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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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是你的皇父,这些年秦将军帮着陛下处理了不少朝政。在朝廷中也有一定威望。有他在,会帮你不少的。”
顾新茨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凤寻却从他的语气中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顾太师是要自己在羽翼补丰之前借助秦飞扬的力量,而不是脚跟不稳的时候就四处树敌。
“本宫做得太激进了。”凤寻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今日顾太师一番话语,她只怕要栽了跟斗以后才会意识到。终究是人的世界,很多事情,就算活了几百年的她又能如何呢。
忠智侯会心笑了,捋着胡子说:“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也是老夫的一家之言,不可尽信。”
“太师太谦虚了。”少女真诚地笑道,干净、剔透。
“听说殿下对御史大夫刘博蕴青睐有加?”顾太师笑得有些意味深沉,眼睛精光四射,“御史大夫是个聪明人啊,若是殿下多去他府上走动走动,定会受益良多。”
凤寻点头,心下赞叹,顾太师不愧是两朝元老,不简单呐。他对挽凤的一片苦心,十分值得推崇,这样的人,当真是称得上“治世之能臣”。
眼见着晌午了,凤寻也就自然而然留下来。
宴席开始之前,所有人都站着,等候储君的入座才敢入座。
“太师,您请上座。”凤寻不顾顾新茨的推辞,愣是请顾太师坐在了原本该是自己的位置之上,态度恭敬有礼。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凤寻一撩裙摆,跪了下来,对着顾新茨三叩首,道:“学生凤寻,拜见师傅。”
众人大惊,慌乱不知所措。这殿下来正特立独行,以往皇室子嗣拜师,只要斟茶就可,而殿下以储君至尊,行了跪叩大礼,这能叫人不惊慌嘛。这样的大礼,就连陛下也不过是在及笄礼上受过一次而已呢。
“师傅请喝茶。”凤寻眉眼带笑,纯净无邪的就像不谙世事的少女,笑盈盈地递上红叶送过来的茶水。顾新茨值得她这么做,何况这一跪,可是一箭数雕,不亏。
顾新茨老泪纵横,连连接过,扶起凤寻直说“乖,乖”,俨然忘了她是储君。眼前这位娇俏可爱的少女,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陛下生产之后,无缘一见;好在凤神庇佑,让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储君。
“学生厚颜,往后请师傅多多费心了。”说着,转向大家,“各位不必拘礼。我虽是储君,但也是顾太师的学生,快请坐吧。以后,若是我以学生的身份来府上,各位免了跪拜礼吧。”
“殿下圣恩,臣(草民、民妇)惶恐。”众人不由自主就跪了下来。
倒是顾新茨心情甚好,圆了场:“顾家何德何能,殿下,这礼不可废。”得到凤寻的谅解之后,转向跪地的众人,道,“今日就依了殿下,你们切记,以后更要修身反省,不可恃宠而骄,顾家的规矩你们是懂得的。”
“谢殿下恩典!”
顾府崇尚节俭,四处的装潢打扮都是简约质朴,别是一番清丽之色。
未时左右,凤寻看时间差不多了,顾太师也乏了,便打算告辞。婉拒了顾家人大阵仗的送行队伍。凤寻钦点了顾谢书和顾轻裳送她回宫。
马车内,除了顾轻裳稍显拘谨以外,其他几人倒是比较放松。
“那日,多谢殿下送来的礼品,爷爷都很喜欢。”顾谢书一早就知道了凤寻的身份,并不惊讶。他一袭宝蓝色长袍,透着古朴的韵味,微笑着向凤寻道谢。
“不用,我也拿了你的东西,扯平了。”凤寻有点懒懒地回到。
一时间,又是无语。
到了宫门口,顾氏兄妹算是完成了任务,便下车恭送凤寻回宫。凤寻掀开马车帘子,对着他们笑着,叫得亲昵:“顾谢书,你我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妹了,以后倘若有空,就多来走走。轻裳也是呢。”
“谢殿下。”俩人连忙行礼,马车已经嗒嗒入了宫中。
“哥,储君殿下好……”顾轻裳看着马车远去,喃喃道,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该怎么形容,皱眉想了一会,“就是觉得好坦率,好可爱呢。想不到‘他’竟是储君,不过,挺好。”
卧蚕眉一跳,灿若星辰的眼睛微微闪动,轻声说道:“也很危险……”那么纯粹干净的气息,若是去了那重身份,还有偶尔妖冶的笑容,自己会被迷惑了,或者,已经迷惑了。
“哥,你说什么?”顾轻裳未听清顾谢书的话,追问道。
顾谢书微微一笑,转身回府,道:“没什么,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顾家,只会站在皇室一边,只要担心如何忠君报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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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话:明天还有一门考试。话说,小狗的同班同学考英语四级被抓了,已经开除了。小狗有些惋惜,虽然不曾有过太多交集,毕竟同窗过,而我如今却只能在这里矫情罢了。抵制作弊,才是王道(奋起状……)其实成绩并不重要,总会过去的(会不会太说教了呢)
挽凤大政 第九十五章 琉璃眼睛
第九十五章 琉璃眼睛
一晃眼见着就要到元宵节了,宫里因着凤寻的回朝,也比往常热闹多了。几天前就开始陆陆续续装点上了五彩缤纷的花灯,到了晚上,灯影幢幢,炫目不已。
“殿下,王太医求见。”当凤寻正在郁香丛中试着弹奏七弦琴的时候,就听到舞袖来报。
凤寻点点头,算是允了。舞袖便出去引了王太医进来。
“微臣太医院太医令王全喜,叩见储君殿下,殿下万安。”王全喜穿着红色官袍,微微佝偻着背,吃力地行着跪拜礼。听到储君请他起身后,竟然半晌也不曾起来,还是舞袖顺手扶了一把。
凤寻蹙了蹙眉,对红叶吩咐道:“赐座。”转而看向王太医,微笑询问。“王太医,今日来找本宫,可有什么事情?”
王太医谢恩,小心落座,然后。恭敬地看向闲淡如灵的凤寻,说:“回禀殿下,迷迭姑娘的眼睛,微臣幸不辱命。”王全喜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是不是地强忍着清咳,眼睛也布满了血丝,脸色不太好。
看样子,是疲劳过度了。一提到迷。迭的眼睛,神色间就难掩喜悦和兴奋。
就在话语间,扎着双鬓的迷迭。一身鹅黄色裙衫,迈着小脚步快速走了进来。一来就是直奔凤寻跟前,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才抬脸唤了一声“主子”。
凤寻抬眼便看到,对方的一对眸子明丽清澈,宛若。洁白无暇的白瓷碗里漾着两丸黑水银,映衬着迷迭稚气未脱的小脸生动不已,就像是真的一样。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凤寻含笑招手,迷迭依言靠了。过去,蹲在少女的脚边,把头高高扬起。素白的小手摸上迷迭的眼睛,顺着眼眶细细地查看着。
看到迷迭的眼睛映照出自己的模样,闪闪发亮,。除了少了份神采,就好像天生似的。而原本迷迭眼睛周围的烂肉、息肉已经被剔除干净,没有半分瑕疵。
“王太医妙手回。春呐。”凤寻不由赞叹,脸上的笑容干净、透彻,在火红的郁香之中飘曳着清纯的风采,像是山涧溪林的精灵,刹时间天地都仿佛失色了一般。
王太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对于一位医者来说,最大的成就莫过于他人对自己医术的肯定了。嘿嘿笑着,谦虚地回答:“不敢不敢,是殿下与众不同的想法,给了微臣一个可能;也是殿下送来的黑色琉璃,无论从质地、纹路都是最适合的,多亏了殿下,微臣才能不负所望。”
凤寻抿嘴笑笑,不做推辞,纤手一抬:“赏!”
王太医连忙起身谢恩。在凤寻的好意要求下,才又坐了回去。
“这些日子,母皇的病……”绵软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少女流光辗转的血瞳清澈望向王全喜。让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医在暖和的下午生出了一股沁骨的寒意,只是轻扫一眼,迫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王太医一个激灵,直接从椅子上跪到了地上,惊恐不安地磕头求饶:“微臣无能,没有发现……陛下……陛下有何不妥……观脉象,只是有些心郁气虚罢了,实在……实在是……找不出来。”
“王太医多虑了,本宫只是顺口问问。红叶,还不扶王太医起来。”话音刚落,王全喜便被储君身边的侍女扶了起来,只是他颤颤巍巍地拘谨着,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不停地擦拭着汗水。
凤寻对王太医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她方才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一种身份习惯罢了。凤仁玉的病要是那么简单,就不会到现在还是虚弱不已,只能靠汤药维持着。
只是凤寻并不知道,太医这个行当,自古而来,没少被牵连,动不动就是诛族。若是凤仁玉有个好歹,太医院的人极有可能全部陪葬。王全喜能不怕嘛!
“也就是,母皇的病的确是气血亏虚的缘故了?”带着一丝疑惑。
王太医见储君神情干净无害,样子的确不像是要为难自己。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依臣之见,是这样不错。只是,若是简单的气虚,陛下早该好了,如今却过去这么长时日……”想到女皇的病,王全喜也不由面露疑色,陛下的病,绝对不寻常,可他又查不出什么,自然不敢多说。
凤寻凝眉思索,是有古怪的。“不知道母皇这病……是否会危害到性命?”
王全喜一愣,没想到储君问的如此直白,又不敢有所隐瞒,只能靠着自己的推断回道:“殿下放心,陛下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若在不能及时好转,怕是日后落下病根。”
少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太医,你下去吧。母皇的病以后还要劳烦你费心了。”凤寻笑着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让王太医接着去查病源,“若是有什么进展或需要,随时来找本宫。”
“微臣遵旨。”王全喜躬身行礼,暗自赞叹,储君好聪明的人儿。说了句“臣,告退”,便弯着腰后退着出去了。
少女轻轻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十指抚琴,又开始拨动琴弦。琴声生涩僵硬,“叮叮咚咚”杂乱无章,半天也听不出什么曲调来。凤寻身边的人儿包括兽兽仿若未闻,丝毫不受噪音影响。
弹拨了半日,凤寻也感到无趣,把琴一推,手肘撑在几案上,托着下巴,敛眉深思。
“殿下,今日的奏折,皇夫已经派人来催了三四趟了。”说着,添锦抱着一摞摞奏折适时出现,她其实在外间等了好久了,听琴声止了才进来。
现在的‘红袖添香’包办了凤寻的所有事宜,她们虽然对凤寻一如既往的崇仰和尊敬,但比以前倒是放开了很多。那是因为,挽凤的储君殿下可是位气质纯粹、神韵干净的就像精灵的人,任谁都会被她纯净无害的笑容和气息给迷惑了去。
如今凤寻代女皇执政,所有的奏折当然是送到飞来阁来由储君批复的。不过在这之前,秦飞扬大致浏览过这些奏折,注下意见,然后再交由凤寻定夺。最后还要返至秦将军处,由其把关,若是他觉得有所不妥,就找储君商议决定。
凤寻接过奏折,先是处理加急文件。一本本看看过去,但也没什么大事,洋洋洒洒的赞扬之词倒是不少。因为先前已有秦飞扬的批复,她也省了不少心,一般画个勾、盖个章就行了。
“咦?”凤寻手里翻着一本奏折,淡淡的弯眉轻轻拢起。“红叶,望辉和挽凤怎么也有摩擦?”奏折上写着,望辉蛮族又一次骚扰挽凤边境,两国不时有小规模战争,请求加派驻兵。
“望辉和挽凤在边境问题上百年来就摩擦不断,自从秋破迦登基之后,情况越演越烈。望辉一直提出北部的聊城、居仁城应该由其管辖,纳入望辉版图。所有不断派兵骚扰。”言简意赅。
原来是历史遗留问题啊。凤寻合起奏章,拿着它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秋破迦自己并没见过,听说着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自从他登基后,望辉的实力就不断增强中,通商异域,开山辟地连接东影,这几年没少做大事。就连不夜城里,也有他不少的产业呢……
这只高原苍鹰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过挽凤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凤寻撇撇嘴,在秦飞扬“允”的红批下,盖上了自己的章。如今挽凤可是她的囊中之物,谁眼红都不行!
耐着性子,凤寻又拿起一本奏折,没想到竟然是丞相顾长青的,奏折中提到日夏在离城越来越猖獗,两国外交处于白热化状态,亟待解决。凤寻翻了翻,竟然没有秦飞扬的批注,看来是怕自己的身份尴尬,直接跳过了。
又拿起一本,也是提到日夏问题,认为皇夫秦将军应该为了两国邦交,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云云,说白了就是要秦飞扬自个儿滚回老家去。凤寻呵呵一笑,有胆儿,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含沙射影,直接弹劾如今如日中天的皇夫。便看了一下奏折主人,不由黑了脸,是太尉霍延,他是直肠子……
顺手拿起另一本,倒是痛彻日夏不仁不义、含血喷人、心怀叵测,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挽凤绝对不能在这上面姑息纵容,应该派兵相抗,扬我挽凤国威,还我皇夫清白。
“也是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凤寻瞄了一眼署名,不屑一顾地将奏折扔到一边,她才不管什么清白、委屈,怎么有利就怎么做呗。
凤寻长出一口气,接过香茶饮了一口,凤瞳闪着异彩。不过秦飞扬到底是她挽凤储君的生父,交出他或者让他在东影上受丁点委屈,被瞧不起的还不是她,不利于挽凤的发展,看来这件事上,倒是要力挺皇父了。
秦飞扬不做批复,怕也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吧。罢了罢了,其实他也没太招惹自己,如果刺客的事情和他无关的话。
想了想,凤寻又拿起奏折,将关于日夏的奏章全部挑选出来,然后批复。离城守军增派一倍,若有挑衅,己方利益受损,但战无妨。另一面,派使臣出使日夏,要求日夏国君拿出证据,证明挽凤皇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