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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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切磋。不知道是太强了还是某些因素,没有人打得过他,终于,男人怒了,麦色俊脸上的蓝眸蕴上了一层深蓝,就像是被乌云遮盖的海面。他直起身来,额前的黑发凌乱,手指一直站在战斗圈外的男子,明朗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痛色:“乌拉,你来。”
乌拉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进战斗场。摆出攻击的姿势。默契之间,两人已经扭打在一块了,不同于哈吉狠厉的攻击,乌拉更多的时候选择了防守。
“砰”,哈吉愤怒地铁拳直击乌拉的腹部,乌拉忍痛后退,不声不响。王生气了,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王开心,如何让王开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了!”愤怒地哈吉红着眼,拳头如同雨点般击打在乌拉的身上,“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要等她成亲了,我才知道么。”
乌拉趴在地上,艰难地对发狂的哈吉说道:“王,忘……记她,你……才会……快乐。”小姐是危险的,她夺取的不仅是您的心,您的命,还会是您一生的希望。
“嘣”乌拉飞出好远,是被哈吉用脚直接踹出去了。周围的士兵全部单膝跪地,黑压压一片,流动着静谧的热血。
挽凤大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又一件喜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又一件喜事
墨雅的皇帝纳妃了。
这本来是一件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墨雅的傻皇帝第一次正式纳妃了,似乎有些噱头。墨雅以外的好事者在等着傻皇帝会不会一样生出傻皇子来。而像萧暮晚之类的人则是在看,墨雅的几股势力在缠斗,多少人是在蠢蠢欲动。
纳妃一事,在民间野史还有这样的流传。墨无殇原本听取了兵马大元帅的建议,纳元帅长女何媛为后。不过遭到丞相一派言辞反对,认为后宫单薄,趁这机会应该广纳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当然也包括丞相的庶女吕淑。
两位一个是手握重兵,一个是群臣之首,一文一武相抗,是不分上下。这样一来,立谁为后就很难琢磨了,朝廷上被吵得不可开交。连着好几日聒噪的争论,一直在早朝上不能好好睡觉的傻皇帝不高兴了,在群臣面前搬了一道旨意。
何媛和吕淑分别封为徳贵妃和贤贵妃,乃从一品。同时还晋封了好几位臣下之女以及宫人为妃,或做昭仪、昭媛等。至于皇后宝座,傻皇帝说了,要看谁讨他欢心多一点。他就让谁做。
墨无殇这无比荒诞不经的决定,却意外在群臣之间得到了默认,最终付诸了行动。原因无他,兵马大元帅和丞相实力相差无几,立了谁的女儿为后都是平衡不了的,还不如都不立,起初在平等的位置上,最后的赢家是谁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而更厉害的是,墨无殇在堂上一阵乱点,只要是有适婚女儿且没有嫁人的,他就都纳进来了。而那些臣下,都是重臣,平日里发言多、在墨无殇那里比较眼熟的几位。
没有皇后,这似乎意味着只要进宫就有可能坐上皇后。皇帝是傻的,立后必定不会按照规矩来。若是家中女儿争气,他日为皇帝生了皇子,又得皇帝的喜爱,他日傻皇帝一蹬脚,墨雅的荣宠没准就撂倒自己身上来了。重臣的心中打的都是这样的算盘。
于是,墨雅傻皇帝的纳妃大典在有心之人的使力下,办的异常隆重,丝毫不逊色封后大礼。何家和吕家作为墨雅举足轻重的两大世家,嫁女儿这种大事自然不能随便。尤其是吕家,为了不使自身新起之秀的大家角色逊色于底蕴深厚的何家,在自家女儿进宫之初就落了下风,更是下足了功夫,极尽铺张奢侈之能事。
结果成亲当晚。说到底毕竟不是皇后,不能拜堂,而墨无殇也在出席过晚宴之后就失踪了。徳贵妃和贤贵妃的仇怨就在那一日结下了,直到后来都败了、老了,才蓦然发现这一切都是空的,自始至终,她们的对手是完全不可战胜的。只是那时,她们连后悔的时间都被没收了。
傻皇帝晚上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在乎的贵妃们,不过也是揣度是否去了对方的寝宫,以此衡量自己的处境。因为墨无殇总是无故失踪,久而久之宫人们习惯了,大臣们也习惯了。他们要的不过是墨无殇活着,至于他活得怎么样,丝毫不在乎他活得怎么样。
墨雅帝纳妃搞得这样声势浩大,其他几国也纷纷送来了贺礼,不过其中就要数挽凤储君代表女皇送来的贺礼最得墨无殇的喜欢。一大串贺礼之中颇有新意的是,一叠银票。据挽凤储君解释,这是她本人的心意,因为就就想不到什么比较符合墨雅帝的喜好。最终选择了银票,顺便无比俏皮地在银票的背后写着“金子可以是万能的。”
至于银票具体数额,除了墨雅帝无人知道,就连礼官都不清楚,也不好问。因为墨无殇天天抱着、揣着、摸着、笑着。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莫名其妙的友情,再说挽凤储君自己能有多少钱给傻皇帝,墨雅的群臣也不在乎。
相较于凤寻的礼物,接下来沧碧国的贺礼比较受到喜爱,一箱箱奇珍异宝散发出刺目的光芒,有炫目的珊瑚,有硕大的夜明珠,有失传已久的瓷器等等,引起墨无殇的不少兴趣。
不过最不平常的要属日夏摄政王的贺礼了。送来的都是珍贵的药材还有秘方,入城的时候,在墨城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药香味,浓郁的知道婚礼结束好久都没有散去。
据说墨无殇看到送来的药材的眼神是悲愤和惧怕了,这个傻皇帝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对着日夏来使。好在使者把礼物送来了就走,也没有给墨无殇的痛苦时间做上‘贡献’。
日夏来使一走,墨无殇纠结地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纠结,要他吃是不可能的,不吃是很难交代的。后来在近臣的建议下,这些药材最终的去路,是收入国库。
相较于墨雅的喜气冲天,日夏却是一片风起云涌。摄政王和日夏小皇帝在日夏人们的眼中一向是关系甚密,舅舅外甥两个人的感情好得很。所以笼罩在日夏上空的阴霾自然不是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矛盾,而是小皇帝和他的手足之间的矛盾。
自从夏言欢娶了秦相知为后,按照惯例是可以亲政了。萧暮晚的意思也是想要辞官野游,做一位闲散隐士,看看日夏的山河。只是这个意思尚未表达出来。小皇帝带着朝中大臣就在摄政王府挽留,盛情难却,萧暮晚被家国大事之类的说辞难以推脱,只能叹息之间点头同意。只是再也不愿意承受‘摄政王’之头衔了。
皇帝和百官虽然同意了,但是对于萧暮晚的礼遇并无削减,而且越来越尊崇的样子,这自然是后话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震荡了几乎整个日夏,昔日的大皇子如今的和亲王忽然起兵造反,势如破竹。若不是鬼神之称的摄政王亲自出马,临阵前出奇兵定奇策,一举平定了叛乱,只怕日夏军队会元气大伤。
摄政王的威名在百姓心中水涨船高,俨然是把他当作了日夏的救世主,日夏真正的希望。
原本被关押在监牢里的被虏的和亲王夏言喻等待着审判结果,却在返京的第二天晚上神秘死亡。朝廷上下对和亲王的死讳莫如深,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和当今圣上脱不了关系,可是出来向和亲王的军队和属地百姓解释致歉的却是萧将军,这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夏言喻原本犯得就是叛乱之罪,死罪难逃。只是明明皇帝做错了事情却要他们的守护将军,兵将中的仰慕者来承担,在民众间多多稍稍引起了不满的情绪。
摄政王府的狩场里,依然是那一抹妖红。衣襟下摆处绣着簇簇昙花,银白色的花泽泛着冷冷的寒光,明明短暂也孤傲地将美丽在夜晚绽放。圆场里并没有猛兽在争斗,高台之上也只有一名红衣男子斜倚,慵懒地倚着,便是倒不出的妖魅和风情。
有的人,天生如此。便是不经意的吐息之间,也有摄魂夺魄的魅力。
一阵秋风吹过。圆场下黄沙卷起,能够听到沙与沙之间碰撞的声音。高台之上的秋风更冷,萧暮晚似是一时没有适应陡然变冷加快的气流,骨节分明的手捂着绛唇不住地咳嗽起来。
“少爷。”刚好过来的云秋见到这一幕。浓眉皱起,皆是担忧之色。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萧暮晚接过茶,温热的液体流过喉间,舒缓了干痒的喉咙,咳嗽缓轻了不少。经过方才的一番咳嗽,原本艳若桃花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晕在脸颊平添几分妖娆。
“少爷,这边风大,不如……回去吧。”
萧暮晚红唇轻勾,回复刚才慵懒的姿势,笑容肆意,磁迷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些日子,本王一直在想,是不是本王狩场里的猛兽还不够凶猛,怎么连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小女孩都搞不定,最后还都臣服了呢。”
云秋一听,眼前浮现起挽凤储君无比天真干净的笑容,却恭敬地回答:“或许挽凤储君天生孤煞,凶狠异常,连野兽都惧怕。”每每遇到挽凤储君,总是忍不住被她干净笑靥所吸引,可是那个殿下的所作所为却总是在事后都让他胆战心寒。原以为那一次她必死无异,却没想到赶到的时候,已经……
“是吗……”萧暮晚轻吟道,话语中不乏宠溺之色,“也许是可爱得让他们都下不了口了。呵呵……那件事情,她知道了吗?”
云秋知道少爷问得是挽凤储君被虏然后扔在狩场一事,回道:“看样子还没有。现在挽凤形势紧张,挽凤女皇已经完全不理朝政,都交给了储君打点,秦飞扬和储君之间的矛盾很深,似乎谁也容不下谁……”
桃花眼低垂,低低说道,“还以为沧澜清夜和她交往匪浅,原来这件事也没有告诉她啊。这样的话,似乎本王有义务告知小凤儿事情的真相。毕竟是发生在日夏国内,若不好好交代,说不过去的。”
云秋候在一边没有回答,静静等待少爷的决策。
“起风了……”久久之后,萧暮晚才喟然长谈。
忽而倾城的容颜之上绽放起妖娆的桃花,漫天满目的粉色桃花耀眼迷醉。“大家,都把希望放在明年的春天。这样的话,我们……也把希望……放在明年春天,呵呵呵~”
“是的,少爷。”
挽凤大政 第一百五十六章 立誓
第一百五十六章 立誓
一个月后,望辉数千难民竟然饿死在了‘十里国土’之上。横亘在原野上的尸体很快腐烂了,连同神秘死亡的粮食一同散发着阵阵臭味,就连饥饿的秃鹫和野狼都不愿意靠近。望辉的十里国土,在转手由挽凤代管的第一年,就发生这样的惨剧,变成了人间炼狱。
为此,望辉帝震怒,挥师十五万声讨挽凤,要挽凤为死去的黎民苍生谢罪。挽凤不甘示弱,汇聚六万兵马加上原本驻守的一万驻军齐齐涌至边境防守,两军对垒,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红叶在余睿郡待了一个月,也见识了楚歌的领兵之力。祈夙城的局势也是越来越紧张,听舞袖说主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保护,便匆匆赶回京城,亲自向凤寻详细地描述了战势。
“你是说,望辉的部队真有十五万?”凤寻问道,眉角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哂道,“还以为是夸大其词,这样的话。楚歌以七万之兵对望辉十五万虎狼之师,吃力了呢。”将脑袋歪在一边,兀自呢喃,“怎么办呢,现在本宫手上没有实在的兵力。”
“殿下,楚公子乃大将之才,领兵作战很有一套。就算是七万之兵也足能与望辉相抗。”红叶说出自己的看法,其实还有一些私心,主子现在正当紧要关口,不能因此乱了阵脚。
凤寻赞同地点头,笑道:“嗯,就算兵败,以楚歌的武艺,他也是不会有事的。”血瞳清澈地盯向红叶,寒星四射,令对方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少女清甜的声音冷冷响起,“擅自回宫,你等难恕其罪。”
“属下该死。”红叶和舞袖皆跪地俯首,一个是通风报信,一个是擅自行动,都违背了暗人所应遵循的原则,哪一个都是死罪。
“本宫一向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若有下次,除姓斩首。”此话一出,跪地的两人不由瑟瑟,她们在乎的不是命。而是主子给她们的身份,接着听到座位上的人轻叹一声,说“等事情过去后,再一并处置。不许再擅自定夺,本宫不喜欢有人有所倚仗。”
“谢主子恩典。”俩人叩首,默默起身候在凤寻身边,心中虽有畏怯,也不免欢喜。主子说事后处置,就是让她们将功补过的意思了,看来主子是有意不追究她们的过失了。
想到如今局势,真称得上是内忧外患,凤寻有些烦躁。挥了挥手,摒退了红叶和舞袖等人,一个人躺在软榻之上,脚边是毛茸茸暖烘烘的兽兽,陷入沉思……
虎符已经到手了。记得那天夜访浅音宫的时候,凤仁玉正在浴室徐嬷嬷的服侍下沐浴。那日突发奇想转入浴室的凤寻震惊地发现凤仁玉已经形容憔悴、骨瘦如柴。深陷的眼窝,苍白的肤色,凹陷的小腹,只剩一层皮的小腿,这一切都在无言地诉说即将结束的人生。
病来如山倒。那个时候凤寻的脑海就冒出这几个字。明明几天前还尚显圆润,今日就形同稿木。这就是大病的可怕之处,一夜之间,蚀血吞肉,面目全非。
“寻儿来了……”凤仁玉似乎有些局促,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躁,面上的笑容是苍白的,也是慈爱的,更是胆怯的。向来了解她心思的徐嬷嬷便加快了擦拭身体的速度。
凤寻移步过去,拿过徐嬷嬷手上的丝绢,让徐嬷嬷替自己弯起了宽袖就沉默地为凤仁玉擦身,那抹习惯性的笑容也没有退去,就像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也许是凤仁玉自卑了,她无力地挡开凤寻的手,才想说话。就被一对坚定干净的血瞳吸引住,然后便听到女儿轻笑着说道:“母皇生我、养我、育我,我却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母皇的,就让寻儿为母皇做点事情吧。”
凤仁玉便没有再坚持,看着如精灵一样干净的女儿耐心地为自己