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剑情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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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前辈,请听在下一言!”南宫天翔听到此,当即向两人抱拳行礼道。
“有屁快放!”石长老沉着一张老脸,他对绿萝还算是客气,但是对别人,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第十一章
南宫天翔闻言,心中虽然着恼,但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说道:“前辈,贵派中事在下并不清楚,但我却知道,这人——”说着,指着徐玉道,“他绝对不是贵派的少主。”
“你怎知道?”白长老问道。
南宫天翔在心中冷笑,暗道:“徐玉,这次你完了,冒充别派少主,可是你自找的。”当即向白长老行礼道:“前辈有所不知,他本是我昆仑派弟子,是我师娘检到的一个弃婴,自幼在昆仑派长大,只因行为不检,勾结邪魔,自甘堕落,被家师逐出师门,如今依然不知悔改,四处招摇撞骗,贵派的这位小姐定然是被他骗了,所以才误认他是贵派少主。”
“哦?”石长老哼了一声,问道,“有这种事?”
南宫天翔点头道:“千真万确,前辈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石、白两位长老的脸色都变了变,盯着徐玉道:“你小子是否给个解释?”
徐玉就知道有昆仑派弟子在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假冒不了的,而且他也没有要继续假冒下去的打算,当即点了点头,笑道:“他说得对,我本是昆仑派弟子,不是贵派的什么少主,至于两位的误会,那也是贵派小姐顽皮罢了,好象与我没什么关系啊!”
徐玉口中说着,心里却在打鼓,暗想这边倒还好解释,水先生那边可就难办了,自己这些日子冒着人家少主的身份,在水云轩白吃白住,呼来喝去的,可是铁证如山啊,想赖也赖不掉了。
石、白两位长老愣了愣,心想是啊,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少主,只是绿萝说过而已,可也怪不得他。想了想,白长老对绿萝道:“小姐,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别再玩什么花样了。”
绿萝笑了笑,好象徐玉的身份被别人拆穿,她一点也不在意似的,没有理白长老,反而对徐玉道:“你真的决定不帮我了?”
徐玉苦笑道:“姑娘,你让我如何帮你,贵派的这两个长老武功好象不错,徐玉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你小子倒还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刚才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白长老道。
徐玉心想刚才我根本就没做什么,你追究啥呀?正准备说话,哪知道绿萝却拉起他的手,高高举起,道:“两位长老请看,这是什么?”
徐玉一愣,当时绿萝将那令牌塞在他手中,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呢!却见石、白两位长老见了他手中握着的东西,不禁脸色大变,徐玉心知有异,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见只不过是一块黑黝黝的令牌,上面刻了一个“令”字,毫无特别之处,令牌的质地非金非玉非铁,看纹理倒像是木质,但入手却是沉重,冰凉透体,具体是什么材料所制,一时倒看不出来。
绿萝看着石、白两人的反应,心里不停的偷笑,道:“两位长老,还不过来拜见少主?”
石、白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心中虽然狐疑,但徐玉有令牌再手,却也不敢胡来,石长老沉思了一会儿,道:“虽然他有令牌,但人家刚才已经说过,他只是昆仑派的一个弃徒,而他自己也不承认,我看这事还是查明了再说吧!”
徐玉虽然不明白绿萝塞给自己的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心里多少也明白——必定是他们门派中的令符,心想这丫头可还真是胡闹,为了出来玩,连本门令符都偷,当即忙向石、白两人解释道:“两位前辈,在下确实不是贵派的人,这令符是刚才绿萝姑娘塞给我的。”
绿萝恶狠狠的瞪了徐玉一眼,石、白两人却身形一动,拦住了绿萝的前后退路,绿萝惊怒交集,叫道:“徐玉,你这个混蛋,那令牌乃是我师兄让我给你的,你……”
徐玉看她急的小脸通红,又听他提及曾大牛,忍不住问道:“令师兄可好?”
“好你个头啊!”绿萝怒骂道。
“令师兄让你把这令牌给我干什么?”徐玉问道。
绿萝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叫道:“师兄说了,你就是少主,让我把这令牌给你,免得本派中人见了你不认识,生出误会,他在苏州还有点事情,办完了就会过来向你解释一切。”
徐玉愣了愣,想起曾大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假冒他们门派中的少主,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原因,而曾大牛曾两次相助搭救自己,也曾说过等他从苏州回来,必定会向他解释一切,想到此,点了点头,对石、白两人道:“两位前辈请了,这样吧,绿萝姑娘既然不想回去,不如就在杭州多呆几天,等他师兄来了,再做商议如何?”
绿萝也拉着白长老的手叫道:“白长老,你就疼阿萝这一次吧,师兄说过,荆长老这几天也要来,不如我们等他来了,一起回去,人多也热闹一点,好吗?”
白长老皱了皱眉头,似乎对绿萝极是宠爱,当即看着石长老道:“老石,你看如何?”
石长老想了想道:“好吧!不过我先说了,你别动什么歪脑筋,跑不了的。还有,这小子的身份,我也要查查。”
绿萝才不管他查不查徐玉的身份呢,只要不回去,别的事她根本就不在乎,当即跳了起来,笑着抓住徐玉道:“走,我们玩去,别理他们两个。”
徐玉也想离开,当即点了点头,道:“好!”心中却在奇怪,刚才那白、石二人还沉着脸,一副不将绿萝抓回去誓不罢休的样子,这会子怎么几句话就同意继续呆在杭州了。
“等等!”一直没有说话,独坐一旁的黑衣女子见他要离开,叫道。
徐玉愣了愣,心想不知道这人是谁,叫住自己又有什么事呢?
“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徐玉呆了呆,心想自己是够倒霉的了,到了这楼外楼,原本是想图个清净,没想到麻烦事竟然接踵而来,出门前没有翻翻黄历,看看今天是否不宜出门。也不知这黑衣女子又是何方神圣?叫住他又有什么事?
“姑娘叫我,有事吗?”徐玉问道。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徐玉一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叫道:“斗转星移?”
南宫天翔见这人使的这一招,正是徐玉刚才击败自己的法子,他曾见徐玉以此招将聂正骏的长剑击落,没想到自己碰上了,也一样束手无策,此招委实精妙无比,而且不是昆仑派的武功,至于徐玉从何学来,更是一个谜,如今眼见这黑衣女子居然也会使这招,心中更是惊愣之极。
“不错!”那黑衣女子问道,“谁教你的。”
徐玉见她会使这招“斗转星移”,心想莫非她和风祖师伯有什么关系?当即想了想,道:“是位前辈高人。”
那黑衣女子听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他还好吗?”
徐玉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听她语音竟然微微颤抖,似是十分激动,当即摇了摇头,道:“他已作古多年了!”
“死了?”那黑衣女子似乎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怎么死的?”
徐玉心想这话却不方便说,当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黑衣女子听了,猛然身形一动,轻飘飘的飘了起来,同时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急向徐玉刺了过来,徐玉吃了一惊,不明白说得好好的,有什么地方惹恼了她?说动手就动手的。
绿萝猛得一把推开徐玉,手中的匕首一扬,迎了上去,口中却说道:“什么东西?藏头藏尾的,见不得人啊?”这几天她一直被石、白两人抓拿,躲的好不辛苦,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想要找人发泄,如今见那黑衣女子出招攻向徐玉,她想了不想,立刻就挺身迎了上去,徐玉不禁哭笑不得,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曾大牛会对他敬而远之了。
两人转眼之间就过了三四十招,徐玉留神看那黑衣女子的剑法,不禁叹为观止,原以为舞月剑诀已是独步武林,没料到这黑衣女子的剑法变化多端,精微奥妙之处,决不在舞月剑诀之下,随即联想到玲珑当时和杨先之的那一战,何尝不是惊心动魄呢?而最让她感到惊讶的却不是黑衣女子妙到颠毫的的剑法,而是绿萝的武功,只不过在这一瞬间,她已经换了六七种不同的招式,或诡异飘忽,或轻灵小巧,或刚劲猛烈,粗看仿佛是杂乱无章,几乎可以断定,她所使的,绝对不是同一门的武功,但是,在招式的衔接之处,却又恍如天成,毫无一丝生硬的感觉。
第十二章
不光是徐玉惊愣,昆仑派的弟子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原本见徐玉与和平圣使过招,心中还自己安慰,和平圣使乃是出身于武林三大圣地之一,武功自然要高人一等,而徐玉这小子仗着有祖师爷偏爱,学得了昆仑派的高深剑法,武功大进,不足为奇。事实上他们一直都以为,徐玉的武功是徐祖师爷所教。但如今眼见绿萝不过二八年华,武功之高远在他们之上,而那黑衣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听她说话,语音清脆,必定也很年轻,居然练就了如此高明剑法,因此上一个个都不禁羡慕妒忌不已。
而和平圣使两人和那白、石两个老者也一样凝神观战,似乎对两人的武功身手也颇为赞叹。
兵刃中素来有说,一寸长,一寸强,那黑衣女子手持三尺青锋,在兵器上是占了便宜,但绿萝却常常兵行险着,以轻灵小巧、刁钻恨辣为长,一时之间,倒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缠斗了近百招,还是没能分出胜负,都不禁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但却谁也不愿先行住手。
就在这时,又有人咚咚咚的跑上楼来,何惠华一见来人,忍不住大叫道:“六师弟!”
徐玉见到了季俊南,当即皱起了眉头,想心他这时候跑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还嫌这里不够乱吗?不料被何惠华一叫打了个岔,黑衣女子和绿萝却不约而同的住了手,但两人又都不甘示弱,相互恨恨的瞪了一眼,绿萝冷哼了一声,转身不再理她,心里虽然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服气,但也知道,凭自己的武功,想要取胜却是不太可能,最终的结局肯定是两败俱伤。
徐玉心想这两人动手本就是莫名其妙,毫无原因理由的,这停手倒也停的蛮快,同样的毫无原因理由。想那黑衣女子和自己无冤无仇,说了两句话拔剑就刺,而绿萝却强自抢着帮自己出了头,和那黑衣女子大战一场,今天来这楼外楼,尽是惹上些糊涂倒霉事。
季俊南看到南宫天翔等人,不禁脸色变了变,心中颇为畏惧,他毕竟是昆仑派弟子,这次私自偷了叶上秋露前去搭救徐玉,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后果,如今却又寄身于本门弃徒之处做事,已是行同背叛,见着了同门师兄,心中自是难免忐忑不安。
徐玉知道他的心事,当即问道:“六师弟,找我吗?”
季俊南忙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道:“玲珑姑娘和媚儿姑娘在知兰居,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了,我们劝不开,所以莫老板让我来找你。”
“什么?”徐玉大惊,心想这两人怎会打起来,随即想到玲珑乃是隐湖弟子,那身功夫他是见识过的,惟恐媚儿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媚儿有什么不测,自己如何对得起情魔啊?不管怎么说,自己总还是合欢门的门主。
当即“啊”了一声,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转身就要走。
“站住!”那黑衣女子叫道。
徐玉不禁苦笑,道:“姑娘,我有急事!”
那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道:“明天午时,我会在此备酒相候,希望你能准时扑约。”说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别再让女人替你出头了,风老前辈难道就只教出了像你这种弟子吗?还是昆仑派当真没落了?”
徐玉听她辱及风清子及昆仑派,不禁脸色一沉,道:“姑娘放心,明日午时,在下准时扑约就是。”至于那黑衣女子因何约他,这时候他是顾不上问的了。
“徐玉,你走可以,但六师弟必须留下,跟我们回去见师傅。”南宫天翔叫道。
徐玉冷哼了一声,心中挂记着玲珑和媚儿,哪有工夫和他闲缠,当即冷笑道:“要六师弟和叶上秋露吗?就请聂掌门自己来找我吧!今天我有急事,谁要是还来和我纠缠不清,可别怪我不念昔日的同门之谊,出手无情!”
南宫天翔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当即向季俊南道:“六师弟,徐玉乃是我昆仑派逐出师门的弃徒,难道你要和他同流合污吗?你别忘了,你还是我昆仑派弟子。”
季俊南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二师兄身犯何罪,师傅要将他逐出师门?”
说着,也不理他,转身跟在徐玉身后,下楼而去,绿萝也忙跳着跑了过去,毫无顾忌的拉着徐玉的手,和他一同离去,临走还不忘了向那个黑衣女子扮了个鬼脸,那白、石两位老者无奈,也只得忙跟着他们身后,下楼而去。
聂珠的一颗心从见到徐玉开始,就一直在他身上,如今眼见绿萝亲昵的拉着他的手离去,而徐玉至始至终,对自己都不理睬,行同陌路,更故意疏远的称她为“什么聂姑娘”,心中不禁一痛,如遭针刺,身形摇了摇,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却说徐玉和季俊南等人急急赶到莫府,刚进门就见莫闻玮苦着一张老脸,正在厅里转来转去,见着他就像是见着救星一般,叫道:“师傅,你总算来了,哎——”
“怎么回事?”徐玉看着他问道,“她们人呢?”
“在知兰居,我让罗师兄看着她们,我在这里等你!”莫闻玮苦笑道,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们往知兰居走去。
徐玉知道他所说的知兰居必定就是现在玲珑住的地方了,忙跟在他身后走去,一进院门,就见媚儿一身粉红色的罗裙,而玲珑依然一身灰色布衣,两人都赤手空拳,不用兵器,拳来脚往,打得不矣乐乎。只可怜了知兰居院子里上百盆兰花,被两人劲气激荡,或拳脚翻飞之间,打得枝叶离披,花落盆碎。再注意一看,徐玉才发现媚儿的裙子被撕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