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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凤寻-第107部分

小说: 凤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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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不会瘫软。

    萧暮晚神色微变,有些懊恼地说:“太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在五年前,本王就告诉过您,这毒,根本就没解药。”毒害皇帝,这件事在他口中就像是喂养锦鲤那么简单,那一颦一笑,独自妖娆。

    “毒是你下的,你怎么会没有解药!”萧太后一提到毒药,整个人就有些扭曲。当年欢儿奄奄一息,太医却得不出所以然来。后来萧家家主将还是辅政将军的萧暮晚唤来质问,他不顾周围宫人就笑着承认了,而且无奈地摇头说还没来得及配解药,恰逢旧疾复发,等到痊愈后,却把用料给忘了,是而就再也配不出解药了。

    萧太后的态度忽然发生转变,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弟,当年的……”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口,“‘醉生梦死’你都能解,皇帝的毒应该也可以解得。是姐姐错了,阿弟,你就高抬贵手,欢儿是皇帝,以后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让你回归萧家族谱好不好?”

    萧暮晚的笑容越来越冷,连着周围的温度都要下降好多,勾唇一笑,冷若冰棱,“太后说笑了,本王虽然姓‘萧’,却和萧家没有半点关系。‘阿弟’,这个称呼真让人惊讶,可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勾勒着衣袖上的花纹,凉凉的感觉透过指尖传到心中,“你,自始至终没有和本王谈判的资格。”

    萧太后剧烈一震,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呆呆木木地仰望着萧暮晚,冰冷的寒意在全身流窜。夏言欢总算有了一丝松动,想要去拉他的母后,只不过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使不上力。

    “啪嗒”一个小小的瓷瓶被扔在夏言欢的眼前,萧暮晚慵懒地起身笑看,道:“本王也只能进点微薄之力,陛下千万保重身体。”见到夏言欢拿过瓷瓶,将它狠狠地捏在手中,眼中的恨色越来越浓重,摄政王慵懒地叹息一声,“陛下,本王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小皇帝,病怏怏的,带着几分秀气,就像傀儡娃娃一样美丽。”

    夏言欢是不敢说话的,不敢激怒萧暮晚,他见识过他的手段,能够让他一辈子难忘,晚晚噩梦。所以他低下了头不去看他,只道:“朕累了,摄政王请。”

    “那臣,就告辞了。”萧暮晚潇洒地转身,消失在了门口,淡淡的桃花香还在殿内缭绕。

    夏言欢取出瓷瓶中的一粒药丸,和着茶吞了下去。一刻钟后,冷汗在额头冒出,脸色也回转到一些红润,透着病态的红润。他的母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后,朕暂时不会死了。”夏言欢笑着说,“母后,把曾祖和外祖唤到宫里来,朕有事相商。”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八章 要活

    第一百六十八章 要活

    萧佩元带着萧鸿急匆匆赶往皇宫。自陛下在离城突然发难、斩杀六王回宫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受到召见,好好的商议过。只在起初上了几日早朝,却莫名其妙和萧暮晚起了冲突,从此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陛下。就连想进宫,都被陛下的圣旨挡下回去了。

    拐着龙头拐杖的萧佩元快步的走着,带路的老太监如今在他的身后急急追赶,萧鸿也是一脸担忧地跟在他的身后。踏过几百级的白玉石阶,转过回廊,在君王早朝的勤政殿和平日生活的后宫间,是巨大的花池,不过花早就谢了。宫人将残枝修缮,留下五颜六色的锦鲤,水榭水廊上摆着鲜花,倒也没有显出萧瑟的景象。

    忽然,迎面走来一抹妖红,萧佩元若不是被儿子拉住,差一点就直直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萧暮晚,笑得祸国殃民。抬笑间,仿佛无数桃花烂漫,就这样噙着冷冷的笑意,尊贵得如同天下主宰,等待着萧佩元等人的行礼。

    “老臣(臣、奴才)参见摄政王,王爷金安。”萧佩元颤颤巍巍地行了礼,眼睛尖锐地盯了眼萧暮晚。萧鸿也是带着犹色,平日里几乎不和他见面,所以向自己下过杀手的儿子行礼,还真有些别扭。

    桃花眼妖娆一挑,黑色的瞳眸就像被清水洗刷过一般清澈,但又透着几分迷醉。“起来吧。”萧暮晚望了一眼眼前的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身形一抖,转而看向只剩下锦鲤的湖水,幽幽叹息,“福公公,今年的荷花开得不错。”

    萧暮晚突兀地转换了话题,径自叹息起连茎杆都没有剩下的池子。官大一级压死人,摄政王没有让他们走,就是天大的事情,他们也不能走,只能这样陪着。萧佩元只能隐忍着,等着这只妖孽还想做什么。

    福公公拖着臃肿的身材又是一礼,谄媚着,“是啊,这么盛的荷花,老奴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呢。”福公公一脸陶醉地望着湖面。好像那里真的盛开着荷花,风姿摇曳。

    “再好,也要腻的。”萧暮晚拿过云秋呈上的鱼食,撒了一把,锦鲤便在水中扑腾抢食,激烈地翻滚起红色的浪头,“来年春天,你让宫人们换个品种吧。本王记得,不夜城有不少海外作物,到时候派人去买一些来,也好换个新气象。”

    萧暮晚闲聊着,好像说的是自己后花园那么简单。福公公弯腰作揖连连应诺。萧佩元和萧鸿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尤其是萧佩元,呼哧呼哧地等着萧暮晚,却也无可奈何。萧家的人能够在萧暮晚面前这么嚣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萧暮晚即使遭到了那样的待遇之后,也没有动过萧家,这让萧家人自以为萧暮晚还是从前那个小心谨慎、对家族有着极大崇拜和景仰的孩子。

    “国丈这么一大把年纪,方才走得那么快,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萧暮晚轻悠悠地问了一句,心思还是在抢食的锦鲤身上。分别在几处连连投下鱼食,但凡鱼食投食处,就激起一片血红的浪花,仔细一看,竟然被萧暮晚‘描’成了一朵妖冶的花,在湖里盛开。

    福公公看了,少不了赞叹,谄媚地上前挤去了萧佩元的位置,问道:“摄政王好厉害的手法,这是朵什么花啊,怪好看的。”就是有点邪恶的感觉。被挤走的萧佩元气得铁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去答萧暮晚的话。

    “火鸢。”萧暮晚露出兴味,看着湖里的花朵越来越盛,妖冶之态摇曳,“福公公没见过,这是挽凤的储君的花,传说是妖花,不过在那位储君殿下的映衬下,倒是别具一格的干净纯真呢。”

    福公公自然听说过摄政王和挽凤储君的交情匪浅,摆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接道:“怪不得稀罕呢。老奴也曾听闻挽凤储君住在归悠国寺十六年,带着仙气。可惜当时老奴和陛下去了行宫,未曾谋面,但是听着那些见过挽凤储君的宫人,就知道是个不一样的殿下,就……就像是……精灵一样。”边说还边拿眼睛偷瞄萧暮晚的表情,见他提到挽凤储君的时候,就是带着柔柔的笑意。一直未减。

    “她不打坏主意的时候的确如此。”萧暮晚笑意融融地说,眉梢眼角都是宠溺之色,“是个坏心眼的丫头。”这样亲昵的语气,好像和挽凤储君是有怎样的暧昧,不过知道内情的萧佩元和萧鸿却在刹那变了脸色,挽凤储君惊世骇俗的举动他们算是领教过了。

    “好了,你们有事就忙去吧。本王也要走了。”萧暮晚轻轻甩袖,笑眼妖娆,“本来还以为上次是永别,没想到还能遇见。快走吧,别让小皇帝等久了。”那一句‘小皇帝’的蔑称,还没等萧佩元反应过来,早就飘然而去。

    “妖孽!都是妖孽!”萧佩元狠狠地一顿拐杖,迁怒地看着萧鸿,理顺当然地萧暮晚和凤寻骂在一起。他潜意识认为,凤寻和萧暮晚是一伙的,都是不起风浪不罢休。

    “走吧!别让陛下久等了。”萧佩元拄着拐杖气哼哼地走了,萧鸿脸色不好地跟在后面。最可怜的莫过于福公公了,他是宫里的老人,当然感觉到了萧佩元对他的怒意。

    “老臣……”萧佩元撩着衣袍就要下跪,手就被一道轻微的力道扶起。就被夏言欢特地下来扶住,道:“曾祖不必多礼。”侍女随之搬来了凳子,夏言欢随之将萧佩元扶坐。亲手奉了茶,才终于回到自己的主位上。

    萧佩元哪里还有心思喝茶,他放下茶杯,忧虑地问:“陛下,老臣冒昧,离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把……要把六位王爷全部……陛下,你这是……”说到紧要处,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要朕铲除萧家。”夏言欢惨白着脸色,露出凶恶的眼神,嗤笑道。“他们竟然还要朕退位,来偿还对和亲王的罪过。笑话,和亲王意图谋反,干朕何事!”

    “六位王爷都这么说吗?”萧佩元镇定下来,若是六王坚持这样的认为,那么就不得不杀。如果那个时候不诛杀六王,后患无穷。可是,现在也是后患无穷,他们无法确定禁卫军是否能够成功剿灭叛军。

    “那陛下为何要占据离城?”萧鸿问道,六王之事已经无法挽回,而且当初是他,也会选择这么做。他好奇的是,为什么在日夏内乱还没有平息的时候,陛下竟然占据了离城,触怒挽凤。那位挽凤储君,可不是省油的灯。

    “占据离城,对北面的控制就更加有力。况且……”夏言欢露出阴狠的笑意,那种恨意似乎还掺杂了其他的情绪,“挽凤也不安宁,我们趁机将离城收拢,也不是一件坏事。”

    萧佩元没有话可以说了。是陛下召见的他们,作为臣子不能过多的质疑国君的行为。

    “萧暮晚的兵权,怎样才能交?”夏言欢问道了正题上,他需要兵权来镇压叛军,保护他的皇位,还需要兵权来亲政,做一个真正的皇帝,“曾祖是他的祖父,外祖是他的父亲,这样也叫不出来吗?”

    “哼!那种妖孽!”萧佩元气呼呼地说道,转而看向立在身后的萧鸿,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生性风流,给萧家生出这样的祸害,我看你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夏言欢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不少,低低地问:“杀不死他,斗不过他。难道就要这样等死吗?”他才是真命天子,到死都是日夏的皇帝。神色阴狠,就算死,也要拉上他。

    “不会的,陛下。”萧佩元振振有辞地说道,“日夏是陛下的日夏,只要日夏在,他就不敢妄动。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把国家都翻过来。”日夏自太历有史记载便存在,谋朝篡位,想都别想!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宫人来报。

    在这种敏感时期求见,着实不是好兆头。夏言欢的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看向外边:“让她进来。”那个女人,不仅带来了屈辱,联姻也没有帮上他半点忙,还要日夜防着她。

    或许,不要留她了。

    “臣妾叩见陛下,陛下金安。”秦相知一身日夏宫装,款款福礼。

    “老臣(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萧佩元起身和萧鸿一道行礼,不见得有多么的恭敬。眼睛在她身上扫视,露出轻慢的表情来,本来,皇后之位,是属于萧家的,却被夏家的余孽堂而皇之地占据,可恼!

    秦相知并不客气,只是望着夏言欢,带着得体优雅的笑容,高贵不可侵犯:“陛下,臣妾这几日心慌难安,想要去行宫休养几日,还请陛下恩准。”只字未提离城之事,切实做到‘后宫不得干政’。

    夏言欢终于那眼瞅了瞅她,精疲力竭地挥了挥手,“去吧。”

    “谢陛下恩典。”秦相知款款行礼,然后就告退了。

    秦相知出了殿,就对身边的丫鬟吩咐:“将大皇子、二皇子和大公主一同带上,后宫之事,就交由德妃管理。”皇后统领后宫,加上夏言欢身体羸弱,根本不管不顾,所以就算皇子公主出去了,他也不知晓。即使知晓了,是皇后的令,也不好驳斥。

挽凤大政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安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安

    “啪嗒”一本有些残破的书从纤巧的手中滑落。软榻上小憩的少女蓦然惊醒,连在她脚下的兽兽酣睡也是被惊了一跳,警觉地四处张望,寻找‘罪魁祸首’。凤寻侧头望了一眼掉落在地背面朝天的书,血眸在幽暗昏黄的烛光里闪烁。红叶和舞袖原本就守在一边,看到主子已经醒了,立马过来服侍少女起身。

    刚刚睡醒的凤寻感觉头痛欲裂,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喝了一口茶,感觉温热的茶水润喉,不觉舒服地迷了眯眼,脑中一片清明,这才出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红叶接过凤寻的茶盏,静静地回答:“回主子,丑时三刻了。主子要不要歇下了?”一边的舞袖也已经把书捡起来,放在凤寻软榻的另一边,也是拿眼瞅着凤寻,关切之色不言而喻。就连兽兽,也是眨着灰蓝色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主子为何这些天都不回床上去睡,它好怀念软软的、暖暖的大床,可是潜意识中。它又知道那是不允许的。

    “丑时了……”凤寻摇摇头,望了望外间,只剩下晦暗不明的灯火,“本宫一沾床就睡不着,你们不用两个人都候着,留一个就够了。觉得乏了就下去休息会吧。”这几日连着陪她熬夜,铁打的身子都会垮的,何况这里是飞来阁,四周都是侍卫队守着,就算是奇兵突袭,也有足够的时间撤离。

    红叶和舞袖向来知道凤寻的脾气,不敢多言,只是相互打了几个眼色,败下阵的舞袖便行礼退下来。所谓的休息也不过是撤到了外间,在那边睡下,若有什么事情依然能第一时间保护。

    凤寻又打开书,不过是一些杂谈怪论,都是太历之后的编纂的野史。也许是因为出现的时候在沧碧的月隐千山,所以凤寻选择首先看的是沧碧编。因为沧碧是个既开放又隐蔽的国家,开放源于它的国策以及完全开放的海关;隐蔽在于在沧碧行走的都是商人,沧碧在东影处于中立位置,和其他五国没有特别深入的交往,自然的,它的历史也是很少为人所知。

    尤其是沧澜氏的祖训,那是历代相传的经验积累,也是商人们争相想要知道的经商秘诀。可惜只要沧澜皇族的人不说,谁不也不会知道。不过。有些事情因为做了,所以也会被人察觉出来。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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