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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西工寺侠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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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未与派众一阵商议,却见北航派个人有的忿然不平,谴责素冰胜之不武。有的面如土色,一言不发。倒是李未自己沉得住气,耐心听议。过得片刻,李未走到场中,正对方丈道:“今日比武,是我派输了。贵寺高手辈出,武功奇绝。李某深服。既然有约在先,便请方丈大师处置吧。”高镇同跳将上来,涨红脸道:“掌门,咱们北航派四十年苦心经营,不能就此毁于一旦啊。”却见北航派三百余人齐刷刷全都跪下,纷纷道:“请掌门三思。”那钟群鹏站出来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我派早定比武之约,若胜了,前事一笔勾销;若败了,那便听凭处置。胜败兵家常事,咱们倘若就此不依不饶,那是爽约失信,传出去我派今后还怎么在武林中立足。”北航派众听了,仍然争议不断。
  承羽方丈微笑道:“李掌门言而有信,老衲深感欣慰。老衲与各堂执掌和议。这剃发易服是不必的,航天经也可留在贵出,只有一事,今后每年九月八日,便在鄙寺举行一次比武,共同切磋三航武艺,如此可好?”李未道:“承蒙方丈大师不计前嫌,如此一来,于我双方都是至福至善,大大的好事!”
  在场千余人,颇感方丈宅心仁厚,都大加称赞,义华却寻思:“李大掌门怎地比那晚软弱许多,莫非是我一番劝告起了作用。”原来那晚义华化作研究僧,混在送行人群中。在宝盐桥畔以史为鉴,劝说李未不要一味抗拒,山穷水尽之时,退让一步,或能柳暗花明,兴许柳亦成荫。
  李未转问派众:“还有谁有异议?”众人只知身在屋檐,岂能不低头,何况方丈的要求不算过分,都点头不语。倒是镇同,群鹏等老辈颇有忧虑。镇同练过航天经,知道经错处实多,练习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方丈明说是切磋武艺,其实是让北航子弟以身试经,去查明其中错处,西工寺便可坐收渔利。镇同不悦道:“太便宜他们了,这。。。欺人太甚。”将头转过一旁。李未轻语道:“此事回去再说。”又对方丈道:“我们这便告辞了,明年今日再会。”承羽道:“众位远道而来,风尘仆仆,鄙寺尚未尽地主之谊,还请贵派在寺中宽住几日。”金福住持走上前,道:“阿弥陀佛,众位请随我来。”李未道:“那便打扰了。”领着三百弟子随他而去。
  金福住持一直不置一词,原来寺中流传金福原是北航弟子一说非虚。不过此间曲折却无人知晓。四十年前美帝派尼尔盗窃了整部航天经,当时在长安游学的周天行,周天南兄弟闻风而动,将西工寺高僧三日三夜重写的航天经盗走。二人略加研习,武功大进,这便在京城创立中华航天门。金福便是那是招入的首批弟子。航天经本有纰漏,天行天南兄弟对经文的解读又有分歧,谁料两年之后,中华航天门便因此一分为二。哥哥周天行依靠武力将经留在手中,弟弟气走江宁。金福只觉周天行残暴不仁,必遭天谴。因而退派而改投西工寺。若论辈分,金福算是李未的师叔祖,是以在比武会上一言不发,以免惹人非议。
  方丈又道:“木华可在?”刘义华兀自思索如何就出雨路,走到承羽身前,施礼道:“子弟不敌李施主,请降责罚。”方丈郑重脸色,肃然道:“比武之事,若是有违不争之意,便毫无用处。佛为本,武为末。”义华不知方丈是何用意,只道:“弟子初识佛法,尚未参悟其中真谛。”方丈道:“明心为本,佛法为末。”素冰道:“木华,我且问你。比武之时,你可是有意想让。”义华一惊,想是自己故意认输被素冰识破,便要问罪。沉住气道:“阿弥陀佛,北航是客,首局当让。再则弟子确实不敌。”方丈道:“善哉,心存仁爱,执礼不争,实乃可造之材。”素冰正色道:“弟子木华,你武资上佳,佛缘深结,今日特升你为研究僧,传授三航经义。”
第九回
         郭根一直苦寻诬告义华的机会,当即跨出一步,道:“师傅,且慢。请容弟子一言。”素冰道:“请讲。”郭根走到义华身旁,道:“木华故意让输另有缘由,他勾结北航派,先输一场,挫我寺锐气,反让北航占一分先机。”义华料想郭根等人会就此发难。义华有意想让不假,确实念在李日成苦苦相求,自己输去一场,代日成赔罪,就此化解两方恩怨。暗自琢磨反击之语,听他续道:“弟子先前听于天师哥言及此事,实难置信。木华出家之前,在江湖上名声大,人缘广。料他也不致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义华心中暗骂:“倒是你常做伤天害理之事吗?”郭根道:“弟子保举他上场,原想凭他过人武艺,定能获胜,以正视听。怎料。。。”素冰并未轻信,反而责道:“出家人当守'妄语'戒,你污他通敌,须有证据,于天何在?”
  于天自人群中挤出,不巧碰到雨路,雨路正厌恶郭根一番恶语,火气正盛,踢了他一脚。众人没看见,于天也不在意,向方丈,素冰行礼合十道:“是这样的,弟子昨夜巡寺,却见云乙房前的刑柱上空不见人,弟子在院墙下发现罪僧木华正放一只白鸽,弟子遣一名守门僧将白鸽射下,却发现一封密信。”说着从胸间取出一条白绢呈给方丈。方丈观后一言不发,将白绢递与素冰。素冰看着白绢面色紫涨,手微颤抖。那白绢正是林阳的密信,却被郭于二人添上“义华拜上”四字。郭根暗笑此计可成。素冰一挥手,上来两名持绳执事僧,将义华反手绑了。素冰将白绢示给义华,狠狠地道:“你解释来听听!”义华只觉莫名其妙,凛然道:“此间疑点甚多,我倒想请问于天师兄,这乱七八糟的文字是什么密信?北航派胜负与我何干?我若胆敢串通外派,怎地不敢翻墙出去与李掌门面谈?寺里又那来的白鸽?”郭根交给于天密信时没说那文字来历,于天被义华问的语塞。郭根冷笑一声,道:“即是密信,自然要旁人看不明白,我闻师弟曾助北航派逃过一场浩劫,如此一起,可谓肝胆相照,还有甚么事不能干?至于翻墙一说,师弟真是明知故问。昨夜李掌门所住之地由我寺弟子把守,你即使出寺,又怎能与他相见?”
  却见雨路扑将上来,大嚷道:“师傅你别听他胡说,他是个大恶人,他只会诬陷好人。”当下将冻力堂中遭遇起,一件件痛斥二人所作所为。郭根听在心里,却似有打铁锤一遍遍捶打他胸口,说不出的恼怒。举众数百人,打斗不知郭根底细,反倒他为素冰做事忠心耿耿,勤恳本分。有几名僧人为他大鸣不平。郭根于天二人心中都想此时出言辩驳,反倒是做贼心虚,当下做出一副佛门弟子,胸怀坦荡的样子,暗自记忆她话语疑点漏洞。义华也知雨路此言一出,必遭杀身之祸,无论如何今晚之前要送她出寺。倒是木南木聪赶来,要将她带走。雨路已哭成泪人,那里肯依,不停念叨:“你们杀我哥哥,打伤林姊姊,还要害刘哥哥。你们不得好死!”方丈摇摇头,离群而去。素冰不知就里,义华通敌与否实难考证,郭根品行如何亦未亲见。当务之急是查明白绢上经文来历,只道:“木艮,于天,你们随我来。”留下义华与雨路,径自去了。人群亦一哄而散。
  义华转顾雨路,见她仍在啜泣,木聪抱她入怀,不断安抚。木南嗔道:“都是你不好,惹来这许多是非。”木聪却道:“师妹,刘大哥也深受其害,这是哪郭根大奸人的不是。”义华道:“还是木聪师姊讲道理,那便托你二人将她送回房中,暂别出来。”木南抢道:“那你做甚么去?”义华将当日与雨路约定之事说了,木南木聪相顾哑然,相处数日,情愫暗生,要送雨路走倒颇有几分不舍。木聪随即便道:“如此也好,寺中有豺狼环伺,寺外或许安宁。”义华本想求李未送她出去,此刻已是有嫌在身,接近李未多有不便,正自愁恼,却见李日成本来,面带笑意。
  李日成道:“听说北航派在寺中住下了,我的事可就有劳刘先生了。”木聪见二人另谈别事,与木南告辞带雨路离开。刘义华将郭根设陷自己之事告知日成,日成将两手指节捏得格格作响,盛怒道:“这郭根坏我好事,他奶奶的,那日在客舍我便看他不顺眼,早知一掌毙了他,那有今日事端。”义华道:“事已至此,你毙了他也无用。如何与李未相见倒是要紧。”李日成抓耳挠腮,十分焦急。义华知他素逞拳脚之勇,胸无文武之谋,怎能真让他想办法。日成忽道:“有了,有了。趁着现在通敌案未了,你扮成成一名研究僧进去。说是奉甚么住持方丈之意。一定神不知鬼不觉。”义华哈哈一笑,道:“光天化日,骗的了李掌门,还瞒得过郭根吗?”心道:“若说化妆,兴许也有用处。”又道:“不如你随我同去吧。”李日成惊悚道:“不行,不行,我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义华拊掌道:“你且安心随我去,我保你无事。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
正文 第九回 2
第九回 2
  二人快步行至文殊院旁的小仓,各换一套研究僧的绛蓝僧袍僧帽。义华故技重施,将练涂黑。日成也依样画葫芦。一番装扮下来,与本来面目固然相去甚远了。
  向西过河,远远可见星甲字房,此房内部陈设雅致,向来便是接待嘉宾之所。离房数十丈,却见许多僧人向内搬运行李。义华使个眼色,二人走下拦下两个抬箱子的和尚,乐道:“让我们来搬,你们歇息吧。”跟着抢过箱子,进了房,留下那两人在原地兀自欢喜。
  义华问明李未住所,敲门进去,却是李未与镇同正在商议派中事务。二人见义华进来,都咦了一声。义华先道:“李大掌门,高前辈,别来无恙。”李未笑道:“啊呀,想不到时隔五天,我们又见面,你上次所讲宝盐桥来历大有禅机,我从中受益匪浅。”端起小桌上两杯茶,道:“你与我一位故友面容相似,想来也是有缘。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义华接过一杯,一饮而尽,赞道:“好,李掌门好功夫,小僧也是大饱眼福。”李未微笑不语,义华又道:“说道禅机,看来李掌门也是深有佛性,是有般若智慧之人。小僧有些许凡事不明,还请李大掌门指点。”李未道:“请讲,佛门经卷我可就一无所知了。”义华道:“但凡动武,难免死伤,若死者家眷亲友伺机报仇,那便会再增死伤,如此反复,徒增业债。”李未道:“生死各有天命,自己武艺不济被人杀了,岂能怪人家刀快。”义华又道:“善哉,那武艺低微之人,便该任人宰割吗?”李未道:“未必然,既然武艺不济,有为何招惹高手强者,自寻死路。若是高手杀人为乐,那另当别论。”义华忖道:“李掌门果然一心向善,此事可成。高先生却一直瞧着日成,莫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故意踱步挡住镇同,道:“杀人者,死后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倘若高手有朝一日虎落平阳,反被仇家欺侮,却又如何?”李未一怔,道:“十年河东,十年西。谁都有落难的时候,互相杀戮,原是不该。然则那冤死亡魂,也许祭奠。”言下之意是平阳老虎活该被宰了。义华道:“我佛慈悲,生人不以善行消业,反而以恶报恶,死者又怎能安息,是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镇同似笑非笑,起身道:“好个铁扇生刘义华!”李未与义华都是一惊。李未喜上眉梢,道:“你是刘义华?”镇同走到日成身前,道:“自然是了,你没见他不停为这位兄弟说好话开脱罪责么。”李未打量那人,见他圆眼高鼻,面色发黑,身材魁梧,疑道:“李帮主?”李日成见无可隐匿,挺身道:“就是我,你们要杀要罚,直管来。”义华拱手道:“高前辈好眼力,佩服之至。”李未另倒了两杯茶,对日成道:“李帮主这是那里话,我敬你是条汉子,敢作敢当,你也喝一杯。”日成喝了茶,仍自气恼。义华顺水推舟,道:“既然李掌门熟知生死之道,你们两派何不就此收手,过去的恩仇既往不咎,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皆大欢喜。”李未叹口气,黯然道:“若是五年前,刘兄弟你说这话,我也就尊敬不如从命了。”高镇同连声叹息,欲言又止。
  日成暗想:“想必是想让我舍些钱财,你们才肯罢手。于是道:“也是我当年糊涂,酿成大错。我自知有罪,打算在此出家悔过。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还请李掌门放过我帮众兄弟。我尚有数百两金银孝敬二位。”高镇同道:“不是掌门不肯饶恕,此中原委,实不足为外人道啊。”心中却想:“当年飞扬跋扈的李日成也落得如此惨淡下场,也算老天有眼,报应不爽。”李日成惨然道:“如此看来,你们是不肯依了,刘先生,此事也怪你不得。”李未道:“请恕我直言,五年间,我派共死伤三十一名弟子,全派商议的和议办法是,杀清华帮三十一人抵数。”日成喝道:“我帮兄弟死了五六十人,这笔账就算了?”李未不语,镇同一脸忧虑,道:“李帮主,这不是掌门的意思。他也是尽力而为。那怀进鹏是想灭清华帮满门的!”义华听二人言语,心中疑窦渐开,隐约知道了李未的难言之隐。日成却不信,粗声道:“那我这帮主可以抵多少命?”李未与镇同却都默然,义华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小僧还有个不情之请。”
  李未见他转开话头,心中大为宽慰,道:“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你办到。”义华将雨路遭遇说了,补道:“小僧恳请李掌门明日启程时带上雨路,送她回山西家中。”李未恻然道:“这姑娘身如浮萍,着实凄惨。我们回京城也途径山西,我便做个顺水人情罢。”义华喜道:“我代雨路先行谢过。”日成心头火气,恨不得立时冲回京师,领着余下兄弟与北航派决一死战,先道:“刘先生,我们走罢。不求李大掌门!”
正文 第九回 3
第九回 3
  素冰将郭于二人带进禅房,果然仔细盘问密信来历,也是郭根机智过人,将一套说辞编得滴水不漏。素冰又传那守门僧问话。守门僧射杀白鸽不假,鸽子却是郭根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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