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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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睡外头便是了……你……记得要吃了药再睡……身体顾好,千万别给忘了啊……”施佰春还是那可怜可怜滴语调。
房内的欧意如其实醒着,他侧躺在床上,目光从方才开始便直视着门板上倚着的那个黑影没动过。
施佰春还是叽叽喳喳地在门外说着话,欧意如静静听着,听这人扯天扯地胡乱瞎说。
他今日真的对施佰春动怒了,施佰春私下放走欧意折梅的举动令他无法理解。欧意折梅虽算不上最大的阻碍,但也是颗烦人的绊脚石,他从以前到如今不知想过多少次该把这绊脚石去掉,这次好不容易困住欧意折梅,却又让施佰春活活坏了事。
这施佰春不是他的人吗?
为何三番两次坏他的计划?
欧意如的不懂施佰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皆如萧比他重要?
血衣教比他的银甲轻骑重要?
欧意折梅比他重要?
就连每日端水让施佰春擦脸洗手的侍女,或许都比他要来到重要。
欧意如从来没这么心烦过。自从遇见了叫施佰春的这个家伙,他就每日浮躁不安。
一会儿不见她的踪影,就莫名其妙发慌,找着了她,发现她正朝着别人笑,又不明所以地发起怒来。
只要一想及施佰春,自己仿佛都不像自己了,一门心思都只能兜着她转,被牵过来,又牵过去,控制不了,情难自禁。
这便是喜欢上了吗?
欧意如懊恼后悔着。
早知如此,当日将施佰春寻回,便该一掌打断她的心脉,除了这个祸害,让她再无法左右自己才是。
但一想及若真的杀了她,便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听不见她的声音,却又万分难受起来。
欧意如简直快被自己纷乱的心绪弄疯了。
这个施佰春,真是活生生一个害人精。
门外又传来一声叹息。低低地,翻来覆去包含着千种惆怅滋味。
欧意如很少听施佰春发出这样的叹息,他不知施佰春又想起了什么,让这声叹息褪去了轻浮对世界的满不在乎,变得些许沉重。
“下雪了……”门外的人说着。
这句话以后,声音突然停歇,许久不曾响起。
欧意如没听见施佰春说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顿了半晌,还是起身开启房门往外探去。
但见昏昏暗暗的勾月悬在天际,黑夜中缓缓飘落羽絮般的细雪。原本该坐着人的那个地方只留有淡淡的雪迹,而那个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欧意如心几乎都窒了,他不晓得施佰春为何突然失踪,而且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他想到施佰春离开了他,不知去了哪里,便整个人完全慌乱起来。
“小七……小……”
欧意如心急如焚的声音才喊出口,便见到连接药房的长廊那头,拐出了个身影。
那身影听见欧意如着急的叫唤,猛地便抬起头来,朝着欧意如这方向眉开眼笑展露笑颜。
“大美人你叫我啊,让我进去睡了吗?”
施佰春端着去厨房要来的热呼呼酒酿汤圆,三步作两步地又冲又跳,往欧意如跑来。
“……”欧意如激烈的情绪在见着那碗汤圆时瞬间冷却。
他脸色一暗,反手关上房门,又将只差一步便能跨进门槛之内的施佰春阻绝于门外。
“小白啊……美人啊……”施佰春惨兮兮地呼喊着:“外头真的很冷、很冷、很冷啊……你忍心放我一个人在外面睡吗?这样的天,会冻死人的啊!明日若是你出门看我成了冰棍儿,到时可是再怎么搓,也搓热不回来的啊!”
半晌过后,木门“咿呀”地缓缓开启了。
施佰春喜孜孜地连忙进屋,用脚将门给踢关上,在屋里美人美人地叫,高兴这几个晚上不用孤枕独眠了。
“脏死了,别在床上吃汤圆!”
过了好一会儿后,欧意如的低吼再度传来。
施佰春在熙王府里安静了几天,守着她的药房、药锅、药草和收集来的稀奇毒虫,专心致力着欧意如解药的研制。
没出门的几日,都是下雪的日子,下雪天最是折腾人了,以前的旧患会犯,心里头也会因为想起了往事,而不太舒服。
今儿个施佰春头往外一探,发觉天晴了、冬阳探出头来了,便高高兴兴地又戴上她的人皮面具,往外跑出去。
欧意如由朝中回来,还没入门,便见着那抹身影。
欧意如看施佰春虽易了容,但桃花眼还是闪得亮,身形动作也没多做掩饰,才这么一闪而过,使让自己给认了出来。
他沉思了一会儿,挥退身旁的贴身侍卫,扬起轻功跟着施佰春的步伐便急赶直上。
欧意如见施佰春一点戒心也没有,接过之后便拿起调羹将碗里的东西往嘴里送,欧意如心里一急,怕若被下毒那该如何,冲出去前却又想起施佰春的百毒不侵,这才停住步伐平顺气息,继续将身影隐在街角。
☆、第八十七章:尾随
欧意如一直都想知道施佰春在这京都里究竟都在做些什么,但施佰春为人机敏,无论派出什么样的探子,都会被她所识破。
之后人被打晕,抬回来……
只是先前发生的湘王之祸,让欧意如再也放心不下这个人,他没做多想便尾随施佰春身后,想明白这个人在自己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都是怎样过的。
拐了几条小巷,通至繁华大街,施佰春的速度放缓下来。
施佰春拉了拉袄子,探了探怀里碎银,先是笑着跑去树下掷圈圈,跟着和摊贩的女儿有说有笑地,还跑去买了包糖给她。
欧意如遥遥跟在施佰春身后,远得只能见着施佰春脸上的神情,听不到她的声音,他瞧施佰春红润的双唇一开一合地,蹲在地上同那女娃儿一起吃起糖来,接着守着摊贩的汉子也靠了过来,端了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给施佰春。
接着没多久,又有一个提着菜篮十四五岁的紫衣少女停在施佰春面前,施佰春腾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施佰春双目瞪大了起来,见施佰春一下子笑得开怀,和那少女说没几句话,往后头让了让,示意一起走,那少女竟便跟着施佰春离开大树下。
“烂桃花一棵,四处勾人!”欧意如冷哼一声,随即紧张地跟向前去。
因为听不见施佰春和那少女的对活,欧意如不得已只得冒着被施佰春发现的危险,刻意贴近两人些许。一接近他们,这两人的对话便也跟着清晰了起来。
“师哥她没为难你吧?”施佰春说,由于孜非是她六师姐易容的,施佰春只好把在外把师姐这个称呼换成师哥。
师哥!
听见这词,欧意如不禁皱眉。
难道这施佰春又跟皆如萧有了联系。
“非爷对若然很好,谢谢恩公。”紫衣少女羞怯含笑回答。
“恩公恩公地叫,你不会嫌烦吗?”
“恩公便是恩公啊!”少女答道。
“算了,你想怎么喊便怎么喊吧!至于师哥那头,他要是再胡乱来,你就告诉我,虽然我是他师妹,不过绝对不会偏帮他的!”施佰春也是笑着。
不远处的欧意如见着这幕,眼神顿时冰冷起来。
“奇怪……若然……你怎么高了一些啊……”施佰春纳闷地道:“我记得在当阳城看到你的时候你才到我这里而已……”施佰春比了比高度,再看看若然。
若然掩嘴笑了笑。“真的吗恩公?莫非若然长个儿了?”
施佰春恍然大悟地道:“对啊,我都忘了你才十来岁,是会长个儿的。”
“恩公自己也才十来岁,怎么讲得好像若然年纪多小似的。”
“我今年可十八,姑娘你多少啊?”
“啊,恩公十八了,若然以为您才大我一两岁罢了!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十八呢,倒像只有十六!”若然惊讶地说着。
“是吗?”施佰春摸摸自己的脸。难怪在外头见了人,无论谁都在公子啊、壮士啊的前头加上一个小字,原来自己看起来没原本的年纪大啊!
施佰春顿了顿,才啊了声:“我晓得了,一定是因为药浴的关系,让我长得嫩些老得慢。”
“恩公,什么是药浴?”
“药浴是用来做药人的。”施佰春说。
“药人 ?'…'”若然显然听迷糊了。
施佰春挥了挥手笑道:“听不明白便算了,有些事还是不明白的好。”
她转了转念头,又朝若然咧嘴,露了个大大灿笑,喜孜孜地道:
“多亏你的提点啊若然,你这番话又让我想到了个好主意。长得慢、老得慢,不知是多少姑娘家的心愿,倘若我能做出种药,让人抹了擦了便不会继续苍老垂皱下去,那铁定会轰动京城、风靡万千少女、最后甚至举世皆知啊!”
“啊?”若然有些不太明白地偏了偏头,疑惑着。但看小春如此高兴的模样,便道:“珍珠虽然不懂,但只要恩公肯做,便一定会成功的!”
“走了走了,咱们快回春波楼,我也好久没看见师哥了,不知她有没有想着我这个师妹。”她拉着若然连忙往街上走。
“非爷每天都念着恩公的名字。”若然说。
“真的吗?”
“嗯!”若然用力点头。
她这一点,说不出可欢喜了。有人想着她念着她,心里就暖如夏日骄阳。
一顶轿子从街角来,转个弯要绕进巷子里去,前头两个轿夫本想出声请这位挡了路地白衣姑娘让路,嘴巴都还没开,欧意如头一个转过来,冷冷地看了轿夫一眼。
轿夫顿时瞧出生得万分漂亮的白衣人是谁,跨进巷口的脚硬是拐了个弯差点打结,轿子一歪,里头的达官贵人在轿子里头一撞“唉呀——”地叫了声,轿子和人便飞快逃得远远,连半刻也不敢多做停留。
“哼!”
然而此时,十几步外,还有个也是想着念着说不出的人,只是人家跟了她大半条街了,她却全然没注意到。
欧意如冷然看着施佰春与他人有说有笑,心里像是被什么拧过碾过一样,非常地不顺,十分地不快活。
平时在他面前就美人美人地喊,他还以为施佰春眼里只看着自己一个人。
谁知道,原来这人对任何一个认识的,都是摆出这般灿烂的笑面。(人)
“该死的施佰春。”
欧意如那个呕啊,简直非言语可以形容。
他拳头握得死紧,忍着冲上前去将这棵烂桃花拖回府里关起来、锁起来,有种不想让任何人碰触到她的冲动,可是他仍放任施佰春和那名少女这样一路走下去,想看看说不出究竟还有哪一面,自己未曾见过,
心里头不快活,一口气闷着,欧意如左一声冷哼,右一声冷哼,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简直就是生人勿近,近者找死,冰冻三尺。
欧意如又将视线放回施佰春身上,见佰春和那年轻的站娘走远了,便加紧脚步赶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施佰春走到春波楼门口,她和若然一路有说有笑地,相谈甚欢。
☆、第八十八章:吃醋……
这时突然有个身着紫色锦衣华服的男人从春波楼里飞奔出来,在说不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猛扑到她身上,把说不出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
男人,居然是个男人!
欧意如看得当场青筋爆裂,手里暗器已然在握,下一刻便要发出,让这对奸夫淫妇尝点苦头。
施佰春微微一笑,道:“哥,大庭广众的,你这可不好看啊,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欧意如远远听见他们对话的内容,虽然立刻停住急发的劲力,但影子针已经发出。幸好灌在针上的力道被他收得差不多,针射出没几尺,便无声无息地掉落地上。
施佰春耳朵异常灵光,似乎听到了空中有什么声音传来,疑神疑鬼地四处望了望。
欧意如见况立刻将身影隐入大树之后,没让施佰春发现。
只是方才那一仓促收劲,内力反弹震得虎口发麻胸口闷疼,欧意如咳了声,这才惊觉自己怎么失了分寸,从跟踪施佰春以来就沉不住气、频频犯错,平日的冷静自持全不翼而飞。
施小七……
欧意如咬牙切齿。
铁定全是因施小七,自己才如此方寸大乱!
“死丫头,你说隔几日就会来,你这可是隔了十好几日才来?”
欧意如听得那男人带着怒腔说。
“师哥啊,我不是跟你说我还有事吗?自然是得空了,才能来看你啊!你以为我每日都像你这样轻松吗?”
“没良心、没良心,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男人故意做恼怒的捏了捏施佰春的鼻子。
这过分亲昵的动作,然欧意如的拳头又紧了紧。
施佰春抬起头来,望着男人,坏心的挠着他的胳肢窝。
两人就这样若无旁人的在春波楼前打闹起来。
过往的人群指指点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看那牌匾上写着的春波楼三字,便是不屑里带着笑、笑里带着不屑。
此处可是名震京华的妓院啊,妓院门口上演的,不用深想也知是哪些戏码。
在男人和施佰春一来一往对话时,欧意如才仔细瞧清了那男人的脸。
这一瞧,当下如同一盆冷水往头上浇了下来,叫欧意如浑身上下全冷了。
春波楼,这他所不熟悉的青楼之地,意外地,却出现了一个不陌生的人。
韩孜非,血衣教左护法,皆如萧最得力的助手,那日就是这人将他欧意如从熙王府劫出来,随后被那混蛋种下那无解之毒。
欧意如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看着施佰春亲昵地叫着那男人作“师哥”,欧意如紧握着拳头,背后湿凉成一片。
这施佰春到底忙着他多少事情,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韩孜非的手段比皆如萧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这韩孜非比皆如萧要大上许多,施佰春的大师兄是皆如萧,那么这韩孜非是她哪门子的师哥?
这施佰春,到底有没有对他说谎?
欧意如想起那日施佰春对他的誓言。
施佰春睁着那闪亮亮的桃花运对他欧意如笑嘻嘻的说:“我施佰春就是骗神骗鬼也不骗你……”
好一个骗神骗鬼也不骗我!!欧意如一拳打在粗大的榕树干上,树干上赫然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
施佰春听到动静,疑神疑鬼的超树这边看来,只是她转头的那一瞬间,欧意如早已离开。
回熙王府后,欧意如立刻把手底下的人叫来,调出有关春波楼的卷宗,最后却意外得到了几个名字——兰姬、施文、施佰春、皆贺、皆如萧、皆如城、欧意冰、韩孜非。
原来那春波楼居然是血衣教的秘密据点,这堂堂血衣教的右护法居然在天子之城开机妓院,不知道寓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