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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学堂异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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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败坏的威胁:“姓罗的!你等着!老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不理会周芳,头也不甩地和悟明离开“夜莺”KTV。悟明冲我施了一礼,感谢我的帮助。我忙回礼,问他怎么处理录像带。悟明说自会妥当处理,然后跟我道别,大踏步离去。 
我望着悟明的背影,孤独感越是强烈。悟明尽管做了错事,但他有归宿。佛祖面前无论如何惩罚,终归是回家了。我呢?我有家不能回!我该何去何从?何去何从!我身体开始摇晃,各种苦楚涌上心头,正好手里的物事可以狠摔出去发气。 
手刚刚举起,我猛然意识到这是一盘把柄录像带,里面肯定是周芳**的场面。这个****!还是我的红桃Q好。乖巧听话、聪明漂亮。。。一时间,张雨琼的形象竟金光闪闪了! 
想到张雨琼,心里固然甜蜜。可一想起我躲了她这么些天,她会不生气吗?那弯着眼睛的笑靥逐渐浮现在我眼前,我仿佛听见她笑着说:“老K,我是不是最最漂亮的?”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我心头一热,把录像带插在衣服里,叫了辆出租车飞快往张家开去。 
下车付钱后,我站在张家院门前踌躇起来。我想张雨琼,但又怕她生气。。。不禁反复衡量一番。我不住地搓着手来回走来走去。忽然听到里面一阵摔盘砸碗的声音,我的心一沉,顾不了那么多了,急急地按门铃。 
很快,那个叫芬姨的替我开了门,却没给我一个好脸色。我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得罪这位大妈了?本想问问芬姨情况,见她一张包公脸,知趣地不做声,连忙向屋内跑。 
我跑进客厅一看,傻眼了!屋内,不光站着张家人,还有牛奇奇、心月以及我好些个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不过我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从张雨琼身上转到我身上。 
张雨琼捏着就要砸下去的水果盘冲了上来,不由分说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以前打打闹闹的时候,只是假装打打而已。现在,从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我看到一股恨意。我自知理亏,老老实实挨了这一巴掌。为了这个女人,我愿意把面子丢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既没人阻拦,也没人叫好。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握住张雨琼的手小心地说:“对不起。”张雨琼拼命挣脱我的手,指着我大吼:“你马上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她转身跑回楼上的房间。 
我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脾气,不禁一怔。我刚想追上去,客厅那些人纷纷围上来。张母气的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懦夫!穷光蛋!你还叫什么男人?我女儿从没这样伤心过!你这个害人精。。。”我默然。贞贞也气鼓鼓地说:“你走啊,你走啊!当时怎么跑那么快?别以为我们求着你回来!”有个头发快掉光的富态男子神气地呵斥道:“穷人就是穷人!哪能跟我家曦龙比?这不,小琼受到伤害了!” 
我一听到“曦龙”二字,就想起一个人来。不由抬头盯着肥头大耳的陈姓富豪。我还没来得及驳斥两句,就被张家三大姑、六大姨集体围攻。刹时,无数只鸭子嘎嘎直叫,果然是世间顶级的惩罚!
第一百二十八节
           我一声不吭,承受着各种怒骂。我不是好人,也不正义,尽管骂吧!反正我是负心汉、懦夫、混蛋,再加上万条罪名又何妨? 
渐渐的,客厅趋于安静。鸭子们都累了,也骂够了。心月这时走过来小声说:“大哥,你这次真的伤琼姐的心了!”我又是心一沉。最后,终于轮到张父发威了,车轮战就要结束了。张父平日里就是铁脸包公,今天更是黑的发青。张父怒而不动声色,声音冰冷威严:“罗开,你和我女儿就此结束。我不希望再在我家见到你。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市公安局、省公安厅我都熟的很!” 
我如五雷轰顶!这是曾和我在饭桌上吃吃喝喝的张父?这是曾经视我为准女婿的张父?我心中剧烈震荡,心潮起伏,体内真气开始加速流动起来。我委屈!我并不是故意要让张雨琼伤心的!我也是人,我就不能发发脾气?我就不能犯错?我已低三下四地挨了张雨琼一巴掌,还我要我怎么样?难道非要我死才算解恨? 
我心里冤气升腾,喉咙里已轻微地咕咕做响。我极力忍着要爆发的冤气,艰难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屋外走去。牛奇奇赶了上来,拉着我轻声说道:“贞贞和那个叫心月的小姑娘已劝了小琼多天,只是小琼见到你就又到了气头上,耐心认个错就没事了。” 
这时候的我,和公交车爆时差不多,脑子里已满是怨恨、委屈和迷茫,哪里听的进劝解?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狂笑:“好!好!好!”我回过身,扫视着客厅众人,冷笑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懦夫、负心汉、穷光蛋、胆小鬼、害人精、混蛋!你们还有多少罪名?都加在我头上,我一并接了!” 
牛奇奇大惊失色,连忙想来劝住我。我一挥手,把他震开。转头对张父喷火道:“张家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一样有5000万!不要说你家不欢迎我来,我求着要来你们家么?如果我罗某人今后再踏进张家一步,就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我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张口结舌,出不的声。贞贞脸色变的惨白,眼泪开始在眼眶中闪动。张雨琼听见我大声喊叫,愤怒地冲出房间,站在二楼对我怨恨不已,声音嘶哑地说道:“你。。。你今天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以前是我下贱,竟然倒追你!从现在起,我张雨琼要是再不要廉耻地找你,我就甘愿卖身为娼!” 
张雨琼说完,泪水“哗”的像泉水一样,汩汩流出来,转身跑回房间。张母吃惊地叫道:“女儿,不必为这个懦夫发重誓!好男人多的是!” 
张雨琼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击着我的心。我爱她。。。但今天,我们的爱情就要结束了。佛祖,你能给我个解释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真心相爱最终还是要分开?真是我的错么?不是的,不是的! 
我眼前的景象朦胧起来,和张雨琼一起快乐的点点滴滴漂浮在我眼前。忽的,师父一本正经地教我正道天理的场景浮现出来。我心里大声说:“这是幻觉!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么狗屁爱情!什么狗屁正道!**的!我被骗了,我被骗了!”我大吼一声:“孔森行!你他妈的骗了我!”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疯狂夺门而出。 
我跌跌撞撞的喷着酒气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抱着二锅头,一口一口地灌。 
还是酒好!它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在,力大无穷,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无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惟有在喝醉的时候,我才没有痛苦,才不会欺骗自己说一个人多自由啊,多幸福啊。千金难买一醉!我笑着继续猛灌。。。 
第二天,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骂骂咧咧地起来开门,谢天闯了进来,扶着我大声说:“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喝的那么醉?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 
我“砰”地关上门,又爬回床,蒙头大睡。谢天急了,走过来拉我被子:“大哥,别这样。”我生气地翻过身,踢了谢天一脚,怒道:“给我滚!”谢天讪讪地站在一旁,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被谢天这么一搞,我也没有继续睡觉的兴趣了。铁着脸穿衣起床。 
我穿好衣服也不洗漱,头也不抬地发号施令:“去!给我拿两瓶酒来!”谢天嘴角一动,还未说话我就大吼:“别跟我罗嗦!叫你去就去!”谢天低着头,嗫嗫地走了。妈的!个个都是这样!非要我发火才学会做人! 
我牢骚着,手一不小心碰到手机。我现在还需要手机么?我闷哼着,抓起它从窗户扔了出去。见他妈的鬼!什么东西都看着不顺眼! 
好半天,谢天才提着两瓶枝江大曲进来。放好酒后又默默地出去。算你聪明!我看到酒来了,不禁两眼放光。。。 
我就这样,不知时日的喝酒睡觉。庞星华也好,谢天也好,我一概不理。老子现在只有酒一个朋友!我不知道呆在房间多久没出去,总之服务小姐我见了无数次。渐渐的,一两瓶已不能使我醉了。。。直到我喝十瓶高度白酒才有醉意的时候,我决定出去转转。 
我决定出去的这天,谢天很高兴,赔着笑脸说和我一起去散散心。我一口拒绝了。 
我提着刀子老烧,一路也不坐车,边走边喝酒,在南昌城里瞎转。 
夜晚逐渐到来。11月的天气,已经是冷的像冬天。可我却****被酒烧的冒火,解开衬衣领口,任冷风吹袭。我步履蹒跚地乱走着,却无意间看见“夜莺”KTV就在眼前。
第一百二十九节
    我盯着“夜莺”的牌子,愣了半天。丝毫没注意到一个老太婆走到我身边。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暗,定有血光之灾。。。”我回过头,见一满头乱发的皱纹老太太拄着“铁嘴八婆”的幡,笑意连连。我打了个酒嗝,骂道:“滚!我印堂发暗关你屁事!”老太太一点也不气恼,摇头而去。 
我又喝了口酒,才走进“夜莺”KTV。服务生这下眼睛亮堂的很,一见我进来就马上去叫周芳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喝着酒。不一会,性感依旧的周芳走了出来,不无嘲讽地说:“呦,罗老大酒量这么好呀?今儿个想照顾我生意?” 
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钞票:“老子来嫖娼不行?!”周芳冷冷地叫服务生收下:“叫哪个?”我想起上次陪我那个女郎,依稀记得周芳好象叫她小燕。我喷着酒气囔道:“就是那个小燕!别的我不要!” 
周芳附在服务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面无表情地告诉我去3号房间。说完,周芳就甩屁股走了。婊子养的!我骂了一句,喝着酒走到3号房间。 
小燕也是后脚赶到。见到是我,她愣道:“是你?”我说怎么不能是我?我叫小燕关好门,然后问她能喝多少酒。小燕轻描淡写到说酒量还行。我呵呵一笑,把茶杯倒上酒,推给她一杯:“好!我们今天来个大醉!”小燕惊疑地看着我,接过茶杯,跟我碰杯。 
身边有美酒,又有佳人相伴,喝到兴致处,我站起来,昂然吟起曹操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哟哟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在用相存。契阔谈谦,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小燕抬起头,看我的眼神起了变化。我看了看她,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小燕轻轻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句,好句!既然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不应该喝的这么斯文。我们用瓶喝!谁先倒算谁输!” 
我一时来了兴趣,拍掌叫好。正待叫服务生拿酒,门铃响了。心想服务生也真及时。。。小燕打开门,却是一群警察全副武装冲了进来。警察们把枪对准我们:“不许动!”小燕吓得跌坐在沙发上。我微笑着,又喝了一口酒。 
为首的一个体型肥胖的人对我喝道:“别动!手放头上,蹲下!”我抬眼一瞧,这才看清有十来个警察。周芳赫然站在警察后面。我灌了口酒,缓缓说道:“警察先生,我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们这么紧张?” 
为首的警察握着枪不放:“根据市民报警,我们怀疑你是新建县林肯车五命案的凶手之一,特来抓你回去。”我轻蔑地笑笑,根据市民报警?我瞄了周芳一眼,估计就是这女人搞的鬼。但我法律并没有学过,不知道怎么应付。我可不愿乖乖听话就擒。 
这时,小燕已恢复平静,大声说:“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抓人要有逮捕证!” 
为首的警察微微吃了一惊,但还是坚持道:“特事特办,我们回去就马上补办逮捕证。”小燕突然妩媚地一笑:“警官,如果你回去补办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个难道还要我教你?”警察无言,似乎在思索对策。 
周芳却沉不气了,挤出来气急败坏地叫道:“雷老板告诉过我如果不是他亲自来拿录像带的话就说明他已被害了。前段时间雷老板被发现死在新建,而来拿带子的就是他和另一个汉子!不是他杀了雷老板还是谁?!” 
我豁然开朗,原来周芳跟二把子除了有一腿外,还有点感情。二把子死了竟还把我摆了一道!这周芳也不笨,直接就指出我是凶手。可惜,法律讲究的是证据。我感激地朝小燕笑笑,正待质问,周芳却气势汹汹地对小燕道:“小燕!你到底站在哪边?!不要帮着这个杀人魔,快过来!” 
杀人魔?我心里一阵冷笑。好啊,又多了一个恶毒外号! 
小燕听后,却是更靠近我几步。她恨道:“法律讲究证据!你没证据就瞎说,他可以告你毁谤!懂吗?法盲!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杀人魔!你那个雷老板,不是杀人越货,他能起家么?还有你!控制少女****,我就是受害者!你比杀人魔更可恨!我已受够了!” 
周芳恼羞成怒,威胁道:“你不怕。。。”“我下定决心不再受你威胁了!”小燕愤怒地眼泪直滴:“我早就应该要反抗了!否则还能被你威胁到今天?!” 
我吃了一惊。我一直以为小燕是为了钱自愿****,原来是被逼的。怪不得刚才她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见小燕眼泪直掉,忙掏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又好言安慰。周芳被为首的警察劝了下去,为首的警察说道:“我叫人打电话办逮捕证,马上就到!我们等到逮捕证再抓人!” 
我和小燕俱是一惊。好个厉害的警察!我定定神,想到公安局是去定了,便对小燕说:“谢谢你的仗义。你站开,别受到牵连。我死不了的。”“我。。。”小燕看着我,低头说道:“我其实不是仗义,只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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