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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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是最优秀的楚公子自然没少被练。而皇夫就更不用说了,皇夫出身军国日夏两大将门之一,自小就对打仗耳濡目染,楚公子定然受益匪浅。
对于这样的回答,凤寻却不满意了。“只是不相上下吗?赤炼为人狠辣,心思狡猾,他的残酷和阴毒是楚歌比不上的。”楚歌纯良,若是光明正大的较量倒也还好,只是就怕赤炼不正大!
“主子不必担忧,楚公子应付得来。”红叶斩钉截铁地回答,这是她看到沙场上冷肃的楚公子的时候所确定的。况且,在她回来之前,楚公子曾经嘱托过她,京中风起云涌,楚歌必定坚守国门,让殿下无后顾之忧。
等事情过去了,楚公子就会是皇夫了吧。红叶这么想,在凤寻身边的几个人都这么想,等战争胜利了,楚歌必定晋封,主子从秦将军那里夺回的兵权也会将其中大半交给楚公子,倒是后,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只等,明年开春了。
也许是红叶的态度和那番话起了作用,凤寻的心情平定了一些。打仗,靠的不是人多,是兵强。她要相信楚歌的能力。相信楚歌可以做得到。心中少缓了一些,凤寻便想起这几日日夏的内政不太安稳,便问:“这日夏,也不安定,萧暮晚在做什么?”
回答的是舞袖,舞袖负责的是东影遍地的时局。“回主子,日夏的七王爷和其他几位王爷打得是‘清君侧’的名号,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想要推翻这一任皇帝,只是日夏百姓的态度很奇怪,好像是前一次和亲王的谋逆和死亡都有蹊跷,这让他们对萧家也产生了不满。”
“哦?”凤寻抬眸,如玉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兴味,晶莹的火红色的血瞳熠熠生姿。
“在日夏民间忽然起了流言,说当年夺位的时候,是萧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如今小皇帝大了,知道自己的皇位来的不正,就想下杀手,将他的手足全部杀光,以绝后患!就连和亲王,也是被冤枉了,什么罪名都是被捏造的。”
“萧暮晚呢?六王要对付的是他的萧家,他是什么态度?”就算再痛恨,在日夏百姓的眼前总不能原形毕露吧。身为萧家人,身为摄政王,这一次他会怎么做?
“萧暮晚……没有任何表示。”舞袖说得有些迟疑,她一度以为是情报有误,可是的确是没有任何举动,“不过,六王在声讨萧家时,却对摄政王这些年的贡献予以承认。”萧暮晚是日夏百姓心中的信仰,日夏能有今日的繁荣少不了他的功劳,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属于需要清理的‘君王之侧’。
听到这样的描述。凤寻却挑眉笑了,“没有表示才是最好的表示。萧暮晚是萧家的人,另一边却是夏氏子弟。他将‘忠孝难两全’诠释得这般完美,呵呵,果然是萧暮晚啊。”
见主子这么大加赞赏,红叶和舞袖却不明白了,难道萧暮晚这么做反而是最好的吗?身为臣子,不应该主动平乱,或者主动铲除……忠孝虽难两全,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萧暮晚这时候更应该站出来,振臂一呼!
“你们错了。”凤寻看出二人的疑惑,俏皮地摇了摇纤细的食指,用十分欣赏的口吻说,“你们想啊,一个人有血有肉,才会在这处境上纠结吧,这就证明所向无敌的‘鬼神’也是有感情的,是个仁慈的人。这样也会让百姓同情起摄政王的进退两难,内心就倾向萧暮晚。最重要的是,”血眸绽放万丈光芒,“萧暮晚这样的沉默,等于是默认了萧家的擅权专政,媚惑帝君。他不帮衬着保皇党,内心是不想皇帝继续受蛊惑;他也不能帮六王,这不是在损毁当今圣上的威信,动摇他的地位嘛,更不愿意看着萧家——他的血亲受到伤害。”
红叶和舞袖顿时了悟,想到萧暮晚抓住的是所有人的心,目露恐色。萧暮晚的心思如此深沉,着实让人恐怖,他若只是图日夏倒还好,怕只怕要的是这天下!
“你们别想了。”凤寻见到透出杀机的红叶和舞袖,仿佛是喟叹知己一般,“即使是十年前的萧暮晚,我们也动不了他。何况是现在。夏家大势已去,萧暮晚的时代,即将来临了呢。”
“萧暮晚真的能称帝吗?”舞袖疑惑,六国相处安宁,夏家统治日夏长达六百多年,萧暮晚想要改朝换代,似乎不可能。
凤寻勾唇微笑,自信满满,“你们看着吧,是他,就一定做得到。”
日夏的摄政王府,清清静静。摄政王的狩场高台,如今被菊花所围拢,淡淡的菊香缭绕,将方才兽斗之后浓烈的血腥味稀释。“少爷,六王的军队开进,我们按兵不动……”前方战火纷飞,两军相持,陛下也来催令好几回了。
桃花眼微挑,妖娆的惬意,迷醉的风情。“不急,时机未到,就让他们打去吧。”殷红的唇缓缓吐出这么几个字,拨弄菊花的手没有停顿,“挽凤……还没有派援军?”
“虽说相差好几万,但是目前的局势不相上下。”云歌回答,“似乎,挽凤储君也没有那个意思。”
“是吗?”萧暮晚倾城的脸上晕开笑容,“没有那个意思,还是没有办法呢。不过,以小凤儿的性格,不会允许失败的吧。听说……”慢慢地为花瓣洒上水,在阳光下勾勒出一幅绝美的景致,“未来的挽凤皇夫坐阵这场战役。”
“情报是这么说的,虽然储君没有公开,但是两人暗地里往来密切,行为亲昵,应该不会有错。”云歌兴致勃勃地说,好奇心人皆有之,“那个人叫楚歌,以前是储君卫率,后来储君落海时,还是他拼命相救。那个殿下脾气还真是古怪,不敢念救命之情,反而将他撤了职。后来这个楚歌便从了军,立了军功,好像就是这么开始,储君对他刮目相看,继而……”
萧暮晚低低笑开,解释说:“只怕就是感念救命之情,才会想要以身相许。真看不出来,小凤儿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楚歌是吗,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把我们都打败了呢。”
云歌刚要抱不平,云秋回来了。一向沉默的云秋表情十分恼恨,闷闷地说,“少爷,萧家当家今晚家宴,请您回去参加。”
骨节分明的手一顿,萧暮晚笑得分外妖娆,低磁地说:“家宴啊,我有几年没参加了,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样了。”‘咔嚓’,折断一支开放正盛的菊花,“当家人相请,莫大的荣耀。那就去看看吧,看看风头正盛的萧家。”
“少爷。”云歌云秋叫出声来,其中阻挠的意思不言而喻。
萧暮晚却早已消失在高台,为留下笑声慢慢回荡,而高台上的菊花含泪,在刹那间凋谢……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章 阿诺
第一百六十章 阿诺
风沙漫卷,旌旗猎猎。望辉十五岁的先锋阿诺手持金刀。隔岸沉默地看着对面挽凤展翅欲飞的火凤,以及那个让他双目充血的大大的金边黑底的“楚”字。一时间,耻辱和恨意化作杀气,卷入风沙之中,扯动阵阵旗帜。
阿诺没有他父亲的魁梧和壮实,但带着高原子民的矫健和凶狠。明明稚气未褪尽的脸上,透着与年纪不符的狠辣和冷酷,年少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英雄父亲,只怕仇恨不会轻易泯灭。
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楚歌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熟练地部署安营。后方的粮草的接收情况,前方先锋队的勘查情况,他都亲自一一过手。六万将士外加边防驻兵一万,统共七万如今全听他号令,只是部署以及让命令贯彻就花费了他不少精力。
面对敌方整整十五万军力,挽凤的将士们却没有多余的担忧,士气极盛。也需要得益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楚将军是独一无二的储皇夫人选。所有人都觉得,仁善的储君殿下是不会放弃他们的,更不会放弃储皇夫的。所以,纵然仅仅是以七万之兵对十五万雄师。他们,亦不怕。
已近正午,坐守城中的楚歌一点一点核对着地形分布图,清秀的眉眼透着坚毅和沉静。京城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他隐约觉得快出事了。若是平日里,夜儿的性格,不会只派身边的侍女过来,而那个侍女……又将归心表现的那么明显。
“夜儿~至少,我要为你坚守住国门,坚守住挽凤。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楚歌心想,勘察的更加仔细了。
“报~”传令兵仓促来报,飞奔入大帐,跪地清晰地禀报,“禀将军,望辉大军步步逼近,我军已经退无可退。尤其是望辉的先锋队长,已经斩杀我们好几员副将了。他还在阵前叫嚣,要将军迎战。”
几员副将~楚歌心下一愣,面上没有多少情绪,问:“不是让你们不要出战吗?”自从夏天那一战,楚歌就学会了掩藏自己的心情,尤其是负面的情绪,他发觉,只有这样做,将士们才会士气十足,才会勇往直前。
“今晨开始,在十里国土上。望辉军就叫骂声一片,不但诋毁挽凤,还公然侮辱陛下和储君……而且对面的开锋队不宣而战,频频偷袭。将士们不堪其辱,奋起反抗。可是望辉的先锋队长好像疯了一样,直接闯入阵中砍杀,兄弟们死伤惨重。”
楚歌面露痛色,都是自己的同胞,听闻这样的消息心中怎么不会难受,抑声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来通知,如此重要的军情怎么会耽搁到正午时分,那边还在交戈吗?”
“小的在路上遭到马贼拦截,请将军恕罪。”回答完第一个问题,传令兵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望辉主帅亲临,将先锋队的队长喊了回去。现在两边应该已经都收兵了。不过……将军,那蛮子抓了我们的兄弟,每隔一炷香就……就……杀一个,扬言说,说……”望了一眼楚歌的表情。只觉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温和及严厉,才安下心来,“要杀到将军出面迎战为止。”
“啪!”楚歌霍然起身,刚才的清秀早就被怒气所代替,冲到传令兵的身前,一手拽起他的衣襟,大声喝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蠢货。”这两个字大概是楚歌在怒极之时才会说。一用力,猛地将人甩出帐外,楚歌就大步走了出去,召集军队开往前线。
果然,他应该在前线的,而不是躲在营帐之中‘运筹帷幄’,那根本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战争。纵马疾驰的楚歌带着人马冲出城外,直奔战场,在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绑着一根火凤头带,展现大气磅礴之势。
挨了打的传令兵在同袍的帮助下艰难地站了起来,从军多年的他很快就发现只是痛得要命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被痛觉刺激而陡然神智清明的他发觉脑海里有一出空白,记不起什么事情,心中有些不安,担忧地看着战火纷飞的战场,祈祷着将军凯旋归来。
又一炷香燃尽。
阿诺把玩着手中的弯刀,嘲讽地看着对面已经愤怒至极的挽凤士兵,没有了将领的狗在凶猛也是不堪一击的。走到俘虏面前。先前的杀戮已经让这个挽凤士兵心生恐惧。而阿诺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时将刀面反射到对方的眼中,欣赏着猎物的颤抖和屈服。
“你害怕了?”阿诺居高临下地看着微微发抖的俘虏,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勇士,是不会害怕的。这就是你们挽凤人的骨气吗?”即使知道对方听不懂望辉语,他还是说了。
转身,甩手。弯刀直凌凌扑向对方的脖颈。“叮”的一声,弯刀被打落在地。紧接着一阵厉风刮过,阿诺飞快闪身,还是被割破了衣袍。定睛一看,一支箭钉在地上,上面还有他的皮袄的碎步片。
阿诺回身一看,只见一位男子身穿白色铠甲,手持银枪驻马在挽凤阵前,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耀目的亮光,在他的额头,飘舞着一个金色的头带,肆意张扬。在他的身后,一把弓箭正被士兵慢慢收起。
是他!虽然不曾见面,但是阿诺肯定就是他,那个叫楚歌的人。刚才狼狈闪躲的耻辱助长了好胜之心。少年的仇恨也随即升腾,紧握金刀与他对视,高声喊道:“你就是楚歌吗!”阿诺企图用这样的方法势压一头,这是他以前竞技时候经常用到的一招。
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声。因为楚歌的到来,挽凤全军沸腾了,欢呼声震天动地。方才的神来一箭,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望辉蛮子算什么,主帅一到来就溃不成军,怎能让他们不振奋。
楚歌缓缓举起银色长枪,身后挽凤的士兵随即收了声。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主帅。顷刻间,沙场之上没有了任何声音,只留下浓重的呼吸声。清秀的眉眼纯良顿散,战气涌动,银枪在楚歌手中慢慢转向,直指阿诺,挑战之意显露无疑。
为了夜儿,为了战争,为了刚刚惨死的同袍,楚歌有足够的理由宣战。战争中,没有你我,只有国家,只有输赢。
阿诺长鸣一声,一匹烈马随即而来,少年翻身而上,手提金刀就要出发。身边的随侍急了,在马下劝诫:“队长,主帅没有命令,您不可以轻易出战。”说话间想要去拉马缰,可是阿诺的马根本就无缰。
阿诺不耐烦地踢开随侍,刚要调马头,就看到一员副将匆匆赶了过来。阿诺连忙转马要走,谁知那人也精,伸手甩过来一把马饲料,那马闻到香味就迟疑不前。
“先锋队队长阿诺!”副将早就摸清了阿诺年少脾性,便先发制人,“主帅着您迎战。”这是他身后的士兵气喘吁吁拿着东西跟上,副将拿过递了上去,“诺,这是您的刀,主帅已经帮你将刀刃磨砺,可以用了。”
阿诺拿过刀,将手中的金刀随手抛了过去,左右端详了一下,试了一试手感,咧嘴笑了,“还是用惯乐得熟练。替我谢谢主帅。驾!”兀自说完话,就策马走飞驰,迎战去了。
“副将,这……”随侍的人不放心地看着阿诺远去,求助地看着副将,道,“队长任性。那边的楚歌贼人武艺高强,队长年纪小、经验不足……”在对方的瞪视下闭了嘴。
“阿诺大人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才。我们望辉的勇士是不会输的。”副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