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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月舞剑情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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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玉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潘玉奎又道,“徐爷,还请你移驾出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息,如何?”
    徐玉想了想,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他两人办事,冷笑道:“我在这里也呆了这么多天了,不再乎多这么一会儿,等你们杀了吕靖,我再出去也不迟,你们还是快去布置吧!”
    “是!”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忙点头。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徐玉又道:“等等!”
    两人回头道:“徐爷还有什么吩咐?”
    徐玉道:“你们帮我取些墨汁来,还有绳子,银针。”
    两人满腹不解,不知道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知道他诡计多端,也不敢多问,随即依他的要求,找来了墨汁、绳子、银针供他使用。而他们两人也忙着去布置,准备弑杀吕靖。
    徐玉眼见他俩人出去了,也拿起墨汁等东西,开始布置,他可不敢指望潘玉奎能杀得了吕靖。
    只到一切布置妥当了,才放心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他的猎物上门。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更加黑暗,猛得听到“哐”的一声响,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只见吕靖一手一个,将任政刚和潘玉奎扔了进来,随着自己也跟着走进来,看着徐玉正大腿压着二腿的坐在椅子上,又气又恼,道:“徐玉,你可真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给我的两个不成材的师弟灌迷魂药,唆使他们背叛我。只可惜,他们武功太差,功亏一篑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徐玉看了看地上的俩人,知道他们只不过被点了穴道,忍不住笑道:“那吕掌门现在准备怎么办?”
    吕靖冷笑道:“看样子老夫的那个宝贝徒弟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还没有把你一肚子的坏水整出来,老夫准备亲自动手,让你好好的舒展舒展筋骨。”显然,他还不知道高群英等人已死。
    原来,正如潘玉奎所说,吕靖的大部分弟子已死,而他本人原本就掌控着崆峒派的经济大权,平时人缘也不错,轻易就控制了所有在扬州的弟子听命与他,趁着吕靖外出归来,在他的茶里放了江湖中最下三滥的蒙汗药。但吕靖武功高强,见识又广,竟被他识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无法,只得动手,然而两人武功和他相差太远被吕靖拿下后,只得说出了受徐玉要挟,不得以而为之,吕靖闻言气极,立马就来找徐玉算帐。
    徐玉闻言,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指望你的两个蠢材师弟杀你吗?”
第八章
           只听得徐玉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指望你的两个蠢材师弟杀你吗?”说着猛得将手中的长剑一挥,作势就要进攻。吕靖见状忍不住大笑道:“徐玉,若是在以前,你还可以和我一战,但现在,你内功被废,纵使剑法再过高明,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难道……”
    吕靖话音未落,头顶上忽然有异响,一大桶黑水带着腥臭味向他当头淋了下来。吕靖大吃一惊,惟恐水中有毒,伤了眼睛,忙闭上眼睛,胡乱挥剑抵挡。黑暗中突然有人迎面而来,心想必定是徐玉趁势偷袭,急忙挥剑迎了上去,手中猛的一重,剑感觉竟然刺入了人的肉体,紧接着听到了徐玉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心中大喜,原本绷紧的心神本能的一松,但就在这时,一样尖利的物体,刺进了他左侧腰际的软麻穴,顿时全身一振,动弹不得。
    吕靖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徐玉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转眼看向旁边,却见自己的大弟子高群英被长剑从胸口贯穿,但却并不见鲜血,想必早已死了。才知道又上了徐玉的恶当,枉费自己一身高超武艺,却轻易的被他制住。
    徐玉见吕靖已动弹不得,心中大喜,眼见这牢房里什么都没有,惟独刑具多多,忙从地上找来了铁链,将他双手缚在背后,牢牢锁住。
    原来,徐玉要来了墨汁和绳子等东西,就是设计抓吕靖的。他把墨汁加上了尿水,用水桶装着,拿绳子吊在了梁上,等吕靖进来,又故意引开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趁他说话不备之时,装做挥剑偷袭,事实上却趁势砍断了吊着水桶的绳子,吕靖闻到腥臭之味,又见那水漆黑,恐怕有毒,心中极是防备,闭上眼睛更是出于人天生的本能。而徐玉却趁这个时候抓住了高群英的尸体,对着他扔了过去。吕靖觉得有劲风扑面,只当徐玉偷袭,忙挥剑刺了过来,长剑自然轻易刺进了高群英的尸体中,而此时徐玉却故意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来麻痹吕靖的神经系统,二来也趁着声音掩护用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偷袭,刺进了他的软麻穴,他内功被废,自然也无法点穴,只能用银针代替。但也正因为他丹田穴被点破,真气尽失,出手之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反而轻易得逞。
    这计策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无论是水桶所吊的位置,还是砍断绳子的时机,都必须算计好,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而以下的步骤,包括抛出高群英的尸体,以及那声惨叫,银针何时出手,在时间上更需要拿捏准确,只要稍有差池,必定前功尽弃。但徐玉心思缜密,而此事又攸关他的生死,自然更是小心。所以饶是吕靖武功高强,却还是被他所制。
    徐玉看了看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忍不住在他们身上重重的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骂道:“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人联手连你们是师兄都打不过,真的白糟蹋粮食这么多年。”
    被他踢得几脚,两人猛觉得被封的穴道一震,真气贯穿,却是穴道已经解开了。忙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玉知道自己内功尽废,没法替他们解穴,只能用这个最笨的方法,对着穴位猛踢几脚,没想到这办法笨归笨,到还比较管用。
    眼见他们两人站了起来,忍不住又骂道:“你们两人也一大把年纪了,和吕靖也差不多,又是同门师兄弟,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凭什么武功就差这没远,他是人你们就不是人啊,看样子养着你们也是白浪费粮食,毫无用处。”
    潘玉奎和任政刚大惊,眼见吕靖已被他擒住,自己两人对他毫无利用价值,而今听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杀了他们。潘玉奎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闻言又“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声道:“徐爷饶命啊!并不是我们师兄弟平时懒惰,不勤加习武,只是我崆峒派武功,有三招剑法,那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而那三招剑法,才是崆峒派所有剑法的总剑诀,不会那三招剑法,纵使花上十倍的努力,也是枉然。”
    徐玉明白,各门各派,都有一些绝学密技,传掌门或一些亲近弟子,而不传别人,知道他所说不假,当即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而就在此时,却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只见吕靖已经站了起来,急向徐玉冲了过来,他内力深厚,竟然趁着徐玉说话的当儿,硬是逼出了体内的银针,他心中对徐玉恨极,双手虽然被铁链牢牢锁住,但此时用力挣扎,硬是把铁链挣得“咯咯”作响。
    徐玉一把抓起潘玉奎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让他跪下!”
    潘、任两人忙上前,用力将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虽然武功远胜与他俩,但如今被铁链锁,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双眼圆睁,恶狠狠的骂道:“徐玉,你他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小杂种,将来不得好死。还有你们两个叛徒,忘恩负义的家伙,天打雷劈的畜生——”
    徐玉眼见他内力高强,只恐怕这铁链也锁他不住,看了一眼被长剑贯穿的高群英的尸体,又看看吕靖,暗道:“也好!我正好用他试试刚炼的清源心经。”当即走到他跟前,道:“吕掌门好深厚的内力啊!”
    说着一只手按在了他头顶的百汇穴上,吕靖用力挣扎,猛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不受控制,如潮水一般向头顶涌去,经脉逆转,血气攻心,痛苦异常,想要说话,竟然也说不出来。
    徐玉照清源心经上所记载的法子,只觉得吕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如自己体内,经过丹田穴再散向全身经脉,体内一片祥和,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当即微微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潘、任两人却惊恐异常,见原本吕靖还用力挣扎,此时却不再动弹,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仿佛身受着某种残酷的刑罚,而徐玉双眼微合,嘴角噙笑,似乎极是享受,全身上下,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如美玉生辉,美丽无比却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莫约过了一杯茶的时间,徐玉算算也差不多了,放才松开了手。吕靖猛觉得全身一松,不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来,但却就在此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修炼了五十多年的内力,已是荡然无存。心中惶恐,身体也不禁微微颤抖,颤声问道:“你把我怎么了?”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你逼我自废武功,我如今也废了你的武功,两下算是扯平了!”
    “你——你果真是个魔鬼!”吕靖忍不住颤抖着骂道,“难怪聂霆不惜以自己的小老婆和儿子送给我做人质,也要将你制与死地!我真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当时就痛痛快快的一剑杀了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徐玉猛然扬手,重重得给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他满口鲜血,怒道,“你再诽谤我师傅,我就先杀了你!”
    “诽谤你师傅?”吕靖被他打得两边脸颊红肿,眼见他气怒,当即恨恨的道,“当时土地庙里是一切,都是你师傅亲自和我策划的,只不过骗你这个呆瓜上当,以及骗骗你师娘和师弟们,聂霆早就想杀你了,但顾忌你师娘,他的惧内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娶个小老婆也只敢偷偷摸摸,哈哈哈哈哈……”
    “你住口!”徐玉只觉得心如刀铰,刚才高群英对他说起此事时,他还不相信,但如今听吕靖也这般说法,自然是真的了!“师傅啊——师傅,你我情如父子,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徐玉忍不住在内心喊道。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受的非人的折磨,皆是拜他所赐,心中不禁大痛,这觉得眼前发黑,全身仿佛置身在烈火中一样,痛苦难耐,喉口一甜,不觉“哇——”的一声,喷出好大一口鲜血来。
    吕靖眼见他竟然为了此事气得吐血,不觉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失手被擒,武功被废甚至性命之忧都全不重要了,只要能让这魔鬼痛苦,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当即又道:“徐玉,做人做到像你这般,我不知道还要什么意思,连你最亲近,你最信任的人,也要将你置于死地,我若换成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住口!”徐玉忍不住狂叫道,但吕靖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深处,想到自己平时最亲近、最信任的师傅,竟然处心积虑设计陷害自己,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种被至亲的人出卖更痛苦的事吗?徐玉只觉得以往数日内所受的酷刑加起来也不及像现在这一刻更让他痛苦,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人也随着晕了过去。
    吕靖见状大喜,忙对任、潘两人道:“两位师弟,我知道你们是受这魔鬼要挟,如今趁这个时候,快杀了他!过往的一切我都不再追究。”
    任、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这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但想到徐玉曾经说过,只要他死了,七天之后,蛊毒就会发作,想到被虫子噬咬心肺,破体而出的情景,两人心中就不寒而栗。
    潘玉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兄,我们的命已经卖给了魔鬼,恐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着,也不理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徐玉,径自向外走去。
第九章
           却说潘玉奎抱了徐玉出去,一边吩咐自己的亲信弟子看守吕靖,一边让任政刚带人抓了吕靖的一些心腹,控制了整个局面。又着人收拾好房间,自己则亲自给徐玉沐浴梳洗,更换衣服,忙了半日,方才一切弄妥当了,但眼见徐玉昏迷不醒,心中又不禁着急,惟恐他就此死了,自己两人也得跟着陪葬。
    他和任政刚两人都亲眼见过吕靖被吸去内力的惨状,自然是不敢输真气给他,当然,也更不敢向以往那样,拿桶冷水对着他头上泼过去,将他泼醒了。
    哪知道徐玉却昏迷了整整两天,只到第三天午时,方才清醒过来,潘玉奎却不禁大喜,道:“你醒了!”
    徐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房间布置华贵,又见潘玉奎正站在自己面前,方才想起自己骗他们上当,服下蛊毒,设计抓拿吕靖等事,免不了又想起自己遭师傅设计陷害来,心中大痛,不仅又伤感起来。
    当即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潘玉奎忙将他扶住,一边拿衣服帮他穿上,徐玉眼见自己全身衣服皆已换过,心中吃了一惊,问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潘玉奎观言查色,见他似有怒意,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心中却发毛,忙小心的回答道:“是我!徐爷,你放心,你的被褥衣服,都是新的,衣服是我特地叫人赶做的,绝不敢用别人的东西。”
    徐玉听他如此说法,料定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也就不再追究,发了一会儿呆,任由潘玉奎扶着,失魂落魄的在旁边的一张软榻上坐了下来,见潘玉奎走到外面房里,不知道对谁低声的说了什么,随即又转身进来。
    潘玉奎眼见徐玉侧着身子,半躺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当即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跪下,赔笑道:“徐爷,我帮你捶捶腿,放松放松怎样?”
    徐玉不知可否的“恩”了一声,尤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潘玉奎愣了愣,明白他说是是聂霆,只得安慰他道:“也许是因为妒忌吧?”
    “妒忌?”徐玉觉得不可思议,道,“他妒忌我,我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养子,他会妒忌我?”
    潘玉奎一边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腿按摩,一边小心的道:“我说了,徐爷可千万别生气。”
    “你说!”徐玉道。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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