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主江山:暴君,你出局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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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香熏袅袅,整个凤羽阁空无一人,李公公只觉心中似压着一块大石,登时吩咐丫鬟们到内室瞧瞧。
“回公公,里面没人!”丫鬟战兢回应,李公公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急急走进内室,只见内室空荡无人,根本没有雪女和静喻的身影,李公公隐约觉得大事不妙,正欲回身禀报之时,忽然在方桌上看到一张字笺。
看着手中的字笺,李公公额头登时渗出冷汗。
“糟糕!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公公手攥字笺,一脸惶恐的跑出凤羽阁,一路跌跌撞撞朝云宵殿而去,只留下整屋的嬷嬷们不知所措。
云宵殿,夜离轩静坐在龙榻边缘,双手正握着雪女赠与他的香囊深思,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温和如水的光芒,薄唇不经意勾起的弧度充满着幸福的味道。从不知道爱情会给他带来这么美妙的感觉,只要想到雪女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在自己面前绽放,那颗心便似涂了蜜一样的甜。
就在夜离轩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幸福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李公公的尖叫,那声音高亢且刺耳,夜离轩不禁皱眉,起身时李公公已然跌撞着跪爬进云宵殿
“皇上……皇上不好了!雪妃娘娘她……”李公公气喘吁吁,未待说完,便将手中的字笺递到夜离轩面前,夜离轩眸光骤凛,登时接过字笺
‘雪女被迫离开,皆有不得已的苦衷,君之恋,雪女铭刻于心―――雪妃’
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人无情的抛入深水寒潭,夜离轩只觉那寒意自心底溢出,直至每个细胞都被冻结,再轻轻一敲,碎成一地琉璃,心冷,比冷更冷,心痛,比痛更痛,从踌躇满志到万念俱灰,夜离轩终于尝到了人生至苦,看着手中的字笺,夜离轩的眸子陡然黑如子夜,其间透着的光芒让人畏惧的寒芒。
“这字笺从何而来?”冰冷寒冽的气息自夜离轩身上慢慢溢出,如烈火炙烤的眸光紧盯向地上颤抖的李公公,冰与火的结合使便夜离轩俨然成了地狱的主宰。
“回皇上……在凤羽阁内室的方桌上,当时各司嬷嬷正准备为雪妃换装,谁也没料到雪妃娘娘她……整个凤羽阁空无一人。”李公公据实开口,心底说不出的惋惜和心疼,跟在夜离轩身边这么些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对女人用情,而且至深,可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李公公话音未落,夜离轩已然暴戾离开云宵殿,直奔凤羽阁,手中,依旧握着雪女送给他的香囊。雪女?你真的就这么走了?没有一丝留恋,那御花园的吻又作何解释,朕不傻,你分明是用了心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雪女,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江山。
凤羽阁内,各司嬷嬷依旧呆傻的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待看到夜离轩身影之时,全数跪倒在地,无一人敢吭声。
“雪女!”冰冷的声音蕴含着无数希翼,他多希望这一声可以将心底的人儿唤出来,他多希望手中的字笺只是一个玩笑,可当夜离轩找遍凤羽阁的时候,他的心再度绝望。
“给朕找!!就算找遍皇城每个角落也一定要将雪妃找出来!”顺间的凝滞,夜离轩陡然咆哮,俊颜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眼中透着困兽出笼般的杀气,似是想到什么,夜离轩再度举起字笺
“被迫离开?不得已的苦衷?为什么会被迫离开。;……”夜离轩如梦初醒,登时唤住李公公。
“李公公!传媚娘到凤羽阁!”回想起媚娘幽怨的瞳眸,夜离轩目光寒蛰如针,其间的杀意尽现,若此事与媚娘有关,他以帝王之身发誓,定要媚娘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有那么一刻,他忽然理解楚刑天,此刻,他亦有将媚娘做成人彘的冲动,李公公闻声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跌倒在地。
夜离轩见此,二话没说,大步离开凤羽阁,他等不起,或许只差一秒,他便永远也见不到心中的至爱。身后,李公公只觉头皮发麻,他从未见过主子这般震怒,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
绵泽宫
媚娘眸光空洞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与无名在深巷苟且之后,发髻早已凌乱不堪,她木讷的摘下发髻上的头饰,如瀑的长发倾泻至腰际,回想刚刚自己寡廉鲜耻的抱住无名,媚娘羞愧难当,或许在无名眼里,自己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荡妇,可她又能怎么样?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若让无名救下雪女,他势必会带雪女回来,到时候,一切都迟了,雪女和静喻不会再相信自己,而自己也永远失去了那个男人。
许久,铜镜内的娇颜忽然抿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荡妇又如何,现在没人可以和她争了,雪女死了,静喻死了!她所憎恶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所获得的远比失去的来得珍贵,这就够了。
就在媚娘怅然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不像是无名,待媚娘走出正厅,抬眸间正看到夜离轩一脸暴怒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巴掌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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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叩见……”未等媚娘语闭,夜离轩陡然冲了上去,一掌甩在媚娘的面颊上,媚娘毫无准备,整个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摔倒在地,娇美的面颊顿时红肿一片,上面赫然浮现出五个指印,唇角,鲜红的血蜿蜒而下,媚娘不可思议的看向夜离轩,眼中登时氤氲出一片雾气。
“皇上这是何意?媚娘可有错?”幽怨的声音陡然响起,媚娘含泪水的看向夜离轩,这是夜离轩第一次对她动手,且下手如此之重,丝毫不留半点余地,痛,岂止是脸。
“你自己看!”夜离轩怒不可遏的将字笺甩在媚娘脸上,眼中的寒光带着嗜血的杀意。媚娘无语,举手接过字笺,当看到字笺上的内容时,媚娘心中陡震,雪女竟然如此写,可她分明答应过自己会将所有事情揽在她的身上,不会连累到自己的,媚娘如梦初醒,她忽然后悔,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了静喻。此刻,媚娘心知多想无异,以夜离轩现在的暴怒,她断不可将这件事认下,否则性命难保!
“雪妃走了?”媚娘佯装惊愕开口,眸光不可置信的看向夜离轩。
“别跟朕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朕限你现在将雪女交出来,否则,别怪朕心狠!”夜离轩的眸光如冰雪覆盖,字字含冰,这一刻,夜离轩深切的感受到他不能没有雪女,纵然让他放弃一切都好,他只要雪女。
“媚娘不知道雪妃身在何处,如何交出来?”媚娘狠噎了下喉咙,夜离轩脸上的寒蛰是她从未见过的,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是嗜血的阎王,心,忽然莫名的恐慌。
夜离轩不语,身形陡然俯至媚娘面前,单手狠揪起媚娘的衣领,手掌无情的下落,啪啪的声响盘旋在绵泽宫的上空,久久弥散不去,差不多十几下的掴掌,夜离轩再度甩开媚娘。
“你听着!朕不止一次警告过你,雪女是朕的至爱,你莫要再将她当作水玲珑的替身!这巴掌是你自找的!若再不交出雪女,莫怪朕不念这七年情谊斩了你!”暴戾的声音透着寒蛰的语调,夜离轩赤红的双眼如同燃起的熊熊烈火般越烧越旺,此刻的他,仿佛已经丧失了理智,心里只有雪女。
门外,李公公从没见主子如此待过媚娘,心中暗惊,毕竟相入七年,李公公登时转身朝陋室而去。
“呵……皇上何时念过这七年情谊?在将媚娘压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在享受媚娘给您带来欢愉的时候?情谊?若皇上念及半点情谊,媚娘又岂会在这绵泽宫?生生占着媚娘七年的身子,如今倒划清了界限,在皇上眼里,媚娘是什么?”如水的眸子闪烁着晶莹,媚娘唇角不时涌出鲜血,胸前已被染红,似一朵朵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般妖冶夺目。
死一样的沉寂,夜离轩剑眉紧皱,眸中星点寒光依旧冷的让人颤抖。
“棋子!这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七年前,朕警告过你,不可失心,不得用情!五年前,因为你的无情,朕才在你和静喻之间做出了选择,如今你觉得朕要将你当作什么?”夜离轩的声音依旧冰寒彻骨,攥着拳头的骨节已然泛白。
“不可失心?多么可笑的字眼呵!身为帝王的你又做到了么?既然连你都阻止不了对雪女的爱,任由感情疯长,又有何资格要求我!”媚娘愤然开口,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没有证据,便已定认一切是自己所为,原来无名是对的,静喻根本就是请君入瓮,自己到底还是走进了她们的圈套,不过她不吃亏,纵然是死了,也是以一抵二,她赚了!可唯一让她痛心的是,自己鞠躬尽瘁为的男人,如今竟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朕最后问你一次!雪女在哪里!”心,似被人狠揪着疼,是呵,他的确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彻底爱上了原本只是棋子的雪女,面对媚娘,他该心虚,可此刻,想要见到雪女的渴望已湮没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感情。
“媚娘不知!”媚娘冷冷开口,苍白的脸色透着深深的绝望,闪烁着莹光的眸子狠盯着眼前的男子,她倒要看看,夜离轩是如何斩了她的!她要记住这一刻,果有来世,她情愿断情绝爱,做一块冰冷的石头都好过求爱不得。
“这是你自找的!”夜离轩眸色骤寒,其间的光芒闪烁着如困兽出笼般的幽光,手触及腰际想要拔出软剑的时候,夜离轩方才发现,因为封后大典。他刻意将从不离身的软剑卸了下去,如今,这身上还真没有要人命的东西。
“为了雪女,皇上连防身之物都不曾带在身上了么?多么痴情呵!这里是匕首!皇上不是要杀了媚娘么!动手吧!”凄怆的声音蕴含着太多的讽刺与自嘲,自己与夜离轩何尝不是一样,为了爱,她牺牲的绝不比夜离轩少!
看着媚娘咣当瞥在地上的匕首,夜离轩眸色阴暗,薄唇紧抿一线
“交出雪女,朕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待你!”夜离轩终究不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媚娘可以悬崖勒马,他自不想亲手结果了自己培养七年的左膀右臂,更何况,各国细作都在媚娘的操控之下,若将她处死,势必会混乱一阵。此刻,夜离轩的理智渐渐占了上风。
“如以前一样?媚娘怎的不明白,皇上若有雪女,还可以夜夜与媚娘翻云覆雨么?还可以在雪女的面前,将媚娘衣衫尽褪,纵情狂吻么?可以么?媚娘要的,是皇上的心!若皇上能给媚娘,那雪女死与不死还有那么重要么?”最后几个字彻底将夜离轩的理智崩塌,死?雪女死了?这样的打击有如晴天霹雳般在夜离轩脑中乍响,他此生只爱雪女,只爱这一个女人啊!
嗜血的眸子再度染上赤红的光芒,夜离轩陡然俯身,自地上捡起匕首,一步步走向媚娘,握着匕首的手发出咯咯的声响。
媚娘终于绝望了,纤长浓密的睫毛带着点点晶莹颌了起来,不忍看,不忍看到自己死在夜离轩的手里,爱了那么久,终于解脱了。
刀起,夜离轩毫不犹豫的插了下去,血,自匕首处汩汩流淌而出,夜离轩双目承瞠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名?”媚娘闻声,陡然睁眸,眼前的一切让她顺间呆滞,只见无名正挡在自己面前,左侧胸口上插着的是本该刺入自己心脏的匕首。
“皇上……无名斗胆,求皇上饶过媚娘,此事虽与媚娘有关,却罪不在媚娘一人。”无名乞求开口,丝毫不在意自己仍在流血的伤口。
“无名!你走开!此事与你无关!”这一刻,媚娘如梦初醒,拼命撕扯无名,欲让他离开,为了自己的私欲,她已经对不起无名太多次了,这一次,她当真不想让无名连性命都陪上!
“皇上,属下句句属实,事发之时,无名就在当场!”无名绝然开口,若媚娘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自己本就亏欠夜离轩,如今就算死在他手里,便也是赎罪了。
“事发之时?什么意思?”夜离轩黑眸骤凛,此时此刻,她不相信媚娘,却没有理由不相信无名,在夜离轩心里,无名的忠诚无人能敌,若自他口中说出来,却有几分可信。
“回皇上,十日之前,媚娘曾在冷宫园林与雪妃和静喻会面,她们之间还有契约在手!媚娘,还不将契约拿与皇上!”无名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急急催促媚娘,生死攸关之际,若再犹豫,他不敢保证自已还能挡几刀。
“无名……你何必如此!”媚娘心痛看着被自己一次次伤害的男人,心底的愧疚达到了极点。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无名求你,别再犹豫了!”无名低声乞求,眼中透着从未有过的企盼,媚娘无语,眼泪却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如今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执意要了自己的命,而自己伤了七年的男人却用命护着自己,她糊涂了,这世道是怎么了?媚娘最终起身走进内室,是呵,活着就好,若死了,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待媚娘出来之后,手中攥着两张字笺,一张是她与雪女订下的契约,另一张则是雪女当日给她的自愿书。
“皇上,媚娘的确有罪,但若雪女当真想做大越皇后,便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日雪女差静喻求媚娘放过月晓风,为此,她情愿依照皇上最初的意愿入楚宫当细作,这里是媚娘与之订下的契约,请皇上过目。”媚娘冷冷开口,目光触及夜离轩冰冷的容颜时,心依旧痛的无以复加。爱,已经那么深了,即便在夜离轩举起匕首的时候,眼前男人的名字仍似被烙铁烫上一般无法磨灭。
夜离轩不语,陡然接过字笺,上面的确是媚娘的笔迹,其内容也与媚娘说的并无差异。
“这只能证明你用月晓风的命逼迫雪女!”夜离轩不以为然,随手将契约丢在地上。
“皇上若不信,这里是雪女写下的自愿书,此事雪女主动,并非媚娘有意逼迫!”媚娘随手将当日雪女给她的自愿书递到夜离轩手里。
当夜离轩拿到自愿书的时候,眼中的光芒渐渐阴沉,薄唇抿起的弧度让媚娘顿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涌至全身。
###是静喻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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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媚娘已然被夜离轩甩倒在地。
“皇上!”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媚娘不知所措,一侧,无名见势不妙,登时爬至媚娘身侧,身下的血已经蜿蜒成一条血河。
“这就是你说的自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