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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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莫伊死命的咬着下唇,赤红的双目中含着水雾:“奴婢大不了十八年后又……”
“我说的话没听到吗?闭嘴!”苏紫衣冲莫伊冷声喝道,转而仰头看着汾阳王,直视向汾阳王眼里如鹰般犀利而阴冷的目光:“求父王应允,女儿必定管束下人,日后绝不冲撞父王!”
一个变相的承诺!
汾阳王眼神眯了眯,眸子里的审视深深的刺入苏紫衣的眼里,却在那静若古井的眸子里得不到半点折回,许久,汾阳王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别忘了你今日说的话!”
“紫衣谨记!”苏紫衣欠身颔首,今日若不救下莫伊,他日还会轮到铃儿、莫兰和童茵,汾阳王也许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一定会削掉自己所有不服他管制的菱角。
汾阳王冷冷的看着苏紫衣仍在淌血的手臂,阴郁的声音再次开口道:“你欠本王一条胳膊!”
苏紫衣将手中的匕首一翻,跪姿依旧坚挺,将匕首的柄托到汾阳王面前:“父王可以取走!”
“你以为本王不敢!”一声厉喝,带着沙场王爷狂怒的肃杀之气,抬脚--,足下靴尖直接踹在苏紫衣手背上,苏紫衣手随之一扬,手中的匕首脱手而飞,被汾阳王直接握在了手里--
聂轻舞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已然醒来的苏玲玉依旧装晕的看着这一幕,醒来替她求情吗?不,对于苏紫衣自己已经没有一丝装好心的欲望了!
“这是在干嘛?”一个醇厚中带着诧异的男声突然闯入……
☆、070 下春药的人
“这是在干嘛?”一声诧异的惊呼,苏誉冉随之走了进来,一眼看见苏紫衣跪在地上,肩头的血迹已经将半个臂膀浸湿,如玉公子般干净的气质瞬间换上了一脸的惊慌:“紫衣--,你受伤了,还跪着干嘛?”
苏誉冉上前一把按住苏紫衣仍在流血的肩头,架着苏紫衣便要扶她起身,一抬头才看见汾阳王手里的匕首正对着苏紫衣:“爹,你这是干嘛?!”
苏誉冉眼里带着防备和惊怒,一闪身直接蹲跪在苏紫衣身前,看着汾阳王手里的匕首,仰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汾阳王,那醇厚好听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颤抖和震怒:“爹,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紫衣的!”
“本王没有伤她,是她为了一个奴婢威胁本王!”汾阳王依旧难掩怒火的吼道,手中的匕首随着出口的话直指向苏紫衣。
“父王!”苏誉冉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出口的称呼由‘爹’一下子改成了‘父王’,眼里的惊怒中带了些失望:“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伤害紫衣!父王可是忘了?!”
汾阳王凝眉看着苏誉冉,许久,将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掷于地上,带血的匕首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兵戈声。
汾阳王眉头深深的拧着,视线转而看向苏紫衣,出口的话一字一顿都带着怒火:“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说完转身迈步离去,每一步都踏着愤怒。
苏誉冉紧忙将苏紫衣扶了起来,和莫兰、铃儿将苏紫衣小心翼翼的扶到床榻上躺好。
“大夫呢?!”苏誉冉焦急的问道,看着苏紫衣额头的汗水,露出的皮肤毫无血色,呼吸也带着虚弱的轻喘,苏誉冉不由的再次大喝一声:“大夫呢?”
莫伊甩开架着他的护卫,直接跟着苏紫衣跪倒了床榻边,见苏誉冉这样问,紧忙道:“大夫正在给苏大小姐瞧病呢!苏大小姐只是昏厥,我家郡主……”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眼里顶着赤红。
苏誉冉回头,这才发现苏玲玉闭着眼睛倚在太师椅上,手腕搭在扶手上,旁边坐着个女子正在给苏玲玉探脉,见苏誉冉看过来,专心致志把脉的聂轻舞眸光一转带了丝蔑视,依旧不动如山的坐着把脉。
苏誉冉一步窜了过来,看了苏玲玉一眼,转而对聂轻舞道:“聂小姐,先看看紫衣,紫衣的伤太重了!”
聂轻舞撇了撇嘴:“令尊让我先救治大小姐的!”说完,仍旧将手指点在苏玲玉脉搏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舒缓,在此刻一屋子焦急的人听来格外的刺耳。
苏誉冉盯了苏玲玉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直接将苏玲玉自椅子上拽起来--摔了出去!
苏玲玉本就已醒,此刻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倒在地时,本能的伸手支着地面,转头惊讶的看着苏誉冉:“哥--”
果然是装晕!苏誉冉气的脸色煞白,伸手指着苏玲玉,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紫衣是你姐姐,你居然装晕,霸住大夫不给紫衣救治,紫衣说的对,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只知道拿人之短,心胸狭窄,心不容人!”
“我……”苏玲玉惊慌的看着记忆中从未曾发过脾气的苏誉冉,张了张嘴却无从解释,父王刚才明显是不想给苏紫衣瞧病,自己不过是顺了父王的意思罢了,现下反倒落了个一身不是,无以辩驳,苏玲玉低头深感委屈的哭了起来,在身后的丫鬟搀扶下,起身快速的出了屋。
苏誉冉转头看着聂轻舞,如谪仙般的公子此刻看见聂轻舞眼里毫无愧意的自得时,也控制不住的嘶声怒吼:“你是现在给紫衣瞧病,还是让本世子明日上折,你聂家妄称医术高明,却连真晕假晕都看不出来?”
“你们汾阳王府的家事,我聂轻舞不想参与,你让我给谁治病我便给谁治就是了!”聂轻舞说话时,眼神仍不屑一顾的瞥了苏誉冉一眼,转而缓步走向床榻旁。
莫兰和童茵固然再气,也不敢拦着她给苏紫衣救治,紧忙侧身让了开来,眼神则始终盯着聂轻舞的一举一动。
聂轻舞也不躬身查看,只微欠了欠身子,伸手直接将苏紫衣的衣袖撕了下来,衣袖黏着血肉,本就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这一撕,有些凝固的地方又再次被撕裂,新血再次留了出来。
苏紫衣疼的皱起了眉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却死死的咬着牙关,眼里的阴冷在聂轻舞再次靠近时挑了一丝疑惑。
聂轻舞拿起一旁聂轻尘给的瓷瓶,躬身涂在了苏紫衣的伤口上,随即将瓷瓶合上:“好了!”说完,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瓷瓶放下,对于瓷瓶比对病人更加有心。
“聂--小--姐!”苏誉冉原本儒雅温和的脸上,因怒气而显得有些恐怖:“这就是你聂家的医术?你聂家的医德?!”
聂轻舞脸色变了变,却仍一脸清高的开口道:“世子,这药膏是我聂家祖传的秘方,涂上这药膏,保管药到病除,世子要的不是这个吗?”说完,暗自撇了苏紫衣一眼,刚才救一个奴婢不是很英勇吗?就是让你英勇个够!
苏誉冉刚要发怒,苏紫衣抢先开口道:“多谢聂小姐,莫兰,着绢帕给聂小姐擦手。”声音平淡而虚弱,不含半分情绪,眼帘始终阖着,让人无法参透她面纱下的情绪。
莫兰歉然应声,找了块干净的绢帕递给聂轻舞,聂轻舞接过绢帕,轻轻的擦拭手上的血迹,始终下垂的嘴角抿着一份自得。
“干脆给聂小姐打水净手吧!省的本郡的血脏了聂小姐的手!”苏紫衣接着说道,双眸微微开启又随即无力的闭上,似乎很是虚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断断续续的颤音。
莫兰又转身去耳房打了一盆水端了过来,聂轻舞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紫衣,终究是因为手上擦不净的血迹而就着莫兰的托举净了净手。
“明日我会按时过来给郡主换药的!”聂轻舞开口冲苏紫衣说道,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不情愿。
苏誉冉气的脸色发白,本儒雅如玉的脸上,因怒气而多了份戾色,可还没等苏誉冉开口,苏紫衣已经抢先一步道:“铃儿,去送聂小姐!”
待聂轻舞的脚步声渐远,苏紫衣睁开眼睛看向苏誉冉,嘴角缓缓勾出一道笑意:“劳哥哥挂心了,紫衣的伤并无大碍,紫衣自己就会医术,无妨的!”
苏誉冉神色复杂的看着苏紫衣,盯着苏紫衣的眼里多了些心痛,似乎还有些化不开的情愫,矛盾的目光在苏紫衣脸上转了几转,手伸了伸,似乎要上前探视苏紫衣的伤,却在下一刻转身如仓皇而逃般快步而出。
“把聂小姐刚才擦血的绢帕拿给我!”苏誉冉一走,苏紫衣眼底的锐利一显,脸上原有的虚弱也因此感觉褪去了不少。
童茵紧忙捡起地上的绢帕递了过去,苏紫衣拿在鼻息见仔细的闻着,眉头随即越拧越紧,随即转头对莫兰道:“水盆拿给我!”
莫兰将水盆托到苏紫衣面前,水盆里因血迹带着淡淡的粉色,随着晃动晕开一圈圈的波纹,苏紫衣几乎将整个头凑了进去,深深的吸着气,半响才挥手让莫兰拿开了。
眼见苏紫衣再次无力的躺了下去,一直跪在一旁的莫伊跪行了两步,冲苏紫衣磕头道:“郡主--,奴婢该死,让郡主受苦了!”
“你什么错也没有!”苏紫衣摇了摇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莫伊:“起来吧!”
“郡主!”莫伊仍跪着不肯起来,哽咽着说道:“以后你要答应奴婢,哪怕奴婢死了,也不能毁了你的胳膊,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苏紫衣摇了摇头:“汾阳王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别说自己还是五皇子未过门的媳妇,就明面上自己还是汾阳王的女儿来说,汾阳王就不能废了自己的手臂,何况还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缘由,苏誉冉凑巧进来,与其说是给自己求了情,倒不如说是给汾阳王解了围。
因为失血过多,苏紫衣觉得有些犯困,眯着眼睛说道:“不过你们以后都要多加小心……”说完,直接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铃儿紧忙上前仔细看了看,随即转头对担心的几个丫头说道:“没事,只是睡着了!”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皇宫内,薛贵妃的凤曷宫--
薛贵妃身着一件湖蓝色的叠褶束身拖曳长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金丝绣馥梅雪纱长罩,正展开手臂,任由贴身宫女托着镂空雕兰花的熏香盅为她熏着香,转身之间,对候在一旁的老者不紧不慢的问道:“爹,澈儿真就将茹婉郡主抱回了闺房?”
永安侯薛家坪应声道:“是!本侯的护卫亲眼所见!”说着脸上带着忧色,估计明天弹劾的帖子就会飞到皇上的龙案上,这个时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让朝廷上的老学究抓着把柄。
“爹--,澈儿的性子你也知道,这些年为了让他放弃武功娶一房媳妇,我们什么法子没想过,装病、装死、刺杀、下药,对了--”薛贵妃说着,转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站在永安侯右侧的年轻男子:“亦有,你不是说上次那个无色无味的春药一定是下到澈儿身上了吗?整日里吹嘘你配的药多灵,怎么还能让那个臭小子躲过了?”
薛亦有闻言不甘的抿了抿嘴角,心中也是纳闷,明明药效极好的春药,怎么到了表哥身上就不好用了呢?!
永安侯白了自己孙子一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薛亦有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干了好几年了,也都让表哥躲过了好不好!
薛贵妃拿起香巾擦了擦脸,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去,里面的皮肤倒也白里透红,比之少女也不逞多让:“本宫不管,好容易澈儿相中了个女子,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帮他娶到手!”
“可是六皇子已经向汾阳王府的苏小姐提亲了,还用的是皇上赐给的指婚圣旨!”永安侯拧起眉头,对自己这个女儿,因为当年逼她入宫已经是亏欠她了,所以总是多有纵容,但是六皇子的事,关系着永安侯府日后的存亡,一个不好输了储君之争,那就意味着真个家族的灭亡。
薛贵妃缓缓的擦着手:“我虽不知为何,可澈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认准了就别想回头,你们只管记住,但凡是澈儿娶亲的事,你们就全力配合就是了!”不过是娶个老婆,只要自己儿子想,必然是有能力的,对于这一地点自己从不怀疑。
永安侯忧心忡忡的看着薛贵妃:“娘娘,让澈儿就势娶了苏小姐不是更好吗?那苏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汾阳王府嫡女呀!”更不用背上夺兄之妻的罪名,这样罪名必然是争夺储君的一大绊脚石。
“娶回来不碰有什么用,你能压着他入洞房吗?”薛贵妃将手中的香巾摔到了桌子上,接着道:“夺妻的罪名和储君无后,爹爹看着选一样吧!”
永安侯一听,脸色一紧,瞬间就做了决定:“臣,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余侧妃便带着一群汾阳王府的妾侍来看望苏紫衣,莺莺燕燕的站了一屋子,与上次苏紫衣回汾阳王府不同,短短几个月,苏紫衣再回来时,一干姨娘庶妹们全都恭恭敬敬的候在屋里大气不敢出,与之前的鄙视和看笑话的心态天差地别,脸上的恭敬之中还带着刻意的讨好。
“郡主刚回来,又受了伤,臣妾掌管内府不久,难免有照顾不周之处,郡主如有吩咐,尽管差遣!”余侧妃恭敬的俯下身子,站在所有女子最前面,脸上原有的病态已然被红晕取代,眸子里多了些刻意的亲近。
林芝兰自被降为平民王妃后便一病不起,定国侯府诛六族的事,更让是林芝兰心中郁结更甚,一下子连床也下不得了,刚接手了不久的汾阳王府内务,便被汾阳王交给了苏誉冉的生母余侧妃打理。
苏紫衣看了眼这满满一屋子的女子,突然发现汾阳王竟然就苏誉冉一个儿子,其余的侍妾、包括正妃林芝兰生的,能活下来的全都是女子,这让苏紫衣不觉得对这个外表纤柔的余侧妃多了份打量,在铃儿的搀扶下倚在床榻旁,低声的道:“哪里的话,本郡这屋子,余侧妃已经够用心了,只是皇上赐给本郡的一个护卫,住在内院不合规矩,住的离本郡太远,本郡差遣起来也不方便,余侧妃……”
“郡主放心,臣妾将李护卫安排在竹乡院,虽是外院,但离郡主的院子颇近!”余侧妃紧忙应声道,对皇上赐给的护卫定然不敢怠慢的,何况自昨个下午茹婉郡主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上至皇太后、皇后、薛贵妃,到各个府邸的小姐们陆续送来的礼品,就足以让整个汾阳王府的女子们知道,如今的茹婉郡主已经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丫头了。
正说着,屋外进来了个女子,正是之前的女大夫聂轻舞,一身鹅黄色的束身罗裙,外罩一件雪纱银色外罩,头上的发髻和身上的饰物都用着同色系的紫珠翠步摇,似带着笑意的眯眼和带着怒气般下垂的嘴角,始终融合出一份自视甚高的孤傲。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