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古代盗墓的日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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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寻卿入梦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静静一人抱膝坐在船头,这样一个月凉如水的秋夜,一艘停泊的货船,远处黛色青山,在夜雾弥漫中,只剩一个隐隐约约的黑色轮廓,任凭秋月如何皎洁,也只不过在水面划过一道波光粼粼,丝毫没有让青山因为感动而有半分的妥协。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我摇头苦笑一下,终究郎心似铁,也许真的到了该舍弃的时候,只是每当我想到心底深处那个名字……暮迟舟,想到此生也许不再相见,不再怀念,心就像是有一根荆棘深深刺入,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
自我解嘲般的摇摇头,还是爱着他的,即使那一日他自皇宫救我出来之后决绝离去,即使他把我扔在九皇子的王府前,仍然会时时想起他,想起他俊秀清雅的容颜,想起他温柔似水的双眸,想起他对我的呵护有加、舍命相护,原来我早已是情到深处无怨尤。
微微叹了一口气,值得庆幸的是我现在已经离开南齐国的范围,怔怔的看着天边明月,今天是中秋节,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那天晚上暮迟舟离去之后,我藏在九皇子府门的石狮后,看到府门大开,九皇子脸色惨白的带着一群侍卫赶往皇宫,想来他已经得到消息,我自皇宫里失踪,看着他的惊惶失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也许他对我真的是有一份真情。
悄悄离开王府,一个人走在西湖边上,心里想着如何可以离开杭州府,如何可以离开南齐国?九皇子估计早就料到我会逃离杭州府,怕是现在已经在城门口布下重兵,等着我的自投罗网。
心里想着无数种办法,然后一一否决,眼看天快亮了,看着烟波浩渺的西湖,忽然之间灵光一现,我可以走水路…………京杭运河!
天亮之际在街角的一座破庙里,给了一个小叫花一两银子,和他互换一套衣服,然后用灰尘涂在满脸,想想还是不够,在小叫花诧异的目光里,又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于是河边临水自照,完全是一名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叫花,怕是九皇子经过我的面前也认不出来,不由暗自得意。
走在街上,果然见到很多南齐士兵挨家挨户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人,我缩在街边,可怜兮兮的乞讨着,那些士兵走过我的面前连看也不看一眼,心里打定主意,就在这里乞讨几天,等到风声渐过,我就前往运河边找寻前往北齐的货船。
几天之后,城里的搜查放松很多,估计是搜查无果,九皇子以为我已经逃出杭州府,也就不会在城里增加搜查人手,想到此处,不再犹豫,我打点简单行装前往运河边找寻船只。
终于找到一艘货船前往北齐的徐州府采办货物,我编造一个极其悲惨的身世,什么父母双亡,沦为乞丐,眼看渐无活路,只得千里奔波,前往北齐投靠亲戚,愿意在船上做牛做马,只求一日三餐温饱。
苦苦哀求半天,船主终于起了怜悯之心,允许我跟随他们前往北齐,但是需要在厨房做杂役,我立刻头点的像拨浪鼓,连连答应,就这样随着货船离开南齐。
正想得出神,忽然觉得船只微微摇晃一下,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蓦地清醒过来,起风了,抬眼望向天空,月已正中,难怪寒意侵骨,我抱紧胳膊,今天是中秋季,今晚的月亮是一年一度最亮最圆,不知为何,我竟然不舍得回去,月圆之夜孤单寂寥一人,不若在此有明月相伴。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起身跳下船,在岸边找到一块泊船的大石,轻轻在上面刻画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图案,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习惯,货船每停泊一个地方,我总要刻上一个标记。
“小眉,在干什么呢?”和蔼的声音响起,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出现在船板上,手里还捧着一个碟子,是厨房的喜婶,也是这个船上唯一对我关心备至的人。
“喜婶,您还没睡?”我笑着跳上甲板,向她走去,“你这孩子这么晚还不睡,看你暗自神伤的,怕是想念亲人了,喜婶做了几个月饼,快来尝尝。”喜婶满脸心疼。
我的心里很是感动,微笑着看着喜婶,拿起月饼大口的吃起来,只觉得这个月饼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都好吃,“慢点吃,别噎着,傻孩子,”喜婶慈爱的拍着我的肩膀。
心里有些酸楚,我放慢速度,细嚼慢咽起来,“喜婶,这里已是北齐的扬州府,我怕是也要离开了,明天我会向船主辞行的。”我低声说道。
喜婶沉默着,良久声音有些哽咽说道:“小眉,喜婶知道你孤苦伶仃一个人,小眉,留下来吧,喜婶会去求船主收留你,只要有喜婶的一口饭吃,就不会饿到你。”
我的心里难过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喜婶,“喜婶,小眉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喜婶,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来。”
喜婶微叹一口气,眼圈有些发红,“小眉,喜婶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只是你要记住,喜婶这里一直欢迎你。”“喜婶,谢谢您,”我不再说什么,怕颤抖的话语会泄露我此时心里的不舍和悲伤。
第二天一早,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欲裂,我心里明白怕是昨晚半夜三更在外面受到风寒,仗着年轻身体还不错,我勉强支撑着去向船主道别,感谢他一路的照顾。
和船主道别之后我直接离开,没有去向喜婶道别,我怕那种伤离别的感觉,那种心里暗自伤悲却仍然要笑意盈盈的说着言不由衷祝福的话语,我在喜婶的枕头下面留有五十两银票,希望这些可以让她的晚年衣食无忧,也算我的一片心意。
走在扬州府的街道上,无暇去观看两边林立的商铺,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一会冷一会热,冷的时候像是在冰窖,浑身冰冷,热的时候像是在火上炙烤,浑身发烫,汗流浃背。
咬牙支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我告诉自己如果现在倒下去,那恐怕真的是黄泉路上没老少,终于看到路边有一家客栈,我摇摇晃晃地走进去,拿出二两银子放到柜台上就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醒醒,”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呼唤,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伙计打扮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仔细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我长舒一口气,看来运气还算不坏,掌柜的没把我扔出去。
“姑娘,你总算醒啦,刚才你可把我们掌柜的吓死了,连忙命我去请大夫,大夫诊断你是受风寒,开了几剂药,我已经让厨房煎好,你快点服下吧。”小二哥一叠声的说道。
我点点头,连忙感谢掌柜的和小二哥,然后拿出几两碎银作为我的食宿费,同时拿出几钱碎银给到小二哥,他千恩万谢的收下。
喝了药之后就晕乎乎的睡着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滚烫,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气也喘不过来,一阵死命的咳嗽,喉头发腥,居然咳出丝丝血迹,我吓得连忙叫来小二哥,连夜去请大夫。
这次小二哥为我请的是扬州府最负盛名的大夫,妙手回春胡大夫,他为我诊断之后,脸色凝重,“姑娘,你的脉象虚浮,很是不妙,恐怕不是简单的伤寒病症,老朽只能尽所能开几服药。”听到此言,我的心里一片冰冷,只觉得一股恐惧感把自己包围其中。
接下去的几天,吃了胡大夫的药却没有一点效果,小二哥已经为我请遍扬州府的大夫,只是每个人来了都摇摇头,而看我的眼神更像是看一个死人。
我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朦朦胧胧中听到掌柜的话语,“小二,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死在我的店中,没办法,只能扔到后院听天由命了,姑娘,你千万不要怨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我也没有办法啊!”“掌柜的,你不能这么做啊,一条人命,”小二哥的声音。
“滚出去,”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仿佛是我一直念着,一直在心里默默念着,眼前一阵眩黑,我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梦里面有一个人温柔的看着我,轻拂我额前被汗湿透的碎发,他紧紧地抱住我,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小眉,振作点,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看不清他的面貌,只是那一双黑如点漆、灿如寒星的明眸却是我异常熟悉,是我一直魂牵梦绕,念念不忘。
梦里他搂着我,拿着勺子伸到我的嘴边,温柔的喂我喝药,我拼命地想张开嘴,可是浑身无力,只感觉到自己牙关紧咬,药汁顺着嘴边流下去。
耳边听到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声,然后我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舌尖抵开我的唇,一口苦苦的药汁喂下去,我一时之间呆住了,任由那人一口一口的喂下去。
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异常安心,只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50。游龙戏凤
这个梦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我不愿意醒来,只是梦再美终于有醒的那一天,当我看着满室明媚的阳光,轻嗅那空气中浓浓的药香,夹杂着一丝若有如无熟悉的清香,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来过,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瞬间疼痛入骨,他竟是一路都跟着我,在危险的时候救助我、照顾我,只是君若无情又何苦如此?
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如若一个人想躲着你,即使咫尺天涯,也无相见之日,竟然这样,我苦苦的寻找还有何意义?想到此处,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我紧握双手,拼命遏制心里的熊熊怒火,闭目思索一会,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暮迟舟,你敢躲着我,那我就让你自动上钩,哼,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精神振奋起来,我扬声叫起小二哥,随着一声答应,小二哥匆匆而入,惊喜的看着我,“姑娘,你醒啦,谢天谢地,你都昏睡三天了。”
我大吃一惊,“三天?这么长时间,我以为只是几个时辰而已。”
“姑娘,你不知道,你当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可把那位公子担心死了,没日没夜的守在你的床前,叫着你的名字,呃,我是说……”小二哥的脸上尴尬起来,一副像泄露国家最高机密的表情,神色忸怩的看着我。
我已然明白一定是暮迟舟叮嘱过他,让他不可说出他的行踪,丫的,这个该死的木头,真的当自己是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可恶至极。
我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对小二哥微微一笑,拿出二两银子给到他,“小二哥,我有些饿了,你帮我置办一些清淡滋补的食物,剩下的银子就算作我答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小二哥开心的接过银子,一会功夫,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在我的面前,心里暗自点点头,我用一副悲伤的眼神看着小二哥,“小二哥,陪我一起用饭吧,也算我能够报答你的关心。”小二哥连忙推脱,只是禁不住我的再三恳请,勉为其难的坐下来。
终究是大病初愈,我坐在桌旁一阵头晕目眩,勉强打起精神,我细嚼慢咽地吃着,一句话也不说,小二哥大概看我的神色异常严肃,因此也不敢说话。
良久,我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二哥,轻声问道:“小二哥,你说的那位公子可是姓暮?”小二哥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我苦笑着摇摇头,“小二哥,不要瞒我,我知道是谁,他是我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小二哥“啊”的一声叫出声,满脸疑问的看着我,我依然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小二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隐瞒你,那位公子和我自幼定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相爱极深,奈何在成亲之前,他得了重病。”
抬头望望小二哥,他满脸同情的看着我,心里暗自笑笑,看来我果然有编故事的天赋,暮迟舟可不是得了重病,大脑思考无力外加小脑间歇性抽搐综合征。
顿了顿,我满脸悲伤的继续说道:“他为了不连累我,竟然瞒过所有人,离家出走,我为找寻他,千里奔波,奈何他一意孤行,终究不愿意随我回家,”说到此处,我声音哽咽起来,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睛以及那莫须有的泪水。
小二哥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姑娘,你这个未婚夫也真是,重病又不是没有治愈的希望,何苦这样折磨你,也折磨他自己呢。”
“谁说不是呢,我想让他随我回家,呜呜,小二哥,你能否帮帮我?”我动情地说到,心里却暗自叹息,小二哥,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姑娘,需要帮什么忙尽管说,”小二哥磨掌擦拳的信誓旦旦说道,我压低声音,告诉他具体应该怎么办,说完之后,看着小二哥惊讶的神色,不情愿的表情,我从怀里拿出十两银票递给他,“小二哥,事成之后,当有重谢。”小二哥喜出望外的接过银票,“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办的稳稳当当。”
我微笑着点点头,待他走后,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接下去几天我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半个月之后,太白客栈每一个经过之人都知道这个客栈没有留下李太白,但是却有一个每天借酒消愁的姑娘,据说那个姑娘伤心人别有怀抱,据说她每次酒醉之后就哭得梨花带雨,简直是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听到这里,我的嘴角一个劲的抽着,看来效果不错,也不枉费我每天一酒壶茶水灌下去,然后抽抽噎噎、摇摇晃晃的走上楼,前期工作已经铺垫完毕,接下去准备第二步计划,虽然这办法有点老土,但是只有每一步计划周密,一定能取得不凡战绩。
于是这一个秋高气爽的傍晚,夕阳西下几时回,小园香径独徘徊,我抱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来到瘦西湖畔,坐在一座凉亭里,这里人烟稀少,周围杨柳依依着地垂,前面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犹豫一会,咬咬牙喝了一口酒,辣的我心里宽面条泪两行。
做戏也要做足,三分酒意上涌,我的脸开始发烧般的红,眼神也迷茫起来,“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