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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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似带着笑意的眯眼和带着怒气般下垂的嘴角,始终融合出一份自视甚高的孤傲。
“郡主需要休息,各位夫人请回!”聂轻舞进门便开口下着逐客令,脸上是不容拒绝的清冷。
一屋子的女人都道是苏紫衣的意思,紧忙退了出去。
“郡主该换药了!”聂轻舞出口的话中带着命令,无视铃儿递过来的茶水,直接走到苏紫衣面前,二话不说的就要揭开苏紫衣的衣服。
苏紫衣抬手阻止,冷冷的看了聂轻舞一眼,随即道:“不用了!送聂小姐离开!”
聂轻舞显然对给苏紫衣医治也是不情不愿,闻言,那不大的眸子里眯起一道冷笑,出口的语调里带着一份施舍:“轻舞是受六皇子所托给郡主医治,不见郡主肩伤无碍,轻舞无法于六皇子交代!”
“本郡喜欢自己的病自己医治,用自己配的药!”苏紫衣说完,将聂轻尘送的那瓶药膏拿了出来,递给聂轻舞道:“不劳聂姑娘了!”
聂轻舞先一把接过药瓶,将药瓶举在眼前,随即眼里多了份淡淡的蔑视:“这是我聂家祖传的金创膏,即便是皇子、将军受了伤,也得看我们聂家有没有现成的!”说完,将那药瓶收回手里,嘴角勾起一道嘲笑,如此不实好赖,即便这茹婉郡主后悔了再想要回去,自己也决计不会给的!
苏紫衣挑眉看了这个自视甚高的聂小姐一眼,随即语调依旧淡然:“不过是个小小的金创膏,你聂家的与别人家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见聂轻舞眼里的讽刺更甚,苏紫衣接着道:“唯一的不同便是,别人家的金创药是用老酒调敷,而你聂家的,则是用唾液调制,所以别人家是药粉,你家的是调配好的药膏!”
聂轻舞诧异的看着苏紫衣,努力的压制着眼里的不可置信,本能的张了张嘴,如果不是确信这个秘密绝不会有人知道,聂轻舞几乎要怀疑苏紫衣是偷听来的了。
苏紫衣接着道:“本郡曾在古书中看到一个记载,说有的人天赋异秉,可入毒而不侵,这样的人如果常年服用药物,其唾液有解百毒之功效,乃疗伤圣品。聂小姐想必就是这样的人。”
“郡主真会说笑,轻舞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聂轻舞脸色一变,神情已不是刚才的清高,反而带了份难言的诧异,这是整个聂家最大的秘密,除了过世的祖父,就只有自己知道,祖父曾千叮万嘱,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带来的只能是灾难。
苏紫衣看了铃儿一眼,铃儿紧忙退了下去,临走时逐关上了门。
“这间屋内只有你我二人,聂小姐也无须戒备,聂小姐身上一直有种各种药物混杂的味道,而且味道会越来越浓,在擦完了手的绢帕上也留下了这股味道,净手之后,水中也会留下味道,这便说明聂小姐身上的味道不是后期染上的,而是自汗液里渗出来的!”
聂轻舞眼神抵触的看着苏紫衣,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缓缓的侧过身,下意识的躲避着苏紫衣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神:“郡主是山海经看多了,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轻舞闻所未闻!”
苏紫衣轻声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一份淡淡的讽刺:“本郡今日听闻,那个被麒麟犬咬掉双手的齐小姐,是聂小姐的表妹吧?不知齐小姐伤势如何了?”
聂轻舞眼里瞬间多了份愤恨,耳朵里是齐晓颜死前的一晚让自己给她报仇的嘱托,脑子里闪过齐晓颜死时双目圆瞪的样子,一双断臂因炎症不消疼痛难忍,被她死前咬的血肉模糊,那嘴巴里全是烂肉的死状,聂轻舞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猛然转过身子,眼中阴狠,出口的声音却是压抑完美的轻柔:“郡主敢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吗?”
“要怪就应该怪那个罪魁祸首,那个给齐小姐不洁之药的人 ?'…3uww'”苏紫衣说完,目带讽刺的看着脸色骤变的聂轻舞:“聂小姐敢说那药不是你给的吗?”
聂轻舞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随即转头冲苏紫衣冷冷的道:“郡主--,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用费心转这么些道弯。”
“既然聂小姐执意要将齐小姐的事赖在本郡头上,本郡也不推辞了!只是本郡有一事不明?”苏紫衣缓缓站起身子,迈前两步,在聂轻舞面前站定,眸光淡然中带着一丝似挑衅似疑惑的笑意:“你聂家世代为医,应该知道,不洁之药有十种药物而制,三种口服,七种放置,而放置女子体内的这七种药物,凑在一起才是不洁之药,所以--,本郡认为只需将其中的山慈菇、忍冬藤、贯众这三种疗效时间长的药物提前放入体内三天后取出,在入储秀宫当日只需带着另四种药物进宫便可,即便被检查出来,那四种药根本构不成带不洁之药入宫的罪名,那齐小姐便更不会被咬掉双手,所以本郡想问,是聂小姐故意不将这个方法给齐小姐,从而使得齐小姐被麒麟犬活生生咬掉双手,还是以你聂小姐的医术根本想不到这点?”
聂轻舞脸色变的铁青,不敢想象如果按照这个方法,齐晓颜即便不见得能过了验身的关,但至少不会被麒麟犬咬掉手臂,更不会死。然而,更让她不敢想象的便是以她聂氏第第十六代掌门人的医术,竟然不如眼前这个自己根本瞧不上眼的郡主,这比说她是间接害死齐晓颜的凶手更让她不能接受。
许久,聂轻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郡主真是说笑,这种方法根本就不曾被人用过,焉知……”
“聂小姐不会连这种方法可不可行都分辨不出吧?”苏紫衣诧异的盯着一脸铁青的聂轻舞,眼里的惊讶中带着不敢置信的鄙视:“原来你聂家的医术不过尔尔,连本郡这个半吊子医术的都不如,还妄称医药世家掌门!充其量不过是借着天赋异秉蒙混世人罢了!”
苏紫衣说完扬声大笑,笑声里充斥着得意和张狂,眼神里的蔑视深深的刺入聂轻舞心里!对付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她自视甚高的依仗狠狠的踩在脚下,用力的践踏。
聂轻舞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扒光了毛的孔雀,之前有多自负,此刻就有多抓狂,自小自己便是聂家新生代中的佼佼者,因为身体的异秉,只有自己制作出来的药才能有奇效,也因此被聂氏家族破格以女子身份成为聂家第十六代掌门人,整个聂家家族的人,谁见了自己不躬身施礼,然而今天自己所有的骄傲被这个茹婉郡主一语道破,自己医术根本不行,靠的只是身体的异秉。
“郡主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聂轻舞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挣扎过后的无力,脸白如纸,全身抖瑟如秋叶,少了轻狂,多了忧虑。
苏紫衣闻言突然敛住笑,眼里多了份厉色,若不是屋内尚且残留着她冷笑的回音,她此时语调里的沉静会让人误以为刚才的狂笑不过是一种错觉:“本郡只想要你两样东西,你的血和你的唾液!”
见聂轻舞惊恐的转头看向自己,苏紫衣接着道:“放心,本郡只各要一瓶足以!”
聂轻舞至少是个聪明人,知道一旦聂氏族人知道她医术奇差,只靠身体的异秉救人,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当天便将两个瓷瓶送到了苏紫衣面前。
苏紫衣带着伤,日夜窝在屋里,以给自己熬药的幌子,一点点的试着将聂轻舞的血和唾液配入之前配制的差不多的药方里。
如果想安然逃离这里的束缚,最重要的便是解开李安然身上的毒,没有皇上的追杀和李安然的监视,自己才能进行自己的逃离大计。
苏紫衣将制好的药丸送给李安然,直到看着李安然手臂上的血丝缓缓的退了下去,苏紫衣才松了口气,当天便将李安然大张旗鼓的送走了!
接下来就只有耐心的等着童茵的消息了!
然而李安然解了毒的当天晚上,苏紫衣还剩下的一颗解药便被偷了,能在童茵和莫兰的眼皮底下将解药偷走,这让苏紫衣更加坚定了不能再呆在汾阳王府的决心。
就在苏紫衣焦急万分之际,童茵终于来了消息。
“父王大寿!”苏紫衣勾起了嘴角,眼里的笑意中带着三分冷冽,转头对童茵和莫兰说:“明个一早让莫伊和铃儿代替我去陆府探望陆老太君,而我们要好好给父王准备个大礼了!”……
☆、071 苏紫衣也会以死证清白
当年先皇为了变相的撤藩,将各属地藩王聚于京城并赐予府邸,并下旨各地藩王无皇命不得私自回藩地,为了安抚藩王,府邸的建设多是按照藩地的建筑规格和模式建造,而汾阳王府便是按照汾阳城当年的王府规格建造,王府坐落在京城城南,府内引流着南郊的子母河,河水通过几处庭院,穿过后院的假山、月池再自西流出。
汾阳王寿辰是八月十六,正是月圆如镜的日子,府内宾客满堂,假山环绕中,子母河在明亮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如铺了一层银色的丝带,近看清澈见底,内有鱼虾游动,很是生机勃勃。
汾阳王大寿的晚宴男宾设在前厅,女宾们就设在汾阳王府花园里,坐席依傍着这条子母河,天气虽以渐凉,却仍不扫深宅大院里的女眷们在河边嬉戏的兴致。
“真没想到你们汾阳王府里还有这等好玩的去处,你平时不下河嬉水吗?”刘凯旋大嗓门的说道,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拉着苏紫衣在驻足的女宾中穿梭,找着合适的观赏点。
绕至后花园的子母河已经很浅了,更像是一条明澈的清泉,伸手几乎能勾着底部的苔藓,游动的鱼虾更是历历在目。
苏紫衣轻声一笑,这个刘凯旋因为摔碎了御赐仙姿,回了将军府便被刘将军关了禁闭,今个才放出来,难免欢腾了点:“这边的河水都很浅,贵在流动、不藏污纳垢,整个王府,就翠月阁下面的河水是最深的,直接流出王府!”
“郡主!”一个沉静的声音自苏紫衣身后响起,苏紫衣和刘凯旋同时转身看去。
吴佩梓,一身素雅的月色长裙,高挑的身材将那长裙穿的极为飘逸,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有些忧郁却更多的是坚韧,头上的发丝长了许多,却仍只到耳际,用一个簪子简单的将刘海别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更显的自信了些。
“你不哑巴了?”刘凯旋大嗓门的说道,上前在吴佩梓的肩头拍了一掌。
吴佩梓低低一笑,抬头看了苏紫衣一眼:“我爹……,突然跪下来求我,我……,作为女儿,我有什么资格让他为我心力憔悴,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
苏紫衣拧起眉头,心里突然抽出一丝几不可查的疼,亲情!苏紫衣咬了咬下唇:“有人能值得你勇敢的活下去也是一种幸福!”
吴佩梓点了点头:“这是郡主要的东西!”说完将手里的一个信封上前偷偷塞到了苏紫衣手里,随后低声道:“郡主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说完微微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了。
苏紫衣将信封放入袖兜内,转身和刘凯旋边说边心不在焉的看向女宾桌,有身份、讲究仪态的贵妇们仍坐在座位上,苏老太君是没有资格上这样的场合的,而作为行地主之谊的余侧妃,本身是个通房丫头出身,在这个场合即便照顾得了全面,仍显得压不住场子,那些个贵妇,就连当初林芝兰因为不是嫡妃,就没少受讽刺,可想而知对这个余侧妃能有什么态度,更多的是将她当做地位稍高的丫鬟般,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苏紫衣顺着刘凯旋的大呼小叫看着水里游动的鱼虾,心不在焉的静静等待着,果不然,片刻功夫林芝兰便在苏玲玉和苏玲绯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一眼望去,林芝兰如老了十岁般,短短几个月,和刚进府时那雍容有度、保养得意的若兰女子判若两人,此刻苍白的脸上即便是抹了胭脂仍压制不住脸上的病态,倒显得头上华贵端庄的发髻有些沉重而压抑,一身绛红色的镂金丝祥云绣拖曳长裙,与前厅汾阳王的百寿服正好匹配,赫然一副汾阳王府正主子的姿态,可那身颜色反倒显得面色更加苍老了许多。
苏玲玉扶在林芝兰右侧,一身浅粉色及脚面的罗裙,绣着同色隐隐绰绰的粉花,一身的优雅将这身随意的罗裙穿出了淡雅多姿的味道、苏玲绯依旧是一身艳红,如朵盛开的桃花般娇艳着。
苏紫衣带着一帮庶妹一起走了上去,躬身施礼:“见过母妃!”
“都起来吧!”林芝兰声音有些低哑,整个身子几乎半倚在苏玲玉身上,看向苏紫衣时,眼神带着深深的阴毒和怨恨:“郡主的伤可好了些?本妃身子不适,不曾去探望郡主!望郡主恕罪!”说完,竟然堪堪的给苏紫衣行了个礼,做足了姿态。
“娘!”苏玲绯用力的甩开林芝兰的左臂,一脸的气愤:“她再怎么也要管你叫声母亲,回宫这些日子了,也不过来看看你,你还要给她行礼?!”
苏玲绯此话一出,等着看好戏的人心里多少有了些同情,即便没了诰命,可毕竟是王妃,如今对女儿还要恭敬行礼、称为‘郡主’!这个茹婉郡主也是,回来这么些天了,竟然不探访嫡母?
一时之间,这一院子身为嫡母的贵妇们看向苏紫衣的眼里多了份指责。
苏紫衣欠下身子做了个万福,平淡无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柔弱:“怎敢烦劳母亲,按说紫衣伤在手臂上,去看望母亲不成问题的,可是--”
苏紫衣将尾音托的很长,抬头缓缓的看向站在林芝兰身侧的苏玲玉,视线带着一份冰冷的讽刺,面纱下的嘴角勾了勾。
苏玲玉身子一僵,虽没看见苏紫衣面纱下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苏紫衣面纱轻动带来的心慌,心莫名的就慌乱了起来,下意识想阻止苏紫衣下面的话:“姐姐……”
苏紫衣视线一转,直接看向林芝兰:“可是--,紫衣受伤当日,玲玉妹妹假装晕倒,紫衣心疼妹妹,让大夫先给她救治,待世子大哥发现妹妹不过是顽皮装晕时,紫衣已然流血过多昏迷了数日,修养了这些日子,多走几步仍就头昏眼花,今日若不是爹爹寿辰,紫衣--”
正说着,苏紫衣似不堪重负般身子晃了晃,一手扶着额就要软下去,刘凯旋一把将苏紫衣扶在了肩头,转身指着苏玲玉就骂:“你有没有良心!就算是个路人受伤,你能装晕霸住大夫吗,何况紫衣是你姐姐?!”
苏玲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的像是到了飘雪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