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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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用力的摇着头,不许自己流出懦弱的泪水,可泪水仍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自己留恋的人和事了,自己可以死,却不能让镜月也死去,她还那么小,还有人生那么多的美好没有尝试过。
苏紫衣用力的咬着下唇,直到下唇渗出血迹:“奇迹不会屡次发生的,也许我这次死后,再也活不过来了!”
炎若辄神色一紧,伸手轻轻的拂去苏紫衣脸上的泪,勾起苏紫衣的下颚,紫色的双眸始终盯着苏紫衣唇上的血迹,低声脉脉私语道:“别怕,便是不能成功,死--我也会陪着你!”
苏紫衣侧头甩开炎若辄的手,转头看着那亮黄色的棺椁逐渐变的透明,贝齿更加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星眸里被泛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炎若辄轻声一笑:“别咬了,我是不会碰的!”
在苏紫衣转过来诧异看着自己时,炎若辄接着道:“我知道我给你的那二十二个黑风护卫里有二十一个是死在你的血液上,四年来我一直阻止你接近任何药物,但是我相信你苏紫衣若想制造迷药,根本不需要炼制,你曾经只是通过正常的饮食,就能在自己的身体里配制过最温和的解药,用你的血液配置迷药有什么难?”
苏紫衣挑了挑眉,原来是二十二个!
“是!”苏紫衣点了点头,用力的眨眼,将眼里的泪水挤出,出口的声音依旧清冷:“四年来我每日都会食用你送给我的胭脂水分,那里面的返元露和我每日食用的鱼汤会致人昏迷,我每日的亥时都要挺过那一个时辰的嗜睡期,一直到四年后,血液变成了迷药,只不过这种迷药需要加温挥发后才能有效果,所以当初我杀黑风护卫时,是将血滴在火堆里的!”
炎若辄挑了挑眉,苏紫衣如此冷静的陈述,和她刚才流泪时的脆弱判若两人,没来由的心里涌上一股不安,伸手插入苏紫衣的指间,牢牢的握住,便是如此,心底仍有股莫名的心慌。
苏紫衣星眸缓缓的眯了眯,随即撇了撇嘴角,接着道:“我用力咬唇,不是为了引你碰我的血,而是我想流泪,眼泪挥发的快,但是必须是近距离才行,就像我们现在的距离!”
苏紫衣抬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炎若辄,炎若辄应声倒在一侧,苏紫衣随即松了口气,快速的坐起身子,隐忍了如此之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苏紫衣要起身离开棺椁,可与炎若辄十指相扣的手却被他握的死紧!
炎若辄全身无力,深紫色的眸子却始终锁在苏紫衣脸上,带着贪恋,带着不甘,带着深深的不舍,带着宁肯舍去天下换执子之手的恳求--
苏紫衣拽下腰上的玉佩,抬手打烂了其中一个莫诺神像手里的图腾灯,整个棺椁上的黄色光芒瞬间消失了。
苏紫衣转而低头看着另一只被炎若辄握住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坐在棺椁里,低声如自语般道:“我曾经想过无数次,真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会怎么做?你杀了那么多我至亲的人,你该偿还的有那么多,我即便将你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还你欠下的债。”
炎若辄紫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苏紫衣单手抱住膝盖,仰头倚在那棺椁边上,看着那雕刻着梵文的青石顶,嘴唇蠕动了片刻才接着道:“我更希望你在那之前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别落在我手里,我不知该如何处置你,因为你也曾是我至亲的人,如果那天我没跳进火场救下你,我柳家仍旧会被全家处斩,可小师妹却仍会天真纯净,师傅、师母不会痴怨成疾,三个师兄仍旧嬉笑无度,冷成古全家仍旧是三品大将世家,所以--,错的是我还是你?该受惩罚的人是我还是你?我想过时间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不会跳入那火场?”
苏紫衣轻声一叹,似乎听到了另一声叹息,侧头看向炎若辄,他依旧睁着眼无力的看着自己。
苏紫衣再次抽手,他的大手已然无力的放开,苏紫衣收回的手握成拳,许久--,缓缓抬手放下他手臂上撸起的衣袖,遮住了那满是疤痕的手臂,随即起身,一跃下了棺椁。
苏紫衣快速的解开如墨的穴道,又解开了如墨身上的绳索,如墨感激的看了苏紫衣一眼,冲苏紫衣微微颔首。
苏紫衣转身去解令狐婉萼的穴道,等解开令狐婉萼的绳索时,刀刃入体声让苏紫衣猛然回头--
如墨将手里的剑刺入了棺椁里,拔出来时带出了喷散的血迹--
“不--”苏紫衣惊呼一声,冲过去一掌推开如墨,看着棺椁内胸口涌着鲜血的炎若辄,上前将他扶在了怀里:“炎若辄--,你有没有事?你怎么样?!”
炎若辄勾唇轻轻笑了,张了张嘴:“你眼里……这个时候……有我!”
苏紫衣用力的点了点头,许久才开口:“是!镜月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炎若辄努力的抬起右手,掌心里一个蠕动的肉虫,艰难的开口道:“拿着……”
令狐婉萼扶着如墨站在一侧,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炎若辄用力的按下棺椁的一侧,头顶的石壁上开了一个不大的方口,能看到外面蓝色的天空上飘着白云。
“走……”炎若辄冲苏紫衣道,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受惩罚,不可以是她。
如墨上前拉住苏紫衣便要往外走,被苏紫衣用力甩开,苏紫衣转身看着炎若辄,眸子里泛着泪,询问在眼里晃动却始终没出口。
可炎若辄看懂了,只有棺椁受力,这个方口才能打开,而对自己来说,已经不想出去了,这一刻,只有一个问题:“幕风--,时间重来……,你还……会不会去……救我?”
苏紫衣眼角的泪不知何时滑落,深吸一口气:“会!”
“走呀!”如墨拉着苏紫衣道,无论如何要先将苏紫衣送出帝陵。
苏紫衣将手里的肉虫递给如墨:“这个一定要交给巴尔东,只有这个能救的了镜月!你们走吧!”
苏紫衣说完转身看向炎若辄:“我要找段凛澈!”
炎若辄摇了摇头,缓缓的躺下:“帝王棺椁……的门,关上了……就打不开的!我没有多少……力气了……,再不走,就走……不了……”
苏紫衣一愣,心瞬间跌入冰窖,段凛澈在这里,自己不可以出去--
令狐婉萼焦急的看着苏紫衣和如墨,这个弟弟,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说先救苏紫衣就绝不会改变主意把自己先送上去,令狐婉萼暗恨的看着苏紫衣,焦急的声音里透着怒意:“你先上去吧!”
如墨伸手想强行带走苏紫衣,却被苏紫衣快速的闪过,如墨干脆伸手将手中的肉虫递给苏紫衣道:“大哥说过,让我保护你,你若不走,我也不会离开的!”
头顶突然哗哗的落下大堆的泥土,令狐婉萼惊恐的尖叫着,苏紫衣和如墨仰头看去。
那通往方口的旁边,突然推开了一块青石,泥土就是在那里掉落的,显然是一个另开辟的土通道,随着通道里的泥土落尽,里面探出了一个人,那人灰头土脸、湿漉漉的身上沾满泥泞,当真狼狈的要命,只是那双凤眸在看向苏紫衣时,带着繁华落尽后的涟漪,唯一且历久弥新--
转眼又一个四年!
今日是四年前瀛成皇后失踪后被皇帝找回来的日子,四年前煦熙皇帝历尽千辛将掉入寒泉的皇后找回来后,凤撵自整个京城绕了一周,皇帝下旨整个大夏朝同庆三日,当日被定为朝庆日,普天同庆!
苏紫衣一直以为段凛澈会换一个身份再娶自己,毕竟那样才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入宫为后,省去了许多麻烦!却没想到段凛澈从南贺国当着群臣的面高调认下自己,直接封镜月为长公主,一路回到大夏朝京城时,每经过一个地方就建一个祈福亭,说是为感谢上苍让自己平安回来,实际是做给天下人看,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皇后他是认定了!
回到大夏朝到现在四年了,至今仍有朝臣以皇后失踪四年、是否保洁不敢妄断为由,不断上折子让自己退去皇后之位的,段凛澈的答复就是直接将上折子的人发配边疆,便是每年都有一批人因此去了边疆,可这折子还是没断过,只是方式换了!
苏紫衣端坐在主坐上,看着周围七嘴八舌的命妇们,议论的不过是三年一度的选秀应该开始了,之前战乱给荒废了,如今天下太平,也该提上日程了。
在场的命妇各自都憋着劲,如今皇上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怎么着也该添妃子了!再者皇后除了一个镜月长公主,就没再有孩子,若是能入宫有了子嗣,皇后之位不是手到擒来!
童茵脸色很是难看,身材已经长得比莫兰还高了,俏丽的小脸上怒气已经很明显了,这些个人当着自家娘娘的面如此讨论选秀的事,推荐着各自的女儿,分明是不将娘娘放在眼里,从南贺国回来后,为了去掉血液里的迷药,娘娘四年来几乎足不出户,但不等于娘娘是好欺负的!何况还有自己呢!
镜月进来时,似带着扑面的欢愉爽朗,小小年纪就有了继承自母亲的绝美五官,偏偏那对凤眸像极了段凛澈,笑时凤眸一眯,一脸的古怪精灵。
初时,为了堵住天下人对镜月血统的质疑,段凛澈特地在封禅时为镜月验亲,一道道繁琐的程序后,将镜月由长公主又封为无忧长公主,定下了镜月的血脉,后来镜月越长越像段凛澈,根本就无人怀疑了!
镜月一进屋就转圈看着周围的命妇带来的女儿们,八岁的娃娃小嘴依旧粉嫩嫩的,张嘴时先就笑开了:“这些都是要来给我父皇当妃子的吗?”
这样大刺刺的问话,让在场的少女们都红了脸,镜月偏偏不死心,从头开始一个一个的逼问:“你是想入宫,给我父皇做妃子的吗?”
哪有女子会厚脸皮的应是,只羞臊的摇着头。
镜月一脸遗憾的皱着眉头,随即轻声一叹:“原来你们都不想给我父皇当妃子呀!魏公公--,把这些个女子的名字都从秀女名单上去掉,人家都不愿意,父皇干嘛要强人所难!”
魏公公听到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便一个箭步冲了进来,看小祖宗似的看着镜月,不停的应声道:“奴才明白!”转身摆手叫来身后的小太监,逐一记下了那些刚才一脸含羞此刻一脸煞白的少女们的名字。
小太监有些犹豫,魏公公怒瞪一眼,通过以往的经验,凡是镜月公主决定的事,再荒谬,皇上也会赞同的!
段凛澈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进门时在门前站了片刻,含笑的看着苏紫衣起身看着自己,每次看她站在不远处,只要自己靠前就能将她实实在在的拥在怀里,段凛澈便觉得心里满满的,一天的困乏和见不到她的空虚都被她一颦一笑填满了。
周围的命妇们躬身施礼声,少女们钦佩爱慕的眼神,伴随着一声声短暂的轻叹,在大殿里回响。
段凛澈视若无睹的走上前去将苏紫衣拥在怀里,虽然这四年因为苏紫衣身体的关系,两人当众同时出现的机会不多,但是每次无论什么场合,段凛澈就没有让苏紫衣单独坐着的时候。
将苏紫衣拥在怀里,深深的嗅着她的发香,低声在她耳边问道:“月事好了没!”
苏紫衣脸色一红,在这里问这个问题,太:“无赖!”
“想你了!”段凛澈拧着眉,侧身之际托了下她的臀,让她感受到自己宽大衣袍下坚挺的想念,随即转头一脸威严的道:“平身--”
“父皇--”镜月敢作敢当的冲向前,小脸上带着挑衅道:“我将这些姐姐们的名字从秀女名单上剔除了,人家都不愿意嫁给你!”
“秀女?”段凛澈拧着眉,转头询问的看向苏紫衣:“谁说要选秀女的?!”
“我老姥爷!”镜月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自从皇祖母以出家为尼为由周游天下后,老姥爷整天就想着如何给娘填几个堵,这次自己绝不会帮他掩护了!
“永安侯?!”段凛澈拧起眉头,转身就要往外走,自己说过无数次,牵扯苏紫衣的事,绝不会轻饶,他还顶风作案,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将他怎么样吗?
周围的宫女们看着一贯沉稳有度的皇帝,此刻如盛怒中的狮子般迈步往外走,各个大气不敢出,也不知谁碰了下桌子,茶杯咕噜噜在桌子上滚了几圈,段凛澈猛然顿住脚步,转身转圈扫了一眼。
那一眼的凌厉让周围的命妇们都不自觉的屏着气,瑟瑟的站在原地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传朕旨意,从今以后,未婚女子不得入皇宫半步!”段凛澈冷冷的下完旨,随即怒声:“滚--”
命妇们紧忙带和女儿们夺门而出,有不小心摔倒的,顿时咕噜滚了一片,镜月捂着嘴笑趴在了地上,段凛澈走过时抬脚踹了下镜月的屁股:“还不去告诉你老姥爷一声!真要父皇将他们一家派遣边关吗?”
镜月心知肚明的伸出手,躲开苏紫衣的视线,在段凛澈身侧低声道:“出宫令牌借我几天!”
“干嘛?!”段凛澈捏了下镜月细滑的小脸,宠溺的问道。
“我去找陆青逸玩,不会有事啦!”镜月一把夺过令牌,转身跑了出去。
段凛澈转身又折了回来,冲苏紫衣张开手臂,不等苏紫衣走过来便上前用力的拥住她,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喃喃道:“我这次一次性解决纳妃的事,你怎么奖赏我?”
“一次性解决纳妃的事?”苏紫衣诧异的看着段凛澈,对上他凤眸里的自信,勾唇一笑,手自他领口探入,双手左右一分,抬指在那点上逗弄着,脸上如他一般严肃着道:“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就这样!”段凛澈挑眉若有所指的看着她,眼里燃烧着似火般的热切。
苏紫衣点了点头,随即无奈的道:“可惜--,我有了!”
“不可能?!”段凛澈气急败坏的怒道:“我一直都很注意的!我每次都用的双……”随即用力的咬了下舌,上个月被她勾引时忘了这茬了!明知道她是块好地,自己怎么就不小心点,又要等三个月了!
段凛澈当天便去了趟永安侯府,永安侯就说了一番话:“你若想对苏紫衣好,就纳妃!否则独霸后宫的妖后罪名,她苏紫衣是背定了,她一个女子受了多少质疑,这是你堵住再多人的嘴都压不住的!你忍心让她背上妖后的罪名,受天下人辱骂?何况纳妃可以不宠幸呀!”
段凛澈应声点了点头,凤眸里的冷冽中多了份狡黠,随即开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