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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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心中一暖,师母对自己宛如亲生母亲,慈祥温柔,他心中孺慕异常。
他缓缓接过木盘,沉声道:“平之遵命!”
岳不群脸上地怒容顿时消散,吁出两口气,点点头:“嗯,这才对嘛,过来坐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位子,站起身,坐到下首空着的一张椅子上,恰在萧月生前面。
林平之既然已接过令牌令剑,心中已定,不再多想,依言走过来,慢慢坐下。
“参拜新任掌门!”令狐冲高声叫道,当先跪拜下去。
众人见此,加之岳不群在一旁目光炯炯,威压凌人,他们只能跪倒在地,参拜新掌门。
林平之见众人皆跪倒在自己跟前,心中一慌,便要起身,耳边却听来一声朗喝:“莫动!”
他动作一顿,停下来,听出是萧镖头的声音,却没有望过去,只是望向岳不群。
岳不群满意地点头,对他地沉稳大是赞赏。
林平之沉声道,声音温和,却隐隐带着震人心神之力:“诸师兄请起!”
劳德诺众人心中凛然,没想到小师弟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一直以为他只是剑法高绝,内力却是一般地。
华山派的传位这般轻易完成,显得极是仓促。
林平之第二天醒来时,躺在榻上,怔怔看着屋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荒唐地梦,竟做了华山派的掌门。
外面传来敲门声,却是一个年轻的弟子,轻声问道:“掌门,可是醒了?”
林平之忽然一怔,霍的坐起,紧盯着房门。
“掌门,醒了么?”又有时间自外面传来。
林平之彻底醒了过来,昨日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地,自己真的成了华山派地掌门了!
“醒了,什么事?”他声音沉稳,缓缓问道。“启禀掌门,长老有请。”外面地地恭声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林平之点点头,麻利地下榻,收拾好衣衫,出了屋子。
两个年轻弟子站在外面,见到他开门出来,躬身抱拳:“见过掌门!”
“不必多礼,走罢。”林平之摆摆手,迈步前行。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昂头挺胸,却觉肩膀上沉重之极,从今以后,华山派地兴亡,便在自己身上了!
进到正气堂中,岳不群一个人坐在东面一排椅子中,见林平之进来,站起身。
“见过师父。”林平之抱拳,恭声见礼。
“你现在是掌门了,不必多礼。”岳不群摆摆手,温和的说道。
林平之正色说道:“即使弟子是掌门,师父仍是师父。”
他坐在岳不群的对面。
“平之,这是萧先生的信,他已经走了。”岳不群左手递过信封,叹息一声。
“萧先生走了?!”林平之讶然。
他本以为,萧月生临离开之前,定会找自己好好说说,叮嘱一番,毕竟自己毫无经验。
岳不群抬了抬信封:“他们昨晚离开了,今天早晨,在他屋里桌子上发现了这个。”
林平之双手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封信笺,其余什么也没有。
慢慢打开信笺,细细读着萧月生地信,字里词外,能够感觉到萧月生地关切之意。
嵩山
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凛凛,穿过嵩山上的树林时,发出轻啸,仿佛怪兽们在低嘶。
嵩山派掌门书房,左冷禅一身紫衣,坐在梨花椅中,神态不怒自威,慢慢翻看着书,是一卷《春秋》。
对于史书,他虽是一介武夫,却极是酷爱,常常在睡觉前翻看一阵子,往往心有所悟。
世间的一切都在轮回往复,史书所载,往往惊人的相似,其中隐藏的奥妙,他想要探索清楚。
他的一切手段,并非天授,便是得自所读史书之中。
灯下的案上是一幅山水画灯笼,散发着柔和的灯光,他微眯着眼睛,将书放在灯旁照着。
忽然,灯火一跳,猛地一亮,似是有飞蛾扑了进来,被火燃烧。
他脸色顿时一凝,屋中气温仿佛降了几度。
他慢慢放下书卷,起身推开窗户,冷冷一笑:“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请进罢!”
一道曼妙地黑影飘然而入,黑巾蒙面,一身夜行衣,却难掩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显然是女子。
“可是江姑娘?!”左冷禅抚髯,淡淡问道。
此女默然不语,紧盯着左冷禅,目光奇异。
PS:多谢几个读者打赏,惭愧啊,我一直很少与大伙交流,因为觉得我能为大伙做的,只是争取时间多写,而不是多说话,再说,我一个卑微之人,也实在不值得大家费心了解,老老实实写书,才是本份,所以很少看书评,大伙儿见谅,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发短信给我。
第一章第326章 不平
左冷禅抚髯而笑,后退两步,坐到轩案旁的一张椅子上。
他上下打量女子,眼中精芒隐隐,泛着笑意,似是老朋友一般,指了指自己原本的梨花椅:“能无声无息接近本座的,当今天下间,女子之中,也唯有江姑娘你了!”
“左掌门猜得不错!”眼波流转,掩嘴一笑,声音糯软如蜜,恰是江南云的嗓音。
她莲足缓移,如荷叶轻荡,款款走到近前,却忽然停住,若有所思的看了它一眼。
左冷禅眉毛跳动一下,神色如常。
江南云纤腰一扭,明眸中波光流转,让人的心也跟着荡漾:“这椅子中,左掌门可是做了机关?!”
左冷禅心中暗自一凛,呵呵笑道:“江姑娘忒多疑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却也不错,左某佩服得很。”
他一向冷冰冰的,傲气凛然,此时在江南云跟前,却是笑意盎然,反常即为妖,江南云心中警惕之念陡升。
“江姑娘,令师可好?”左冷禅抚髯笑问。
江南云眼波流转,抿嘴轻笑,顺势坐到了矮几上:“家师与你有交情么?”
“对萧先生的剑法,我是素来佩服的。”左冷禅笑道,拿起茶盏,替自己斟了一杯,抿一口又放下。
“临来时。师父还让我代他问问。你地辟邪剑谱练成了么?”江南云轻轻笑问。
左冷禅双眼精芒闪一下。脸色陡厉。随即恢复如常:“呵呵。萧先生练没练成辟邪剑谱?!”
“师父说。这套剑谱非是正道。练之有害无益。弃如敝履。练也没练呢。”江南云明眸紧盯着他。笑盈盈地道。
“好气魄。好大地口气!”左冷禅嘿然冷笑。摇摇头。自己狂傲。这个萧一寒。比自己更要狂上几分。
狂傲之人最容不得别人也狂傲。心中冷哼。杀机大盛。
“瞧我。还未奉茶。有失待客之道!”他一拍额头。恍然说道。执壶斟了一杯。轻轻一弹盏沿。
茶盏陡然飞起,在空中高速旋转,化为一道白光射向江南
江南云左手一拂,罗袖飘起。恰拂中茶盏。
茶盏被罗袖拂一下,顿时一滞,轻飘飘的落下。稳稳落在她身旁矮几上。
晶莹如玉的小手端起茶盏,一撩黑巾,露出细腻如瓷的下颌,轻抿一口,盈盈微笑:“左掌门热情好客,这茶不错!”
蓦的,左冷禅仰天哈哈大笑,数声过后,他抚髯笑问:“左姑娘就不怕我茶中下了毒?”
“若是没下毒。怕是还没这般香呢!”江南云盈盈一笑,眼波流转,似是嘲讽。“江姑娘既知晓,为何还要喝下去?”左冷禅顿时一拧眉头,抚髯的手一停,不解的问。
江南云眼波盈盈,抿嘴浅笑:“我却想看看,左掌门地毒,究竟多厉害。”
“呵呵。此毒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让人无法动弹,筋骨酥麻罢了,没有性命之忧!”左冷禅轻描淡写。
“不是吧?”江南云斜睨他一眼,黑巾微动,是她在抿嘴。
半晌过顷,她轻哼:“这里面的东西倒不少,鹤顶红,断肠草。无一不毒呢。”
左冷禅惊讶的望向她。
这些毒药可是厉害之极。稍沾一点儿,立毙无遗。她竟能尝出来,莫非真的吃过?
若是吃过这些毒药,她又怎么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你心肠歹毒至此,成心要我的命!”江南云腾地站起,冷笑一声:“我本以为,你也是一代宗师,不想却也耍这些下三滥手段,真是令我失望呢!”
说罢,缓缓抽出寒霜剑,灯光之下,剑光闪烁,宛如有一道清泉在剑中流淌,透着灵气。
屋内的温暖陡然下降几分,她玉虚诀催动之下,寒霜剑弥漫出森森寒气,又似是杀气。
这柄剑光亮如新,却已经沾了很多人的血,煞气不凡。
“来来,让我见识一下辟邪剑法罢!”江南云催剑上前,“嗤”的刺出一剑。
左冷禅端坐不动,平平移出一尺,跟椅子一起脱离剑势笼罩,面带冷笑,紧盯着江南云的眼睛。
他偏偏不信,那一滴天下奇毒,真的放不倒她一个娇小的女子!
江南云似笑非笑:“你是想看毒性发作罢?!”
左冷禅冷笑不语。
江南云摇头一笑,左手轻轻一抖,一道白烟自掌心射出,罩向窗外一株梅树。
白烟过处,梅枝忽的变黄,一阵风吹来,隐隐飘出焦糊气味,梅树“啪”的一声,断成数折,倒了下去。
左冷禅眼中异芒一闪,摇头一叹,知道她已经将毒性逼出,不想此女地内力如此深厚。
他按上长剑,沉下脸,淡淡道:“好,既然你要见识辟邪剑法,我就成全你!”
话音乍落,寒光一闪,他身形蓦的出现在江南云身侧,鬼魅般刺出一剑,奇快绝伦。
这一剑刺出,阴气森森,令人心中发颤,仿佛面对黄泉幽冥,隐隐恐惧生。
江南云轻喝,身形一晃,原地出现三道人影,左冷禅长剑刺中一个人影,毫无阻碍的穿过,是一道假影。
他毫不迟滞,扭身再刺,剑光如闪电雷击,快如鬼魅,看不清他地剑势。
江南云娇躯一片模糊,更快一筹,她长剑消失,化为一团光亮。
蓦然之间,这团光亮暴涨,仿佛爆炸,寒光迸射,能够刺透窗纸一般。
屋中蓦然大亮,仿佛自天上坠入了一轮太阳,光芒耀眼夺目。唯有闭紧双眼。
一道厉啸陡然传出,宛如鬼泣,光芒闪过,刺中左冷禅右肩,两人的身形显现出来。
“你这是什么剑法?!”左冷禅脸上失色,惊异的大声喝问。
江南云长剑归鞘。盈盈一笑,气息匀称,仿佛从未动过手,摇摇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
“好剑法!”左冷禅点点头,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真是可惜了!”江南云发出一声娇叹,荡气回肠,悲悯的看着左冷禅:“若不是你先想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杀你!”
“技不如人。如之奈何,动手罢!”左冷禅发出一声冷笑,踏前两步。闭上了眼睛,脸色坚毅,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江南云嘴上说得好听,动起手来,却毫不手软,轻飘飘一掌送出,击向他胸口。
“哈哈!”左冷禅陡然睁眼,发出一声大笑。
江南云心中一凛,暗叫不妙。身形蓦然加快,瞬间即至他身前,玉掌轻飘飘的拍了出去。
左冷禅笑容一滞,没想到她身法如此迅疾,伸右掌相迎,吐气开声,面目狰狞。
“砰”的一响,两掌相交,他一步不退。脸上泛出苦笑,一仰头,喷出一口热血。
恰在此时,脚下忽然裂开,呈现一人大的洞口,他身体倏地坠下,奇快无比,乍一落掉,地面复又合上。消失不见。
江南云呆呆站立。摇头苦笑,看了看恢复如初地地面。叹息一声,终于还是被这个狡诈的老家伙逃了!
她拉下黑巾,露出莹白如玉的脸庞。
她记起了临行之前的情形。
“南云,左冷禅枭雄之才,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不是武功强于他,便能杀了他!”萧月生温声道。
他们师徒二人站在一座山崖前,临风而立。
罡风凛凛,在耳边呼啸而过,他们衣衫与头发一丝未动,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挡着。
脚下是连绵地群山,莽莽如龙蛇蜇伏,空旷寂寥,胸怀大畅。
江南云一身杏黄罗衫,衬得脸庞如一块儿温润的白玉,她捂嘴咯咯娇笑:“师父,莫要长他人志气,灭弟子地威风,区区左冷禅,取其性命,易如反掌!”
“大话连篇,胡吹法螺!”萧月生摇头一笑。
“师父不信?!”江南云跺跺蛮靴,娇声嗔哼。
萧月生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远眺脚下:“左冷禅若是这般好杀,早就被人杀了!”
“我若是杀了他呢?!”江南云明眸紧盯。
萧月生转过身来,在她美玉般的脸上转一眼,笑了笑:“你若是能杀了他,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果真?!”江南云大事过望。
“我何时讲过虚言?!”萧月生轻哼,转头继续欣赏着脚下壮丽的山川。
江南云眉开眼笑,喜不自胜,答应自己一件事,这可是了不得的承诺,师父武功通神,智渊似海,没有做不到的事。
“若是你杀不了他呢?”萧月生慢悠悠的问。
“杀不了他?!”江南云一怔,她自信满满,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明眸清光荡漾,剜了他一眼,她娇哼道:“那师父你说怎么办?!”
“你若是杀不了他,回来之后,闭关练功!”萧月生悠然说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好。
“好…………!”江南云狠狠点头。
江南云站在左冷禅的书房中,怔怔发呆,看来,自己回去是要闭关练功了!真是命苦!
没想到,这个左冷禅果然狡猾,这般厉害地武功,竟然还做了这些东西,真不像是名门大派地掌门!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江南云娇哼一声,在左冷禅的书房中翻了起来……
“大哥,南云去哪儿了?!”仪琳娇声问,一身月白僧袍,一尘不染,闪着光华。
他们二人此时走在官道上,天上太阳升至半空,散发着温暖地阳光,照在路人身上。暖洋洋的,不由的有些发困,恨不得躺到干草上,眯上一觉再赶路。
萧月生与仪琳没有施展轻功,闲来无事,便在大路上慢慢的走。不时有马车跑过。
“妹子,咱们雇一辆马车,如何?”萧月生转头问道。
“不用呀,咱们走路就挺好的呀!”仪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