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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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少爷。”宋明说。
“明哥,城北李记米行去看过了没?”宋歌问。
“李记米行?少爷,李家的大米就不要收了吧?”刚几天前把李大少教训了一顿,对方虽然一直没有报复的举动,但宋明仍然心存畏惧,不想和李家打交道。
宋歌坚定地说:“收,李家的大米照收不误。明天午后,我亲自去一趟李家米行。”
斗法老鳖
几天前刚把李大少打掉五颗牙齿,并让他爬出南街,现在居然要去李家米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上门去找揍吗?
宋明实在不敢让少爷冒这么大的危险!
但是,宋歌却一笑了之,说道:“不会的,他们要报复,早就行动了!我这次是去和他们谈生意而已。”
宋明坚持了一下,“可是,李大少是个无赖,他爹李老鳖也不是个好人!”
宋歌笑着说:“如果他们是正人君子,我倒还真不敢去了!正因为他们都是些阴险小人,而我们做的堂堂正正,浩气凛然,他们才不敢乱来。”
宋明不再反对,这些日子,少爷做事都是出人意料。
第二日午后,宋歌、宋明,还带了一个米行的伙计,三人一起来到了北街,径直走进了李记米行。
凑巧,李老鳖也正在米行里,和掌柜商量着事情,主要是关于宋记米行关门,高价收购大米的事情。
这时,他居然看到了两天前把自己大儿子痛扁一顿,打断儿子五个牙齿,还差点把儿子裤裆里做种的家伙顶暴的宋歌,居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己的米行。
他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没了主意。这几天一直寻思用什么办法去报复宋歌,没想到他送上门来了,可是,他却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把他暴揍一顿。
意想不到的事情,处理起来才最犹豫。
不行,他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来,甚至连个打手都没带来,肯定其中有阴谋,还是先看看再说!李老鳖这样想着:最近,这小畜生凶恶的很,先看清楚了再揍他不迟,省的着了他的道。
于是,李老鳖眯起小眼睛,笑脸迎了过去,“宋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宋歌见这五六十岁的老头,一对眯缝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边上一瞥一瞥,露出一大段的眼白,看了让人起寒毛。看的出,这家伙非常的阴险和刁滑。
宋明挨近宋歌,小声说:“这就是李老鳖。”
宋歌立即笑着道:“李老板——风水宝地,过来瞻仰瞻仰。”
李老鳖说:“唉,南街的风水比北街好的多了。”
宋歌说:“哪里,哪里,李老板头脑活络,北街搞的风生水起,哪里像我们南街,死水一潭。”
李老鳖自豪而又自负地说:“这都是朋友们抬举,时常到北街捧捧场子。”
宋歌嘲讽似的说:“有地下赌场,有暗.娼,当然会有狐朋狗友前来捧场。”
李老鳖一愕,随即哈哈笑着说:“宋老板可真会开玩笑。听说宋记米行昨日开始停止销售大米,宋老板是不是怕了我们李记米行的竞争,准备改行卖女人短裤了?”
宋歌也不恼,依旧平静的说:“倒不是改行,只是想囤积一些大米,防止今年旱灾。”捉着,随手抓起了一把大米,摊在手里看了看,对李老鳖说:“李老板,这大米的石子捡的不够干净啊,抓起一把,居然有十几粒小石子,让人怎么吃?”
李老鳖不屑地说:“怎么不能吃?便宜货,穷鬼们买回去,不会自己捡啊!”
宋歌又问:“那李老板,你这大米的价格是多少呢?”
“低价,一贯二一石。”
“这价格可是和我们宋记米行的上等大米同价!”
“你们宋记大米都不卖了,我这都是为了积阴德,做善事,才开这点价格的。”
“这么说来,李老板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这样吧,我们宋记米行准备收购李家米行的所有大米,都按照现在你们正在出售的价格全部收购,怎么样?”
李老鳖一听,这可是个大生意啊,前天才听说宋记米行不卖大米,故而刚加了半成的价格,早知道还要来收购自己米行的大米,那当时就该加两成价格!
但即使是这样,宋老鳖还是有一笔不小的利润,“呵呵,宋老板就是爽快!真的是零售的价格收购?”显然,他还寻思宋歌是不是在戏弄他!
宋歌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呢?”
李老鳖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说道:“来,来,老头我请宋老板到前街万利酒馆里喝一杯!”
“好说,好说。”宋歌也不客气,叫跟过来的米行伙计在店里登记各类米的价格。自己则和宋明一起,跟随李老鳖去喝酒。
万利酒馆就在北街,就是李老鳖自己开的酒馆,卖相、气势都很不错,很有与前街同福酒楼抗争的架势,难怪同福酒楼钱老板说生意逐渐清淡,原来被这万利酒馆拉走不少客人。
李老鳖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酒是上等的杏花村酒,宾主谦让落座,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之后,自然就又会聊到生意上来。
李老鳖问宋歌:“宋老板,你囤积大米,难道预测今年米价必涨?”
宋歌笑着说:“我不仅能够预测米价大涨,而且还能预测今年大旱!”
李老鳖说:“由此看来,宋老板跑到知县大人、知府大人那里大肆宣传旱灾,是果真有此事啰?”
宋歌笑着说:“呵呵,当然有此事,李老板信不信本公子的话?”
李老鳖摇了摇头,“这将来的事情,我可不敢相信。”
宋歌盯着李老鳖,重重地一字一顿说道:“不信的话,那李家在今年下半年必定破产!”
李老鳖听了,爆发出洪大的笑声,“我李家产业众多,家中资财也有几十万贯,怎么会随便就破产?宋老板的玩笑未免开过了头,有些幼稚了!我看,破产的你们宋家吧?”
宋歌说:“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李老鳖也不含糊,立即说:“赌什么?你说,老夫奉陪就是。”
生死赌约
宋歌站了起来,说道:“好!李家破产的话,你脱光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并且自愿去籍到宋家为奴;而我宋家破产的话,我照样脱光裤子,绕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并且任凭你处置。怎么样,愿不愿意打这个赌?”
李老鳖的小眼珠翻滚,寻思自己李家现在已经有超过他们宋家的态势,而且有女儿和兄弟在宫里,二儿子又在京城打点关系,知县大人也已被自己搞定,难道今年一年之内就会破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要是继续在生意上打压宋家,再加上宋家这小畜生的胡乱行事,倒很有可能破产!这包赢不输的赌,为何不打?赢了的话,李家不仅是鄞县最大商家,而且打倒了宋家,成独霸鄞县的局面,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啊!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拍手道:“好,老夫就依宋老板的赌约。不过,我们还需一个证人,不然到时候反悔,谁说的清?”
宋歌心想正好搞定你,于是说道:“好啊,李老板认为谁比较合适呢?”
“知县牛大人,怎么样?”李老鳖最近花大钱搞定了知县牛万昌,现在正好利用。
“好,知县为一县之首领,正好当做证人!”
“一言为定!”
李老鳖立即吩咐随从道:“快,去请知县大人来一趟。”
……
宋歌和李老鳖都只字未提李大少,两人心里都明白,此时提起李大少,都不会有个明确的结果,反而让场面尴尬,故而都避而不谈。
但是李大少却从伙计的口中得知宋歌来到了北街,并且被老爹请到万利酒馆喝酒,于是带着几个家奴,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酒馆的包间。
李大少一进包间,立即指着宋歌,大声嚷道:“姓宋的,今日我不让你爬着离开北街,我就不姓李!”
宋歌纹丝不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大少兄,你还没请我喝酒,倒是你爹先请我喝酒了!来,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李大少火气上涌,握紧拳头就往宋歌走去。
宋歌轻轻地说道:“李老板,你的儿子好无礼啊!”
李老鳖大喝了一声,“畜生,你要干什么?”
李大少一愕,指着宋歌嚷道:“爹啊,儿子被他打成重伤,您难道就不管了吗?”
李老鳖大骂道:“混账东西,是你自己无理在先,宋老板是替我教训你,让你长见识。好了,退下!”
“爹啊——”李大少哭泣着,“我怎么无理了?我去南街造谣,还不是你指使的!”
李老鳖被儿子说破羞处,涨红了脸,噌地站起来,抬手“啪”就给了李大少狠狠一个耳刮子,“畜生,胡言乱语,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李大少捂住脸颊,看了看恼羞成怒的老爹,对着幸灾乐祸的宋歌,丢下一句话:“姓宋的,老子一定会向你报仇的!”愤愤离去。
宋歌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向李老鳖敬酒,然后一饮而尽。
……
没一会,知县牛万昌带着差役,来到了万利酒馆。
他看到李老鳖居然和宋歌一起喝酒,惊愕了一下,这两个死对头,怎么坐在一起喝酒?但是他也是官场一角色,精通人情世故,当即不动声色,拱手先给了李老鳖,接着立即给了宋歌,满面春风地说道:“哎呀呀,鄞县两位大商家,在一起喝酒,难得难得!”
李老鳖立即站了起来,把知县大人请到了主位上,“父母官大人,辛苦,辛苦,来,来,坐,坐。”
宋歌对牛知县毫无好感,屁股都没挪一下,只是给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宋明倒是站了起来,等待知县大人落座之后才又坐下来。
牛知县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是很快消失,坐下之后,笑着说道:“李老板,叫本官到此,不会只是请本官喝酒这么简单吧?”
李老鳖说:“没有事情,岂敢打扰父母大人百忙?只因宋老板与小民打赌,说小民将在下半年破产,故而请父母大人做个见证!”
牛知县藐视了一眼宋歌,心中寻思:这宋小鬼估计是吃错药了吧,怎么总闹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前两天无缘无故跑到县衙蛊惑鄞县大旱,听说还跑到知府大人那里闹腾了一次,现在又和李老鳖打这个必输无疑的赌约,看来,这小子八成是脑子坏掉了!
但是,这事对他来说,是个局外之人,而且摆明了是自己看着不顺眼的宋歌吃亏,他完全可以幸灾乐祸地看待,不需要发表任何的看法,于是笑着说道:“呵呵,两位大老板杠上了,有好戏看了!那,怎么个赌法呢?”
李老鳖说:“我输了,脱光裤子顺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再入宋家为奴;而若我赢了,宋老板脱光裤子顺着鄞县城墙爬三圈,再任凭我处置!”
牛知县听了,这赌约打的有意思,两人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其实是你死我活的赌约啊!这姓宋的小子对我如此无礼,何不趁此机会,直接把他刷出鄞县,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呢!
牛知县存了这一念之恶,就说道:“两位的赌约,何不让全城的百姓做个见证呢?”
李老鳖问道:“此话怎讲?”
牛知县向李老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待会本官为你们写好赌约。明日午时,你们到前街十字路口,召集百姓前来围观,你们当众朗读赌约内容,请全城的百姓为你们的赌约作证,岂不是更好?”
李老鳖会意,明白要真这样做了,退路完全没有了,即使到时候想要拉关系通融通融,都没有了可能,于是大声说道:“的确是个好主意!宋老板,你以为如何?”
“在下求之不得!”宋歌微笑着说道。
赌约生效
又是一个好天气,万里晴空,阳光普照。
鄞县县城十字街,县学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突然,一阵锣声敲响了人们的耳膜,人们循声而望,只见县学门口的台阶上摆放了一张高大台案。台案背后,站着三个男人,正中的是鄞县知县牛万昌,左边是李老鳖,右边是宋歌,这三人在鄞县,都是属于较牛B的一类人,当然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注目。
人们见有戏可看,都自动围拢了过来,没一会功夫,把个一条街挤得满满当当,估计也有三四百个人得的样子,人挨人挤,把对面马路的小摊子都被挤翻了。
牛知县见人数已经挺多,拿起他亲自拟就的李宋赌约,清了清嗓门,说道:“鄞县父老百姓,现有北街李老板和南街宋老板两人相约打赌,邀请本县当作保人。本县觉得,李宋两人皆是鄞县头面人物,应由鄞县百姓来做证人,才最可靠,故而在此宣读李宋两人的赌约,请在场的各位夫老百姓,当个证人!”
在场的人们顿时相互攀谈,议论纷纷。
牛知县继续大声说道:“安静一下!现在,本县宣读赌约:
赌约
兹有鄞县县民李剑和宋歌,以李剑下半年破产为由相约打赌,败者脱光衣裤,顺着城墙爬三圈,并任凭对方处置。
签押人:李剑宋歌
保人:牛万昌
元符二年四月初八”
牛知县念完赌约,分别给李老鳖和宋歌每人一份赌约,自己手上还留了一份,然后招呼一个衙役过来拿走。
衙役上前接过赌约,用一根红丝绳绑了起来,顺着事先布置好的梯子,爬了上去,一直爬到县学门前的飞檐前,把这个赌约绑在了檐下。
场下的百姓们人声鼎沸,大声讨论着这件事情,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宋歌脑子不是进水就是被门夹了,平白无故的,李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破产呢?
看到赌约挂在了檐下,牛知县对着李老鳖和宋歌拱了拱手,说道:“两位老板的托付,本县已经做好了!嗯,两位,到时候不管谁胜谁负,都有本县的酒喝吧?”说着,他为自己的小幽默,自我陶醉似的呵呵笑了几下。
李老鳖笑逐颜开,急忙拱手还礼,“父母官大人说见外话了,你随时来北街,小民随时恭候,并请父母官大人喝酒。”
宋歌没有再理睬知县牛万昌,而是把赌约一折,往口袋里一塞,对着底下的看客们拱了拱手:“这是宋歌和李老板的赌约,请大家伙给做人证,到时候李老板要是输了,别让他反悔。”
李老鳖也急忙对底下的人们拱手,高声说道:“我李剑也请乡亲们作个证,请大家记住今日的赌约,到时候不要让输者抵赖!”
地下百姓之中有好事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