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善-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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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夫信任你。若是此事果真是你做的,你绝对会做到不留丝毫痕迹,不会让人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如此明显的纰漏,显然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定国公一声叹息,罗隐的玉佩落到轩辕茜的手中,不用想,定国公府出了内贼。也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定国公很愤怒,很失望,很痛心。“是老夫委屈了你。你且进宫去,老夫定会保你无事。”
罗隐笑了,“多谢祖父。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会平安无事。”
定国公显然没有罗隐的乐观。轩辕茜再讨人厌,那也是宗室郡主。就算有错,就算该杀,也该由宫里下旨,而非由一个臣子来行伏击之事。更何况,这件事情中,还牵连到儿女私情。如今京城都传遍了,都说成安郡主喜欢罗隐,罗隐却不解风情。加上轩辕茜数次挑衅罗隐,让罗隐对轩辕茜起了杀心。故此才会派人在半路上伏击晋王府的车队,然后将轩辕茜给杀了。
不过也有人有疑问,既然罗隐看不上轩辕茜,那为何不当场格杀,反而是带到离着京城五十里的庄子上再杀人。
有人就暧昧一笑,这种男女事情,哪里能用常理推断。说不定是罗隐临时改了主意,也说不定是罗隐的属下自作聪明。总之,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都被栽赃到了罗隐的头上。
沈静秋在用左手写字,神情平静安宁。将信件写好,交给江瑶,“五王府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将这封信送出去,我要五王府立时乱起来。”
江瑶不解,“姑娘,如今外面都传遍了,罗世子处境堪忧,姑娘怎么还有心思计较五王府的事情。”
沈静秋淡淡一笑,“正因为幕后之人已经将手中的牌面都亮了出来,我才能有这心思计较五王府的事情。接下来不是看对方如何出招,而是看罗世子如何出招。你就放心吧,罗世子保准能够平安脱身。”
“姑娘对罗世子倒是全心信任。”江瑶打趣。
沈静秋一愣,接着又摇头一笑,“他对我赋予信任,我自然要投桃报李。”
真的是这样吗?江瑶不敢问,这是主子的私事。再没有确定之前,随意问出来,可不是做奴婢的本分。
等江瑶走了后,沈静秋就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可言。她在想,罗隐最后会如何脱身?靠太子吗?只怕这件事情上,太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越帮越忙。
罗隐被下了诏狱,等待罗隐的将是三司会审。不可避免的,宫里还是插手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插手。谋杀宗室郡主,罪名太大,任谁也不能姑息。罗隐也不例外。有很多人在为罗隐担心,更有很多人在幸灾乐祸。以往嚣张的罗隐,总算倒霉了。
罗隐的属下,就有人盘算着去劫狱,将蒋林给气死了。“你们若是怕世子的罪名不够重,那就尽管去劫狱。然后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只能做那阴沟里的老鼠。”
蒋林这么一说,那些冲动的汉子们也都打消了劫狱的念头。不过却都纷纷缠着蒋林想办法将罗隐救出来。
蒋林被缠得没办法,忍无可忍的吼道:“世子对此事早有安排,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罗隐的确早有安排。既然对方用如此拙劣的办法来陷害他,那么罗隐也用拙劣的办法回击回去。不是说那玉佩是他的吗?等到三司会审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张当票,还是死当,并且还是两年前的当票。当票来自定国公府某个被赶出府的下人。就是这人两年前偷了罗隐的玉佩,然后被赶了出去。
如此一来,那什么轩辕茜被罗隐所杀的论述,就有些站不住脚了。反而变成了是谁在处心积虑的,两年前就开始预谋着陷害罗隐。
接着就是轩辕茜身上的伤口,有刀伤,有剑伤,竟然还有用女人簪子划出来的伤痕。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起来,以罗隐的功夫,想要杀一个女人,需要用到这么多武器吗?还有那个庄子,虽然是在罗隐的名下,但是罗隐从来没去过。国公府和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从轩辕茜离京,到事发这段时间,罗隐都在京城,从未去过庄子。就连罗隐身边的人,也没有去过五十里外的庄子。
这是罗隐的第一步棋,已经成功的将这摊浑水搅浑。接着就是罗隐安排的第二步棋上演。
两百里外的事发现场,还是找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伏击者的武器,伏击者不小心留下的线索。那些线索都指向了盘踞在附近一座山上的某个土匪窝子。禁卫军出马,一个顶三,不出一日,就将土匪窝子给打了下来。果然在土匪窝子里找到了出自晋王府的东西,首饰,布匹,药材,等等本是轩辕茜给晋王和王妃带回去的礼物。
根据土匪交代,数日前,他们接到一笔大买卖,不用打家劫舍,就能有一笔丰厚的报酬。唯独要做的就是,将方圆五里的路给封起来,一只蚊子都不准飞进来。做完这件事情后,对方就让他们去伏击现场捡便宜。至于对方是什么来头,究竟有什么目的,土匪头子是一问三不知。不过土匪头子还是说出了一点点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来联络他们的人,脚穿官靴,衣衫上的花纹很别致。粗看不起眼,仔细一看,全都是上等的衣料,经过绣娘精心缝制而成。再有就是那腰带,也很别致。
这些线索综合起来,在禁卫军统领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清晰的图像。顿时,禁卫军统领就傻眼了。不敢自专,赶紧将消息送回皇宫,请皇帝裁决。
皇帝得到消息,大怒,将晋王世子召到宫里,劈头盖脸的一通怒骂。至于轩辕茜被杀一事,在晋王世子被骂之后,也就不了了之。而罗隐也平安的从诏狱里面走出来,皮毛不损。
沈静秋坐在马车里,亲眼看到罗隐从诏狱里面走出来。罗隐上马之前,若有所觉,朝停在路口那辆不起眼的马车看去。
沈静秋赶紧放下车窗帘子,吩咐车夫,“走吧,直接回府。”
有人在催促罗隐,国公府上下都等着罗隐回去。晚点还要进宫。罗隐点点头,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他若是没看错的话,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人应该是沈静秋。虽然不曾说一句话,不曾有个眼神交流,但是沈静秋肯亲自前来,已经足以表示心意。光就这一点,就足够让罗隐窃喜。
江瑶还是一头雾水,“姑娘,难道是禁卫军在伏击现场查到了很惊人的东西吗?不然,成安郡主的死,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沈静秋笑笑,“晋王府自己没将屁股擦干净,被人逮住把柄利用了一回。这一次,晋王府自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沈静秋不能确定,那土匪头子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更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罗隐做的手脚。亦或是,轩辕茜的死,真的同晋王府有关联?晋王世子同轩辕茜是亲兄妹,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晋王世子又怎么可能放弃轩辕茜。而且事后还大张旗鼓的寻找。
想来想去,沈静秋更倾向于,这一次晋王府吃了一个哑巴亏。估计是有人将事情栽赃在了晋王府头上,偏偏晋王府本身就不干净,于是有苦难言,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一点,幕后之人很清楚,显然罗隐也很好的利用晋王府的漏洞。
如此一来,罗隐固然平安,那幕后之人也是皮毛不损。反倒是让罗隐同晋王府彻底交恶。总归一句话,这一次是罗隐输了一筹。
此刻在五王府内,沈静宜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却还是忍不住摔了茶杯,“你说什么?没有用?”
巧儿连连点头,“奴婢打听了,谢侧妃用了那些胭脂,不过一直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症状。”
沈静宜大皱眉头,怎么可能没用。那胭脂是她下过料的,只要谢明乐用那胭脂,就绝对不可能没有作用。除非谢明乐从始至终都没有用那些胭脂。那么之前丫头打听谢明乐爱用玉漱坊的胭脂,或许只是一个烟幕,是谢明乐故意放出来迷惑她的。
可恶。沈静宜狠狠的捶打着桌面,竟然被谢明乐给骗了。此仇不报,她就不是沈静宜。
陪嫁嬷嬷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进来,“王妃,奴婢听到一个消息,事情重大,不敢自专,特意来禀报王妃知晓。”
沈静宜嗯了声,挥挥手,让无关人等都退下去。“说吧,究竟什么事。”
“启禀王妃,奴婢听说谢侧妃的兄弟,叫谢明书的同王爷有了首尾。”
“你说什么?”沈静宜大惊失色,“此事当真?”
“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奴婢想着,空穴来风,必有缘由。这件事情,宁愿信其有。”陪嫁嬷嬷小声的说道。
沈静宜暗自点点头,接着又冷笑起来,“好一个谢明乐,本王妃之前就奇怪了,她靠什么来笼络王爷。原来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方式,她就不嫌恶心吗?嬷嬷,你立即派人调查清楚此事,务必找到证据。还有派人将谢明乐那里盯着,给本王妃死死的盯着。就是一直苍蝇飞进去,也要禀报本王妃,知道吗?”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沈静宜双手握成拳头,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谢明乐,你胆敢挑衅本王妃,那么本王妃就再也留不得你了。
谢明乐这里,并无任何轻松之意。心腹丫头进来,冲谢明乐点点头,表示那些有问题的胭脂都被处理干净了。谢明乐松了一口气,“王妃的手段,果然是防不胜防。若非有人及时提醒我们,这一次我非得着了道不可。”
“侧妃不必担心。有人暗中提醒侧妃,可见侧妃是吉人自有天相,每每都能逢凶化吉。”
“但愿如此吧。”谢明乐叹气,心里头惴惴不安。沈静宜这次没得手,也就意味着很快沈静宜会有新的手段出来。届时她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得到贵人暗中相助,躲过沈静宜的算计吗?
有丫头急急忙忙进来禀报,“启禀侧妃,王妃派了两个婆子守在院门口,说什么替侧妃守门。”
谢明乐大惊失色,来了,果然来了。沈静宜竟然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盯着她,是笃定她不会反抗,还是不屑于用手段算计。偏偏这低劣的手段,格外好用。做的光明正大,就连五王爷那边也不能说沈静宜做的不对。王府内院,本就由王妃打理。王妃给侧妃派两个守院门的人,也是天经地义。
行事光明正大,用心却龌龊阴险,谢明乐又是怒又是气又是急。在丫头的劝说下,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沈静宜接下来的诸般手段。
且不说五王府这边,妻妾如何斗争。只说侯府,沈静秋刚回到自己的院落,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田家还有容家上门来了。
田家是沈老夫人的娘家,本是书香门第,可是这两代并无出色子弟,也就渐渐衰败下来。沈老夫人顾念娘家,故此时常接济。田家人也不客气,时常都会上门叨唠。至于容家,是沈家的姻亲,沈青碧的婆家。容家来人,自然是极为正常的。
唯独不正常的是,这两家都带着同一个目的上门,就是提亲,提的还是沈静秋。
余氏让沈静秋不可妄动,她亲自过去会会田家还有容家,倒是要看看着两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至于老夫人那里,余氏相信只要沈老夫人不是老糊涂了,就不会答应田家的提亲。至于容家那边,余氏则不敢保证。
松鹤堂内,气氛不错,其乐融融。大家都在,就等着余氏。
沈刘氏一脸兴奋的对余氏说道,“我要恭喜三弟妹,你们家三丫头好事近了,真是可喜可贺。”
余氏冷着脸,“二嫂这话我可听不懂,也不爱听。我家三丫头品行端正,可经不起旁人的诋毁。还请二嫂以后说话多动动脑子,别逮着话就往外说。这是在府上,大家一笑而过。若是当着外人的面,传扬出去,我家三丫头还要做人吗?”
接着余氏又抱歉对的沈青碧,还有田太太笑笑,“你们可别误会,我说的外人,肯定不包括二位。”
沈青碧有些不高兴,当场甩了脸子。田太太则是尴尬一笑,“三夫人最是知礼,自然不会说出不得体的话。”
沈老夫人蹙眉,“行了,都少说两句。老三媳妇,你也坐下吧。今日你是主角。青碧和你田家嫂嫂上门来,是为了求娶静秋那丫头。老身一直都知道静秋是个好孩子,却没想到你们两家想到了一处去,还不约而同的同一天上门。这也算是缘分啊。”
田太太打着哈哈,“谁让贵府的三丫头被老夫人调教得太好,要是咱们不早点下手,等到三丫头及笄后,可就轮不到我家的哥儿了。”
余氏觉着恶心,“老夫人,长幼有序。这二丫头的婚事还没定下,怎么就着急着我家三丫头。”
“无妨,可以先定亲,后成亲。”老夫人呵呵一笑。
余氏不能忍,“老夫人,相公早就说过,静秋的婚事须得他同意。凡是读书不成,习武嫌辛苦的,无论家世如何,同我们侯府是不是亲眷,都不能考虑。相公还说,静秋这样的人才,就该配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没有祖宗的福萌,也能挣下一份功劳,养活妻儿老小。”
余氏这话,分明氏将田家还有容家的儿子都排除在外了。
田太太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并没有指望真的能娶到侯府的姑娘。不过听余氏这么说,这面上也是难看,“这,这,我家哥儿的确还没有功名在身,可是不代表将来也考不上功名啊。老夫人,治哥儿的样貌品性,不是侄儿媳妇自夸,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好。”
沈老夫人嗯了声,没表态。
余氏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这么大了还只是童生,有什么好夸耀的。
沈青碧瞥了眼余氏,“三弟妹,静秋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不瞒三弟妹,其实我本不想给渊儿聘娶静秋这孩子,不过想到娘家的姑娘们名声受损,婚事受挫,加上我家渊儿又非静秋不可。不然今日我是不会上门的。这个话,我之前就同母亲说过,母亲是再清楚不过。”
余氏顿时气得心口发痛,“大姑太太,我敬你,却不代表你就能胡言乱语败坏我家静秋的名声。我家静秋同你们家容渊,从来没有私下来往过,又何来的非卿不娶?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别是你家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