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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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让儿子蔡攸去了西夏国,以出卖国家情报为条件,请西夏国对大宋用兵,而蔡京则在朝中怂恿哲宗皇帝派宋歌出征,没想到反而成就了宋歌的一番功业,官至枢密使。
不过蔡京并不甘心,这件事情之后,他又给儿子蔡攸送去了一封信,让蔡攸到吐蕃宗哥城,向宗哥王子借兵,然后和西夏国共同出兵,进攻大宋朝的河湟地区,而他准备依旧在朝中再次推荐并陷害宋歌出征!凭蔡京在前线太原府做知府时的经历看来,要是吐蕃和西夏共同出兵攻打河湟地区,大宋军队肯定能难以抵挡!那么作为出征大将军的宋歌肯定受到惩罚乃至死亡!
只是,这春天都快过完了,蔡攸怎么还没能唆使总哥王子出兵呢!?
章惇倒是毫不在乎,他认为自己确实没有谋逆之心,只要行的正做的直,皇上一定能够给予自己信任。至于宋歌,他还真就没有完全放在眼里!他章惇在朝中做官几十年,做宰相也有六七年了,门生故吏到处都有,即使宋歌现在也算是个大官,但是只要他一招呼,还不把宋歌这孤零零的枢密使给镇住呀!
因而,他除了平日里处事不出格之外,根本不尿宋歌,照样上朝,退朝,看书,写字,玩鸟,打炮……
宋歌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暗中调查章惇和蔡京,他知道目前的情况下,想要抓住这两人的把柄,比登天还难!既然查不到,那就不用去查!
至于隔天向皇上汇报工作,则一次不落,照常进行。
“今日,章相府上的绣娘在东市买了各种颜色的细线,很有可能是绣龙袍用的,而章相本人也在西市买了数枚玉印坯子,估计是在为雕刻玉玺做练习……”
“蔡相每一次出门,都带了许多的随从,可能是为当皇帝所做的演习,而且,他走路姿势越来越神气,目光越来越高傲,似乎在逐渐进入皇帝的角色!”
“章惇这日躲在府中,一整天都没有迈出大门一步,估计是在进行详细而又周密的密谋计划,不出所料的话,很快,他就将有进一步的动作!”
“今日午时,早朝完毕,蔡京带着一班随从回府,有一头肥硕的母猪冲撞了他们的队伍,那蔡京一脸的色相,并让下人把母猪抬回了府中,估计在蔡府里,母猪遭遇到了不幸。此事可以看出,蔡京是个地道的色魔,他肯定觊觎后宫中的佳丽,因而可以推断,谋逆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
皇帝赵似看着手中的一份份报告,非常窝火,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嘛!同时,对于宋歌的能力,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讨要权力
十几天之后,宋歌又来到了皇宫。
“皇上看过微臣的报告了吗?”宋歌问道。
“看是看过了,不过你的这些报告,没什么花头啊,宋爱卿有什么话要说?”赵似毫无兴趣,懒洋洋地说。
“啊!?皇上,这还没花头啊?其中的问题很严重啊!”
“呵呵,宋爱卿,朕怎么没看出来呢?”
“章惇和蔡京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以谋逆为目的的,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的不臣之心吗?”
“宋爱卿啊,人家买根线,你就说人家绣龙袍,人家呆在家中,你就说人家策划谋反,人家出门,你就说人家联络官员共同谋反,哪怕人家见到一头猪,你都能联想到人家觊觎后宫,这都哪跟哪啊?是不是太离谱了?”皇帝赵似虽说不愿意去责备宋歌,可是,他把这件认为很重要的事情委托宋歌去办,宋歌却半成这个样子,实在让他很失望。
“皇上,小处才能见到大文章,所有的大事,都是由一件件小事情拼凑而成的,等到他们两人万事俱备实施谋逆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宋歌倒是不慌不忙,他早预料到了皇帝的反应。
“可是,这样的证据,又怎么能去证明他们的确有谋逆的事实呢?除了你们开封府,拿到任何一个衙门,都通不过!”
“皇上,可是现在审查他们的就是开封府!”
“什么意思?审查章惇和蔡京?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罪,至少没有实质性的犯罪,难道在没有罪的情况下,审查本朝的两位宰相吗?”
“皇上,为何不可呢?章惇和蔡京现在是有疑罪在身,本着宁可错杀一千的朝廷律例,就应该对他们有所行动!皇上,只要跟上回对待荣王一样,也请两位宰相大人配合协助审查,微臣自有办法搞定他们!”
赵似越听越生气,“宋大人,上次你说朕的叔叔荣王有造反嫌疑,允许你审查荣王,最后查出来子虚乌有,害的朕差点惹恼了荣王。现在,你又说本朝的两位宰相有谋反嫌疑,还要把他们弄去审查,如此一来,士大夫的颜面何在?本朝官僚的颜面何在?万一审查出来,又是没有踪影的事情,让朕如何再面对两位宰相大人,而两位宰相又会作何想法呢?以后朝廷上下的工作,让谁去做呢?”
皇帝赵似连珠炮似的发了一堆疑问,宋歌只是在边上笑着,待他说完,才又说道:“皇上,这些话可不是微臣说的,而是民间百姓说的!唐朝太宗李世民留下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宋朝靠的不是这两个宰相,而是大宋的千千万万的百姓,宰相可以重新选择,百姓不能重新选择啊!皇上,你知不知道百姓为何会有这样的流言吗?”
这话还真有点说进皇帝赵似的心坎上去了,这两个宰相,都不是他亲自提拔的,君臣之间,总有一点点的隔阂,管理起来相当的麻烦,于是兴趣大增,问宋歌道:“哦,宋爱卿,你说说百姓为何要传这样的流言?”
宋歌接着道:“首辅宰相章惇,在哲宗朝就执掌大权,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几乎快要凌驾到了哲宗皇帝的头上,到了皇上您这里,更是第一辅政大臣,一切事宜,几乎都由他来决断,说一不二,皇上难道没有感觉的出来吗?还有那蔡京,就更加龌龊不堪了,十多年前在京中为官之时,就是一个道德败坏、两面三刀的角色,完全是一根墙头草,改革派得势就依附改革派,保守派占据上风就靠拢保守派,虽然通过这样无耻的手段,被他博得了高官厚禄,但是也被满朝文武所不耻。哲宗皇帝继位之后,看不起蔡京这种人,就把他贬出京城,到地方任了虚职,也算是差点断了他的官途!还有,这两人在民间势力极大,家族中不乏地痞流氓恶霸,在乡里鱼肉百姓,胡作非为,掠夺财富,抢夺田地,以致民怨沸腾。如此种种劣迹,实在罪不可赦。只是百姓们无法惩治他们,才不得不编造一些流言,述说大宋朝已成为这两人的天下,估计大宋朝就要被他们篡夺了之类的话语,无法是表示不满,发泄愤怒而已!”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半真半假的谎言,是宋歌琢磨了这十天,才一个字一句话地想出来的,对于忽悠这个当皇帝时间不长,年纪不大的赵似,估计还是有一定的用途。不管赵似怎么理解,只要他能有一分相信,审理章惇、蔡京就有了希望,等到开封府有资格审理章惇蔡京的时候,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皇帝赵似果然被这番话弄的懵了半响,似是而非,好像有道理,好像又没有道理,“宋爱卿呐,虽然两位宰相可能在某些方面有些滥用职权,不过,他们的能力也是超强的,何况势力盘根错节,不容易对付啊!”
宋歌听了狂喜,皇帝在考虑如何对付他们了,看来有戏啊,“皇上,对付他们的事情,留给微臣就可以了!”
赵似突然想起这事不靠谱,“朕可没说让你去对付他们!”
呃,还没忽悠倒呀!宋歌急忙笑着道:“皇上,微臣也不是说要去真的对付他们,微臣只是想把他们请到开封府里,和他们聊聊天,套个话什么的!”
“套他们的话?凭你宋歌也敢去套他们的话?一个不小心,反而被他们套了话去,到时候把朕都供了出来!”赵似显然认为宋歌还是太嫩,和那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玩阴谋,实在是自讨苦吃。
宋歌心说,只要你授权,老子根本就不套话,直接把他们给搞定,“其实,主要是聊聊而已,即使套不出话,那也是增进友谊,将来共事,合作起来可以更加融洽!”
“嗯,这样也好!”皇帝赵似在宋歌左右说辞之下,也有了一点点的心动,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做皇帝以来,处处受到章惇的掣肘,的确有被他压制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其实无时不刻地想要撤除章惇,亲自提拔一个宰相,这样,权力就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那么,皇上答应了?”宋歌惊喜地问道。
“宋爱卿,朕若是真的让你审查章惇和蔡京,你会怎么去做呢?”赵似试探性地问道。
“皇上放心,微臣自有妙计!”宋歌急忙说道,喜形于色。
……
曲线提人
章惇这阶段一直呆在府中,除了上朝,很少外出,亦很少接待客人,倒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在这种非常时期招摇惹眼,让人抓无影的把柄。
他也到皇宫中找了好几次皇帝赵似,表示自己忠心耿耿,效忠于大宋江山。皇帝赵似表面上对他章惇相当的信任,不过这老狐狸还是从皇帝赵似那稍稍闪烁的眼神中,看出皇帝对他的隐隐担忧,因而才更加谨慎小心。
不过,通过这次谋逆风波,也让他看到了他在朝廷地位的不稳固,虽说暂时权倾朝野,不过一旦哪日稍微不慎,被皇帝抓住一个莫须有的把柄,就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而,他的心思已有了变化,以往觉得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是人臣极品,只要抓牢权力,不再有别的任何想法。不过,现在他的目标就更高了,他认为,凭他此刻在大宋朝的实力,就算做王莽、曹操这样成为天下第一人,亦无不可!将来皇族姓章,他就是开国老头!
等到这次风头过去,就立即着手此事,且看我章惇,如何在这个时代掀起一个天大的波浪!章惇的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时间已是四月底,正是梅雨季节,雨水滴答滴答下个不停。
这日午后,章惇在府中假山边的一个小亭里,和妻妾儿女一道,欣赏雨景,并让儿女作诗,自己点评。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淋着雨跑了过来,跪在了小亭前的石板地上,哭天抢地地喊道:“老爷,请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章惇被这老妇人扫了雅兴,很是不爽,只是碍于常日里伪君子平易近人的风度,不好发作,皱着眉头问道:“方嫂,怎么回事,你站起来说话。”
老妇人依旧跪着,抬起了头,抽抽噎噎,抹着眼泪,“老爷,我的儿子方大玉,几天前不知为何,与人在街头发生斗殴,失手打死了一个矮子,被抓到开封府里。今日一早,开封府知府审案,判处我家大玉斩首,三天后执行!老爷呐,求求你,去帮我家大玉求个情吧,老爷是当今朝的宰相大人,只要老爷一句话,那开封知府肯定就不会对大玉施刑!”说着,把头磕在了地板上,久久不肯起来。、
“这……”章惇一思索,到开封府去?那开封知府宋歌可是他的大仇人,去了说不定会有麻烦,“方嫂,自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的儿子既然杀了人,按照大宋律例,该当死罪。老爷既然是个相爷,那就更要以身作则,遵循大宋律法,怎么可以徇私枉法,扰乱官员断案呢!”
老妇人一听章惇不肯救,大呼道:“老爷,求求你啦,求求你啦——”一边哭喊,一边重重地磕头,磕破了额头,血迹斑斑,和着地上的泥浆,仿佛成了鬼脸。
章惇不肯为这一个下人的儿子就此冒险,此时的开封府,对他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从去年与宋歌的接触当中,这小家伙做事胡来,很可能就有去无回,还是小心为妙啊,“封管家,让人把方嫂拉下去吧!”
跟在背后的封管家,叫了两个汉子,把在雨中磕头的方嫂架了起来,往后拉去。
方嫂使劲挣扎,口中大骂:“老爷呐,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多年前,大少爷二少爷哪个没有做下许多犯法的勾当,还不都是你给说情才免除了处罚。现在我家大玉只是失手打坏了人,你就……唔——”
那两个汉子急忙捂住了方嫂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章惇本来还不错的心情,被这老妇人弄的毫无兴致,懒懒地和妻妾儿女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再无心欣赏雨景,回书房去看闲书。
傍晚时分,章惇看闲书看的头昏脑胀,而且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直到丫鬟招呼吃晚饭,才慢吞吞放下书本,走出了书房。
天空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雨,章惇走在回廊里,意兴索然,心中乱念丛生,这大宋朝的官场,平白无故冒出来这姓宋的小子,真是个麻烦玩意,迟早总要把他收拾了!
刚到饭厅门口,他就听见一声声妇人的哭泣声响起。
章惇皱着眉,心说怎么搞的,怎么又让那方老婆子跑到这里来了,可是仔细一听,这哭声好像不是方老婆子啊,而是自己的四妹的哭声,怎么回事呢?
正当章惇思虑的时候,章惇的四妹来到了章惇的身边,拉住章惇,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哥啊,你可要救救你的大外甥呀!”
章惇问道:“四妹,别急,你慢慢说来,大哥给你做主。”章惇是家中老大,父母过世的时候,他还没有发迹,和几个兄弟姐妹相依为命,因而兄弟姐妹们之间的感情很深。他又是家中老大,长兄如父,他俨然是弟弟妹妹的父亲一般。
四妹哭泣着说道:“你的大外甥杜誊昨日骑马路过街头,无缘无故突然从边上跑出一个矮子,撞到了马腿上,倒在路边死了。那开封府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你的大外甥抓了进去,那宋知府昨晚连夜审你的大外甥,并且用了大刑,你的大外甥打熬不过,屈打成招,被判成了谋杀!”
章惇听了,咬牙切齿,眼睛暴突,“简直胡来!”
章惇的四妹夫也走了过来,他也是个四品京官,“大舅子呀,那小子太可恨了,做事胡来,根本就是个地痞流氓,哪里是个知府、枢密使的样子啊,而且完全不把你这个首辅丞相放在眼里!”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章惇听了四妹夫的煽风点火,也知道宋歌的矛头直接指向了他章惇,恨恨地说道,“明日一早,老夫就到皇上面前去奏一本,让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