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皇妃乱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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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齐宣都呆在房车里,昏昏欲睡。直到晚上,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齐宣才醒了过来。
不用想,齐宣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摸上自己床的人,定然是云逸初无疑。
“明日,便要到达谷里镇了吗?”齐宣躺在云逸初的怀中,幽幽的问道。
“嗯,明日午时。”云逸初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
“逸初哥哥……”齐宣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这些天来,云逸初在人前人后的表现已经让齐宣习惯了这样的落差。她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温柔……
“宣儿……”云逸初轻轻舔舐着齐宣的脖颈,氤氲的气味逐渐散发在空气之中。
或许是知道这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了,两个人的话都比以前少了许多。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床上翻滚。
终于,两个人都累了,也倦了……
“逸初哥哥,宣儿有一事相求。”齐宣声音分外的平静,平静到齐宣都不敢相信自己如今还能够如此冷静的和云逸初对话。
云逸初却不想要再听到齐宣说什么,一把将齐宣扯如怀中,紧紧的抱着,呢喃道:“朕有些累了,有话,明儿个再说。眼下,先就寝吧。”
听着云逸初自称朕,齐宣心里便有了浓浓的失望。这十几天来,他头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自称“朕”。
齐宣的倔强在这一刻重新被激发,不管不顾的从云逸初的怀里挣扎出来。
“逸初哥哥,宣儿不想要出嫁。逸初哥哥,让宣儿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宣儿不在乎名分,宣儿只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宣儿求你的,逸初哥哥。”齐宣跪在冰冷的地上,一双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渴求。
齐宣记得,自己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一般情况下,自己也不过是撒撒娇,事情也就过去了。她希望,自己如此的低声下气能够为自己换来一个机会。
却不曾想,云逸初轻蔑的翻转了身子,坐在齐宣的面前。冰冷的声音让齐宣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道:“长公主是在说笑吗?天亮之后,长公主就已经是北国之君的妃子了。你如何还能够留在朕的身边?朕一直以为长公主是明事理的女子,却不曾想,长公主也和那些整日里想着男欢女爱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云逸初的话彻底的刺激了齐宣,齐宣有些疯狂的笑道:“逸初哥哥错了,齐宣原本以为,自己也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公主。可是在遇到逸初哥哥之后,齐宣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罢了。齐宣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齐宣想要呆在逸初哥哥的身边。”
齐宣一边说着,一边攀上云逸初的腿。
云逸初长腿一伸,便是将齐宣踢到在地,道:“原本朕以为长公主会懂得朕的苦心。却不曾想,长公主竟然如此的顽劣不堪。难道长公主以为,朕果真对你痴恋至此,一刻都离不开你吗?”
齐宣愣住了,这些天来,云逸初毫无节制的索求,的确是让齐宣有过这样的错觉。可是如今被云逸初明明白白的提出来,齐宣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尤其是接触到云逸初那冰冷的眼神,齐宣便是更加的不确定了。轻轻的摇了摇头,咬着牙,问道:“那皇上为什么要亲自送齐宣出境?”
云逸初想也没想便回答道:“那是为了向北国昭示朕对长公主的荣宠。”
齐宣冷笑:“那这些天来的耳鬓厮磨,又算什么?”
云逸初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齐宣,道:“不过是人之兽性所趋,公主你又何必介怀呢?你曾经是朕的女人,上一次和上很多次有差别吗?反正你也不是处子之身了,又何必在意这个?”
云逸初残忍的话,将齐宣瞬间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齐宣仰天大笑:“好一个人之兽性所趋!云逸初,原来这些日子你不过是把本宫当做是发泄的工具。好一个云逸初……本宫还真是下贱,竟然想着这个只知道人之兽性的男人还有着一丝一毫的人性。”
齐宣从地上站起来,当着云逸初的面,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轻轻拢了拢头发,娉婷站在云逸初面前。低着头,死命的扒着手上戴着的一个翡翠镯子。
那个镯子带在齐宣的手上,时日已久,想要取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当齐宣将那个镯子取下来的时候,手腕儿上已经是一片通红。
当云逸初的眼睛触及齐宣手上的镯子的时候,云逸初的瞳孔猛然收缩了起来。没有想到,她到如今也还带着这个镯子。
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云逸初也不阻止。只是淡淡的看着……
第十八章 齐宣吐血
齐宣将镯子取了下来,拿在手上,仰着头,仔细的端详着,轻声道:“已经五年了呢,这个镯子还是五年前我和逸初哥哥刚认识的时候逸初哥哥亲自给宣儿戴上的。这么多年,也没有取下来过。”
齐宣脸色出现了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似乎此刻的齐宣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的幸福之中。
“如今,却已经取下来了呢。不过,宣儿心里怎么不觉得疼呢?”齐宣嫣然一笑,整个人飘到云逸初的身边,笑道:“宣儿说错了,其实不是宣儿的心不疼,而是……宣儿的心,早已经疼到麻木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呢?逸初哥哥已经不在了,如今只有一个和逸初哥哥长得差不多的皇上。既然逸初哥哥不在了,这个镯子,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齐宣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云逸初,道:“逸初哥哥,你说,对不对啊?”
云逸初看着神智有些错乱的齐宣,薄薄的唇紧紧抿着。他怕自己一开口,便泄露了自己心中的情绪。
齐宣在云逸初面前妖娆的舞着,赫然便是两人初见时的那支舞蹈。
舞停,齐宣站在云逸初的面前,笑的倾国倾城,一只柔弱的小手伸到云逸初的面前,手上一只通体翠绿的镯子。
轻轻的抚摸着那带着自己体温的镯子,道:“逸初哥哥,宣儿要嫁人了。这个镯子,是你当初给宣儿的聘礼。如今,宣儿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云逸初伸出手去,想要将那镯子接过来。却不曾想,齐宣在云逸初出手的瞬间,手腕儿轻轻一抖,那通透的镯子便是化成一道碧色光芒,掉落在地。
啪!嗒!
清脆的翡翠碎裂的声音窜入两人的耳膜中,云逸初瞳孔猛然一缩,齐宣是故意的,他自然是看得清楚。
看着云逸初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齐宣笑的妖娆,道:“真不好意思,逸初哥哥,宣儿失手了。”
云逸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随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貌似不以为然的道:“若是皇妹不提起朕都快要忘记了,这只镯子朕原本就想要叫皇妹取下来的。也不过是坊间的赝品,若是给北国人瞧见了,只怕还以为我南国无珍宝。朕给你的陪嫁中有不少珠宝翡翠。明儿个让小梅给你戴上,也别太寒碜了。”
云逸初的话让齐宣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眸中的泪水却是情不自禁汹涌而出。
看着齐宣因为哭泣而抖动的双肩,云逸初的眼眸也有些酸涩,不过幸好此刻齐宣低着头,不会发现云逸初这个时候的窘态。云逸初起身,走到齐宣身边,伸出手,想摸摸齐宣的脑袋,却想到了什么,握了握拳头,缩回了手臂。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长公主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长公主便要出境了。朕听说北国之君对这次联姻相当重视,亲自到边境迎娶皇妹,以示宠爱。”
齐宣心里原本就还对云逸初有些期待,可云逸初这样的话一出去,齐宣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强自忍住泪水,倨傲的抬着下巴,努力的在云逸初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云逸初,一字一句的道:“想必有北国之君如此的垂爱,宣儿在北国一定能过得很幸福。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够给皇兄传喜讯呢。到时候宣儿一定带着宣儿的孩子归宁,让皇兄也能够见到宣儿和北国之君的孩子。皇兄意下如何?”
虽然齐宣嘴巴上是倔强的,可齐宣的心到底是柔软的。这一番话说完的时候,齐宣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沁入大红的衣服里面,绽开一朵又一朵妖娆妩媚的花儿。
饶是如此,齐宣也拼命的睁大了眼睛,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那是真正的梨花带雨。美得动人心魄的同时也让人撕心裂肺。
云逸初再也不敢直视齐宣的双眼,他的心在轻轻的颤抖,他无法告诉齐宣,她怀上孩子的机会已经很小了。不忍心再看齐宣那强撑着的倔强,高大的身躯径直越过齐宣,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啊------”
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齐宣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一朵妖艳的血花绽放在齐宣的唇边。紧接着齐宣的帐篷外面就响起了各种各样杂乱的脚步声。
一时间,太监、宫女、太医、侍卫都在齐宣的帐篷外面来来去去,让人惊讶的是至始至终,云逸初都没有出现在齐宣的营帐中。仿佛凭空就消失了一般,倒是斩云如同一尊铁塔一般矗立在齐宣的营帐门口,一双锐利如同鹰眼一样的眼睛紧张的盯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明日便要顺利抵达边境了,公主可千万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第二日凌晨,云逸初才拖着略微有些疲惫的身子走近齐宣的营帐,沙哑着嗓音问道:“斩云,她……怎么样了?”
斩云在这里守了一夜了,虽然习武之人的精力是比常人要旺盛一些,可这也不代表斩云不会劳累。睁开有些血红的眼睛,缓缓道:“公主就在里面,皇上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云逸初顿时语塞,脸皮轻轻抖动了下,缓缓道:“斩云,有些事,朕不得不如此……”
斩云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声音却依旧是冰冷的道:“皇上坐拥江山,富有四海,做任何事情尽可独断专行,也不用给我们做奴才的解释这许多。斩云是一个粗人,对政治上的波诡云谲实在是看不通透。斩云只想问皇上,无上的权利果真是皇上想要的吗?”
斩云说完,便转身离去。如今云逸初已经回来了,他也没有继续守在这里的必要了。
倒是云逸初被斩云如此抢白了一顿,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第十九章 穿谁的嫁衣
斩云走了两步,似乎有些不忍心的转过身来,对云逸初说道:“太医说了,公主不过是悲极攻心,伤了心脉。可公主此前服用过天王养心丹,所以并无大碍。皇上尽可以放心了。”
云逸初愣愣的看着斩云,片刻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真诚道:“斩云,谢谢你。你的建议,朕会仔细考虑的。不过在这之前,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斩云脸上出现了一抹机械化的笑容,点头道:“这才不愧是我斩云的好兄弟。是我斩云倾尽生命也要保护的人。斩云相信,只要皇上想,就一定能够励精图治,重振我难过雄风。”
斩云一番热血澎湃的话,让云逸初的心里也有些激动,看了看齐宣的营帐,看了看斩云,重重的点头道:“朕一定会的。”
营帐门口在两个人离去之后就迅速的恢复了平静,躲在营帐门口偷听了半天的小梅脸上出现了一抹失望的神情。当她回过头去,看到的是齐宣嘴角微扬的嘲讽。
想到之前两人的对话,小梅不无担心的道:“公主,你还好吧?要不要出去走走,透透气也是好的。”
齐宣略微有些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云逸初为她想得十分的周到,哪怕是在行军途中,在她的营帐中,也是应有尽有。若她果真是他的皇妹,那也算得上是荣宠万千了。只可惜了……
懒洋洋的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着边际的说道:“本宫叫你不要去偷听,他若是想要进来,自然会进来的。你偷听的结果如何,失望了吧?”
齐宣很巧妙的将自己的好奇掩藏在了那迷离的眼神中,小梅虽然看的明白,可也不敢戳破了。只能委委屈屈的道:“奴婢这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公主昨日可吓坏奴婢了。幸好有天王养心丹护着,才能不损心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齐宣脸色变了变,豁然起身,走到小梅身边,着急的问道:“你说什么,天王养心丹。”
齐宣突然激动起来显然让小梅有些措手不及,随即便是认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眼神闪烁的回避道:“公主,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天王养心丹,奴婢并不知情。”
瞧着小梅那懦懦的样子,齐宣的笑容变得分外无力,伸出的手也垂落在半空中,唇角扯开一抹倾城笑容,眼里带着些许玩味,道:“本宫怎么忘记了,你是他的人,自然是听他的。本宫的话,你如何会听。倒是本宫高看了自己,也罢了,你出去吧,本宫有些累了。”
小梅听着齐宣明显是赌气的话,泪水顷刻间就在眼眶里转着,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瞧着齐宣不经审判就给自己定了罪,她也是无可奈何,知道齐宣钻了牛角尖,也不再说什么,给齐宣道了一个万福也就退下了。
小梅的身影刚离开帐篷,齐宣的情绪就全线崩溃了,伏在床上失声痛哭。
天王养心丹,她分明听得清楚。天下间仅有的几颗便是在云逸初的身上,如今……
哭了半晌,齐宣唇角逐渐攀爬上了一丝冷冽,略微有些嘲讽的道:“就算是天王养心丹又如何,这也不过是棋子应该得到的福利罢了。若是本宫死了,那他岂不是没有棋子可以指派。”
如此想着,齐宣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一股腥甜就这样涌上喉间,不想要出现昨天晚上的情况,齐宣强行的将那股腥甜压制住了。踉跄的跑到桌子边,颤抖着手伸向茶杯。就看见一只修长的男性的手将茶壶拎起,行云流水一般的倒好茶,递到自己面前。
齐宣错愕的抬头,就看见云逸初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齐宣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凝滞,有些僵硬的结果茶杯,一饮而尽。努力的挺直腰杆,丝毫不弱的站在云逸初对面。
那眼神中,找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留恋,也看不到丝毫的怯弱,有的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刚才那种颤抖着的狼狈在顷刻间不翼而飞,属于公主的骄傲和气势在这一刻完完整整的迸发了出来。云逸初有种错觉,如果齐宣不遇上他,或许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