来。
“柳馨烟到底说了什么?”傅之晓有点紧张了,她知道大楚没几个人伤的了简顷,这可是袁离亲口说的。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害怕简顷受到一点伤害。
“属下不知、”徐总管自然明白她的担忧,忙不迭地安慰道:“王妃不用担心,殿下不会有事。”顿了顿,他补充道,“陛下终究是个慈爱的父亲。”
傅之晓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也弄不明白,简顷明明对楚皇帝那么放肆,楚皇帝都视若无睹这次就。
“陛下若是真的想对付殿下,就不是派兵包围御书房,而是派兵包围殷王府了。”徐总管看着傅之晓,眼神流露出慈爱,“毕竟殿下的弱点,在这里才是。”
傅之晓没由来心里有一丝暖流流过,可想到下午所听说的事情,她又眼眶涩涩:“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待?”
“王妃放心便是。”徐总管说着话,忽然冷了音调,“想动殿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天色垂暮,云儿催了好几次用膳,可傅之晓完全没有心思吃饭,她紧张得胃痛。
此时宫里还没有任何消息,徐总管亦是不慌不忙的核对着账本,似乎丝毫不担心。
又过了好久,冷夜的风呼啦啦撞击着薄窗,徐总管才派人传来消息——
殿下出宫了!
傅之晓霍地站起身,守在一边的云儿本昏昏欲睡,被她猛烈的动作吓了一跳:“王妃?!”
“我去府门口!”
说着她就绕过桌椅抽开门栓出门。
迎面而来一阵凛冽的寒风,刺得云儿打了一个哆嗦,看见傅之晓单薄的背影,她着急地道:“王妃!”
三两步到门口后,又匆匆折回来取下大氅,这才又朝傅之晓离开的方向去。
徐总管在中庭遇见傅之晓,见她穿着单薄,当下拦住:“王妃!夜深露重,回屋休息罢。”
傅之晓摇了摇头:“我去门口等他罢。”
徐总管看着她瘦削的肩膀,不赞同地皱眉:“王妃,殿下回府第一件事自然是来寻你,王妃切莫着急,先回去休息罢。”
傅之晓也蹙眉,显然不太满意:“我在门口等他就好。”随即又补充道,“心里踏实些。”
白天发的事情太多,傅之晓隐隐觉得柳馨烟只怕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联想下午简顷在客栈以及马车里的反应,她不敢往下想。
“王妃……”
“你不用再劝了。”傅之晓笑了笑,“他回来之时第一眼便能看到我,这样,我和他都会安心一些。”
徐总管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只叹了一声:“是。”
云儿总算追上了傅之晓,慌慌忙忙地将大氅披拢在她身上:“王妃,小心着凉。”
傅之晓看着她同样被冻得通红的脸,皱眉道:“你先回去罢,我这里不需要你。”
“王妃。”云儿哈了一口气,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