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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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亚哲尔的墓室里拿到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地吸引他?
石壁上,恢复了之前的宁静。那道细细的裂纹,沉入了山谷漏斗嘴的黑暗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小心地看着那道石壁。
过了好久,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喂,这是怎么回事?”炼舞那充满敌意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山谷里显得那么突兀。声音在漏斗嘴里来回游走了几圈,然后攀着三面的山崖向上腾升。
“我不知道。”木冶轻声回答。
炼舞正要再说话,突然听到背上的顾幽发出了很微弱的一个声音。他侧着头,问:“顾幽,你在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可是,顾幽的眼里依然只有陌生的茫然,微张的嘴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木冶看了看炼舞,然后慢慢走到石壁前,抬起了手,却僵在身前,不敢伸出去。他仿佛在自言自语:“或许,需要推一下。”
“那你就推。”炼舞的声音无比冰冷。
木冶回过头,伸出的双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因为,他的视线,正要迎上顾幽那散乱的眼神。不,是不散乱,而是一种莫名的威慑。只是,由于现在他的精神力极其微弱,所以眼神看上去有些无力。
顾幽仿佛在对他说:“木冶,你不可以进入亚哲尔的墓室,不然,死。”
他什么都知道了吗?木冶在心里问。
他什么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亚哲尔都告诉他的吧。
一定,要在顾幽恢复过来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木冶想。然后,咬紧了牙,双手按在了石壁上。
肉体与石面接触的声音,清脆,而又冷寂。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那道石壁,耐心地等待着圣堂之门的开启。
“没有反应。”木冶自嘲地说。不得不承认,刚才自己很担心自己的手接触到石壁上后会引起什么不良的反应。可是,没有,只是自己多虑罢了。但是,石壁的平静并不是个好兆头,至少,他还不能马上进到亚哲尔的墓室里。
木冶轻松地一笑,试图以笑容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也向其他人掩盖自己心里藏匿的阴谋。他的手慢慢滑下去,抽离了冰冷的石壁。
“啊??”突然的尖叫,打破了木冶刚寻回的平静。接着,是一声刺耳的长鸣。两个声音夹杂在一起,震得山崖仿佛都在微微晃动。
尖叫的声音来自木冶。因为,就在他的手即将抽离石壁时,他的手触碰过的地方悄然向四周扩散出了一环浑浊的涟漪。仿佛石头被融成了浓浓的浆液,紧接着一张尖尖的嘴从木冶手掌按过的地方伸了出来,木冶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突然的变化,那张嘴已经死死咬住了他的右手。
“帮帮我??快??”木冶的左手向后探出,伸向站在一旁默然地看着的队友。左手的戒指上,紫色的光晕微微闪烁。
“我是第一次听见他大声喊叫。”炼舞嬉皮笑脸地说,“而且,第一次这么没君子风度,在女孩子面前夸张得像是一个疯子。”
蚀烛看着炼舞,无奈地笑,“我们还是帮他一下吧,毕竟是队友啊。”
“帮是可以,不过要等他喊够了我们才去帮忙。现在我们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吧,没想到看君子扮疯子是那么的过瘾。”炼舞歪着嘴笑。
蚀烛摇了摇头,几步走到石门边,挥舞着魔杖向那张尖尖的嘴砸了过去。火红色的杖落在坚硬的长嘴上,碰出一簇绚丽的火光。可是,那张尖嘴却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依然固执地含着木冶的手。
蚀烛一次又一次举杖,挥下去,直到累得额头上满是汗珠,依然无法让尖嘴放开木冶。最后,蚀烛不得不骂了一句:“混蛋,这是什么怪物啊?”
“或许,是开启圣堂之门的钥匙吧。”残魂说。
“快??帮帮我??它在吞噬我的身体??”木冶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尖嘴本来只是含着他的手到腕处,可是,现在尖嘴的顶端已经抵在了他的肩膀。
“我用法术试一下。”蚀烛说完,右手在头顶托出了一个火球,随着手的挥下,火球落在上越来越突出的尖嘴上。火球撞碎在石嘴上,碎裂的火焰向四周飞散。
“快??帮帮我??”尖嘴已经刺进了木冶的肩膀。
又一团火焰球撞散在尖嘴上,蚀烛急得大声喊:“我打不碎它!”
木冶的血液从肩膀上的伤口里流了出来,落在了突起的尖嘴上,慢慢游移。尖嘴的表面像是经过了人工打磨一样平整光滑,可是,血液却像受到什么力量的吸引,在尖嘴的顶端排成了一条直线,向石门流去。
又是几个石头碎裂的声音。当血液沾染到石门上时,更多的碎响在漏斗嘴里游荡。那些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魂的哭嚎。
“你们看,有字。”悬铃指着石门上,大声说。
许多的裂纹有序地分裂,交错,一些文字,像是被人刻在了那道石壁上。
“《倒转时光》
我一直在试图,
把你们带进我的圣堂。
可是,
在你们的身上,
有太多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光。
你们不听从我的劝戒,
用罪恶换来最终的灭亡。
命运之神遗弃了你们,
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对你们失望。
只需要你们的生命之血,
来换取倒转的时光。
去吧,
我眷顾的人们。
不必担忧,
不必心慌。
只因为,
接下去所有的路径,
都是我为你们守护的。”
“亚哲尔诗集里的第十首,《倒转时光》。”狱奴的眼里,满是惊异的光华。
顾幽的眼轻轻抬了一下,却依然无力地趴伏在炼舞背上。
接着,石壁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粗。许多裂缝肆意划过拱形石门,从文字的上划过,将文字割裂,分散,甚至湮没。
“只需要你们的生命之血,来换取倒转的时光。”蚀烛仰起头,从无数的裂纹中,寻找到了那两行文字。
无数的裂缝划了过去,可是,却刻意地从那两行文字边避了过去。直到所有的声音泯灭在空气里,裂纹已经如蛛网般爬满了拱形的石门。可是,那两行字,依然清晰。仿佛,是圣堂之门的标示。
“只需要你们的生命之血,来换取倒转的时光。”炼舞读了一次,然后说,“木冶,没想到你还立功了,用你的血换来了亚哲尔的启示。再多流一点,说不定门就会开启了。多流点,最好是流干。”
木冶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炼舞一眼。他的脸色微微发白,血液还在尖嘴上汇聚。他的嘴张了几下,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炼舞……你……这个笨……蛋……”
突然,整堵石门跨踏下去,裂成了无数的碎片,黑色的尘烟随着石片的坠落腾了起来,有些呛鼻。
木冶的身体也随着石门的跨踏倒在了地上,石片落下来,在他的腿上堆积。蚀烛抱着木冶的左臂,将他从石片堆里拖了出来。那件黑色的袍子上,被尖利的石片豁开了许多细小的口子,袍尾被撕得糜烂不堪。
炼舞背着顾幽走上前去,用一只扇开扑鼻而来的黑尘,双眼直直地向拱门里看了进去。除了浓郁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对一旁的蚀烛说:“蚀烛,借个火。”
“我快成了照明师了。”蚀烛无奈地说。然后,召唤出了一团火焰,推进了黑暗里。
依然,是一个隧道。甚至,跟背后那个隧道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隧道里没有尸体,地面上干净平整。很快,火焰球撞到了一堵墙上,绽放出了绚丽的火光。
蚀烛指着火焰球消失的地方,对炼舞说:“看来,这个隧道不深。你先请。”
炼舞对蚀烛笑笑,然后再看了一下隧道里面。他小心地说:“我觉得,里面肯定有机关。”
一股气浪突然从隧道你喷了出来,扬起了炼舞和蚀烛的头发,衣服被吹得哗哗地响。炼舞的心里,随着气浪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无法述说那种神秘的感觉,却像是受到一种召唤,牵引着他的心,牵引着他的脚步,试图把他带进去。
“炼舞,等一下。”蚀烛的手按在炼舞的肩膀上,将炼舞拉了回来。他已经发现了炼舞的异常,因为,他自己也受到了那种牵引。
“残魂……”蚀烛回过头,“有种力量在牵制我们……他想……把我们带进去……不可以……”可是,蚀烛的手却放开了炼舞,自己的脚步也迈了出去。
第八十四章
炼舞背着顾幽,走在前面,蚀烛紧紧跟在后面,走进了黑暗里。他们的身影,瞬间被隧道里的黯淡吞噬。只有几个散乱的脚步声,碰撞到隧道坚硬的岩壁后,缓缓传了出来。
“哥哥??”悬铃有些担忧地跟了进去。
黑暗里,一种窒息的感觉伴随着脚步的回声在人类的躯体上游走。死亡的声音,从隧道的最里面一漾一漾荡来。
“哥哥。”悬铃轻声喊。她伸出手去,触碰到了那件熟悉柔软的袍子,上面散发着伴随了自己十多年的温暖。
突然,一团火光在悬铃的眼前点亮,她吓得本能地缩回了手,后退了一大步。
“妹妹,是我,不要怕。”蚀烛的声音,隔着那耀眼的火光传来。
透过那橙红色的光芒,悬铃的眼帘里渐渐出现了三张熟悉的脸。最爱的哥哥,还有炼舞,顾幽。
火焰在蚀烛的掌心里燃烧,跳跃。他对妹妹说:“妹妹,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什么,哥哥?”悬铃走了过去。
“那种召唤我们的力量。”蚀烛的另一只手按在胸口,说,“亚哲尔在召唤我们。可是,那种力量突然消失了。”
蚀烛转过身去,手向前伸出,火焰的光芒投在了一面平整的墙上。他们已经走到了,隧道的尽头。
火焰的色彩在墙面上跳跃,几行凹刻下去文字在墙面上留下几行暗影。空气越来越稀薄,几声长叹,在隧道里被拉得冗长,向活着的生命昭示着无尽的悲哀。
隧道的另一端,残魂,狱奴和木冶走了进来。木冶跟在最后,他的脚受了伤,只好左手扶着墙面向里走。而右肩的伤口还在阵痛,右臂无力地垂下去,随着脚步的迈出随意晃动。
“没有人愿意扶我一把吗?”木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痛苦。
狱奴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而残魂说:“我这个瞎子都不需要别人扶着,难道你还支持不下去吗?”
悬铃凝视着墙面上的诗句,默默地读了一遍。
蚀烛伸出手去,触摸着墙面,慢慢向上移动。最后,他的手停在那几行诗句的下侧,一个凸起的手掌印之上。他说:“这是什么?”
“或许,是门的开关。”悬铃说。然后,她指着诗句最上面几行,说,“我向天空升出双手,美丽的天使将手放进我的掌心,为我开启圣堂的路径。”
“可是,我已经握住了这只的手了。”蚀烛的手已经按在那只掌印上,说。
狱奴对蚀烛笑了一下,说:“蚀烛,你好像理解错了。”
“错了?”蚀烛不解地问。
狱奴指着诗句,说:“亚哲尔要的,是美丽的天使的手。美丽的天使,我想,是指的女孩子吧。”
蚀烛把手抽了回来,对狱奴说:“还是,交给你吧。”
“不对啊,哥哥。”悬铃说,“亚哲尔说的是他伸出了双手,可是,这道墙面上不是只有一只手吗?我想,他会不会是在提示我们,真正的开关在另一只手上?”
蚀烛点了点头,然后说:“大家找一下,哪里还有另外一只这样的手。”
可是,除了光滑平展的墙面,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可是,没有第二只手了。”狱奴说。
蚀烛抓了抓脑袋,掌心里的火焰稍稍微弱了一些。他说:“亚哲尔又留了一个问题给我们,真是要命。”
“另外的一只手会不会藏在诗句里?”残魂提醒大家。
蚀烛踮起脚尖,举起左手,在刻着文字的石面上敲了几下,几声沉闷的撞击声传进了每一个的耳朵。然后,蚀烛转过身,刚要说话,残魂却说:“我听到了,是实心的,里面没有藏着东西。”
“那么究竟在哪里呢?”悬铃的眼神又在隧道的石壁上游移了一圈。
残魂歪着脑袋,说:“我的意思是,那只手的地方隐含在诗句里面,而不是藏在石壁里。告诉我,那是怎样的一首诗。”
狱奴扭过头去,望着刻在诗壁上的诗句。
悬铃却看也不用看,对亚哲尔的诗歌她早已倒背如流。她说:“这是《亚哲尔诗集》里的第十一首,名字叫作,《天空》。”
那美丽的声音,犹如清晨薄墓中被微风吹得轻碰的银铃声,悠悠扬扬。
“我向天空升出双手,
美丽的天使将手放进我的掌心,
为我开启圣堂的路径。
我静静地走进,
静静地躺下,
往日里晴朗的天空,
渐渐氤氲。
天使在我的耳边,
悄声吟唱。
我的神,
睡去吧。
我的神,
我们即将使心灵在您的世界中融化。
我的神,
我们等待你,
重生。”
炼舞说了一句:“不错。”
“什么不错?”悬铃以为炼舞发现了诗句里的秘密。
“啊……我是说……你的声音,很好听……”炼舞支支吾吾地说。
悬铃认真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她瞥开脸去,盯着哥哥掌心的那团火焰。脸上,仿佛被火焰炽烤过,有些发烫。
炼舞赶忙解释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真的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泉流淌……你别含羞啊,我是说真的……”
木冶的背靠着墙,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炼舞嚷了起来,“你这个圈养野人,一定不知道山泉流淌的声音有多美丽动听。不过,你有幸听了悬铃的声音,应该能想到吧。”
“你别说了。”悬铃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可是,你的声音真的很美。”炼舞固执地说。
蚀烛一只手捏着下巴,说:“炼舞,你好肉麻。”
而悬铃被羞得像当场将炼舞打翻在地上。
“哦,对了。我不再说你的声音有多美丽了,我们说这首诗,好吗?”炼舞的嘴向刻着诗句的墙面瞥了几下,说。
“这里只有一只手。”一直不说话的木冶淡淡地说。
“废话,内分泌失调,我们早就发现这里只有一只手了。”炼舞对木冶说。
“笨蛋。”木冶骂了一句,“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句话吗,美丽的天使将手放进我的掌心。你认真体会一下,想一下亚哲尔是在说什么。”
炼舞扭回头,又看了一遍诗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