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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38部分

小说: 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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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姑娘家的房里男人不能留,你待着做什么呢,同我一起出去吧!”施佰春停下脚步,回头对欧意如说。

欧意如这才和施佰春一起离开安置若然的客房。

走离客房没多远,前头的施佰春突然停下脚步,立在长廊上。

“……”欧意如沉默着。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施佰春转过身来,淡淡笑着,看着欧意如。

欧意如一张脸忽然失了血色。

“你没话说啊……”等了半晌等不到他回应,施佰春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其实你也晓得现下的我只想知道什么,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只好问了……”

施佰春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疲惫,她凝视着几步之遥的欧意如,缓缓道:“我姐……是不是你杀的……”

“……”欧意如不语。

“小白不欧意如,你得回答我这个问题。”施佰春喃喃地道。

“……不是。”欧意如回答。不是他所杀,只是难逃关系。

施佰春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

“你不信我?”欧意如问。

“现下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施佰春说不出口,遂止了言语,转过话题道:“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让我带我姐回来。这种事情对王府而言总是晦气,过两天我挑了个好日子,便会把她葬了,还你一个干净。”

欧意冰对施佰春而已已经不是师姐,而是姐,她施佰春的亲姐姐……

“小七,你应该信我。”欧意如往前,抓住了施佰春。

施佰春一个颤抖,强烈的恶心袭来,她奋力甩开了欧意如的手,眸里、眼底,尽是伤痛。

欧意如望着被施佰春挥开的手,胸口窒着,难受万分。

再也抓不住了……

他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他再也留不住了……

施佰春退后两步,不与欧意如正面冲突,只是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春波楼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欧意如无法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春波楼虽然大部分人无辜,但里头确有小部分是血衣教渗入的密探,欧意如的确为了逼出那些人,而下令灭了春波楼。

“啊……我忘了提醒你,就算不是你杀的,但因你而死,也和你亲自下手差不多。我猜……或许是你叫了些人……动手……”

欧意如怒吼了声:“你该相信我的!”

施佰春又笑。

在欧意如看来,那是十分难看的笑容。硬扯出来的,和哭差不多。他最讨厌看着施佰春如此地笑,这让他心痛、让他不快、让他阵脚大乱、让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七,说、说你信我。”欧意如急切地望着施佰春。

他希望施佰春能相信他,谁都可以不信他,但是施佰春不能。

施佰春是唯一一个,得知道他所有心思的人。

施佰春应该了解他。

欧意如焦急迫切着,心里难受,眼眶也热了起来。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令他如此受罪,扰乱他所有的心绪,他还得迁就这个人,向她解释一切?

欧意如早已不明白自已是怎么想的了,自从他陷入了这个叫施佰春的人所织就的密网里起,自己的心就只为了这个人而跳动。

“小七……小七……”欧意如眼眶红着。为什么小七都不说话?

施佰春挣扎了许久,明明事实只差一步就呼之欲出了,答案虽然朦胧,隔层纱,却还是能看得到几分真实样貌。

就算这样,这个人也要自己相信他吗?

自己以前,就是太相信他了呀……

“小七,小七说你信我!”欧意如嘶吼着。

欧意如不明白自己心底怎么这么难受。施佰春不过只是笑得难看了,不让他靠近了,他的胸口便似快被撕裂般,痛苦得无法遏抑。

“你要我信你……我便信你……”施佰春最后还是笑了,只是她笑得惨淡,笑得酸楚。“最后一次……我信你……你千万别骗我……”

说完话后,发觉自己目前无法冷静地侍在欧意如身边,施佰春无奈地转过身,步步离开。她越行越远,直至离开长廊,消失在欧意如面前。

被留在原地的欧意如却无法追上去。

施佰春最后的那一句“你千万别骗我”便是动摇了,她只是口头上说信任,在心里的某个地方,却早已不愿相信他。

云倾又想起当初他与施佰春重逢,施佰春知道他曾经觊觎她的心窍血时也曾这样,他一往前,施佰春便直直后退。

☆、第九十四章:逼问

不想让人碰了,便不会让人碰了。

不想对他笑了,便不再展露笑靥。

那种嫌恶的神情,直刺入欧意如心里那向来只坦露予施佰春,不加以防备之处。

重重的一击,让欧意如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再也见不着一丝光芒。

欧意如如今才明白那日春波楼内血衣人所说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他踏错了一步,而今就要失去施佰春了。

当施佰春不再让他触碰、不再和他说话、不再对他笑、不再赖在他身上对他撒娇,那他以后将会如何?

从前未曾遇过这样牵系自己心绪的人,只觉得活着便是活着,闭上眼便什么也没罢了。但遇上施佰春后的他却爱上两个人在一起的滋味,醒着,是好的,见到身旁睡了一个猛打呼噜的人,心里头便暧暧的。

欧意如无法想像,无法想像自己失去这个人的模样。无法想像这个人离去,孤独再度回来时,自己会怎样……

他慌着、急着、难受着。

施佰春不理他了。

春波楼事件后施佰春愈发愈少说话,有时她只是盯着药锅,有时盯着若然,但当她认真地盯起水井里的水来时,王府里的侍女们便也会紧张地盯起她来。

怕她想不开跳下去。

这时施佰春总会扯扯笑,摆摆手,又回到药房里去。

发生那件事后施佰春借口药快成了,便住在药房里,而若然更是被施佰春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那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儿终日就缩在墙角,只有喂药和用饭时肯走出来些,其他时候则是不言不语地看着门口。

若然偶尔见欧意如过来看看施佰春,便又会知惊弓之鸟似地开始尖叫。

施佰春曾经不止一次告诉欧意如暂时别过来了,然而欧意如却像防着什么似地往若然那处看去,直到施佰春的脸真的难看起来,欧意如才转身走开。

而那时欧意如的脸,通常比施佰春更难看。

这天一大早,湘王府派人来拿解药。

施佰春把昨晚就搁在若然身后药柜里的白色药瓶给了那名太监老公公后,又专注回欧意如的解药上。

黑褐色指尖大的小药九,弥漫着浓浓药味,这是她花了无数精力才做出来的解毒丸,专化紫豪丹的毒性。

只是,离完全成功还差那么一点。

以毒攻毒的解药对身体而言伤害非常之大,远远超过她之前做给欧意如的那两味药。欧意如服下这些药后虽然可以解了紫豪丹,但剧毒也会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身体落下病根,比如今更加虚弱。

想到这,施佰春也不得不佩服起他大师兄来,这世间能令她神医施佰春头疼不已的人物,除了她这大师兄还真没第二人了。

施佰春跟着拿了个大碗,把制好的药丸全倒进去,跟着举起左手放在碗上,抽出那削铁如泥天袭匕首,咬住牙缓缓地往手腕上一划,只看见肉绽了开来,鲜血渐渐地冒出往大碗内流去,而后血越出越多,活像一条蜿蜒小河汇聚到盛着药丸的碗里。

直至血液漫过药丸,将其完全淹没,脸色苍白的施佰春这才抹上金创药,拿条帕子将伤口牢牢扎住止血。

泡在血里的药丸慢慢将珍贵的药人血吸了进去,涨大成两倍,呈现出湿润的黑红色泽。

施佰春懒得等了,便将手贴在碗旁输进真气,利用内力将药丸内的水给蒸干,然后拿了欧意如在用的天青色的琉璃瓶出来,一颗一颗地细心将化成了暗红色的解药放入瓶中。

如此一来解药便算完成,接下来,等交给欧意如,便再也没她的事情了。

施佰春晃着瓶身,这样想着。

抬头,见天清气朗,出了个大太阳,是冬里难能可贵的好天气。

回头,若然还是瑟缩着躲在墙角望着门外,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

施佰春真是觉得不忍了,便走向前对她说:“若然,今儿个暖和多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若然不说话,只是抬头恐惧地仰望着她。

施佰春柔和地笑着,慢慢地搀起若然的手,也不敢过于用力,就只是轻柔地扶着她,稍微揽着她的腰支撑她身上泰半重量,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往外头走去。

本来外出时,施佰春就爱戴着人皮面具去胡闹的,今天没了那种心思,省了面具,这才发觉无论走到哪里,那些个和她说过话吃过饭的街坊们,没一个认得她了。

施佰春和若然一路往春波楼那方向走,然而到不了春波楼,她们便在河畔坐了下来。

今天是大年夜,明儿个便是年初一。

街上四处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忙着过节的人。

施佰春拿着包糖吃着,也给若然塞了两颗。本来以为,今年可以一家人团圆,围着桌子吃顿午夜饭的。她甚至想好要拿什么借口带欧意如一起回去,就在以前的施家大院,把所有烛火都燃起来,驱尽春水阁的无尽黑夜,好好地,和自己最亲的人,用上那么一餐饭……

原本,都这么想了好的,就在今日这个难得的晚上。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情的话。

“若然,我真的想回罗莎谷了。我觉得外头还是不太适合我,人心藏得太深,谁也没办法看清楚谁……”

施佰春闭着眼躺在河堤旁的长坡上,迎面吹来的风微冷,但她却想把自己冻僵了也好,脑袋僵了,便不用逼自己想这些事情了。

“若然,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是谁杀了春波楼那些人,谁放了火,谁杀了我姐……”

施佰春想起那日就是在这里,她晃够玩够了,突然一个转身布袋套下来,等布袋揭起时,令人惊喜的,她碰着了她十多年未见的姐。

她姐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她没见过那么温柔的人,当年她娘对她都没那么温柔。

她喜欢这个姐的,因为这个姐也喜欢她,拿她当宝。

她在药房逮到昏天黑地忘记吃饭时是六师姐为她送饭,大师兄在她身上种毒时,六师姐为她到处找草药助她解毒。

☆、第九十五章:势不两立

如果没有六师姐,她施佰春说不定已经死在药罐子里了。

施佰春也还记得被姐抱着的感觉,和欧意如的不同,姐是那种牢牢的、温暖的、软软的但很可靠的。

若然一直不说活,只是嘴巴偶尔张合,喃喃自语地望着无云的天空。

想着姐的好,施佰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疼痛,她一把揪住若然的衣袖,往她靠近,几乎贴着她的脸问道:“若然,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姐,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那么狠心,灭了春波楼那么多活口,一个也没有留?”

若然被施佰春突然的靠近惊到,原本安坐在长坡上的她慌乱地挥舞着手推开施佰春,连连往后爬去,害怕与施佰春接近。

“若然,告诉我——”施佰春一把抓住若然,将她拉过来,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晃动着她。

“告拆我,是谁杀了我姐——”施佰春想到师姐死去时,浑身被烧得焦黑的模样,就再也掩不住怒气,吼出了声来。

“你说,是谁杀了我姐,是不是欧意如,是不是熙王欧意如——”

施佰春的声音回荡在寒冷的风里,尚未散去,便听见长坡上多了阵衣袂震动之声。

施佰春抬头,只见柳树之下,那抹白色的身影孤寂独立,被风震得翻飞的白衣发出声响。

那个人,欧意如,脸上浮现淡淡哀伤,琥珀色清澈透明的双眼望着施佰春,眸子里带着说不出口的悲戚。

“啊——”若然随着施佰春的视线瞧见了那晚的白衣人,她又惶恐地大叫起来,往和欧意如反方向之处——波光闪烁的河面上奔去。

“若然不要!”施佰春追了几步路,好不容易抓到若然,她立刻将若然紧紧抱住,慌乱地说:“我不逼你了,你别怕、别怕!”

欧意如哪容得别人依偎在施佰春怀里夺去原本该全属于他的东西。

他跃下斜坡,银峰剑笔直地指着若然、更是指着她身后的施佰春。

若然害怕地哭了出来,又抓又叫地,将施佰春裸露在外的手背抓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杀人了、杀人了!”若然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你什么也无须问。”欧意如淡淡地对施佰春说:“我取了她的性命,一切便灰飞烟灭,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了。之后我们就能恢复以前的日子,你像以前那样待我好,我也像以前一样喜欢你的笑,忘了这一切,重新来过……”

欧意如的剑横过,剑光一闪,往若然脖子上划去。

“啊——非爷——非爷——”若然叫得凄惨。

哐啷地一声,欧意如的剑在瞬间被人制住,他冷冷地看着挡住他银峰剑的天袭匕首,也看着一脸漠然失去笑意的施佰春。

“原来,你说信我,是骗我的……”欧意如淡然地说,声音却透露了他心底的情绪,带着微颤。“你从来……就不曾相信过我……”

“我和你不同,死的那个人是我师姐,待我最亲的师姐!!”

“是、血冷心冷的欧意如怎么和你相同,我和你不同,就算死尽天下人,我也不觉如何。”欧意如讽刺地说道。“欧意如可以亲手杀死生他的人,而你施佰春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跟欧意如划清界限!!”

若然叫着,突然,凄厉的呐喊之后,开始乱语起来:“白衣人、白衣人杀了非爷!砍下来,头断掉了——断掉了——”

若然仍是大吼大叫着,一下子时空置换,模仿起那日孜非的语气说话:“你娘害我们害得这么惨,痛失挚爱与亲人难道还不够?小七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晓得,别对付我家小七。”

一下子又呆呆然地仿着欧意如的语调木然开口:“你不懂,施佰春是我的解药,她施佰春是我的解药!”

若然说完后发了疯似地狂喊狂叫:“啊——剑落下来——全都是血——都是血啊——小蓉蓉姐姐的头断掉了,好多白衣人,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施佰春周身突然剧烈一震,那强烈的颤抖传到剑上,让剑刃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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